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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胡说,是真的。”朱丝不依道,还拉上铜墙作证。
“惠珍,是真的。”铜墙无奈地点头。
“啊?”朱惠珍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天闲。
“叫我天闲就可以了。”还是天闲解开了朱惠珍的困窘。
多年以来,铜墙一直为朱惠珍的事弄的神伤不已,如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更让他高兴的是,朱惠珍丝毫没有嫌弃他的苍老,人逢喜事精神爽,铜墙给人整个感觉都不同了。
“铜墙,以后可不能再荒废了功夫,不然再这么老下去,你可对不起那位。”天闲笑着道。
“是,小师兄,以前是我糊涂。”铜墙想起自己的那种想法,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轰。嗵!”这边大家正高兴着,远处却传来扔东西和拍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声音显然扫了天闲的兴致,这里毕竟是医院,怎么会弄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还有我。”
这里可没有真不识相的人物,别说外面有事,没事也该把时间让给铜墙和朱惠珍独处的,即使是有那一个两个顽固不化的,还是被人给拽了出去。
天闲第一个出门,第一个走到那发声处,自然也第一个倒霉。一件白大褂朝他头上飞来,还夹杂着很粗暴的声音:“妈的,老娘不干了,你个老王八。”
听到这声音天闲就生气,女儿家说话怎么这么粗俗,抓下扑面而来的衣服,一股药水味扑鼻而来,去掉挡在眼前的衣服,就看到眼前一个艳装女郎气冲冲地从自己眼前走过,从她身上传来浓郁的香水味里夹杂着刚才的药香。
一拖短发因为生气而甩动着,两只眼睛尽力瞪到最大。原本不大的樱桃口却因为生气而张着,仿佛是血盆大口一般。在她后面,一个狼狈得很的戴眼镜同样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快步跟来,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茶叶,看起来刚经过一场战争。
“怎么回事?”两人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天闲,一转眼天闲已经挡到女郎面前,手里拿着那件白大褂。
“没你的事。”女郎的口气很冲,伸手就要推开天闲,看的出来倒也不是那种芊芊弱质的闺中少女。
“唐玲,祢给我站住。”经这一耽搁,中年人总算赶上了。
“哼。”唐玲对中年人的话理也不理。
“小玲,怎么回事?”除玉蟾等人也闻声找了过来,唐老头似乎和这女郎很熟悉。
“爷爷,你怎么来了?”唐玲竟然和唐老头还有这层关系。
“唐老,是你啊,麻烦你劝劝唐玲。”后面跟来的中年人仿佛找到了救星。
“到底怎么回事?”唐老头问道。
“是这样的,唐玲她要辞职。”中年人明显在避重就轻。
“为什么?”唐老头不傻,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里是医院,可是他这个混蛋,既然让老……我……”唐玲的口头禅“老娘”差点又冒出来,后来想起和她说话的是她爷爷,所以硬给咽了回去,“这家伙让我帮他作假骗警察不算,居然还要我去伺候那没病来度假的公子哥,我不干了。”
“有这种事?”炎龙集团规则极其严格,难道真有人敢这么胡来。
“没这种事。”中年人急忙澄清。
“没有?哼,那前天住进来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被人暴力攻击致昏迷,还有被侵犯的痕迹,为什么病历上不照实写?”唐玲冲着中年人用吼的。
“祢……”中年人被唐玲吼的连连后退,一直到唐玲说完,中年人才停下脚步道:“祢不要造谣生事,我们炎龙集团旗下的医院那是有口皆碑的。”
“是吗?我呸!”唐玲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回来的是朱少峰,他也听说了朱惠珍的事,因为昨晚发生一起严重暴力犯罪,所以拖到现在,一来就看到这出戏码。
“他隐瞒真相,今天送来的那个病人是被人暴力侵犯的。”唐玲冲着朱少峰道。
“有这种事?”昨天绊住朱少峰的就是这件案子,照现场看确实不少疑点,可是医院给的诊断书却毫无破绽。
“没有,绝对没有。”中年人不肯承认。
“那很简单,现在有两位教授在这,他们的诊断想必朱厅长可以信的过吧。”天闲出了个主意。
“当然。”朱少峰这种事上怎么可能驳天闲的面子。
“这怎么行?”中年人脸色一变。
“有什么不行?除非你心里有鬼。”唐玲已经拉着她爷爷的手朝那病房跑去。
“呜,呜,丽丽,祢可别吓我。”病房里是个听起来就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彼得?”朱丝忽然冲到最前面,病床前那个正在流眼泪的不是彼得是谁,想是因为在这医院,彼得没化装,看在天闲眼里反顺眼了不少。
“是丝丝啊。祢看,丽丽她?”说着彼得又痛哭起来。
床上躺的是和天闲打过几天交道的冯丽丽,记得第一次见她就是在彼得的精品店里,冯丽丽站在柜台前给自己一个微笑,很难把床上现在躺着的那个人和她联系起来。床上的病人脸上尽是淤青,头上还缠满绷带,嘴里则插着氧气管。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说冯丽丽也和柴文她们一起在“美女集中营”住过几天,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都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和达令分手,心情很差,我就把丽丽一个人丢在店里,等我回去时丽丽就变成这样了。”彼得说着又伤心起来。
“好了,别哭别哭。”朱丝安慰着彼得。
“唐老,蛇老,劳驾请检查一下。”昨天来时,医院以病人需要抢救为名并没让朱少峰见到冯丽丽,现在看到冯丽丽的状态,朱少峰也看出不对来,这已经是第N起类似案件了。先前发生的因为事后保密工作做的好,一直没泄露,但还是给上层造成不小的震撼,不然这种事也不会劳驾朱少峰亲自过问了。
“不用看,有几点很明显。第一,这人被人打伤的,而且曾有过激烈的反抗;第二,她肯定是刚被人侵犯不久,我们东方对这种事有一套独特的观察方式。”唐老头很简洁地道。
“这么说唐玲说的是真的?”天闲冷冷地问旁边一个劲擦汗的中年人。他身为星宗宗主,如果集团里出了这种害群之马,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这,这……”事实面前中年人也不敢说话了。
“卡斯主任,最好你能有个让我满意的答复。”朱少峰也给中年人施加压力。
“我,这……”卡斯流出的汗更多了。
“不止这一个,那边还有几个呢。”唐玲插嘴道。
“嗯?”天闲忽然感到面前刮起一阵阴风,间中还夹杂着悲惨的呼号,所有的怨恨都朝一个方向集中过去。
这医院为什么一点悲伤痛苦的气息也没有?
天闲发觉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不同于当日在精英学院的校医院,这医院的气氛太祥和了,医院里最起码该有死灵才是啊。
“那边是什么地方?”天闲指着一个方向。卡斯顺着天闲指的地方看去,脸色变得更难看。
“哼,那是这医院最肮脏的地方。”唐玲道。
“是吗?我更要去看看了。”天闲好奇心更浓了。
“不行,那里是高级病房,闲杂人等不能过去。”卡斯想要挡住天闲。
“那我呢?”朱少峰知道天闲的为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不行!”卡斯现在自己也找不出理由了,但他又绝对不能让人接近那边的病房,急的团团转。
“让开!”天闲隐隐猜到了那方向所发生的事。
“站住,这是你们逼我的。”卡斯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态度也强硬起来。
“是吗?”天闲早发觉这里藏着不少人。
“警卫,给我把他们都干掉。”卡斯的命令确实够吓人的。
“是!”四周凭空多出了些忍者打扮的人。想不到医院居然还有这种人,这样一来,天闲就更要去看看了。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警报不止叫来了这些忍者,同时也惊动了医院的院长。
院长的年纪很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今天他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有人动用了集团最严重的一级警报,吓得他屁股都没沾凳子就来了。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吕凉。”天闲越众而出,最后两个字带着明显的冷意。
“大师兄?”吕凉被吓的不轻,星宗当代弟子里,虽然个个都比天闲大,但天闲如果动了真火,不害怕的恐怕没有。
“大,大师兄?他是星宗的宗主?”卡斯吓的舌头都打结了。他只是炎龙集团的外围人员,从来没见过除日宗以外的另两宗宗主,没想到眼前这不起眼的少年居然是星宗的宗主。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吕凉看出天闲的怒气,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是哪来的?”天闲指着卡斯问道。
“他是医院外科主任,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说实在的,星宗弟子里,吕凉在医术上的天分是很高的,不过说到经营管理,那就是纯粹的门外汉了,当时吕凉自己也不想来当这个院长,偏偏水傲硬是把他给塞了过来。他来这里之后,基本什么都不管,只管钻研自己的医术,才弄的卡斯敢这么胡作非为。
“错?他恐怕不止是错吧。废话少说,我现在要去那边检查,没问题吧?”天闲冷冷地道。
“当然。”现在吕凉也知道事情严重了。
终于知道唐玲为什么看不顺眼了,这是医院吗?妓院还差不多!
所谓的高干病房里,没有一个穿白衣的护士或医生,里面的布置也是以粉红色为主。这会几个只穿着少的不能再少的女人正在两个男人的怀里撒娇,其中一个因为被男人把手伸进胸衣,使的上身正完全光裸着。
除玉蟾、吴佩几个相对害羞的女孩子自然一进去就跑了出来,朱丝和那唐玲却满不在乎,唐玲还大声吆喝道:“停,有人来查房了。”
“都是熟人了。”天闲看清了两个男人的长相,一个是狂虎,另一个居然是卡拉,就是一直跟着谢雅的那个黄毛狗。
“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卡拉还不高兴呢。
“这是医院的董事长。”卡斯总算想出一个适合天闲的称呼。
“狂虎,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动手?”天闲很轻松地问道。
“天闲,你别逼人太甚。”狂虎色厉内荏地道。
“是吗?”天闲反问。
“你!”狂虎目光乱扫,想要找地方逃脱。
“狂虎,到这个时候怕也没用了,冲吧。”卡拉的脑子显然比狂虎好使。
“好。”两人猛然把怀里女人的最后的遮羞物扯下,引的一阵尖叫,接着几条白白的身体就朝着天闲这边飞来。
现场所有人里能叫狂虎、卡拉忌讳的只有天闲,别人那是不放在眼里的,只要能把天闲挡一挡,一切都好说。
“想走?”唐玲仗着练过几天拳脚挡住卡拉。她还算聪明,狂虎那种明显外放的气势使她心生警惕。
“美人儿,祢很累了。”卡拉的催眠术只是对几个很特殊的人无效,对一般人那还是很灵验的,唐玲只觉得头一昏,接着就有一只大手在她的胸上掐了一把,顺手还带走她的上衣,吓的她尖叫一声,忙用手捂着前胸。
那边天闲衣袖上下一错,就把飞来的几个女子轻轻送到床上或沙发上。好死不死,狂虎在这时候冲过来,天闲自然也就顺便招待了他一下。
狂虎就觉得一条软绵绵的东西缠在自己脚上,然后无数道奇怪的真气就朝着四肢流窜,到一些特殊的部位猛然爆发,狂虎就像一条尸体般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少峰,人交给你了,你拿去邀功,别忘了告诉仇松把钱送来。”天闲还想去追卡拉,不过却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阴气硬给撞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别人或者看不到,但天闲却能清楚地看到,在他的眼前是一群身无寸缕的女鬼,缠绕在一起飘飘荡荡,从身上散发的昏暗无力的青芒可以看出,该都是被人强暴至死的。
“我们好恨,好恨!”这些女鬼是被人采尽元阴而死,死前还被人摄住魂魄,为仇人所用,此刻根本没有意识,天闲问的话只换来莫名其妙的一句回答。
“可怜。”天闲长叹一声。这些女人生时为人践踏,死后还要被仇人所蹂躏。
“该来该去,万般因缘;是非在心,开尔前因。开!”天闲探出手,拍在冤魂纠集的中心处,这次连朱少峰等人都听到了明显的尖啸声,所有纠缠在一起的幽灵应声分离。
如果现在朱少峰等人可以看到这些东西,恐怕早就吓晕了。在这间屋子里,此刻到处悬浮着女性的幽灵,鬼火阴森,哀号阵阵。
经这一耽搁,那卡拉自然是跑了。天闲无奈地摇摇头,看来那卡拉还是气数未尽。
天闲不想在这种地方久呆,在这里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既然妖术已除,过几天这些冤魂也该投生去了吧。
“留步!”有人叫住了想离开的天闲。
“谁?”天闲转过身,眼前是个金发碧眼的幽灵,该不是东方人吧。
“你是传说中契约者吧?”金发幽魂问道。
“哦,算是吧。”天闲很奇怪,这女子怎么居然能看出自己身上那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黑暗气息。
“我是卡拉的师姐,家父就是卡拉的师父。”金发女郎看出了天闲的疑惑。
“祢有什么事?”神鬼殊途,天闲不想和眼前的女鬼多纠缠。
“我想要一个契约。”金发女郎道。
“契约?”天闲被勾起了兴趣,这倒是奇怪得很。
“对,我们所有人都需要这个契约。”金发女郎的声音开始变的阴森,似乎为了回应她的话,所有的幽魂都浮动起来,使这屋里的人都觉得阴风阵阵。
“是杀卡拉吗?”天闲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意图。
“不错。”金发女郎怨毒地道。
“我不管你们的恩怨,但是由我动手的规矩祢该明白吧?”天闲就事论事。
“是的。”金发女郎道。
“她们呢?卡拉气数未尽,祢一个人未必付的出那种代价。”天闲说的是四周那些同病相怜的人。
“只要能报仇,我们什么都愿意。”无数鬼魂的声音响起。
说实话,鬼的声音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什么,总带着点阴森和故意的拖拉,这会一帮子鬼魂搞合唱,听不到也就罢了,听到的人可受不了。
“那好。”天闲又操作起他的法则天平来。
法则天平只有同为契约者或者订立契约的双方才能看到,因此天闲此刻的行为看在朱少峰的眼里就显得那么的诡异,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操纵着天闲。
“十六条精魄,祢们自己商量吧。”天闲计算出卡拉现在性命的价值。
“天闲,你没事吧?”朱少峰很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天闲笑一笑,呆会履行契约的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看到。
“可我看你今天很奇怪啊。”朱少峰不放心,刚才除玉蟾她们几个都被羞了出去,这会房里的人和天闲的关系都没有那么亲密,很多事其实是不便管的。
“没事,你们先出去。”看到那边似乎已经快商量出结果来,天闲几乎是硬把朱少峰他们给推了出去。当然,吕凉离开前,天闲还不忘了交代把卡斯交给朱少峰处置。
那边的幽魂们终于商量出了结果,以金发女郎为首,一共十六条幽魂飘到天闲面前。
“祢既然能看出我身上的黑暗气息,那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