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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叁得知信息,霎时回旋扫出数刀,逼退众人,人已窜往高空,一把长刀已射向一名大胡子心窝,想捞点本回来。
飞掠银芒已至,如长刺的风车疾速滚动在辗压千百只绵羊般,扫起刮透肌肤之寒风刺向众人,十丈方圆似乎已沉沦万年冰洞之中,众人还来不及嘶喊,长刀已如被吸铁般吸走而砍断。只听小邪再次咆哮,银芒过处,衷嚎如杀千刀不死之猪叫立时响起,刺人心弦。
九个人至少已有四各死於飞刀,叁名被肢解,一名被长刀射穿心窝,剩下断了右手的人已滚地哀嚎。
小邪如煞星般飘落地面,一把匕首仍亮如明月,反射阳光,更如通晶莹的水晶,冰清玉。他双足如柱,木讷如天神站立,好似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阿叁也已落地,一身衣衫已烂,最少也被划了十馀道伤痕。但大致来说,并不及小邪背面那两刀来得深且长。
嘘口,他自嘲道:“这些天杀的怎会如比不要命?”
小邪定定神,目光移向阿叁道:“伤得如何?”
“还好”阿叁反问,“你呢?”
“死不掉”小邪指向那名断臂中年人,“问他是谁指使的?”
阿叁颔首,已走向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高大汉子,一手翻开他脸部,冷道:“说实话谁要你来暗算我老人家?”
大汉怒目而瞪,不说半句话。
“不说,哼去打听打听通吃帮什麽时候问不出话的?”阿叁冷笑不已,转头道,“小邪帮主,匕首借用一下,这小子不上道”
小邪抛过匕首,也已慢步走向他。
阿叁接过匕首,冷笑已变为黠笑:“小子,现在说话还来得及。”
大汉仍然怒容满面,不吭一声。
“很好”阿叁猛挥匕首,划向其大腿。
“啊”大汉一声厉叫,左大腿已如被切猪肉般切下巴掌大肉片,痛得他冷汗直流,双腿抖动不已。
“呵呵有胆你就不说”阿叁冷笑道,“下一刀可就是右大腿了”他喝道,“快说是谁”
大汉目露惧意,见阿叁此切猪肉手法,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嘴角已抽搐起来。
小邪知道他已受不了痛苦,必定有问必答,遂蹲下身躯,问道:“谁指使你如此做?”
大汉咬咬嘴唇,回答仍是非常生硬:“多斗”
“漏斗?”小邪不懂瓦刺话,望向阿叁,“什麽叫漏斗?该不会是漏酒的‘漏斗’吧?”
阿叁摇头而笑:“你还是问他好了”
小邪也觉得想笑,盯向此人,道:“看你是听得懂我的话吧?”
大汉迟疑半晌,仍点头。
“听得懂就好办了”小邪很有信心道,“漏斗代表一个人对不对?”
那人点头。
“他是谁?”
“多斗”
“我当然知道他叫‘漏斗’”小邪叫道,“我是问你,他在瓦刺国是干什麽的?”
大汉道:“阿刺”
“阿刺又是什麽意思?”
大汉想解释都不知如何说起,畏惧地瞄向小邪。
“妈的话到用时方根少”小邪自嘲而笑,道,“好吧要拉就去拉我懒得跟你乱拉”他问,“漏斗代表人,还有其他意思吗?”
大汉立时点头,想了想,左手猛往上下拍打。他想做出老鹰飞翔姿势。
小邪背道:“皮球?”
大汉想笑,左手放缓,仍上下摆动。
小邪眉头一皱,又猜:“翘翘板?”
阿叁笑骂道:“小邪帮主你发什麽神经?又皮球、又翘翘板,长大一点好不好?”
小邪尴尬一笑,道:“他的手很像嘛多猜几次,一定会猜中的”
阿叁笑骂道:“等你猜中,天都会摇了”
大汉憋住笑意,更形认真地摇着左手。
“这会是什麽意思”
大汉立时又叫出呃呃之声音。
小邪突然恍然叫道:“我知道了足狗尾巴‘呃呃’是小狗叫声。”
大汉已忍不住笑出声音,但随即煞住。
“去你的”阿叁右手推他肩头,笑骂,“小邪帮主你实在很没营养,狗尾巴你也要?”
小邪感到得意,能猜出一些让人发笑之东西,终非他人所能企及,左手学样摇摆,嘴巴轻学小狗“噢噢”直叫,乾笑道:“不像吗?”
“像你的头”阿叁白眼瞪他,道,“要是我猜,我就会猜老鹰在飞”
霎时大汉已叫出声音,猛指阿叁,又猛点头。
阿叁喜道:“你说的就是老鹰?”
大汉如获重释般,笑了起来。被小邪这麽一问,他已暂时抛弃敌我对峙,甚至想讨好两人以乞命,已无必要摆出那视死如归、永不屈服之神态。
小邪无奈自嘲道:“老鹰都是两只翅膀,难怪会变成狗尾巴。”
阿叁笑道:“你没看到他只有一只手?什麽时候你变得那麽没想像力?”
“这是没想像力?”小邪叫道,“我能想出翘翘板、狗尾巴,你能吗?一只翅膀就想飞?不怕摔死?”
阿叁不敢再说下去,惹翻了小邪,吃亏的永远是自己,道:“好嘛你有想像力,就快想想看‘老鹰’代表着什麽?”
“还能代表什麽?一只翅膀的老鹰代表着马上就有烤肉可以吃”小邪白他两眼,不再理他,瞄向大汉,道:“你是他部下?还是受雇於他?还是他部下来找你,你就帮忙?”
问至此,大汉方点头表示是受“老鹰”之部下的邀请。
小邪问:“这麽说,你也不知为何要杀我们两人了?”
大汉摇头。
小邪指向黑巾杀手,问:“那些黑衣和尚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大汉犹豫。
小邪又道:“你不是主谋,所以不知和黑衣和尚有无关系?”
大汉忙点头。
“谁是主谋?”
大汉指向一名倒卧地面,长刀穿胸,正是被阿叁射中的长胡满脸汉子。
小邪走向他,搜过他身子,一无所获,又走回来。
阿叁道:“没搞头了?”
小邪点头:“搞不起来只好由它了反正那些若有目的,一定会再来,碰上了再说,叫他走吧”
阿叁转向大汉,道:“你受伤是活该谁叫你吃饱没事干,想来杀我们?滚吧以後少干这事,活得会长久些”
大汉长长而呶,正如阿叁所说,他不该多管闲事,如今付出代不可谓不小。一拐拐,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往回路走去。
小邪瞧向他渐渐失去背影,也道:“我们走吧若再被围上,想脱身就难了”
两人随即迈开步伐,往中原方向行去。
足足走了数十里,方发现较近似中原风貌的苍翠积雪山峰,静默雌伏霞光四射的夕阳中。
小邪指向山峰道:“晚上就在那里过夜,今晚不路伤口还辣辣地,可能有毒”
阿叁着急欺向他背部,瞧及两道五寸馀长深陷肉骨伤口全是混满泥沙的乌血疤,急道:“我们快走”
两人加快脚步奔往山头。盏茶功夫一过,已然抵达此山。两人往林中寻向一座避风山谷,河水已结成冰,一片亮光如银阿。
阿叁敲碎冰块,立时敷往小邪伤口,准备替他洗去淤沙。
小邪拨出匕首,交予阿叁。道:“将伤口两边烂肉刮掉,让它流出红血”
阿叁素知小邪全身经过十数年之药水洗炼,混身不怕毒药,是以伤口毒性不能致其性命,但毒性留在烂肉里,却能阻碍伤口密合,只有用利刀剐掉它,以能加速痊愈。
虽然明知该如此治疗,但要阿叁亲自出手,他反而有些不忍下手。毕竟人肉长在身上,要一片片剐下它,是何等目心之事?
不过阿叁仍没怯手,等冰块溶化洗去污血淤沙之後,伤口烂肉已泛白而灰,如死老鼠肉不见一丝血,皮层、肌肉、血管已交织一堆如牛胃般皱皱的、腻腻的、黏黏的更有一股让人翻胃的息,也许胃中翻出秽物就是此味道。
阿叁抓紧匕首,冷道:“你准备好了?”
“嗯”小邪没多大反应,自然地坐着。这剐肉、剐骨疗伤,他已不是第一次。
阿叁猛咬牙,匕首已切向背心那道伤口,真如初猪肉般削下烂肉。只划几刀,他已汗流满额。有时,看的人反而比受痛之人更来得紧张,阿叁现在就是如此。
小邪仍冷静表情如一,似乎这些肉是切在他人身上似的。他两眼静注视平滑如镜的河面,他在想从此地一直往下滑,会溜往何处?如此溜滑,一定相当好玩吧?
阿叁已将第一道伤口清理干净,本是深陷如沟之伤口,因削去两旁烂肉而变成较平坦而宽的浅沟,鲜血已涌出。但立时又慢慢凝结成晶莹略带透明之红疤。
小邪额前也出现汗水,说不痛,那是骗人,他只不过尽量不去想痛楚罢了。
阿叁右手有点抖颤,但他仍继续完成第二道伤痕清理工作。大小汗珠已滚下腮边,擦不擦。
终於手术全部完成,他才嘘而笑:“要命以後这事,千万别叫找干手麻啊”
小邪轻轻一笑,道:“那有这麽容易?你以为我随便就会受伤?”
阿叁道:“说真的要砍你两刀那麽深,还真不容易那些拉萨和尚功夫实在没话可说,一对一,我还可以,若来个一对二或一对叁,我就吃力了”
小邪道:“这七个武功比以前所遇到的还要高出半筹,黑皮奶奶的到底这些人有多少?怎麽好像到处都有?”
“这有得查”阿叁道,“咱们吃饱了,再来个春秋大评论如何?”
小邪兴趣甚浓,道:“好啊反正也没事干”
两人就地取材。小邪敲破冰块,运动往冰底猛吸,霎时抓出数条鲜鱼。阿叁架起枯枝,燃起火花,已烤起鱼乾。火苗映得两人脸红如云霞。
不多时,两人边啃热腾腾烤鱼,边聊着。
阿叁问:“小邪帮主,你认为黑巾杀手我是说拉萨和尚,他们是否已死灰燃?”
小邪叫道:“你真差什麽叫‘死灰燃’?拉萨和尚根本就没死光,以前死的那十名,只是全拉萨和尚中的一小部份,怎麽可说他们死灰燃?”
阿叁闻言乾笑不已,自己一直认为杀了那十名拉萨和尚,好像一切都已结果,才会有此想法。乾笑半晌,他又问:“那他们找上我们,是为了报仇?”
“有这可能”
阿叁摊手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惨了,恐怕要无安之日了”
小邪得意而笑,道:“你想那麽多干嘛?拉萨和尚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侵犯中原而且飞龙堡现在又如日中天,以前虽是假堡主和他们有过节,但仍是以整个‘飞龙堡’的名誉,若有事,韦亦玄也不会袖手不管,我们只要往他身上一丢。”他笑得甚开心,“啥事也没有了”
阿叁对他解释永远感到十分满意,遂转开话题,道:“那‘漏斗’又是何人?他为何要杀我们?”
小邪慢慢啃食鱼肉,又拨弄火花,炭星点点升起,随即消失,一连拨了叁次,他才道:“如果漏斗和拉萨和尚是一夥的,这问题就很好解决。”他解释,“可能这一切都是‘漏斗’一个人所指挥。”
阿叁道:“若他们不是一夥呢?”
小邪摊手苦笑:“这就麻烦啦到现在我们只知道他还是只‘老鹰’‘而已。”他又道,“这可能还是个组织”
阿叁问:“他们是否为玉狮而来?”
“不可能”小邪道,“玉狮在那胖老头手中,若为玉狮,他们该向他下手才对,这比对付我们要容易得太多了”
阿叁也猜不透这些玄事,尤其是黑巾杀手救他,却又想杀他一事,让他困厄非常。他已如此向小邪询问。
小邪道:“反正就是那麽回事,他们是杀手,有人拿钱,要他们保护你,也许只是那一次,後来又另外有人要他们杀掉我们,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阿叁沉思半晌道:“若是能找到‘漏斗’,可能事情就可迎刃而解了”
“我不信”小邪言词坚决地说。
阿叁愕然:“为什麽?明明‘漏斗’他”
小邪突然轻笑道:“漏斗在酒铺多的是,我就不相信你找到它,会有效果?”
阿叁霎时明白己被捉弄,挥掌就想击向小邪,骂道:“去你的以後你就别叫我找”
小邪架开他右掌,讪笑道:“呆子才会去找漏斗我要的是酒坛呐”
两人仰头畅笑,很有默契地将这些搞不透,猜不着事情抛向九天之外。凡事得着了再说,生意还得作下去,管他什麽黑巾杀手?此刻那有时间去我其晦?
除非又接了这麽一笔生意。
啃完最後一条烤鱼。月光映向冰清平滑冰河,直如通往天际仙道,闪闪幽幽神秘莫测。
小邪心灵又有新念头,他问:“阿叁你的伤产不严重?”
阿叁回答:“笑话?这皮肉之伤,再干上千刀,也搔不到痛处?要是搔着了,呵呵我也懒得和你说话啦早就摆平了”
小邪目露邪光瞄向他,道:“好小子上次比赛你不认输,这次来真的看你服不服?”
阿叁已知小邪又出鬼点子,纵使冒生命危险,他也心甘情愿去尝试。毕竟每次境遇皆不同凡响,事後又且回味无穷。
“有胆放马过来”阿叁摆出架势,“我阿叁最近运特别好迟早会打得你落荒而逃比什麽?玩命如何?”
“好啊”小邪得意道,“这年头除了玩命,很难再有吸引人家的游戏了”
阿叁兴致盎然:“怎麽玩?你可不能占功力的便宜否则不公平?”
小邪轻轻一笑,他也不愿以功力高强来取,否则就没意思了。他指着冰河,手指溜滑蛇般划着,兴奋道:“我们坐木板,一直往下滑,谁先到尽头,谁就蠃”
河流蜿,甚至有高崖断层瀑布,以及直角式的转弯,而且该是无尽头小河流向大河,再流向江、海,何其之长?
然而他俩考虑的不是河流尽头在何处,而是此项比赛够不够玩命,刺激?前不久,他们拜访飘花宫时,曾在长白山冰雪中比赛逃给崩雪追,结果弄得满身是瘤,此着更让他们觉得象万千,得意非凡,大呼这才是够味的玩命游戏。如今又要滑冰道
阿叁似乎没像上次奔给滚雪追时那般兴奋,毕竟只是溜滑,不比被追来得刺激。
小邪似乎看穿他心意,叫道:“别得意,好戏还在後头包准你玩过一次,下次还想再玩”
阿叁道:“就这样溜滑?就是九十度转弯,用手一推也容易得很嘛”
小邪目露邪光:“那有这麽容易?”他道,“手是不能用,要绑在背後,脚也不能用,要绑在木板上,整个人随着木板往下撞,全靠腰力去操作木板方向,你以为如何?”
如此一来,任谁都感觉出那玩命之刺激性。河流本就往下流,而且蜿乱转,若有东西往下滑,势必速度愈滑越快,就像滚石随山洪往下滚,到达下游,能见完好如初者,可说没有,何况他俩以血肉之躯去尝试?
阿叁咋咋舌头,瞄向冷森森冰河,却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我干了”他大喝,“谁又怕了谁?”
两人当真赌起命来小邪更形得意:“好非撞得你满头包不可”
兴奋之馀,他俩已砍下一棵腰身粗巨柏,制成半身高半尺厚木块,然後又找些山藤,不要命的先绑上双腿於木板预先挖好小洞上,以保持底板之平滑。固定後,又自绑缠自己双手於背後,两人以嘴巴相互将对方山藤绞死,如此已形成完美之“送死”准备。
两人并排,相互视目奸笑不已。
小邪狡黠道:“你蠃了,我就给你红利一千五百两输了就勒紧肚子吧”
阿叁怒目道:“岂有此理,我身材较重,一定滑得比你快,你输定了”
两人再次冷笑。小邪叫道:“我数到叁,就往下滑”
“叁”
阿叁突然大喝,已抖动木板急往下滑,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