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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啦!”
陆仁苦笑,支开身边的亲兵后道:“我们这回去白马不是去打头阵,而是诱敌的。”
李典奇道:“诱敌?那也用不着你来吧?”
陆仁闷哼了一声,心中回忆起两天前被曹操叫去中军帐议事的事。原来荀攸定下地计策是先向袁绍示之以弱。故意作出白马防守薄弱难以抵挡袁军的姿态,把驻守白马的兵马和粮草向延津调运,再故意放出风声给袁军先锋知道,诱使袁军先锋先行渡河前来抢粮。然后曹操率领的近两万主力在白马与延津中间的丘陵地带设伏,意图一举歼灭袁绍先锋部队,务求首战大捷,这样的话对袁绍军的士气会有很大的打击。
只是想来想去,荀攸觉得在尚不知道袁军先锋是谁地情况下。单是白马屯积地粮草可能还提不起袁军先锋将领地兴趣。特别是袁军先锋将领如果是张合的话。那这诱敌之计很可能会被看穿。因此最好是派一个对袁绍而言有吸引力的人去加足这诱饵的份量,这样才能有较大的把握成功。
可谁去呢?对袁绍来说最有吸引力的人自然是曹操,可老曹就算想去也会被诸将拦住,随军的将官之中荀攸、郭嘉之流似乎又不够力度,物色来物色去就想起了陆仁。以前袁绍就放出过话来,他很想得到陆仁为他效力,而且陆仁还出过暗庄被擒与许都流言地事。那么眼下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再者陆仁一向都是司管钱粮,由他去调动白马的粮草军需就职权来说比较合理,也就容易瞒过袁绍的耳目。再加上陆仁本身又没有统兵的能力,任谁收到消息都会认为是块好啃的骨头,疯狂的赶过来。
还有一点,就是那天晚上陆、郭、荀三人的小会,荀攸认为陆仁完全明白这一计当如何去做……
“义浩,你可是这诱敌深入地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有失……不过我想以你地才干。一定能做得非常好的!”
回想起临行时荀攸的那张嘴脸,陆仁心里气都不打一处来,暗想道:“什么重中之重?说白一点不就是我地人头比较值钱吗?还说什么万一有失袁绍也必定不会伤我……总感觉我像是掉进了荀攸给我下的套!记得书上说荀攸出谋画策的话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搞定。也没听说过他会找谁商量的。可这回却专门去找我了解粮草,说是希望我能把这诱饵做得更大更诱人一些……这回到好!我成了他设计的诱饵了!还真不明白老曹怎么会答应他的,就不怕我一个不会带兵的人把这事搞砸吗?”
李典道:“义浩,你发什么呆啊?”
陆仁回过神来,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向李典大致的说了一下这次行动的目的。
李典沉吟道:“而来是这样啊……白马现有的守军在三千人左右,连上我们带的三千人共计六千人。如果是一仗不打,把粮草运到半路的话是没什么问题。”
陆仁道:“希望如此吧。白马那边我已经派了快马过去知会太守刘延,让他这几天加紧准备运粮所需的车马,另外就是我们离开白马就要散布撤军的消息,把袁军先锋给引过来……就是这个时间段不好安排。”
李典道:“的确,延津到白马之间步行的话有一天的路程。不算准的话早了引不到,晚一点又不能引入包围……看来要随时与主公那边取得联系。”
陆仁道:“现在先不管,休息够了我们先赶去白马,搬运粮草还要花时间的。主公大概会在两天后的早上赶到延津,而我们在今晚应该就能赶到白马,满打满算的再花一天时间搬运粮草上路……后天的午后我们就要回到这里!我们还要留半天的时间给主公布置埋伏圈。”
李典算了一下道:“嗯,差不多了。等后天我们到这里时就放慢些速度,再把消息散步出去。”
当夜初更,陆仁这三千人马终于赶到白马,守将刘延、乐进将他们迎入城中。有关的诸事正在准备,计次日中午就能全部到位,四人商议后决定次日初更撤出白马,第三天安排人散步消息,正午时赶到来时的扎营处。那时再派出探马探听袁军的行军速度,自己这里的行军快慢也好掌握一些。
“好累!”
陆仁回到刘延安排给他的房舍中,掐捏着身上酸痛的骨络,咚的一声倒在床上嘀咕道:“这些天拼命的赶路,人都快颠散架了……总算可以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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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到次正午时分。疲惫不堪的陆仁才醒转过来,一看见那大太阳就蹦了起来叫道:“怎么回事!居然没人叫我起床!张放!”
张放应声而入道:“大人,你是一介文士,身体可不比得我们这些粗人,多睡一会儿也好。早上刘太守他们来过,见你睡未醒就自己忙去了。”
陆仁闹了个大红脸,急忙穿好衣服道:“白马城中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放道:“刘太守来时就说已经有部分粮车先
。现在城中都在忙,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
陆仁道:“行了行了。凌云凌风呢?叫上他们随我去城里看看。”
主侍四人来到城中。见到处都是运粮的、赶车的、警戒的、维持秩序的。各处都忙得不可开交。拉过一个小校问及刘延等人的下落,得知他们在城北城楼上便匆忙赶去城北。
来到城楼之上,李典、刘延、乐进正在谈事,陆仁干咳一声走过去道:“三位,陆仁疏懒成性,失礼了!”
李典笑道:“你?以前在陆氏镇屯田地时候就从来没见你准时起床过。”
三人大笑,笑得陆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笑罢。陆仁问道:“城中地粮草如何了?”
刘延道:“辰时起就开始运出城,到现在应该运出去有七、八成了吧。计着到时头刻就能全部运出城,再晚一点城中剩余地兵马就可以撤出城了。”
“嗯,这样差不多了……”
陆仁点点头,用手挡住阳光向北面望去,又问道:“北面没什么问题吧?昨天我太累都忘问了,今早的斥候有没有回报?”
乐进接上话道:“斥候们还没回来。不过两天前的回报是说袁军距离黎阳还有两百余里,十行不过三十里便扎营。这么算的话他们离黎阳都还有百里以上的路程。”
陆仁惊道:“什么?距离黎阳还有百余里?而且日行不过三十里?没理由会这么慢啊!百里的路程就算是步卒。行动快些的话一天不到就能赶到地。”
刘延道:“我也怀疑过,还特地派人打探了一下,据说是袁军的粮草供应没能跟上。一线的袁军甚至连炊烟、土灶都没有。”
陆仁背起手来回转了几圈。摇头道:“不,不太对劲!袁绍本来就已经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调集兵力,他的主要粮草又基本上都是屯积在城,再者袁绍手下的能人异士甚多,没理由会发生粮草跟继不上的事啊!”
刘延道:“我个我也说不清,只能多派斥候去查探并让渡口守军严密防备。陆仆射你可是在担心袁绍会突然派出骑军或轻装步卒前来抢占渡口?”
陆仁道:“是啊!如果真要是那样,我们这六千人马能挡得住?更何况有过半的兵力都搬运粮草去了。”
乐进道:“怕什么?白马这里不用渡何地吗?袁绍兵马要是敢来,让他们全当死鱼去!”
陆、李、刘三人不约而同地瞪了眼乐进,陆仁心道:“书上说乐进‘容貌短小,以胆识英烈而从曹操’,却似乎没有什么谋略方面的记录,敢情是个只会打仗的主啊!难怪在五子良将中排名最后。”
刘延、李典都已经和乐进相识多时,瞪过之后到也不以为意。陆仁却在那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些不安,心道:“荀攸的这一计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地方?而且袁绍的行军速度真的慢得不可思议了!可惜这方面的细节在书上一点记载都没有……好像就算有也和现时点的情况不一样。”
想到这里陆仁道:“刘太守,请再加派一批斥候,我真的放心不下。袁绍离黎阳也太近了!”
刘延皱起眉点头道:“好吧,那我就……”
“报——”
城门外有数骑疾速赶来,正是早先刘延派出去的斥候。
刘延微惊,急忙命人打开城门接斥候入城。等斥候长赶上来后追问道:“北面有何军情?”
斥候长喘了几口气,回答道:“我等今早奉命出城过河斥探,到黎阳一带时发觉袁绍大军已强占黎阳,黎阳守军尽没!”
“什么!?一夜之间黎阳就失守了!?”
四人大惊失色,刘延长叹道:“袁绍好精的计策!他这一手更本就是在瞒天过海,明面上行军缓慢且兵无战力,实则暗中肯定派出了精锐偷袭黎阳!可惜黎阳主公并未留将官把守,不然不会如此轻易失守!”
陆仁急问道:“你们回来时黎阳袁军可有动静!?”
斥候长道:“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知道黎阳约是在寅时失守的,那时袁军已经将黎阳城团团围住,守军中连个报信的都出不来!”
陆仁吼道:“我是问你袁军有没有再派兵马出城!”
斥候吓了一跳,支唔道:“不知……”
陆仁气得打了斥候长一拳,却不想打在斥候的皮制护胸上,自己痛得直抖手,又吼道:“再去查探!”
刘延忽然道:“陆仆射,我看不用了……你看那边!”
陆仁顺着刘延手指的地方望去,见渡口北岸远处尘烟大起,显然是大队人马杀到,心中暗叫:“我明白荀攸是少算了什么了!他是吃了消息不灵通的亏,算错了袁军的行军速度与路程!现在这情况才是和历史上一样,袁军攻占黎阳后派出先锋强攻白马城!”
刘延早已经面色煞白,急问道:“陆仆射,城中半数人马都已经运粮上路,另外半数仅有不到三千人!现在该怎么做?”
陆仁心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要是会领兵打仗就不会混成现在这德性了!”
一直没开口的李典道:“渡口地势宽阔,且袁绍兵多,我军兵少,是守不得的。而城中的粮草都已经运送出城,城中无粮的话这城也是守不得的……我记得来时路上有一隘口,内宽外窄,我军据内的话袁军兵力施展不开,那里比较适合防守。现在算来粮草也应过隘有七、八成,多的我们就不要管了!”
陆仁道:“那还等什么?立刻通告全城,放弃没运走的粮草退守隘口!另外派出快马向主公报信求援,我们这里无论如何要支持一天,等粮草运到指定位置……还要给主公的设伏留下时间!”
“诺!”
众人分头而去,陆仁急匆匆的带着三侍去找高顺,心道:“不是说荀攸算无遗策吗?怎么这回会让我吃这么大一个亏啊……要是有部手机该多好!”
第一卷 第九十九回 隘口一战
更新时间:2008…10…4 23:07:32 本章字数:5089
烟起,袁军至,白马无粮难继日……
陆仁现在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荀攸在时间上的计算失误,搞得白马一仗未打就被袁绍的先锋部队抢占去,自己这里则带着三千来人马退守到隘口。也许是白马城中剩余的粮草军需引起了袁军的注意,你抢我夺中袁军并未直追而来,这到给陆仁他们留下了在隘口布防的时间。
现在驻守的隘口正如李典所言,整体上呈一内宽外窄的三角形。陆仁他们抓紧时间在三角形的尖头处立下些防御工事,已经穿过隘口的军需车辆中有不少弓弩箭支,也被陆仁留下了不少来。最后记点人马,正规步卒不到两千人,骑兵两百人,三百弓箭手,剩下的就是陆仁那三百亲兵了。
转眼入夜,陆仁紧张的望向白马,不停的拭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感觉小腿肚子都有点在转筋。说起来他来三国六年有余还没真正的上过战场,虽说早先有过濮阳火场与不久前暗庄突围的事,可两者都一样的是逃命。至于以前的几次随军出征,都是躲在后营里睡大觉,根本没他上阵的份。
但这回就不一样了,是要实打实的要与袁军对战,而自己这一方又是处在绝对的劣势。有心想以护送粮草先行一步为借口开溜,偏赶上他又是四个人中职位最高的,如果他一走那与主帅临阵脱逃有什么分别?最重要的是己方士气肯定会受到极大打击,那这隘口能不能守住都是个问题。曹操那边还需要时间来准备!
“挡就挡吧,大不了情况不对赶紧溜。再说这里地势看起来确实对曹军有利,隘口前面地路只有不到二十米宽,大部队施展不开,我们所处的又是个不适合骑兵发挥的仰坡……也许守上一天一夜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仁强自安慰着自己,双拳却攥得紧紧的,掌心中也全是汗。一阵微风吹来,他稍稍打了个冷兢。猛然发觉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让汗水浸湿了。高顺来到他身后。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却把陆仁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高顺才松下口气来道:“高大哥是你啊,吓死我了。”
高顺道:“义浩,看来你很紧张?”
陆仁道:“我、我从没有上过战场……”
高顺抬眼向远方的白马城望去,淡然道:“原来如此……其实也没什么,我十五、六岁初次上阵时也和你差不多。没事,真打起来你可能反而不会紧张了。”
陆仁心道:“这台词怎么这么熟?难道说老兵带新兵都一个样?”
高顺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道:“这里易守难攻。曼成(高顺在陆氏镇呆了很久,与李典也早就混熟了,所以是互以表字相称的)他挑地地形不错!”
陆仁问道:“高大哥,按军师地计划,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守上一天一夜,你看能守得住吗?”
高顺沉吟良久,摇头道:“很难说!袁军先锋地军力不明,我们这里留下的人马又参差不齐……如果是我那七百陷营陈。再配上文远的两千轻骑步卒。有这样的地形与准备,我胆说能挡住袁绍两万大军半月。不过曹兵历来勇猛,只要士卒用命。再指挥得当,挡上个一天一夜应该问题不大。”
陆仁道:“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带兵,刘延、李典、乐进职位又相当,轮算下来这指挥的事就落在我头上了,我该怎么做?”
高顺叹道:“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来官渡吗?我担心的就是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首战……义浩,刘延、乐进肯听你的命令吗?”
陆仁道:“从今天地举动来看他们是肯听的,再怎么说我的官位大他们太多,主公那里也有明令让他们一切听从我的吩咐。”
高顺道:“那就行!战场上最忌的就是将令不一,如果上至副将下至士卒不听从主帅的号令,只能是一团散乱……至于临阵指挥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提点你的。”
陆仁犹豫道:“高大哥,你曾经对天启誓,再不……”
高顺道:“无妨!我既没有出仕领兵,也没有上阵厮杀,只不过是在你身边给你出出主意而已,并没有违背誓言。”
陆仁哑然心道:“怎么会这样?高顺居然和自己发过地誓打擦边球!”
高顺抬头望了望夜空,沉然道:“义浩,你真地是让我越来越敬佩了……你本身没有带兵的能力,可以把这里交给曼成他们,自己随运送粮草的队伍先行后撤,可你却担心曼成他们会将令不一而留了下来……要知道这一战只要稍有差池,你就很可能会丢掉性命地。”
陆仁苦笑道:“高大哥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实不相瞒,我根本就是急昏了头,只想着让能过隘的粮车先过,再帮着曼成他们作好准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