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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郎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你滥杀忠臣,胡说八道!”手随心动,剑锋暴雨般刺向娇小侍女。另一个也不示弱,回剑招架。身法展动,双剑相击,交织成一张剑网,呼吸间十余剑过,忽然一声惨叫,剑光应声消散,娇小女子顺势倒下,躺在了在血泊中。
旁边一个细腰侍女看完冷笑:“原来你才是奸细!”腰肢轻扭,身形晃动。手舞足蹈,剑锋圈转,三势“天外飞星”合一招,接连斩向金发女郎。剑刃相击,火花迸射,又是“叮叮叮”三声连响,斗在了一处。
容辉看在眼里,觉得两波人都不是好鸟,更不敢随意掺和。正凝神戒备,又见软剑袭来,那银衫丫鬟身随剑走,竟去而复返,沉声低斥:“奸贼,还想渔翁得利?”剑锋闪烁,毒蛇般飞刺过来。
他正愁无处下手,引得两拨人围攻。见她袭来,索性举起“金刚剑”拆解。一个“力降十会”,一个以巧破拙。争锋相对,看似激烈,却都是表面功夫。一个没出全力,一个没有杀心,且都身怀宝物,更深谙保命之道,自然威胁不了对方。
容辉紧守角落,趁移形换位间观察场中形势,只见甲士和一群王府官又接上了手。原本躲在西墙边的一众婢女也不知有了什么判断,竟也相互砍杀起来。就连“湟水真王”身边的妻妾也拌起嘴来,更有的不顾身份,在尸骸血泊中厮打起来。
一个个显露出修为,有的是“太极初期”,有的是“太极中期”,都比原来上了一阶。那金发女郎赫然还是“太阴期”,立刻引来一群人围攻。一时间尸横遍地,流血漂橹。惊呼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第三十三章 图穷匕见
真王嘴唇发紫,又反手去拍墙壁。、容辉听见破风声响,暗骂了一声“老混账!”见灵箭射来,虎腰一震,开启“**盾”后,又纵剑挡驾。
灵力相击,火花绽放,“轰隆隆”一阵闷响,撞得厅中人连步踉跄。其中反应不及的,灵力不济的,霎时间被“灵箭”洞穿身躯,血如泉喷。纵是那金发女郎全力鼓荡灵力,也被灵箭扎破了衣外灵茧,直抵上石壁。
容辉站在墙角,待灵箭射来,已然被挡去数枚。长剑挺出,在箭杆下轻轻一拨,竟如中铁杵,只撩开了寸许。他吓了一跳,眼见箭矢洞穿灵盾,猛地侧头,仍觉耳边一凉。又听金石相击,“叮—”,一声轻响,直插入石壁。
他回头只见一缕箭翎,心头剧震:“这箭阵在增强,那老糊涂要是吓破了胆,搞不好连哥也得捎上!”环视厅中,十去七八,甲士尽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马云腹部中箭,被金发女郎反手一剑,销掉了脑袋。鲜血飞溅,衣衫浸染,看得马良一声悲嚎:“去死!”挺剑扑上。金发女郎随手一剑,斜击正至,又洞穿了他的咽喉。那软剑侍女也没躲过,被箭矢洞穿了左肩,正躬着身子用一张符箓止血。另一个纤腰侍女左手中也多了一把剑,正杖着呼呼喘气。
他见侍女中只剩她们两人无碍,“真王”身边也只剩两妻一妾和一个张公公。高公公仍挡在世子身前,挡在他身前的丫鬟却已倒在血泊中。四个亲卫中,竟只剩自己一个没带伤,正不知所措,又见那金发女郎看向自己,抬腿走来。
容辉在“真火真人”手下吃过亏,深知“太阳期”修士的可怕。试想“太阴期”女修,也不遑多让。可见那金发女郎出手间不含道境,心头微宽:“想来也是,你若得道,何必如此麻烦!倒是那躲过天劫的秘法,不知怎样神妙。”右手横剑当胸,右手架起连发弩,正欲扣动“悬刀”,忽见血光一闪,一柄剑自血泊中窜起,直刺女郎小腹。
女郎脸色大变,回剑格挡,侧身避开。那血剑却变刺为斩,剑锋横扫,竟无视护体灵光,贴着那女郎腰肢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容辉见那女郎一个踉跄,瞅准去势,轻扣“悬刀”。箭槽中灵光一闪,“啪—”,一声炸响,双箭齐发,相互振动,直指女郎前胸。
电光石火间,女郎挥剑横销削,正中灵箭。火光一闪,轰然爆炸,化作一轮初阳。热力激荡,灵火乍燃。金发女郎一声惨叫,被气浪撞飞,直靠上东边石墙。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金发碧眼成了灰头土脸。
容辉也被抵到墙上,见连发弩威力不小,心头暗喜:“这是在弩槽里放久了,流失了大半灵力,不知下一发威力如何!”眼见火光敛去,显出个血衣少女。身材玲珑,手持一柄血剑,竟是那早已倒在血泊中的娇小侍女。“装死?”他闻到一股血腥,只觉烦物欲呕。轻哼一声,也佩服她做得出来。
金发女郎以剑作杖,站起身盯着血剑咬牙切齿:“血魔剑,居然是这件凶器。枉我自恃聪明,居然没看出妹妹是魔道中人。用如此驳杂的死血祭剑,不怕反噬吗!”
“血魔剑,魔道?”容辉瞳孔微缩,只见石厅中血斑片片,果然不见了鲜血。忽有所感,循势望去,只见那血剑上红光流转,以剑格为界。剑刃赤亮,剑柄昏红,如有血脉流动。每转一圈,剑刃血光愈盛,剑柄愈加乌黑,看得人目眩神池,头皮发麻。
“不敢当‘血魔剑’大名,不过是把‘嗜血剑’罢了!”娇小侍女不动神色,抿嘴冷笑:“姐姐不也是‘西域十三国’的细作吗?此剑已出,各位就束手吧?”嘴角血迹未干,银齿朱唇,看得人胆战心惊。
金发女郎不过被“嗜血剑”扫到了三寸肌肤,腰间已是血流不止,全身精气更似被抽走了不少,再无力迎战。明眸流转,微笑建议:“我们都为那件东西而来,主人还在,何必先拼个你死我活?况且以你一人,真以为能杀掉所有人吗?”说着向那纤腰侍女递了个眼色,以示准备。
“湟水真王”听见二人一问一答,吓得面如金纸,不住哆嗦:“护驾……护驾……护驾……”
娇小少女睬也不睬,回头看向容辉和那软剑侍女问:“少一个人,就少一张嘴,我可不想让人乱传闲话!”早看见容辉和那软剑少女假打假闹,竟也把二人当做了哪一方的细作。
容辉见她瞳孔暗红,四目相接,如堕血海。眨眼间回过神来,轻哼一声:“凭一把破剑,就想杀光这里所有人吗?”这一语神完气足,震得厅中人心神皆颤。又以“阳明之力”施展“灵眼术”反击,恰似血海上升起一轮朝阳,血雾尽散,金黄分明,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只一试探,已是相互忌惮。容辉知道“真王”父子靠不住,不敢表明身份。又见那位“便宜同盟”目光楚楚,竟似以自己为马首,索性将计就计,打了个哈哈:“在下可以袖手,姑娘就不该付出点代价吗?不然在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娇小魔女没再多言,看向“湟水真王”冷笑:“既然如此,你们可以死了!”右手剑起,话落斩下。
容辉看着“嗜血剑”,正犹豫出不出手,只听一声怒斥:“放肆!”话音未落,人影一晃。宝光环绕中,高公公竟已窜至魔女背后,五指如钩,一爪抓下。
魔女轻绕皓腕,随手舞出一片剑花,绕向身后。剑爪相击,化作一声长响。“叮——”,呼吸之间,十余招过。高公公身似鬼魅,前击后至,似左实右,只显出一道黑影。身法虽快,却气定神闲,法度森严,竟似游刃有余。
爪影重重中,魔女手舞血剑,织起一片血幕。手舞足蹈,妖娆多姿,胜似坚崖屹立。虽也守得密不透风,可气息浮躁,显然御剑如许,不能持久。
他以为高公公要力挽狂澜,于是抬起连发弩,对准魔女,准备痛打落水狗。却见光影闪烁间剑爪相击,又是一声长响。“叮——”,高公公背对世子,应声飞退。暗道一声“不好”,只听金铁铿锵,“呛啷”一声龙吟。剑气冲霄,疾风般刺向高公公的后背。
高公公脸色大变,凌空转身,回手抓去。剑爪相击,“叮—”,一声轻鸣,如龙吟在渊,回响不绝。高公公被震得手骨发麻,借力卸力,滑向一侧。剑锋森寒,如影随形,呼吸间刺削点斩,又攻出十余手剑。
容辉耳鼓发麻,鼓荡灵力,循声望去,只见世子手舞一柄三尺银剑,紧追高公公不放。每一招连消带打,神完气足。招式之精炼,身法之迅捷,看得他肃然起敬:“剑修,世子居然是位剑修!”
剑,因直而刚,因正而中,因对称而坦荡,素被誉为“百兵之君”,非君子不能善用。剑虽周正,剑法却以变化见长。其精微处,大盈若冲,其用无穷。
剑本凡铁,人有生机。剑制人死地,持剑者却求生途。剑斩不顺命者,持剑者却无不逆命。剑因人而通灵,谓之无中生有。人因剑而忘形,谓之返璞归真。人剑相随,其中自有阴阳。大道三千,以剑修道者方为“剑修”。所修之道,谓之剑道。
容辉距世子数丈,仍觉剑气四溢,迫人眉间。眼见那魔女正以血剑杖地,调理内息,当下喊了声“世子英明”,纵身扑上。右手凝力,巨剑挺出。“金刚剑”乌光流转,铁柱般撞向血剑。
这一剑势如排山倒海,兼挟千钧之力。血衣魔女轻哼一声,挥剑格挡。双剑相激,灵力碰撞,轰然荡开。相比初时小打小闹,这一撞波及了半边石厅。
魔女脸色乍白,应声飞退,直至靠上石墙。容辉也被震得身心皆颤,喉头发甜,踉跄退了两步。连咽两口唾沫,又见那纤腰侍女飞身袭来。腰肢扭动,双手狂舞,两柄剑化作一片剑网,迎头罩下。
他暗道“不好”,忙抬起连发弩,正要激发。忽见斜刺里灵光飞来,剑刃激颤,锋芒点点,好似满天繁星,迎上剑网。身随剑走,竟是那软剑侍女。剑刃相击,“叮叮叮……”一簇短响,好似琵琶争鸣,珠落玉盘。
容辉眼见忠奸分晓,心头微宽,忙压下一口气,调匀内息后,又见“金刚剑”法体暗淡,血迹斑斑。于是退到墙角,鼓荡灵力,重塑剑体。趁机观察厅中形势,剑光抓影间,世子和高公公正斗得激烈。可高公公身法奇诡,功力经验尤盛世子,显然不会持久。剑幕交织中,两个侍女虽也斗了个旗鼓相当,可一个有伤在身,也难坚持片刻。如今暂弱的,只剩靠在西墙理气的娇小魔女,和支剑调息的金发女郎。
“那‘老糊涂王’是指望不上了,别捣乱就好!”他看清形势,计上心头:“得先宰了她们两个!”生死面前,对错已不重要。打定主意,再看“金刚剑”,法体仍未凝实。凝神查看,注入的灵力竟似泥流入海,全被那血斑化了去。暗道一声“不好”,随手扔开了“金刚剑”,方觉体内灵力已流失小半。巨剑落地,法体消融。不过几个呼吸,就化作了“匕首”本体。
容辉心头剧震:“这要是沾上皮肉,岂不是人也要化去?”这才知道金发女郎伤势之重:“可高公公和血剑交手数十合也无损伤,莫非他带着铁手套?莫非那血污只能吞噬灵力?”于是拾起匕首,插回腰囊。重新摸出“珊瑚剑”,注入灵力。法体显现,火光四射。
他握住剑柄,再看血剑,如遇毒蝎。魔女嘴角边那抹冷笑,更让人不寒而栗。心神一震,转眼看向金发女郎。女郎竟也瞪眼皱眉,鼓荡灵力,“太阴期”修为展露无遗。
第三十四章 围追堵截
容辉暗暗叫苦:“都是硬茬子啊,要是拉哥垫背,哥岂不冤枉!”忽然抬起连发弩,左右开孔,连搬两下“悬刀”。。弩槽里火花连闪,四支箭飞射出去,分袭二女。
魔女抬手斩出一道“血刃”,箭刃相侵,灵箭光华渐敛,落在了魔女足前。金发女郎也是心思机敏之辈,既吃过苦头,再不上当。眼见灵箭射来,右手倏出,剑锋微颤,在两只箭杆上轻轻一拨。灵箭去势陡变,一袭“湟水真王”,一袭世子和高公公。
容辉暗道一声“不好”,可阻止不及,一支箭直插张公公胸口。张公公吓白了脸,双手乱挥,双脚直往前蹬,挤得一众妻妾嘶声尖叫。箭矢飞来,稍遇阻滞,轰然爆开,火花绽放,烧得一众人抱头鼠窜。
另一支被剑气激引,轰然爆开。世子剑势微滞,高公公照势一抓,正中世子肩头。五指抽出,飞身急退。世子左肩上血如泉喷,再也追之不上,刚定下身形,又听一声尖叫:“儿啊!”脸颊一抽,忙掏出一张“止血符”,拍在了肩头。
高公公一直倒飞上墙檐,左手扣住嵌洞,凌空转身,出手如风,一连取下三个金像,一一揣入怀中。容辉看在眼里,恍然大悟:“果然是为那东西,这“真王”真是个糊涂蛋!”抬起连发弩,扣动“悬刀”。弩槽连闪,“啪啪啪”三声炸响,六枚箭接连射出,轰然爆裂,化作一片火海。
“找死!”火浪中,高公公一个踉跄窜出,又纵身跃起,直奔入口。金发女郎和魔女见了,纷纷轻哼一声,顿足追上。纤腰侍女反应过来,连进两招,腰肢一扭,旋风般尾随其后。电光石火之间,四个人先后出了入口。
“湟水真王”反应过来,嘶声高喊:“追,快追呀!”
容辉不用他说,鼓荡灵力,纵身追出。穿过甬道,刚到石阶前,忽听一声巨响,石门已被轰开。一跃五台阶,窜上洞口,只见彩虹破风,相继东去。当下更不犹豫,抛出珊瑚剑,纵身跃上,御剑追出。
他刚到半空,眼下银光一闪,软剑侍女尾随而至。侍女身后,只剩断壁残垣。两刻钟内,王城竟被夷为平地。所幸废墟中甲士穿梭,灵光闪烁,仍忙着布防,显然守住了城池。凭高远眺,金城上硝烟蔽月,如黑云压城。城中大火熊熊,照亮了一片夜空。火光中战车倾倒,人仰马翻,显然战事刚过。
容辉眼见战场远去,才收回目光,暗暗叹息:“安息吧,没看见则罢,看见了只能追上去做做样子!”自忖“后手”够足,万里内保命无忧,索性横下心凝神御剑,继续追击。
高公公亮出一件金钟法器,罩住自己沿黄河直往东去。娇小魔女独御血剑,紧追不舍。她身后的金发女郎和纤腰侍女,合御一对飞剑,也丝毫不慢。一行人一息百丈,谁也赶不上谁。
容辉抬起连发弩,看准去势,朝五十丈外的金钟连扣“悬刀”。火花闪烁,灵箭激射。“啪啪啪啪”,四声炸响,四对箭破风射出,在金钟旁接连爆炸。灵力共振,天火横空。虽只让金钟微微一荡,却拦住了魔女等人。三人轻哼一声,各自猛抬剑锋,拉起身形,从上方绕开。
容辉被箭弩震荡,遁速锐减。待绕过火海,离金钟已有百丈。又见那软剑侍女追到了身侧,觉得不能跟着拼耐力,于是横下心传音招呼:“你在后面堵着!”轻振虎腰,灵力过处,“**盾”在身外显现。探出神念,扭转灵力。空间压力所致,身形蓦然窜出。灵幕微震,“啪—”,空气炸响,遁速更快。
他体内灵力如沸,恍惚间超过了金钟数百丈,忽然回过神来,连忙收回意念。“**盾”中,身形又被甩出百丈才停。凝神站稳,见天边金光闪烁,当下抬起弩机,连扣“悬刀”。弩槽中火花迸射,“啪啪啪啪……”,一口气射完了匣中灵箭。
箭出如雨,迎头罩向金钟。灵箭共振,轰然爆炸,化作一片火云,烧着了百丈天空。容辉趁机拔下箭匣,挂回腰上,随手摘下一只箭鼓,拍上连发弩。端起弩机,继续扫射。
火花闪烁,“啪啪啪……”连声炸响,烧得箭槽一片焦黑。箭矢迸射,遇火即炸。半空中火浪飞卷,热流排空,片刻间罩住了里许方圆。火势之猛,如日落云中,焚天炙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