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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武生这些年和喜欢结交有钱人,也对京城大官的子弟很有兴趣,作他这行的,也要有点正行生意做幌子,而能和京城大官攀上关系,有个过硬的靠山,也是件非常理想的事。
(9)美人(一)
锣声响起来,龙舟赛开始了,十多艘装饰精致的龙舟,好像箭一样冲出了起点,船头的鼓手卖力的敲着大鼓,无数支桨将河边搅得一片沸腾,河岸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慕容赋悄悄的退出了凉棚,龙舟赛开始的锣声,也是他们行动开始的标志。
常武生紧张的看着河中的比赛,他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他所在的凉棚震动起来,大棚的四只脚被钱大志事先埋好的炸药给炸断了,大棚倾倒了,一片惊呼声响起。
常武生振臂施展轻功飞起来,他可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爆炸就被竹棚给压住,那样他日后也没脸再在江湖上混了,他一掌拍破竹棚顶,竹棚的顶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洞,他的脚在竹棚顶上一点,飞得更高了,不明就里的百姓们惊呼鼓掌起来。
一只箭从人群中射出,射向常武生的后背,常武生听到背后的风声,忙使出一个千斤坠避开,人又落回已经倒塌的大棚里。
常武生看着落进河中的利箭,背上一阵冷汗,有人要杀他,而且已经布置了精良的局,等着他入瓮。
常武生的大夫人已经吓得昏了过去,他几个年长的儿子还算镇定,已和他的几个徒弟将吓哭得几个小儿子拉出了大棚,他最心腹的徒弟孙德高走了过来:“师父,你没事吧?”
常武生冷着一张脸:“把夫人和我这几个儿子统统送回去,加派人手严加防范。”
他咬着牙:“我给你一个时辰,查处谁在大棚做了手脚,还有,刚刚从人群放箭射我的人,一定要给我找出来,我要亲自审他。”
“是。”孙德高忙去办事去了。
常武生却不能走,北这么点小麻烦就给吓住了,他也做不了湘西一霸了。
县太爷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派人请常武生到他的大棚去,常武生婉言谢绝了,带着四个徒弟走向许大虎的大棚。
常武生在心中细细的想了一遍,在湘西地界敢动他的人不多,有能力来招惹他的就更少了,许大虎是个外来人,他刚来这里没几天就有人对自己出手,而且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在大庭广众要取他的性命,他觉得许大虎很可疑,所以打算去摸摸许大虎的底。
常武生到大棚的时候,慕容赋还没有回来,许大虎虽有点紧张,可他一直不赞成杀常武生,又不清楚慕容赋的计划,所以自觉问心无愧,也客客气气的请常武生进棚喝茶。
常武生走进大棚的时候,慕容赋正好跨进一辆马车里。
芙蓉仙子的马车。
芙蓉仙子收到由弯弯转给她的《化石神功》,忍不住又离开了飞花夺艳门,这一次,她是下定了决心要了解和慕容赋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冬天的江河表面虽然结冰了,可下面还是暗流汹涌,就好像对一个人动了情,无论如何掩饰,却也是骗不了自己的。
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在江湖上首选就是去问风蜚语,芙蓉仙子也不例外,而风蜚语根据慕容赋之前找他打听关于常武生的消息的事,推断慕容赋来了湘西。
所以芙蓉仙子也来了。
芙蓉仙子看到大棚里的许大虎,自然也认出了易容后的慕容赋,等慕容赋放出那只暗箭刚想溜的时候,便被芍药请上了马车。
丁香和芍药挤在车夫座上,将马车驶离人群,按照芙蓉仙子的吩咐驶向飞花夺艳门在湘西的别院,她们不知道慕容赋是什么人,虽不敢打探,可也尖着耳朵想听听动静,可是车厢里静的连呼吸声仿佛都听得到,车厢中的两个人这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别院中最精致的一个小院里,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只留芙蓉仙子和慕容赋单独在这里。
慕容赋揭下脸上的面具:“没想到我易了容你还能将我认出来,看来我们挺心有灵犀的。”
芙蓉仙子从袖中拿出《化石神功》:“谢谢你送我这本书。”
慕容赋说:“不用客气,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我连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来送给你,更不用说这区区一本书了。”
“美人?”芙蓉仙子揭开脸上的面纱,她最讨厌男人夸她漂亮,她自问自己从小苦练武功,今天有的一切,都是她靠自己的本事来的,她并不是徒有其表,靠自己外表依附男人而生的那种玩物:“有人说我是当今江湖第一美人,你认为呢?”
“易何安也算见多识广了,一样为你倾倒,你的美丽和风华那是毋庸置疑的了。”慕容赋说。
“你们这些臭男人,贪图的不过是副好看的皮囊而已,若我换作一副丑陋的相貌,再加上我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用毒,你们还会称我仙子吗?只怕骂我是丑八怪,魔门妖女了。”芙蓉仙子冷笑一声,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杀了慕容赋,因为他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两样。
(10)美人(二)
芙蓉仙子双手一搓,《化石神功》化作一片碎片,被她内力一催,飘向门外:“这本书我不想看了。”
“你若喜欢飞雪,我们此时上昆仑绝顶也能欣赏,你不用这么浪费内力啊。”慕容赋笑嘻嘻的说。
芙蓉仙子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到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有个木桶,里面已经倒好了洗澡水,还撒了花瓣。
屏风是木质的架子上面蒙着一层半透明的纱,纱上面画着百鸟朝凤图。
慕容赋看到芙蓉仙子脱光了衣服,那妙曼的曲线,隔着薄纱看起来更是诱人,芙蓉仙子旁若无人的进入木桶开始沐浴,慕容赋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水声在他耳边响起,他觉得小腹一股热气冲向他的双腿之间。
芙蓉仙子沐浴完后,用丝帕慢慢的抹干身上的水珠,静静的走到床边趴下,将头发散开,乌黑的发丝映着雪白的皮肤,让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可她身上让人忍不住犯罪的地方却一点都看不到了,可是这样却是更加的吸引。
芙蓉仙子说:“我身上一点毒都没有了,你还不赶快进来?”
慕容赋站着没有动,他本应迫不及待的冲过去,可他突然觉得有根绳子套在脖子上的冰冷凉意,一股危险的直觉让他挪不动脚步。
从不和男人说话,但凡见过他脸的男人全都要杀死的芙蓉仙子,如今却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面前,慕容赋觉得很不对劲,芙蓉仙子是个很高傲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飞花夺艳门的天魔姹神功虽闻名江湖,可我却从来没有修炼过,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是我第一个男人。”芙蓉仙子的声音柔媚如丝,带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慕容赋没有回答,芙蓉仙子趴在床上,头发披散下来,慕容赋看着地上她的影子,觉得她的影子像一只蜘蛛。
越是颜色艳丽花纹独特的蜘蛛,毒性越强,而不少蜘蛛在交尾以后,母蜘蛛会将公蜘蛛给吃掉。
慕容赋觉得芙蓉仙子散开的长发就好像一张网,正等着他走过去,将他给吃掉。
难道芙蓉仙子想和他一夕欢好之后,杀了他?
慕容赋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芙蓉仙子也不会这么主动,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自问没有做任何让芙蓉仙子不高兴的事,他实在想不出芙蓉仙子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慕容赋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坐下,将芙蓉仙子抱到自己的膝上,芙蓉仙子刚想一翻身搂住慕容赋的脖子,慕容赋已狠狠的一巴掌拍到芙蓉仙子光溜溜的粉臀上了,五根手指印清晰的浮现在芙蓉仙子白皙的皮肤上。
芙蓉仙子怒道:“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慕容赋又狠狠的打了两巴掌,才扯过被子将芙蓉仙子给裹住:“我很生气,你居然脱光了让一个男人白看,所以我非常生气。”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个男人是我也不行。”
芙蓉仙子没想到慕容赋会这么对她,可她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却也不是假的。
芙蓉仙子裹着被子蹲坐在床的一角,头发披散着,脸上满是诧异和委屈,慕容赋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脱掉鞋子睡到床上:“我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过,你陪着我睡一会,我晚上还要去杀一个人,所以在日落之前你一定要叫醒我。”
芙蓉仙子手指捂着刚才被慕容赋亲了一下的嘴唇:“你要杀什么人?”
“常武生。”慕容赋将芙蓉仙子垂落的发丝绕在自己的手指上,顽皮的一笑,从袖中摸出布老虎:“我现在改行做杀手了,许大虎不是一心要做大侠吗?我偏偏要帮他成为最成功的杀手。”
慕容赋眼睛一闭,真的开始睡觉,不一会呼吸便变得绵长而深沉,他就这么抓着芙蓉仙子的一缕秀发睡着了,他睡得那么熟,象一个孩子似的全然没有防备。
这不是芙蓉仙子第一次看到熟睡的慕容赋,上一次在绝谷的小木屋,慕容赋喝醉以后,也是这样抓着她的一缕秀发睡去的。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芙蓉仙子右手食指落在慕容赋头顶百会穴上,她只要手指微微用力,便可轻易的取了慕容赋的性命。
她叹了一口气:“原谅我,原谅我必须杀了。”
如果慕容赋活着,她一定会像百花仙那样陷入情网的,她不愿意象百花仙那样,为了一个无影无踪的男人黯然憔悴,她恨天下所有的男人,那些妄图征服她,从她身上体验天魔姹神功的男人,她以面纱覆面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美貌,成为别人贪图的东西,她从小那么努力的练功,让江湖人记住的却是她的美貌而已,她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
所以她要更加的努力,她要像当年的移花宫主一样,成为让无数江湖人闻之产生崇敬之心的传说般的人物,所以她决不能为了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慕容赋必须得死。
(11)美人(三)
芙蓉仙子叹了一口气,手指一动,挑破了慕容赋系住头发的发带,慕容赋的头发披散开来,她用指力削下慕容赋一缕头发,再把慕容赋抓住的自己那缕秀发削断,轻轻的从慕容赋手中抽出来,将她和慕容赋的头发混在一起。
她将身上的被子盖到慕容赋身上,光着身子跳到地上,也不急着穿鞋子,而是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玉佩,将原有的穗子剪掉,把手中的头发用黑色的丝带细细的绑成穗子,掉在玉佩上面。
芙蓉仙子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依旧是黑纱长裙,上面用五彩丝线绣着艳丽的芙蓉花,她将玉佩系在腰带上,戴上面纱走出小院。
守在院门口的芍药和丁香忙道:“小姐有何吩咐?”
“你们准备一下,我要去杀一个人。”芙蓉仙子冷冷的吩咐。
“是。”芍药和丁香忙道。
此时的常武生正因自己的龙舟得了第一名而开怀大笑。
许大虎也笑道:“久闻常大侠乃是湘西豪杰,如今一见竟连笑声也格外的与众不同。”
常武生笑着拍拍许大虎的肩:“你这个小老弟可真会说话,今晚我设宴庆祝,小老弟你可一定要来啊。”
与其害怕躲避,不如迎头面对,这就是常武生独霸湘西的秘诀,他从来不怕挑战和暗杀,因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手中的那把刀。
“却之不恭。”许大虎笑道。
对于这一类饮宴,许大虎没什么兴趣,可是他放弃这么一个光明正大进入常府的机会,慕容赋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常武生带着他的徒弟离去,小师弟也悄悄摸进许大虎的大棚,钱大志在常武生的马车里也动了手脚,若是还不能去常武生的性命,那今晚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马车上的机关又被常武生给避开了,常武生却只能弃车步行了。
孙德高小心的跟在他身后:“师父,要不今晚的宴会就由我来主持,你和师娘去老宅子住几天,清静清静?”
常武生回头看了孙德高一眼,孙德高才二十出头,走起路来仿佛在跳跃,身上的肌肉满是力量,浑身撒发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冲劲,自己这两年将很多事都交给孙德高打理,孙德高做的很合他的心意,可一个能干的人不会没有野心,自己才四十多岁,孙德高会不会等不及自己挂刀归隐了?
沿路商铺的老板和掌柜纷纷走出来恭喜常武生,他也满脸笑容的回应,可心底却冷得如置冰窟,自己多年辛苦打拼下来的这份家业,也不算小了,孙德高若是起了异心,他实在不该惊讶,而且除了孙德高以外,他另外尚有四个能独当一面的徒弟。
这些个徒弟虽然未必敢公然造反,却可以请别人出手,江湖上收银子取人命的杀手本就不少,而从今天接连发生的事看来,绝不会是普通的寻仇,一定是职业杀手的所为。
常武生心中对孙德高起了疑心,语气却没有变化:“今晚客人很多,我不在说不过去,你们仔细点多加派人手就行了,湘西是我的地头,我不信还有人能在这里动我。”
“是,师父。”
晚宴如常举行,面对里外四十来桌宾客的喧哗,常武生突然觉得很头痛,他很想将戴上护心镜,手握兵器严阵以待,等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手,可他却要坐在这儿挂着一张虚伪的笑脸,端着酒杯应酬这些他根本不想看到的人。
就在常武生觉得有些难以维持笑容的时候,孙德高进来通报说龙舟赛的那位虎公子来了。
许大虎是常武生最怀疑的人,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无论幕后主谋是谁,这个虎公子才是最有可能是杀手的那个人,也是他最该严加防范的那个人,所以他在自己身边给许大虎留了一个座位,与其害怕猜疑,不如将最危险的放在自己眼前,稍有异动便可随机应变。
许大虎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坐下,对于迟到他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就在一年前,他天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因为他有足够让别人等着的理由。
许大虎嘴里还是客气几句:“我好像来迟了。”
常武生道:“一点都不迟,菜刚刚上齐,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许大虎道:“我会迟到是因为我去为常大侠准备恭贺的礼物去了。”
常武生心中一惊,礼物?
是礼物还是杀着?
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虎公子真是太客气了。”
许大虎冲着门外举起了左手,一个皮肤黝黑,脖子和手臂上带着金环的昆仑奴,抱着一张卷起来的波斯地毯走进大厅。
大厅中只摆了一张桌子,能进大厅和常武生同桌的,除了县太爷外,俱是湘西有头有脸的任务,他们看到这个昆仑奴,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惊羡的表情。
这年头能买到一个昆仑奴养在家中,绝对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12)美人(四)
昆仑奴走到离常武生五米远的地方站住,鞠了一个躬,将手中的地毯放到地上,地毯滚动起来慢慢展开,到最后露出裹在里面的一位金发碧眼,皮肤如牛奶般白皙,身着异域风情服饰的少女。
少女睁开眼睛站起来,嘴里哼着一首旋律优美的曲子,赤脚在地毯上跳起舞来,她一双白生生的小腿,随着群摆飞扬而时隐时现,手腕上和脚踝上的金铃随着她的舞动而发出悦耳的声音,她一头金色的头发如金丝织成一般闪闪动人,大厅中所有的光芒仿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县太爷摸着长须:“这莫非是唐朝时长安酒家有名的胡旋舞?”
酒桌上立刻有人附和。
常武生有些迷惑了,一个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