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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赚钱(二)
姜玉郎压低了嗓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江湖大侠专门给商铺开张剪彩,那个红包可不少哦,我之前曾给一个胭脂铺剪过彩,就冲我对女人的鉴赏力,那家胭脂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知道,后来你和那个胭脂铺的老板娘勾搭上了,老板娘为了和你双宿双栖,长相厮守,下毒害死了胭脂铺老板,这件哄动江南的谋杀亲夫案,小弟虽孤陋寡闻,可也听说过。”慕容赋说:“你要蹭吃蹭喝去葬礼得了,要是去喜宴的话,我担心那新娘子今儿晚上成为人妇,明儿晚上就睡到你的被窝里了。”
“说得真难听。”姜玉郎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三分得意的表情:“其实不能怪我,只是上天对我非常的不公平,让我每次爱上的女人都已为人妇,我这个人又不善掩饰自己的感情,爱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想为她做点事,让她开心,可为了不破坏她们的家庭,每一次我都只能含恨离去,你知道每一次分离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慕容赋说:“你这些肉麻话还是留着和那些寂寞的深闺怨妇说去,说点正经的,我想过了,我们只能找人借点银子周转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杭州城有没有什么出名的贪官?为富不仁的奸商?或是恶霸一方的江湖门派?”
“这个问题我可以免费回答你。”
一个人从窗外飘进来,轻的像一片树叶,除了风蜚语还能有谁?
风蜚语落到椅子上,拿起一个空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杭州知府就是出了名的贪官,他的小舅子开了家染布坊,是出了名的奸商,他的大舅子不知在哪儿学了几年武功,成立了一个大刀门,杭州城的保护费都归他们收。”
慕容赋放下茶杯:“你来干什么?”
“放血堂让我通知你,三天后子时,城西十里亭拿玉牌换人。”风蜚语说:“听说昨晚飞花夺艳门对你们出手了?看到两位没事,我可真开心,慕容赋和姜玉郎拿着罗刹牌的消息,杭州城里不少江湖人都知道了,不知两位能不能活到三天后啊?”
他端起茶杯,从面具上的一条缝里喝了点茶水:“这茶真不错,两位不妨多喝点,只怕你们明天未必有喝茶的机会了。”
“我若活不到三天后,你也同样活不到。”慕容赋似笑非笑的看着风蜚语。
风蜚语冷哼一声:“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不小小心掉了点毒药在茶壶里,风先生你又很凑巧的倒了一杯来喝。”慕容赋说:“飞花夺艳门的毒药,味道不错吧?”
风蜚语的脸藏在面具后面,冷汗却已冒了出来,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我不相信。”
慕容赋神情悠闲:“姜大侠可以在馒头里下迷药,我在茶水里下点毒药也不奇怪啊,你为什么不相信啊?”
姜玉郎摸摸下巴:“那个叫弯弯的小姑娘,似乎很舍不得你呢。”
“全靠认识了姜兄,我耳熏目染才会变得这么有魅力。”慕容赋对姜玉郎举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姜兄。”
“不客气,也是慕容老弟你悟性好啊。”姜玉郎也端起了茶杯,和慕容赋一唱一和。
两人吃准了风蜚语和丁玲珑畏惧飞花夺艳门的毒药,昨晚不可能在附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说这些话来吓唬吓唬风蜚语。
(3)赚钱(三)
风蜚语一个翻身从窗户飘了出去:“我不相信,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姜玉郎等风蜚语走了以后,将茶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茶:“风蜚语虽然是个大嘴巴,可他有句话没说错,只要我们身上有罗刹牌,无论真假,那我们都是活靶子,能不能活到三天后还真是个问题。”
“不知多少人在盘算着我们的脑袋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三天我们不妨躲起来,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把我们给找出来。”慕容赋说。
姜玉郎挑了挑眉毛:“你已经有主意了?”
“我打算先去致富的小舅子,那个布商那里吃午饭,然后去知府大舅子的大刀门,看他们练趟刀法,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指点他们两招,晚饭就去知府家吃,夜里也不挪地方了,就睡知府的府里吧,顺路也可以去看望一下许大虎,你觉得怎么样?”慕容赋说。
“真是个好主意。”姜玉郎说:“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呢?”
等他们在知府府里的客房找到许大虎时,两人已酒足饭饱,慕容赋手里拎了好几个纸包。
客房里还留着一盏油灯,守夜的捕快不知去哪里偷懒去了,两人为了不让银子印在窗户上,只好蹲在地上说话。
姜玉郎奇怪的问:“你手里拎的是什么?”
“刚才我吃着觉得凉菜做的不错,顺手包了几样,待会再去弄几坛酒,我们吃宵夜。”慕容赋说。
姜玉郎奇怪的问:“你哪儿来的纸呢?”
“我这人睡前不看会书,不充实充实自己,那就睡不着,下午在大刀门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本,刚才就随手撕了几页来包凉菜。”慕容赋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被他撕破的书,扔在地上:“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我们待会把许大虎搬到地上,让他吸点地气,还能好得快点,我们就凑合着一张床挤挤吧。”
姜玉郎接着灯光瞄了一眼地上的书,他吞了口唾沫:“你拿了大刀门的刀谱?”
“这种刀谱遍街都有的卖,三文钱一本都没人买,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啊?我不认路,你去酒窖顺两坛酒来。”慕容赋一点都不在乎的说。
“你们慕容家的人,怎么一入江湖都是祸害呢?”姜玉郎摇摇头,猫着腰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掠了出去。
过了一会,姜玉郎抱着两坛酒溜进来:“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慕容赋放下手中的破烂刀谱:“猜不着,要说直接说,别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
“我找到了知府家的银库了,果然是个贪官啊,那些银子都能把我们两个给活埋了。”姜玉郎说:“我们现在正穷着呢,不如顺路劫富济贫吧?”
“没气质,入室抢劫可不是你我这种身份的人做的。”慕容赋说:“那边有文房四宝,你去写张拜帖,告诉知府大人我们手头有点紧,需要从他家借给十几万两银子,写的客气点,然后再顺便写张借条,等我们搬了银子以后,记得把借条给他,我们是借不是抢。”
“借?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啊?”姜玉郎将手里的酒放下。
“等我手头方便的时候。”慕容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那署名写谁啊?我的名字可不方便啊。”姜玉郎说,谁的名字在借条上,谁就是知府日后发通缉令的目标。
慕容赋想了想说:“写一笑楼主,这是我的笔名,现在也就算我的别号了吧。”
(4)借条(一)
第二天一早,知府大宅的大厅八仙桌上出现了一张拜帖,大管家正想喝斥吓人收拾得不干净,他随手翻开拜帖一看,吓得忙拿着拜帖去饭厅,找正在吃早饭的杭州知府。
杭州知府接过来一看:“大胆,太大胆了!敢开口问我借银子周转,立刻把我大舅子给叫来,杭州城不是他的地盘吗?再多叫几班捕快来!”
他狠狠的将拜帖扔到地上:“要我准备好十万两,今晚还要踏雨来取,我呸!这个什么狗屁一笑楼主,踏雨?还踏狗屎呢!敢打我的主意,等着吃牢饭吧。”
杭州知府在暴跳如雷德时候,慕容赋和姜玉郎正在他的头顶上,欣赏他脖子上脑门上青筋毕露的模样。
两人在横梁上盘腿坐着,横梁上还放着两碗稀饭,一碟包子和三样小菜。
知府的三妻四妾和七八个年纪不一的子女,都放下了碗看着杭州知府。
杭州知府怒道:“你们发什么呆?有人要到我们府里来抢东西了,你们还不赶快回屋去,把值钱的首饰都给收起来。”
一个小妾怯生生的站起来:“老爷,还是赶快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吧,他是武当弟子,有他在,没有贼人敢打我们家的主意的。”
“武当山和杭州隔着七八千里路呢,等他赶回来,我们府里早被人给搬空了,你们还不赶紧回屋收拾?!”
顿时间,杭州知府大宅内院上下乱作一团,而把这里搅得鸡飞狗跳的慕容赋和姜玉郎,正悠闲的在大厅的屋顶上喝茶。
杭州知府的大舅子,大刀门现任以及第一任掌门,以一把长二尺二,刀背厚四寸,重达一百三十二斤的大刀,外加一套千锤百炼的大刀刀法,横扫杭州城的“霸刀”戴千重赶了来。
在大厅里急得团团转的杭州知府和大夫人,看到他来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
杭州知府将拜帖给戴千重看:“这个一笑楼主是什么来头?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吗?”
戴千重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号,可没名气不代表好对付,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有时候比老江湖更难缠,不过全江湖没有不知道他和杭州知府关系的,一笑楼主冲着杭州知府来,也就是冲着他来的,摆明了不给他面子,在江湖上混,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面子。
戴千重奖拜帖放下:“姐夫,不过是个不知深浅的毛贼罢了,待会我让我最得意的七个弟子过来,保证今晚他连一粒砂子都拿不走。”
大夫人一听,掩面哭道:“你那几个徒弟我可信不过,你得亲自来坐镇。”
戴千重昨晚发现门中的刀谱丢了,查了一晚也没查出是谁拿的,这会心里也烦着呢,可他能在杭州城开山立派,全靠他有个知府姐夫,他只好耐着性子说:“大姐,姐夫,我这几个徒弟联手,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且放宽了心,一个小毛贼而已。”
杭州知府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了不少:“那你说我要不要派几辆马车,将库里的银子拉点到小舅子那里去,他的银库修在地下的阿,怎么着也安全得多吧?”
“不行,这或许是那毛贼的奸计,他要是在半路拦劫马车,一刀把箱子给劈开,那些金银珠宝全落到大街上,被百姓一阵哄抢,我们反而抓不到他了。”戴千重说。
(5)借条(二)
在屋顶上偷听的慕容赋说:“这个老小子不笨嘛。”
姜玉郎说:“看他的行事气度,也配得上一派掌门,可惜他今晚不来,要不和他过上两招,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啊。”
“你的意思是他不来今晚你就不出手了,光看我一个人忙活了,是吧?”慕容赋问。
这是,大管家领了七个年轻小伙子走进大厅。
戴千重说:“这就是我最得意的七个弟子,你们还不快快给知府大人行礼?”
“见过知府大人!”
这七个年轻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可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精神,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把刀,刀的长短宽厚虽不一样,可每把刀的刀柄上都系着一段红绸,如血一般鲜红的红绸。
姜玉郎说:“看到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的青春岁月。”
慕容赋说:“你的青春岁月都在女人的被窝里,和看到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全是你的儿子,是你青春那段不羁岁月留下的纪念?”
听慕容赋提起儿子,姜玉郎的眼神闪了闪:“我若有这么七个儿子,气都气死了,还有闲工夫和你在屋顶上吹风吗?”
慕容赋说:“这七个都长得人模人样的,有什么好气的?”
“拜了一个三流的师父,注定这辈子只能做个三流的刀客,你说气不气人?”姜玉郎说。
姜玉郎这句话,让慕容赋想起了一件事:“老白脸,你的师父是谁啊?你好像会不少门派的武功,可你的本门武功是什么啊?”
“我的师承是个秘密,你能保守秘密吗?”姜玉郎一脸神秘的问。
慕容赋说:“当然能。”
“那么我也能。”
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不说,一旦告诉了别人,那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慕容赋没有再问,对于姜玉郎的秘密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自己也有不少的秘密,只要是人就会有秘密,而有些秘密,是永远都不能说的。
吃了午饭后,两人离开了知府的宅子,因为慕容赋想为他第一次借钱做点特别的准备,姜玉郎趁机提议去买几件新衣服,两人顺手拿走了知府府里的一个古董花瓶。
花瓶被他们送到当铺去当了几十两银子,两人各买了一身新衣服,连袜子都买了新的。
慕容赋还特地买了一把扇子,扇子的正面画着一栋烟雨中的小楼,而背面则写着一笑楼主四个字。
两人还去了趟吴记在杭州的分店,和那么多家丁,捕快,还有大刀门的人打架,实在是有点累人,弄点蒙汗药是最方便省事的法子了。
两人买好了蒙汗药,还买了点晚上用的着的东西,在做晚饭的时候赶回了知府的大宅,他们将蒙汗药倒在了正在煮米饭的饭桶里。
可惜知府招待大刀门的七把刀吃火锅,等所以家丁,丫鬟,厨子,捕快都被放到了,他们八个还精神的在烫羊肉。
(6)借条(三)
姜玉郎说:“等他们吃完只怕已经天亮了,我们下去吧。”
慕容赋拉住他:“我们是送了拜帖的,是有预约的客人,得走正门。”
他左手拿着一张大饼,右手拿着一只卤鸡腿,从屋顶施展轻功到大门外:“手不空啊,用脚好了。”
慕容赋一脚踹在朱红色的大门上,两扇大门被他踹得飞了起来,落在照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两人转过照壁,正好遇到冲出来的大刀门的七弟子。
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刀客道:“来者何人?”
慕容赋将嘴里的鸡腿咽下去:“在下就是一笑楼主,银子准备好了吗?快点搬出来,别耽搁我的时间,我还没吃晚饭呢。”
说话的青年刀客反手握住刀柄:“在下是大刀门的快刀周三,阁下识相的话,就请自己离开。”
“大刀门?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杀猪的戴千重成立的那个吧?杀猪杀成了一派宗师,他也算武林奇葩了。”慕容赋说:“听说你们大刀门在杭州挺吃得开的,这杭州城难道没高手了?一个杀猪的也能开山立派,真是丢尽江湖的脸。”
周三已经拔刀出鞘,腰一沉,一招“投石问路”劈向慕容赋,慕容赋用崆峒派的一招“指桑骂槐”化解了,然后一记飞腿将周三踹得飞上了大厅的屋顶,周三把屋顶撞了一个大洞后,落在大厅里昏了过去。
慕容赋摇摇头:“这是谁修的屋顶啊,也太不结实了吧,官府咋也不管管啊。”
看到昏过去的周三,心痛自家屋顶的杭州知府,明知的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把他给我抓起来。”
慕容赋咬着大饼:“你们干脆一块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打发。”
一道弧光划向慕容赋,慕容赋向后一倒腰,弧光划掉了他手中半块大饼,大刀门中最瘦的刀客冷冷一笑,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每只手的指间都扣着四只柳叶飞刀:“大刀门飞刀杜二领教阁下高招。”
慕容赋将鸡腿咬在嘴里,右手将左手拿着的半张大饼揪下来一块,弹向杜二,口里含糊不清的说:“赔我大饼。”
杜二闪身躲过慕容赋弹过来的大饼,躲闪间三柄飞刀又飞向了慕容赋,分上中下三路飞向慕容赋。
慕容赋不惊不乱的揪下三块大饼弹了出去,大饼和飞刀在半空中相撞,双双落在地上。
杜二双手连翻,数十道寒光大向慕容赋,慕容赋并不着急躲闪,等寒光欺近身前,他双手一圈,数十点寒光消失在他的衣袖中,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