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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没有理会孙权的冷言冷语,轻轻的抖了抖马缰,让座骑徐徐向前:“哥。你我虽然可说是自小就兄妹不和,但小妹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事实上,我们这一辈的孙氏子弟当中,论聪明才智你是最出色的一个,只是聪明的人往往多疑,多疑就会多虑,因而你行事地时候就会缺少几分果断。如果不把你的疑虑全数除去,你就会一直犹豫不决下去。以前仲兄公瑾在,他会帮你除去心中的疑虑。现在公瑾故去,你就把依赖的人换成了子敬、子明他们。”
孙权此刻越发的不解,见香香地马已经越过自己许多,急忙拍马赶上问道:“尚香。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香香道:“哥,你带领江东子弟远赴北疆,就大义而论是要为国除贼。就私心而论也当要为我江东打出一份威名。好教天下诸候不敢小视我东吴。可是现在的你心中顾虑得太多太多,明明想打,却又怕中了别人的计策,白白损失东吴的实力去与他人做嫁衣……哥,凭心而论,你知道陆夷州到现在折损了多少兵马,用去了多少钱粮吗?”
“不知!好好的你提他作甚!?”
香香道:“陆夷州的疆域远在南国。真正说起来北疆大乱又与他何干?可是哥。陆夷州他硬是这么做了。他调动全境的兵马,压制住蜀中和东吴。光是这要用去的钱粮就已经不在少数;而后他又亲自带兵往赴北疆,陆曹刘三家联军的粮草,他一力担起了七成以上,现在又加上了你带来地五万东吴子弟,真论及折损你以为有他折损得多吗?”
孙权楞了一下,一直到现在孙权还真没有想过这些事。迟疑了片刻孙权默然问道:“尚香,你现在是陆夷州的臣下,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才听你说了这些,我忽然觉得他做这么多,对他夷泉似乎没有半分的好处……还有你自己,我知道你虽名为陆仁帐下之臣,但你在济州可以自成一家,不用理会陆仁的将令,而且据我所知,陆仁从来就没有发过什么命令给你,济州地事完全是你自己作主……”
香香道:“哥,我们孙氏占据江东,也可算是地处南国,偏安于一隅,北疆的仗没有打到自己的头上,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胡虏残暴到了什么样地地步。不管是你也好,你身后地群臣也好,都觉得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其余的事就不用去管。你们的想法有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种想法太自私了。我现在就是要带你们去看一些事物,或许可以让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去打这场仗。现在不用说太多,我们走快几步,天再过不久就要黑了。”
孙权将信将疑,这一行人就随着香香到了一个地方。而这是块什么地方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焦土黑炭,从房屋和街道的布局来看,原本应该是一处颇为繁华的沿海贸易港口,但现在已经破败得不像话了。特别是在这即将入夜的黄昏,这般景象看过去有一种说不出地凄凉感,甚至都有些令人触目惊心。
“尚香,这、这是……”孙权望而惊问,而身后地吴臣也都和孙权差不多了,只不过不好开口而已。
香香环视了一眼周围,轻叹道:“一年前,就在一年之前,这里还是北平一带很有名的贸易小镇。镇子虽不算大,但却有近六万地居民居于此间。人们平日里捕鱼经商,生活虽算不上富足,却也衣食无忧平安快乐。可是现在是什么样子,哥,还有你们,也都看见了吧!”
“都、都是胡虏干的!?”
香香恨声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你们再跟我来!”
策马扬鞭,一行人又来到了镇外的一片土地上。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大大的土包。香香翻身下马,来到土包前恭身一礼。孙权不解,上前问道:“尚香,这里……”
香香轻声道:“这土包下面安葬着三百多被胡虏残杀的百姓,这坟头上的土也有我亲手添上去的。去年九月,我率舰队来这里接应此间残留的百姓逃去济州,可是因为暴风雨的缘故耽误了行程,到的时候晚了一步……数千手无寸铁的百姓被胡虏围在一处肆意残杀,那种惨状哥你看见过吗?当时我愤而下令,击溃胡虏之后救下了一些百姓送往济州,已死去的就被葬在这里。”
“原来如此……”
孙权想了想也翻身下马,与香香并肩后向坟头行了一礼。孙权都这样了,吴臣们也纷纷下马过来行礼。
香香转回身来,向孙权和吴臣众人道:“哥,各位幕僚,这里只是被胡虏破坏与残杀的一处,再往内陆走,沿途的惨状会愈发令人不忍目睹,相比之下这里都还算是好一点的。而土下的白骨尸身,都是什么人?都是我们大汉的子民!你们在江东居安思福坐享太平,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北疆是什么样?我们东吴的百姓是人,北疆的百姓也一样是人!我和陆夷州细谈过,打这一仗不是为了曹操,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汉室,而是为了这些百姓!”
“郡主…………”
香香挥手打断吴臣们想说的话,扭头向孙权道:“哥,你胸有大志,小妹我比谁都清楚,但古书有云兼爱者当济天下,而非己一家,你想达成心中的志向,可是眼光却那么短淡,心中只有自己的荣辱利禄,没有一星半点的兼爱之心,又拿什么去达成心底的志向?如果还是这样,你比不上曹操、刘备,因为你没有他们的英雄气慨,心里面永远想的只是自己,永远只能是个坐守江东毫无进展的平庸之辈。”
“尚香……”
香香又转过头去向鲁肃等人道:“你们不是看不起女人吗?可是我孙尚香就算扔掉那个东吴郡主的身份,一样可以向你们挺直腰身,因为我孙尚香远比你们这群人有血性!你们这群自认为是谦谦君子的男儿又怎么样?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我兄长现在还是大汉吴候,你们就也一样是大汉的臣子,而埋骨于此的是我大汉子民!我们的子民被胡虏残杀,你们却还要计较着自己的得失,那你们这群男儿的血性到哪里去了!?你们又到底有没有一个男儿的血性?如果没有的话,滚回东吴去享受你们的太平,不要来北疆丢人显眼!”
一番话骂下来,骂得一众吴臣都抬不起头来。以前香香还是刁蛮郡主的时候就已经让一众吴臣望而生畏,现在香香处处占理的骂将下来,谁敢出声?
骂完了人,香香扫了一眼,复又向孙权道:“哥,小妹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我们今天的抢滩战虽然大胜,但接下来的仗会更难打,单凭小妹与陆夷州的兵马根本就不够,必须要哥带来的五万江东子弟倾尽全力才会有胜算……介时会有多少江东子弟埋骨北疆,小妹也不知道。至于这仗该不该打、要不要打,哥你想清楚之后再来找我吧。你也可以把这些看作是小妹对你用的激将法,事实上小妹的确是在激你……我先回营了,你们也早些回船去吧。告辞!”
拱手一礼,香香上马而去。孙权望着香香的背影,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喝令道:“子敬、子明,孤意已决,回营备战!”
终卷:何谓英雄 第三十六回 逼出禁招
更新时间:2009…2…26 12:24:11 本章字数:3130
幽州,北平郡要道易京。
夜幕西垂,陆仁、曹操、刘备三人站在已经占下了好几个月的易京头道土关之上,一齐向斜道上方的胡虏第二道土关观望,沉尽皆沉默不语。
许久过去,曹操愤恨中把自己的金盔摘下来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道:“这个司马仲达,用兵之能果然不能轻视!我们联军一连强攻了十余日,死伤不计其数,可硬是攻不下这道关口。我纵横驰骋天下已逾二十载,却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窝火的仗!”
刘备在一旁劝道:“孟德兄,稍安勿燥!你看陆夷州若有所思、良久不语,兴许他己有何破敌之策?”
曹操侧过头去看陆仁,见陆仁的眉头锁得死死的,两只手在眼前不停的比划着,好像是在诂算着两关之间的距离与高度落差。比划了一阵,陆仁回手扶住下巴,又在沉考些什么。
“义浩,你心中有何良策到是说出来听听啊!”
陆仁沉吟了许久才回应道:“要攻破这道关口我有个办法兴许能行,只是按细作回报的消息,攻破这一道关口之后,后面就是易京的出口,司马懿在那里集结了十万兵马,大有二关一破便与我们决战的势头。而易京这块地方道路本就狭隘,司马懿在这一年里又做了不少的手脚,我担心二关一破我们准备进军北平的时候,会因为易京地型的关系兵力施展不开,然后司马懿就可以堵住山口,用局部的以多打少来压制住我们。攻城打关我是有不少不入流的小招数,可是之后的硬仗……”
曹操点头道:“义浩言之有理,易京的东道口那里我也曾去过,若有个三五万的兵马堵死山口,纵有十万大军也难以寸进半步。司马懿在那里驻留十万兵马,根本就是以守为攻。当年你助我海运兵马直取北平,我也是在山口那里堵死了袁军退路才使得其大乱。只是义浩。该攻的关我们还是尽早攻下来的好点,若是被压在这里没有什么战果,只怕军心生变啊。”
陆仁也默然点头道:“魏公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郡主和孙权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顺利地抢滩成功,北平势必会分出兵马wаp.ㄧбΚ.Сn去应对。那我们这里就有攻破整个易京的机会。”
刘备此刻接上话道:“陆夷州,当战则战!你不也总是说不能太过期望吴候的吗?无论如何先攻破这道关口,振奋一下我们三家联军的士气再说。这段时间强攻此关无果,我们三家的损失都不小,再不打一场胜仗只怕会使众将士寒心地。”
陆仁道:“我知道,所以我刚才在算两关之间的距离。二公,我想在关前三百五十步的地方筑起六至八座土台,高度要于上面的关墙持平,台面至少要一丈见方。否则大小不够用。真论起来工程量并不算大,可是离胡虏关口只有三百五十步,胡虏随时可以下关冲击,想修筑起来不是件容易事。”
曹操呀然道:“一丈见方的土台?高度还要与上面的关墙持平?义浩你该不会是想把投石架放上去吧?若要修筑你所要求的高台。我麾下的土木兵士三天之内就能帮你修筑好。如果是担心胡虏下关冲击,我们可以先在台前数十步之地布下栅栏鹿角等物,然后你与玄德轮流派兵挡住。尽以你夷泉三连速射弩与玄德的连弩兵迎敌。包教胡虏不能靠近半步,如此高台必成。只是六至八座一丈见方地高台,每座也只能放得下一架投石架。就以八架来论,面对上面的胡虏关墙又能有什么作用?况且此间地型狭隘,高台又不能多筑,否则反而是自挡进军之路!”
陆仁道:“我算过的,六至八座高台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只要能筑起来。六座就够用!关键是在二公能不能信我,然后把这些高台筑起来。”
曹操与刘备对望一眼。刘备先点头道:“陆夷州,我信你。”
曹操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道:“义浩即已有打算,我也信你。今日天已将黑,我与玄德趁夜动工便是,你是不是也要去作些准备?”
陆仁道:“嗯,我先回本营一趟去作准备。我们就已三天为期,三天之后土台筑成时,我会带着我准备的器械过来。蜀公,我先将庞令明留在这里,其麾下地夷泉弓弩手你可以随意调用。”
“好吧,一言为定!”
天已入夜,联军占据的土关***通明,忽然间刘备亲自率领着大队的兵马涌向胡虏地二道土关。胡虏见状急登关墙准备迎战,却见刘备地蜀军在关前三百步的地方停下,盾手与弓弩手严阵以待,后面一些则是一大堆的工兵将准备好的尖底木桩插入土中,亦或是布下些拒马桩、鹿角之类的东西。胡虏不解其意,急报司马懿,司马懿闻讯赶来察看,却也有些搞不懂联军这是想干什么。
是想在离关隘三百步的距离下寨?联军是处在底处,这样做除了在仰攻时能把距离拉近一些,次日攻关冲锋的时候让士卒们省几步脚程之外似乎也就没什么用了。难道是要采用步步为营,渐渐进逼地战术?也不像啊!步步为营那是野战战术,可现联军是在攻关,在对方地关下太近的地方扎营历来就是军家之忌,再者联军如果进到两百步左右地地方扎营,关墙上司马懿布置的投石架、巨弩这一类的器械随时可以攻击到联军营寨,联军岂不是在自找苦吃?
思来想去的结果,司马懿可不认为曹操、刘备这二位在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这样做肯定是别有目的。又观望了一阵,司马懿发现大量的曹军工兵涌了出来,就在蜀军的掩护之下挖土担石,看样子是想立起土台?
司马懿又细细的观望了一阵不由得哑然失笑,联军筑土台?简直是笑话!两关之间的水平高度落差有十丈左右(约合二十米左右),联军想筑起土台再利用陆仁的投石架来攻城要耗费的劳力工程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下方的地型比较狭隘,如果真是用投石架来攻关,那土台所需的面积可就大了去了,只怕土台真的筑好,联军的进兵之路也就自己堵死。了不起也就是筑起个五、六个,再放上五、六架投石架,但仅仅五六架投石架对关隘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
想了很久,司马懿只是笑而摇头,吩咐关上胡虏士卒小心戒备,一但发现联军有别的什么举动时再来通报。走出两步司马懿又想起了一种可能性的战术,那就是联军挖地道。不过再一想想便即作罢,因为关前司马懿早就挖出了很深的壕沟,联军的地道战术根本没用。
“哼哼哼,看他们还玩得出什么花样!咱们拖下来,再多拖上一阵,我就不信曹刘陆这三家会真的一点矛盾都不闹出来!”
很快就是三天过去,陆仁要求的土台顺利的筑起了七座。司马懿到关上观望,见这七座高台筑得是很不错,不过貌似台顶上什么都没有放。稍迟ωωω.ㄧбk.cn一些细作来报,说是陆仁正在往关口这边赶,随行还带着二十来辆大车,不知车上装了什么。只知道陆仁这三天没有在关上,而是在夷泉营里摆弄着什么。
司马懿犹豫着心道:“陆仁搞出来的东西?那可得小心一些……”
想罢司马懿便下令道:“传令,全军小心戒备,不可有误!”
联军阵营中,陆仁正指挥着二十来辆大车奋力的往关上运东西。车上都是黑漆大柜,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曹操和刘备闻讯赶来,看到这些大车之后都有些不解,因为这大车轮痕极深,可以看得出车上的东西绝对不轻。
曹操凑到陆仁的身边问道:“义浩,你这车上装的是何物?竟然如此沉重!”
陆仁摆了摆手道:“先别问,一会儿用上了你们就知道。这个本来我是想留到攻打北平城的时候再拿出来的,可是现在不拿出来不行。土台都筑好了没有?”
“七座土台皆已完工,高十余丈,台顶可与上面的关墙齐目而观……义浩,你是要把这些东西运上台顶去?”
“当然!会不会因为太重而不好送上去?”
曹操摇摇头:“不会,初筑时我就让士卒留好了路,你这些东西重是重点,要送上台顶却并不难。”
陆仁点头道:“那就好!”说完陆仁望了望远处的胡虏关隘,心中暗道:“死蚂蚁啊死蚂蚁,别说我陆仁太狠,这都是你逼我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终卷:何谓英雄 第三十七回 惊雷
更新时间:20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