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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骗骗,肉也混足,酒也喝够,不花一纹钱就有如此成绩,小邪当真想在此做起生意太好赚了
直到夕阳西下,两人甫自往宝石山方向掠去。
冬夜,寒风飕然,大漠温差大,此时已冷如冰霜覆身。冷月西斜,青光更如冰针,让人好生觉得寒意窜心。
狼嗥不断,阵阵凉哀戚涌向天地间。
小邪和阿叁坐於秃石上,远远可见部落灯火,两人虽不觉冷,却觉得十分寂寥。
“光等?要等多久?”阿叁问。
小邪乾笑:“我也不知道!算算,还有十七天就一个月。”
“就这样光等十七天?”
“是啊!等一天,一万两,有何不好?”
阿叁叫道:“想点办法嘛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
小邪瞪他一眼:“办法多的是,你只要大叫玉狮在你身上,保证马上有人来领”
阿叁无奈,还想发发牢骚,突地小邪急道:“有人来了”
山脚右侧此时已有两条黑影轻巧掠往此方向。
阿叁霎时开道:“不必叫生意自动会上门”
两人站起,已往对方望去,准备进行辨认工作。
来人几个起落已飘掠小邪对面七尺馀一块凸石,天虽暗,仍能看出两人一高一矮,年龄不大,一身黑衣,还光着头。
阿叁见着两人头顶秃亮,已呵呵笑起:“原来是同行哪?”
小邪问:“领货的?”
较高黑衣人道:“不错”
小邪伸手:“拿来”
黑衣人道:“主人要你跟我去”
小邪瞄两人一眼,道:“这麽说,你们两个没带信物来了?”
较矮黑衣人道:“去了地头,自有主人交予你信物。”
小邪装蒜道:“奇怪?不是明明说好在此交货的?怎又换了地方?”
阿叁道:“回去吧照规来,该在此地交货,就在此地,否则免谈”
高壮黑衣人冷笑:“你们怕了”
“怕你妈的头?”小邪叱叫出口,右手一扬,两颗石子已打向两人鼻尖。
黑衣人大骇,马上倒掠而退,坠往地面,想避开石子,然而石子似乎通了灵,能转弯、回旋,如毒蜂般追掠两人。
只听两声闷哼,黑衣人再次爬起身躯时,已是抚着鼻头,鲜血渗出指缝,骇然地盯着小邪,不敢再掠上方才那块凸石。
阿叁冷笑道:“看清楚些通吃帮没有‘害怕’这两个字,送货就送货,耍什麽花招?滚”他也打出石块,“否则砸烂你脑袋”
两人不敢多停留,闪开石块。已往回处掠去,眨眼已消失黑夜中。
阿叁拍拍手,不屑道:“十足狗仗人势最要不律”转向小邪,“小邪帮主,你认为他们为何要带我们去另一个地头?”
小邪道:“也许他不想抛头露面吧?”
“那你为何不去?”
“没为什麽”小邪耸耸肩头,“看不顺眼而已”
阿叁霎时鼓掌:“对理由很好什麽玩二嘛理了光头就想当和尚?”他讪笑,“还差得远呢”
小邪望向天际,弦月都快隐入墨漆地平线,心知已近四更,道:“睡吧他们今晚可能不会来了”
两人掠下秃石,找一处避风石穴,开始窝身,以渡过寒冷冬夜。
已是第二天中午。
太阳艳丽,天空一望无云,靛蓝如海。
小邪和阿叁仍在等。
突地又有一位身着中原服饰的中年人,喘息不已慢慢地爬向此山。见其一身肥胖赘肉,和蓝底金黄色而相当华贵之衣料,相必是富豪人家。
小邪见状已轻笑:“原来是只肥猪,难怪不敢上山?走”
一声轻喝,两人飞掠而起,身轻如燕飘向肥胖老头。
胖老头乍见两人,这才喘口,擦去额头汗珠,道:“你们也真是我说在宝石山,只是怕你们找不着地头,没想到你们却赖着不走”
阿叁道:“不是赖着不走,而是尽忠职守,谁知道昨晚那两人是干什麽的?”
胖老头满险仍是热,喘得难以立时回话。
小邪问:“你是中原人?”
“差不多”胖老头乾乾一笑,道,“我专做塞外生意,已有叁十年之久,可说是半个瓦刺人了”
小邪不再多问,道:“铜币呢?”
胖老头抖着肥胖如藕节之双手,从腰际翻出一红色锦囊,拿出半块铜币,道:“在这里”
小邪接过手,和自身铜币合对,十分吻合,这才满意笑道:“阿叁,交货成啦”
阿叁轻轻敲向胖老头脑袋:“算你好狗运,找了像我们这专保别人不敢保的镖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玉狮记着以後要多多照顾啊”
胖老头不停颔首:“是、是多谢叁位大侠只要能安全送到,每次也会去找您”
“很好这才像话”阿叁仍没忘记拉生意。很快地,他已从腹中抓出那只玉狮,道:“镖货在此,请点收吧”
胖老头接过手,仔细审视,目光已露欣喜:“不错就是它就是它谢谢谢谢”
“不谢不谢生意嘛”阿叁得意直笑。
小邪道:“货也交了,我们该走了”
胖老头道:“两位远至关外,不到舍下坐坐?”
“以後吧”阿叁笑道,“下一批生意时,再去我们很忙,告辞了”
一声吊高嗓音,小邪和阿叁已掠向山下,准备返往中原。胖老头抱着玉狮也欣喜若狂,慢慢爬往山下。
山下部落仍聚集不少摊位及人潮,涌现一股热闹息。摊位大都摆着兽皮、兽肉之类东西。腥冲味挟羼牛马粪便或晒乾或湿堆路面墙角,交溶成市场应有之沉腐味。
生意作成,心情最是开朗,喝上两坛更够味。小邪已走向集市场较中央摆着不少封盖兽皮之酒坛,馋像已露,道:“喝酒在今朝,不醉不归阿叁,上”
两人登时冲前,各抢一坛酒,拆撕封泥,已往口中灌,红如血汁般葡萄酒不时从其嘴角渗出。
见其如此狂妄举止,卖酒糟瘦老头已被吓呆,还以为是强盗光临了。
两人拼命灌酒。阿叁非得蠃过小邪不可,只晓得猛往嘴中倒,溢出嘴角的,差不多比喝入肚中要多一倍,所以他蠃了。丢下空坛,又往另一坛抓去,得意道:“喝了一坛,再一坛”抓起酒坛又想痛饮,忽然瞥见傻愣老头,叫道,“别急多的是银子”霎时从身上抓出向阿四揩油的银子全丢给糟老头,得意道,“够了吧?小说也有四五十两”
糟老头仍是呆愣着,不知所措。wenXuemi。
小邪也喝完一坛,嫩脸已红,朝糟老头直叫着:“啊呀哇啦哇佳佳”乱扯一顿,然後哈哈直笑。因为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
糟老头见他如此“纯真”表情,最後又笑得如此开心,似能会意,霎时亦呀呀呜呜嘻叫不已,抓着银子,如获至宝般,两眼笑成一条细缝。这些银子,足足可以让他买十几匹健马,当然能让他笑不绝口。
小邪和阿叁此时已若疯子般,猛灌猛喝,谁也不认输,一时引起群众侧目。
十叁坛斗大葡萄酒,不到半刻钟,全部到了两人肚子,红透的脸,没有七分醉意也有叁分迷糊。
小邪少喝一坛,心里有,喝道:“阿叁你乱喝倒得整身整地”
阿叁得意丢下最後酒坛,呵呵直笑:“不如此,怎能蠃你?”
“妈的无赖、瘪十还我酒来”
大喝出口,小邪已追向阿叁,存心将他扑倒在地,痛打一顿。
“来不及啦酒已入肚皮,就变成黄汤了呵呵”阿叁微醺身形已往人群挤。
小邪也飘飘然猛追,大群人潮为之骚动。
倏然阿叁掰开几名大汉,正窜身而过之际,突地“啊”叫而起,一把利刀已刺向他胸口,还好他闪得快,只被划出一道叁寸长伤口。
“不好小邪,有埋伏”
霎时人群中已有数名高壮汉子砍出长刀,分别截向小邪及阿叁。个个身手矫捷,动作一致,让人防不防。
突来变故,小邪乍然醒,不滚落地面,反而旋转身形,宛若陀螺啸出鬼泣般阴冷强风,整个人已倒窜天空,似如出弦之箭,快捷无比避开长刀。再声大喝,寒光如幽冥中之霹雳,电闪,带出一条长而直的青光,长眼睛般噬向劈往阿叁背面两把长刀,人也冲了过去。
寒光一闪而没,两声惨叫已停出,两尊庞大身形已往地面摔,阿叁藉此劈出一道厉风,墙头般压向另叁名大汉,所罩范围之广,足以压死叁人绰绰有馀。
轰然般如天空整个掉落地面,压得大地沉晃而暴烈,叁名持刀者已挨不住掌劲而倒撞人群。霎时又是一片哀嚎、跌撞声响起。
“阿叁,走”
小邪身形如鬼魅般掠到,抓起阿叁肩头,再次腾空,如苍鹰展翅掠出美而快捷姿势,飞过两个蒙古包,旋身落地,已往中原回路狂奔。
如此折腾之下,两人醉意全醒,相视苦笑,还是逃命去吧
数名持刀大汉仍不放过,腾掠而起,纷纷追向後头,口中不时叫出他们自己才听得懂的话,但从其恚忿表情,不难猜出,一定是些要置小邪於死地之言词。
阿叁摸着胸口,凉冰冰而带着点酸抽疼痛直捣心坎,苦笑道:“怎麽搞的?
最近好像走霉运?一连被暗算了好几回?早知道也该让阿四来”
小邪方才回旋冲向空中,虽能脱身,但毕竟长刀过多而又出奇不意,左大臂也被划出一道细红伤口,还好伤得不重,只是一肚子黄汤,跑起来够他受了。
他自嘲道:“难得出一趟塞外,不被追杀,多没意思?我看不如停下来,让他们多砍几刀,回去也好向小丁哭诉”
阿叁瞪他一眼:“你去吧我和尚可还想回去领银子。谁若想跟你如此胡干,谁就是疯子”
两人直往前奔,已将追兵抛得远远。突地小邪已笑起:“呵呵救星又来啦咱们不必跑了”
阿叁迷惑:“在哪里?”
小邪放慢脚步,指向一片黄沙起伏,其中挂着蜿亦就是往中原之小径,此时已有几名黑衣面人持刀奔驰过来,淌在空中,似乎飘浮之黑羽毛。
阿叁见状,军心大定,停了下来,得意道:“现在留下,就让他们多砍几刀也无防”
小邪也准备看热闹,故意退出道路,负手而立,俨然一位鉴赏者在等待他人送上最佳之宝物般掠着阵仗。
两边追兵已相距不到百丈,双方带起黄龙般尘土,滚滚而来。
挟在双方中间的阿叁已转向黑巾杀手,手臂猛挥,如指挥官指向追兵,正经八百道:“杀杀一刀给十两银子”
突然双方大吼,咆哮声音让人甚为容易就能感觉出他们乃溶为一者。
小邪心神突然沉闷,觉得不妥,马上瞧向黑巾杀手,对方竟然是冲着他俩而来。
“不好阿叁快迎敌现在真要留下来砍几刀了”
说话间,小邪已抽出匕首,不再等待,易客为主,反身扑向黑巾杀手。
阿叁愕愣初醒,纳闷道:“怎麽搞的?又救人,又杀人?”不敢怠慢,也出掌劈向先前追来之汉子。
匕首化作一条闪闪银龙,似能绞碎天地间所有生物般地缠向七把长刀,一股吸铁般力量带向黑巾杀手,使其如掉蛛之中,陷入胶着状态。
黑巾杀手见状,霎时抽刀往下,想窜出小邪匕首之牵制。虽小邪功力甚高,但这七名黑巾杀手却也不同凡响,竟然有四人之多能逃出他的掌握?这份功力,恐怕当代少林掌门也无法如此从容办到。
四把长刀逃过牵制,马上分从四个不同方向截向小邪背面及双?
";7d要害。长刀划破空的急促咻声,直贯耳际,像会刺破耳膜般让人心。
小邪深知四人功力了得,而自己又悬在空中,变幻身形实是不易,该采取速战速决为佳,当下怒喝出口,人往上翻,头下脚上以闪避两把砍向双腿快刀,一招“乌龟狗”使出。突然匕首幻作银墙裹住小邪身形,啸起一阵狂风,如狂涛骇浪袭卷叁名黑巾杀手。银芒过处,又如溃堤暴发之山洪,摧枯拉朽,无可抵挡地吞向敌人。
叁名黑巾杀手如泥人挡洪水,被带往後方,一无招架之力。叮叮叮连叁响,叁把长刀全被砍断宛若冰块倒喷满天,至少已被砍成十馀段。同时叁声唉叫方发自咽喉,已然被什麽东西堵住,叫不出口。再则一阵血雨撒成红雾般映向烈阳,沉沦於地狱血池之中,似诅咒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之残酷血劫。
叁名杀手已支破碎,至少被切成七八十块,红的心、白的脑、青的胆、黑的肝、扭蠕乱肠,一节节,零零碎碎如猪肉铺腥血猪肉摆在地上。
四名黑巾杀手并没停手,趁小邪其势方竭之际,全然砍向其背部之四处要害,任小邪如何躲闪,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而有头断肢解之虑。
小邪心知斩杀叁人,势必会受此四人之围剿,而且自己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情势十分不利,狠猛咬牙,身形逼往左侧,反手挥出匕首,企图封住右边截来而直指自己背腰之“冲”及“神堂”两处穴道之快利长刀。
叮叮两响,长刀已被打偏叁寸,小邪得已逃过此劫,但左侧两把利刀却已戳入他“章门”及“至阳”要穴,冷锋直窜心头。小邪疼痛之馀,忙转身向上,企图避开穴道被戳中而真顿失,甚至於有丧生之可能。
身形滚筒般倒转,唰然两响,长刀虽不能直贯穿穴道,却顺小邪身形打转之势,划出两道五寸长血沟,自骨猝见,隐隐翻露出乳白带血皮脂,错交细杂之血管,甚为刺眼。
趴然闷响,小邪已撞向沙质地面,陷入地里叁尺馀,火辣辣伤口受到挤压更窜起刀刮痛楚。还来不及让他回味伤痛,四把长刀如鬼随形,又刺斩而至。个个狠命而施,速度之快,让人无遐想。
小邪暴喝出口,又是那浪子叁招之杀招“乌龟狗”已展开,整个人不躲不闪,千百支冰剑似地已从他身形外侧凝聚成锅盖形,冰剑又炸开而截向冲前之四把长刀。
双方一叮当声再次传出,长刀依然节节断落。突见冰剑噬向左侧两人,哇然两声惨叫唳起,这两名杀手已斜腰被斩劈两半,倒地抽搐着,早已毙命。
此时右侧两人持着半节利刀仍奋不顾身砍向小邪左肩、左手。而小邪身形方才为攻斩两名杀手而往左带,此时想回手阻拦已是不及。只见利刀就要劈下小邪左臂
突地寒光似有似无闪出,射向两人凌空冲至的黑巾杀手。
小邪冲势已竭,反往地面落去,黑巾杀手亦按着利刀随小邪追往地面。
利刀仍按在小邪左臂以及左肩,只按着而未砍下。
砰然小邪摔落地面,再两声砰响,黑巾杀手也跌往地面,利刀永远也砍不下去了。
从他们左眼渗出一滴细如露珠之血滴,映在晶莹眼珠,如亮晶晶红色星星。
一生只能滴一颗的红星星,没人能够滴两颗,只准一颗。要命的一颗,要命的飞刀,小邪的第二把飞刀,无坚不摧的飞刀,无人能躲的飞刀,它幽冥世界,阎王之索魂令,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它。如今它又出现了。
小邪翻动疲惫身形,抓下两名杀手面巾,赫然是光秃秃的拉萨和尚。他再审视两人左眼,滴出红血仍殷红鲜丽,方自露出满足笑意,随即往阿叁瞧去。
只见阿叁不知何时已夺下一把长刀,使出孤星剑法,刀光闪如光轮,攻守之间虽吃力,却也不尽是挨打局面,这九人武功要比拉萨和尚低得多,否则後果实不可设想。
小邪不想再混战,蹒跚爬起,喝道:“阿叁让开”
话声未落,几道寒光已闪出,在此同时,他已飞掠而起,快箭般罩向九人,匕首再抖千百朵银花,山洪瀑发般噬向敌人。
阿叁得知信息,霎时回旋扫出数刀,逼退众人,人已窜往高空,一把长刀已射向一名大胡子心窝,想捞点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