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赋听到这里,缩回头,捂着肚子和嘴,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易何安说:“不错,在下决定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保护她,守护她,将她视作珍宝,如果你打算用她来威胁我,那么你拿走我的命,放了她。”
(25)小计(一)
易何安想百花仙抓走容姑娘,也不过是为了他伤了芙蓉仙子的事,他朗声道:“我便是易何安,夫人你虽声名狼藉,可也是武林前辈,你我的恩怨不要累及旁人。”
钱夫人虽很奇怪易何安为何会来抢姜玉郎,还口口声声的誓言不断,立志要和姜玉郎共度一生,可她却觉得易何安这么说,不过是怕她和无垢神尼联手而已,她冷笑一声:“你是易何安又如何?”
她听易何安说她声名狼藉,以为易何安指的是她守寡之后,还和姜玉郎有了私情的事,心下气恼:“想从本夫人这里要人,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刚落,她已出手,她学的是武功是“如意兰花指”,只是一种非常适合女人的武功,招式施展时手如兰花,优雅动人却有暗藏杀机。
易何安忙运掌相迎,他一向自命风流儒雅,所施展的招数和身法,都颇具观赏性,腾移挪转间风度翩翩,两人打斗起来很是好看。
慕容赋很不斯文的盘腿坐在地上,咂巴着嘴巴:“这两人光顾打得好看,却不出杀着,没一两个时辰是分不出胜负的,你坐下来慢慢看呀。”
弯弯挨着慕容赋坐下,屈着膝盖,手放在膝盖上支着下巴:“若被师父知道,我和你联手让人冒充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弯弯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明明是易何安自己认错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哟。”慕容赋一本正经的说。
百花仙此时已赶回了飞花夺艳门,她收到飞鸽传书知道秋蕈带回了梅胡子,便急不可待的赶了回来,刚回飞花夺艳门,她便急不可待的让人将梅胡子请到暖阁来。
梅胡子走进暖阁的二楼,看到墙上那幅冷峻少年的画像,忍不住眼角跳了跳,他忙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百花仙背对着他,痴痴的看着墙上的画像,没有看到梅胡子的表情,她没有回头:“梅先生,请坐。”
梅胡子忙在屋中的桌边坐下,海棠为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垂手退了出去。
百花仙走到画像前,伸手捧起剑匣走到桌边,将剑匣小心的放到桌上,手抚着剑匣没有说话。
梅胡子咳嗽一声:“百花夫人,秋蕈姑娘说你请我来,是为了修复一柄断剑?”
百花仙叹口气,又抚摸了一会剑匣,才将剑匣打开,露出里面的断剑。
剑虽已断,寒光依旧。
光华流转间,隐隐有杀气透出,可见它必定曾饱饮鲜血,杀人无数。
百花仙柔声道:“梅先生,请看。”
梅胡子忍不住眼角又抽了抽:“这是我铸的剑。”
“我知道。”百花仙转头看了一眼墙上少年的画像,目光流转风情无限,眉宇间略带愁绪,让她更加动人心弦。
她成名已久,却还一副双十年华的模样,却又有着年轻女孩没有的风韵,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动人,一颦一笑俱都让人目不转睛。
百花仙深情的看着断剑:“这是我一位故人的佩剑,可惜意外折断了,梅先生乃是当世无双的铸剑师,所以妾身也不敢请他人修复,为这么点小事惊动梅先生,望梅先生见谅。”
梅胡子实在没想到,成名已久的女魔头百花仙,竟是如此一副娇弱的模样,自从见到百花仙的背影开始,他就有一种呼吸急促的感觉,如今百花仙和他独处一室,又温言相求,他觉得手脚无处放,脸上火辣辣的,可他毕竟也是铸剑这一行中的大师,见多识广江湖老道,深吸两口气后,他已略略定下心神:“夫人言重了。”
百花仙望着断剑,眼中隐约有雾气凝聚:“梅先生,我知道你已封炉挂锤不再铸剑,可请你为了妾身破例一次,帮妾身重续断剑吧。”
“这个,这个……”梅胡子表面上犹豫不决,心中却在想:“这个臭小子,竟然泡到了百花仙,果然是尤物啊,以老夫的定力也差点失态,不过百花仙的年纪好像比他大吧?嫩牛吃老草也能吃到这种极品草,不愧是老夫的狐朋狗友,可这小子居然把老夫特地为他铸的剑给弄断了,这小子嗜剑如命,真是奇怪,难道臭小子出了意外?难怪十来年都没来看望过老夫。”
百花仙以为梅胡子不肯,她眼眶泛红:“梅先生,我……我求求你。”
以百花仙的性格,以及她在江湖上的地位,居然也会开口求人?
梅胡子一听之下,忙答应:“夫人太客气了,老夫受夫人门下大恩救回我徒弟,莫说重续断剑,就是为夫人再铸一柄剑,那也是不能报答夫人大恩的。”
“谢谢先生。”百花仙说得很真诚。
楼下传来一阵嘻笑声,梅胡子听到其中有自己徒弟的声音,忙走到窗边,他看到秋蕈,莫丹青,柳琵琶以及一个梳着大辫子,长相平凡却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的少女,正和他的徒弟梅怀山抛球玩。
梅怀山自从铸成鬼雨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后人变得痴痴傻傻的,只有两三岁小孩的智力。
(26)小计(二)
梅胡子在窗边看了一会,却看到那个他没见过的姑娘,抛球之时用的手法很是高明:“咦?这位姑娘应该很擅长暗器吧。”
“先生果然好眼力,我这十个徒弟,学武功都偏心的很,不是自己的喜欢的就是不上心去学,这个是我的八徒弟牟果儿,她最喜欢暗器了,去年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唐门下战书,险胜了唐家年轻一辈中的两个好手,算是没有丢我的脸,不过现在更是别的武功都不乐意去学了。”
百花仙说完以后,看到楼下痴傻的梅怀山,自觉在徒弟傻了的梅胡子面前,这么说似乎在夸耀自己的徒弟,有变相刺激梅胡子之嫌。
百花仙忙道:“先生的徒弟若非遭恶人毒手,想必也是江湖翘楚。”
梅胡子看了百花仙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到了玩的正开心的梅怀山身上,若有所指的说:“忘记有的时候未必是件坏事。”
他不等百花仙回答,抱起桌上的剑匣:“老夫这就去准备续剑。”
“先生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徒弟秋蕈就是了。”百花仙柔声道。
等梅胡子离开后,百花仙轻声唤道:“海棠。”
海棠从门外进来:“师父有何吩咐?”
百花仙的目光落在楼下玩耍的莫丹青身上:“抓走丹青的那个人,你想知道是谁么?”
海棠低垂着眼睛:“师父请吩咐,弟子一定竭尽所能。”
“他若想当魔教教主,与我也没什么相干的,可他若想杀了我们这些魔教护法,扫清所有阻碍,我只怕也不得不留心了,可我暂时还不想和他翻脸,你说该怎么办?”百花仙的手指敲着窗栏。
海棠沉吟道:“师父已久不问魔教之事了,应该不会对任何想做教主的人造成阻碍才对啊。”
“心有图谋的人,往往会以自己的想法来揣测别人,他只怕认为我也在积蓄势力,等着一举杀光其他人,安安稳稳坐上教主宝座的时机呢。”百花仙伸手拂了一下头发,风情无限:“否则他也不会打丹青的主意了。”
“师父应当回魔教过问教务,重塑自己在教中声威,再派人暗中摸他的老底,双管齐下以防不测。”海棠道。
百花仙摆摆手,轻轻的叹口气:“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淡了,芙蓉这丫头也真是的,本来由她去教中最好不过,可却一声不吭的就出门了,唉,就由你去吧,嗯,让柳琵琶跟着你,论虚情假意的应酬功夫,你可及不上她的,至于暗中嘛……”
“暗中不如就让果儿和弯弯进行吧。”海棠接腔道:“教中的人都没有见过她们,比较方便行事。”
百花仙点点头:“这两个丫头都很机灵,让她们去办我也很放心。”
她走到贵妃椅上躺下:“也不知道弯弯这次会不会带几个可爱的小丫头回来,有小孩子才热闹,我真是年纪大了,也开始怕寂寞了。”
“师父一点都不老,若是海棠和师父一块走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师父是海棠的妹妹呢。”海棠虽一向沉默寡言,却也难得的开口奉承百花仙。
蜀中。
马车中的无垢神尼默念了几遍心经以后,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她睁开眼睛偏偏又正好看到姜玉郎那张让她讨厌的脸,又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心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她一把抓起姜玉郎,从车顶的破洞中抛了出去,人也跟着飞掠出去:“有什么好争的,干脆一刀劈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得了。”
易何安看到有人从车中被抛了出来,虚晃一招躲开钱夫人,伸手欲去接,却发现被抛出来的是个男人,他正犹豫间,钱夫人的指风已袭到了他脑后。
钱夫人娇喝道:“不许动我的玉郎。”
易何安忙旋身躲开落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钱夫人将姜玉郎抱在怀中,紧接着一位面相威严的师太从马车中掠出来,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冷哼道:“你易何安在江湖上也算薄有侠名,没想到私下却如此不堪,不但有断袖分桃之癖,还无耻到来抢这个薄幸的玉面郎君,贫尼不和你这种人动手,你自己动手自尽吧。”
易何安眼见不对劲,一掌劈向马车,马车应掌变成一堆木头,车中再无他人,他回头一看,弯弯和慕容赋都不见了人影,心中暗叫不好,可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可是百花仙?”
钱夫人抱着姜玉郎,跺跺脚:“你居然将本夫人,错认成那魔教的淫荡妖妇,你可真该死。”
无垢神尼冷笑一声:“钱夫人别动气,谁让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易神医不认识我们,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钱夫人将姜玉郎放到地上:“我乃苏州富贵山庄的钱夫人,这位便是品梅庵的无垢神尼。”
若非有辱斯文,易何安真想在心中问候慕容赋的列祖列宗了。
他忙行礼赔罪:“小生被人愚弄冒犯了两位前辈,望两位前辈见谅。”
(27)小计(三)
易何安听说眼前这两位,一位是四大神尼中出了名火爆脾气的无垢,另一位是江湖上最有钱的寡妇,出名的小心眼钱夫人,他对慕容赋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久不见易何安回去的高德正好找了来:“师父。”
易何安忙道:“高德,快快跪下替为师向两位前辈赔罪。”
一向极听易何安话的高德,也不问原因,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两位前辈请原谅我师父吧。”
一向很心软的钱夫人看向无垢神尼,无垢神尼阴阳怪气的冷笑道:“他是与你抢人,又不是与我抢人,你看我做什么?”
钱夫人想原谅易何安,却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正犹豫间一阵风刮过,马车的残片上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衣戴着一张标志性的面具,正是专门和慕容赋过不去,却又偏偏常被慕容赋气个半死的风蜚语。
风蜚语对钱夫人和无垢神尼行了一个礼:“两位就原谅易神医吧,他是被慕容赋给愚弄了,才会冒犯两位的。”
“这个慕容赋,真是越来越淘气了。”钱夫人看向无垢神尼,看神尼没有表情,接着道:“既然是慕容赋顽皮,我们也别为难易神医了。”
无垢神尼严厉的目光看了风蜚语一眼,再看了一眼在地上磕头不止的高德:“且起来吧。”
易何安忙道:“晚辈失手打破了前辈的马车,给前辈带来不便,愿将自己的马车赔给前辈代步,请前辈千万不要嫌弃我的马车太过简陋。”
风蜚语在一旁插话:“易神医真会说笑话,天马牧场今年推出的限量精华版也算简陋的话,那么王公大臣的马车只怕没一辆好意思出门了。”
钱夫人听到易何安的马车也不错,脸上的神情又和缓了一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易何安心中松了一口气:“高德,快去将马车上的无用之物搬下来,不要让夫人和神尼不便。”
高德额头红肿流血,顾不得擦一下血迹,忙从地上起来,小跑着去收拾马车去了。
钱夫人低身去抱姜玉郎,风蜚语忙掠过来:“让晚辈替夫人代劳吧。”
风蜚语也是钱夫人极熟悉的晚辈,风家和富贵山庄也是数代的世交了,钱夫人将姜玉郎交给风蜚语抱着,自然也是很放心的:“你小心点。”
易何安对风蜚语感激的抱抱拳,快步跟上钱夫人和无垢神尼。
风蜚语抱着姜玉郎走在最后面,趁大家都没有留意他的时候,一闪身进了一边的树林,跃上一棵大树,将姜玉郎放在树枝上,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下却是慕容赋。
弯弯从另一棵树上飞掠过来:“论骗人的本事,我这个魔教的妖女也比不上你了。”
“我也觉得我的演技很不错,你说我上台唱戏,会不会成为红角呢?”慕容赋将面具放入怀中,这张面具还是在大漠时丁玲珑为他做的,他解开姜玉郎的睡穴,将姜玉郎拍醒。
姜玉郎睁眼看到慕容赋,却也不惊讶,风度翩翩的站起来,抚须而笑:“慕容,咱们好久不见呀。”
慕容赋在去找易何安麻烦的时候,才刚和姜玉郎见过一面,还将许大虎交给了他。
姜玉郎身上并无半点狼狈的样子,哪里像是刚被人救出来的,反倒像是家境宽裕的中年儒士,街头漫步偶遇熟人般的自在。
若论外表的风度仪态,慕容赋实在比不上姜玉郎,也只有一向自命斯文的易何安能和姜玉郎比一比了,可姜玉郎又比易何安多了一份岁月洗练的成熟睿智,笑容中更有一份多年泡妞练就得从容魅力。
他微笑着对弯弯说:“弯弯姑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不用假装了,我们既然出手救你,也就不会笑话你的了,我们半个时辰前才见过,那些客套话就省了吧。”慕容赋不客气的说:“原谅我偶尔也这么直接,因为看了半天打架,没空欣赏你的油腔滑调,说起来你也太没用了,这么轻易就被钱夫人给抓住了。”
“若是将我制住能博她一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姜玉郎浅浅一笑,以他的武功,就算钱夫人和无垢神尼联手,也不能轻易将他给制住的。
慕容赋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翻转一面穿上,他这件衣服是特制的,一边是蓝色,一面是黑色的,他平时穿的是蓝色的,刚才扮成风蜚语的时候,穿的是黑色的,所以就连刚刚和他见过面的易何安也没能识破。
弯弯问道:“姜大侠被钱夫人给抓到这里来,那么许大虎呢?”
三人忙回大棚看许大虎。
姜玉郎刚才在给许大虎喂药的时候被钱夫人给抓走了,他浑身动弹不得,这会药瓶还含在他嘴里,一瓶药全进了许大虎的肚子里。
弯弯在飞花夺艳门长大,对药多少懂一点:“再好的药服用过量反而是毒,他一次吃光了一瓶,不要紧吧?”
慕容赋摸着下巴:“那个,他胖嘛,胖的人皮厚,皮厚的人经折腾,就算多吃点也是不要紧的。”
弯弯半信半疑的看着慕容赋:“真的?”
慕容赋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相信我,没错的。”
(病后小宇宙爆发,今天三更,大家不要感觉太幸福了,因为小宇宙爆发一次不容易滴,下次什么时候爆发,偶是说不清楚滴,也算是昨天没有更新的补更吧)
(28)小计(四)
易何安一行人走到马车边,钱夫人才发现风蜚语抱着姜玉郎不见了人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