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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久的连天闲都记不清了。依娃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收敛起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睡着后的依娃那么安静,就像个婴儿。
阿特兰提斯王啊,你难道始终没有发现,你的所作所为,给阿特兰提斯人所造成的灾难,为什么经过当年的陆沉之后,你还是要再起风波。
“我怎么睡着了?”天闲无意中碰触到依娃的肌肤,依娃一惊而醒,“我该回去了,天闲,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你会重新选择吗?”
依娃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天闲回味着那句:“你会重新选择吗?”
这一夜,天闲一夜没睡好,难得有心情仔细回味自己往昔的所做所为。其实对错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可曾留下遗憾。
哎,或者有吧!天闲很迷惑……
“天闲,该起了。”花明心在外面打门。
“天亮了?时间过的好快。”天闲惊讶地看着外面,因为宾馆用的是密封钢窗,即使在白天,也很难察觉天色的变化。
“天闲,你在干什么?”花明心催促的声音。天闲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晚起的,怎么还不来开门。
“等等,来了!”天闲昨晚本就合衣而卧,加上一晚没睡,自然用不着梳洗。
“天闲,你刚才在干什么?”花明心进门就东张西望起来,“嗯,好奇怪的味道。天闲,你完了,我要告诉小妹。”
屋里还留着昨晚依娃身上那种独特的体香,这些当然瞒不过花明心的鼻子。
“好了,大姐,算我怕你,一大早你究竟来干嘛?”天闲可不以为花明心有什么好心。
“哦,我就是来告诉你,评委的名单已经公布了,你和我都有份,唐老因为唐玲要参赛,所以不在名单里。我来告诉你,接下来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可能会有不少佳丽来走后门,我要替小妹看着你。”花明心道。
“头晕,怎么会有这种事。”听了花明心的解释,天闲又开始头痛了,他可不打算和那些莺莺燕燕的没事在这儿过家家玩。
“不用担心,有我呢。”花明心难得义气地道。
“得了,你别自身难保就成了。”天闲打击花明心。
“什么意思?”花明心笑容一僵,怎么觉得天闲话里有话?
“嗯,我什么也没说。好了,我洗把脸,这里先交给你了。”天闲忍住笑,他已经感觉到外面来了客人,就看花明心怎么打发了。
“天闲,丝丝没和你一起来吗?”甜得发腻的声音叫天闲和花明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进来的人和天闲想的大相径庭,是那个在精英学院开精品店的彼得。在他身后进来的也是熟人,正是当日在医院看上去惨不忍睹的冯艳艳。
“你怎么来了?”打死天闲都不信彼得是来参加选美的。冯艳艳也不像,看她的穿着,怎么看也像是服务生的打扮。
“怎么?我不能来吗?”彼得不高兴地斜瞅着天闲,那意思是怪天闲看不起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在精英学院发财,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天闲忙解释道,他还真不想招惹这半人妖。
“死相,你不知道现在放假吗?如果不出来打点零工,我都要喝西北风了。”彼得做的跟真的似的,不知从哪掏出条手绢在自己眼角周围擦拭着。
“彼得,你不可以这样。”冯艳艳第一次发话。
“哦,我。”冯艳艳的话似乎很有杀伤力,彼得吓的连忙收起手绢,“我只是看到老朋友太高兴了。艳艳,你千万别误会。”
“哼。”冯艳艳用鼻子回答彼得。
彼得也顾不得天闲和花明心在场了,手忙脚乱地赔着不是,好不容易才让冯艳艳破涕为笑。
“你,冯艳艳,你们?”眼前的情形看在另外两人眼里,想不产生联想都不可能。
“你们别误会,我们没什么。”冯艳艳忙撇清。
“对对,天闲,你可千万别误会。”彼得的样子叫天闲想起一句成语:“妇唱夫随”,当然彼得下面一句话就是典型的越描越黑了。
“天闲,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和丝丝说,不然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冯艳艳不知道是气好还是哭好。说起来彼得和冯艳艳之间也是很偶然的,那次冯艳艳被卡拉奸污不成而弄成重伤,彼得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在冯艳艳床前照料,后来做鬼的卡斯被天闲赶走,冯艳艳也日趋好转。
和彼得一来二去,使冯艳艳发现了彼得善良的内心,而彼得则被冯艳艳的楚楚可怜唤醒心中一点男性的英雄气概。
就这么两人之间居然擦出了火花,只是冯艳艳和彼得约法三章,除非彼得改掉那玻璃的恶习,否则就不肯正式和彼得交往。
“好了,说正经的,你究竟为啥来的?”天闲怕冯艳艳太尴尬,岔开话题。
“天闲,这你可就外行了,彼得可是世界级的化装大师哦。”花明心回答了天闲的疑问。
“他?化装师?”天闲摆明看不起彼得,看他自己那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男人。
“是真的,你别看不起彼得。”遇到这种事,彼得和冯艳艳倒是能一致对外。
“不是不信,可是我想可能是审美观的偏差了。”天闲一向就不喜欢那种人工雕琢后堆砌出来的美,所以也不是很喜欢化装。在他身边的几个女子,无论是花语,玉蟾,明心,或者谢雅,都是拥有自己特色的女子,不是很介意化装。
真要说到喜欢把自己画的花花绿绿的,恐怕只有朱丝了。
“哦,都在这儿呢?”彼得进来后门一直没关,来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这人天闲也见过,就是这次世界小姐选举的主办者。天闲和他的交往不深,只是因为炎龙集团生意上的来往看过这人的一些资料。
这个人和图拉国的崛起一样,都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偏偏又查不到任何不正当的底子。根据天闲手头的资料,这个人和图拉国或多或少都有所联系。
此人以建筑业起家,他旗下的建筑队以速度和质量闻名。众所周知,建造摩天大楼,那总是需要一个最起码的时间的,但这个叫欧伦的建筑商却完全打破了这种界限。
本来这种建造速度以及低廉的价格在建筑界同行是很忌讳的,偏生在一次奇怪的地震中,只有他所建造的房子安然无恙,因而名声大振,几乎是一夜间成了建筑界的名人,从而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奠定了今日的地位,虽然不能和炎龙、猛虎相比,但也相去不远。
“这次能请到几位大驾光临,实在是我的荣幸。特别是真理社的各位也能屈驾下榻,实在使小店蓬壁生辉啊。”在场的都是东方人,这欧伦似乎对东方文明知之颇深,话语里没有一点洋腔洋调。
“客气了,倒是欧伦先生这次的开销很大,不知道有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呢。”天闲话里有话。
“当然达到了,这次的花费,比起广告的效果来,那实在是不值一提啊。”欧伦也不是笨蛋,和天闲玩起太极推手来。
“听说欧伦先生以建筑起家,倒叫我想起一件事来。”天闲成心刺激欧伦。
“哦?”欧伦一愣。
“记得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太古时在太平洋有个岛国,那里的建筑水准是最高的,可惜他们的那个国王是个恶棍无赖,贪婪成性,带的整个国家都变的污秽颓废。听说那家伙和自己的继母也有过一腿呢。当然,相信欧伦先生一定是个很自持的人,像这么大的手笔那种铁公鸡是一定会气的上吊的。”天闲道。
因为天闲的话说的有趣,明心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有欧伦的脸上一片铁青,偏生要装出一副笑脸来,倒也是难为他了,那种只有嘴角抽动的皮笑肉不笑,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怪异。
“天闲先生真幽默。”欧伦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绪。
“哪里,我是看着欧伦先生丝毫没有普通爆发户那种恶习,才敢这么说的。”话里的意思,你还是个爆发户的德行,不过和普通的爆发户有点不同而已。
“嘿嘿。”欧伦笑的更难看了:“我那还有点事,就不招呼几位了。几位请自便,我已经交代过了,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向服务生提。”说完欧伦是用逃的离开了天闲的房间,他怕再待下去没准真被天闲气的失去理智。
“天闲,你刚才的话好奇怪?”看着落荒而逃的欧伦,花明心一头雾水,怎么感觉天闲说到那个岛国时欧伦的反应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奇怪吗?我不觉得啊。还有好些天才开始进入赛程,今天去哪逛?”天闲难得有逛街的心情,其实纯粹是因为花语不在身边感到有点不习惯。
因为大赛还要几天,所以真理社决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今年的年会内容交代一下。
第二十六章 良知沙漏
天闲是第一次参加,觉得很是新鲜,巨大的礼堂里坐了比那次精英学院闹瘟疫时还多几倍的科学狂人,一眼看去,一片银白色和花白的脑袋闪来闪去。真理社开会是从来不用扩音器和大银幕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利用当初蛇教授给天闲的那只用来全球定位的戒指,可以将各自要表达的意思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投射到每一个人的眼前,就像录像一样,不但清楚明了,而且可以重复其中重要的部份。这次的年会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就是所谓的抗衰老药物,另一个则是高尖端武器,都不是天闲感兴趣的。打着哈欠,天闲无聊地东张西望。这里他认识的只有花明心,蛇教授,唐老父女,可是这几个人都没空理他,他们正听的聚精会神。就在天闲快睡着时,某人的一句话引起了天闲的注意:“如果能自由控制重力,那本身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不论什么重型武器,飞机,坦克,军舰,它们都需要保持重心。如果我们能使重力的分布变的不均衡,且不断变化,那么这些东西都会变的寸步难行,控制得当,甚至能将它们彻底摧毁。”台上说话的正是刚才和蛇教授唱对台的那位,看来这人果然不简单。先前他所提的那种抗老化方式其实是阿特兰提斯人失败的实验,而现在所说的,则是姆大陆人的战斗方式,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军队是被姆大陆这种方法所击败。想想看,在太古时,所有的部落都是使用冷兵器,以人为主要战斗力,如果重力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自然就很难把握正常的重心,站都不能站的军队那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哼,什么了不起,说的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蛇教授小声嘀咕。“蛇老,那是谁?”看来蛇教授和那人的关系很不好,这会儿也不像刚才那么聚精会神了。
“哼,是个专门投机取巧的家伙。”蛇教授不屑的道。“哦?怎么说?”天闲有兴趣了,能叫蛇教授这种人讨厌,这人可不简单。“你不知道,那家伙是家大学的教授,是专门靠盘剥自己学生的研究成果发家的东西。这次不知道又从哪搞来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资料,不要脸!”蛇教授鼓着嘴道。“嗯,似是而非?那可未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承蛇教授所言,这家伙确实是贪魔最好的宿主。“怎么你也帮着那混蛋说话?”蛇教授这会可是一点都不糊涂,抓住天闲话里的意思不放。
“我高兴。”天闲眼一翻,阿特兰提斯和姆大陆的事对蛇教授解释起来实在太困难,天闲干脆就直接顶回去。“哦。”这种直接的方式蛇教授倒不觉得有什么没礼貌。总算结束了那些冗长的废话,天闲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天闲,你发什么呆,该走了!”花明心把魂游天外的天闲叫回来。“完了?”天闲刚才在想一些事情。从以前的阿特兰提斯,姆大陆,玛雅文明,一直到十多年前的封魔殿心魔遁走,自己入世,然后遇到花语,遇到玉蟾,以及不久前自己中计造成了真正的三魔乱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记得人间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道说在诸天星神之上,还有一只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在操纵着吗?一时想的入了神,这才连会议结束都不知道。“早完了,你在想什么?”花明心问道。蛇教授等人早就走了,花明心也是出去发现天闲不见了才跑回来的。“想语姐。”天闲一语带过,花明心在人间后承受的东西比花语多的多,夙世的记忆也就被更多的东西所遮盖,还没能完全恢复天惠的记忆,很多事实在不便向她解释。接下来的几天年会,天闲是一次也没去,转眼离世界小姐的比赛近在眼前,真理社的年会也到了最后一天,天闲还是没去参加例会。一个人在明天比赛的赛场周围闲逛,别人或者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天闲一眼就看出其中所隐含的姆大陆特殊建筑的风格。看似平凡的布局将空间发挥到极至,整个大殿连一根柱子也找不到,舞台被特华丽的布幔格成奇特的形状。
大厅里所有的观众席都是正对着舞台。“什么人?砰。”忽然一声枪声打破了大殿的平静,接着就是很多人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嗯。”被人破坏自己安宁的回忆,天闲很不高兴。舞台上的彩绸忽然飘动一下,钻出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依娃!”天闲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天闲,你在这,太好了,快找个地方让我躲躲。”看到天闲,依娃大喜过望。这会天闲也没时间细问事情的缘由,那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左右看了一下,天闲发现了这大殿的另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虽然这里到处都是椅子,但却连一个人也藏不住。“还是像以前那样吧。”天闲的手左右一伸,依娃会意。“壶中日月,袖里乾坤,来!”随着天闲的咒语,地上只剩下依娃刚才的衣服。“站住。”几个荷枪实弹做警卫打扮的人将天闲围在中间。“看到一个女人跑进来没有?”“看到了。”依娃是朝这边跑的,说没看见谁也不信。“那人呢?”“喏。”天闲呶呶嘴,指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报告,只有衣服。”其中一个警卫跑过去把依娃的衣服拨弄一阵,当然什么也没发现。“嗯?你可能就是那女人假扮的,搜!”依娃从那个欧伦那儿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要是抓不到人,这些警卫一个也吃罪不起。“不要碰我。”天闲一向就不喜欢人陌生人太接近,何况这些人这么没礼貌。“你找死。”看来狗仗人势的事无论在哪都会发生。那欧伦想来在梦佳算的上个地头蛇,连他手下的几个警卫都这么嚣张。当然,以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是摸不到天闲的。“站住,不然开枪了!”那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警卫恼羞成怒地叫道。刚才他们几个人忙活了半天,可是天闲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实在叫他面子上挂不住。这些警卫多少都有练过,平日里对付三四个大汉都不成问题,没想到今天却一连吃了两次亏。一次是被依娃那样的小女人偷了东西跑出去,现在天闲这么个看来弱不经风的家伙又摆出一副完全无视他们存在的德行,偏偏自己等人却奈何他不得。一时间全然忘了欧伦的警告,拿起枪冲着天闲就是一梭子。枪里打出来的不是子弹,但却使空气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震荡,接着天闲就发觉有种不知名的能量开始附在自己身体周围。“嗯?”感觉不到这种能量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影响,天闲自顾自地一步跨出。“咦?”天闲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平衡,步履间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重力紊乱波?”难怪以依娃的身手还要跑。“哈哈,你再横啊,你再跑啊。”放枪的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