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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自己也楞了一下,蔡瑁自己也贩过盐?顿了顿接着道:“既然蔡将军也曾贩盐图利那我也就免去了一些口舌,我这些海盐蔡将军有没有兴趣?”
蔡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了陆仁许久才道:“却不知陆仆射这些盐是怎么得来的?而且以陆仆射在荆襄地产业还怕这些盐卖不出去吗?难道说是觉得盐税颇重想避税贩卖私盐?”
陆仁笑道:“蔡将军何出此言?我陆仁又何时避过税?那可是触犯刑律之事,我断不敢为。至于我这盐是怎么得来地……实不相瞒,我本属吴郡陆氏宗族,族中每年存下个几百石海盐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蔡瑁道:“盐税虽重,但这千石下来可获之利难以计算,陆仆射在荆襄的产业也完全能够贩卖掉这些海盐,根本用不着来找我才是……陆仆射,有话请明说。”
陆仁一竖大姆指道:“好,快人快语,我就不再卖关子。蔡将军可有收到江东一带数处连年天灾粮米欠收的消息?”
蔡瑁道:“有所耳闻……怎么?陆仆射是想在荆襄与江东之间地盐粮互市上做文章?你好大的胆子,荆襄与江东断绝往来之后民间互市虽未断绝,但我主刘荆州是不允许有大批粮米流入江东的。”
陆仁道:“所以我才会来找蔡将军你商议此事。我这次在柴桑打听得很清楚,江东数处粮米欠收使粮价暴涨,就像荆襄盐贵一样,如此获利的良机实在是不想错过。昨日我刚到襄阳时曾向刘荆州禀明此事,却不料刘荆州他没给我好脸色看,我计着卖盐是没问题。但在荆襄购粮的话却肯定会触怒刘荆州地。”
蔡瑁道:“那你来找我又是作何打算?”
陆仁笑道:“我不能触怒刘
,否则只怕小命难保,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个生财的良去就想到了蔡将军你。”
蔡瑁道:“与我何干?”
陆仁道:“蔡将军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好,我就明说了,我是想将我贩运回来的盐交过税后全部平价转让给蔡将军,我稍得微利便可,然后再请蔡将军也平价卖些粮米给我如何?我知道蔡将军有田园四五十处。婢妾数百人。四、五万石的粮米可以说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来。最重要的是荆襄水军尽数都由蔡将军统领。我行商的时候蔡将军发句话下去我也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蔡瑁原本眯着的双眼立刻睁得老大,沉声问道:“你地意思是把你地盐交给我来贩卖,而我屯积着地粮米就给你来贩去江东牟利?”
陆仁道:“不错,这样的话蔡将军与我都会有巨利可图。蔡将军你在荆襄靠盐赚钱,我在江东靠粮米赚钱,彼此之间互相照应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就是刘荆州那里要劳烦蔡将军费点心思。”
蔡瑁沉思许久后道:“你单独贩运海盐的话不是一样可图巨利吗?”
陆仁道:“蔡将军有所不知,我真正的根基是在吴郡陆氏。在荆襄一带却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海盐在荆襄获利是大,但难保不会引来些乱七八糟的事,与其到时添乱不如少赚一点钱图个长远。所以我就来找蔡将军商议此事,只要你我通力合作,荆襄与江东的盐粮交易就完全控制在我们手中岂不更好?”
蔡瑁颇有些意动,心中又盘算了许久后道:“那这千石海盐陆仁射想换取多少粮米?”
陆仁道:“六千石粮米如何?”
蔡瑁道:“多了吧?依我看五千石足矣。”
陆仁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其实他的底线是四千石。
蔡瑁道:“陆仆射,五千石粮米我要拿出来不难。但你不能从襄阳运出去。我会安排好。明年二月时你让你的船队去江陵东面的码头,你我盐粮互换。在这段时间里你就不要去四处购粮了,我主刘荆州那里我也好帮你打理一下。”
陆仁道:“诚如所愿。”
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临去时蔡瑁亲自将陆仁送出府门,陆仁在马上向蔡瑁拱手而别,心中却在暗想道:“这就是典型的‘****’吧?唉,世事弄人啊!以前我看到这个字眼心里面就极度厌恶,没想到现在自己却在做这种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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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商铺马上找来贞告诉她这一场事,贞听完后着实的吓了一跳道:“义兄,你就不怕蔡瑁他吞了你的盐又不给你粮?”
陆仁道:“我看他绝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他应该明白,如果吞了我这一次地海盐固然能得到一时之利,但以后就再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海盐,失去地利益只会更多。就长远的角度来说,我这一次贩回的来盐也并没有多少,比起以后长远地利益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吗?”
陆仁道:“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荆襄的水军可全在他手里呢。而且他是让我在江陵取粮装船,看来他肯定有办法不让刘表知道。其实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可是刘表的小舅子,刘表现在年老无为,了不起就是骂他几句,骂完之后还是一样的什么事都没有。刘表若是想怪罪我,蔡瑁为了自己巨大的利益也会想办法来保我的。”'=。心可别自焚到!”
陆仁道:“放心吧,这盐粮生意最多我也就是做三次,确实是太危险了。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这三次把家人送出去。”+:
陆仁道:“不,是夷州。我这一回掉进周瑜给我挖的坑里,本来是想在荆州多呆两年的,但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蔡瑁固然能帮我瞒上一时,周瑜那里却多半会故意把我贩运粮米给东吴养兵的这个消息走漏给刘表知道,那时我不走都不行。荆襄这里的产业我想我们是保不住的了,必要的话你交还给你大哥,我们在最后一次出船的时候一起去夷州。”~
陆仁道:“敢扔的东西我们要舍得扔。哎我说你当初烧工房和船坞的冲动劲哪去了?”=
陆仁道:“行了行了,这段时间该做的事还是照做,暗中做下点准备。现在马上过年,二月份的时候蔡瑁会准备好粮米给我们,我想那一趟就把婉儿和文姬先送去柴桑……哦,还有甄也一并送过去。阿秀和你的话暂时要留在我身边,我身边不留个女人容易被人看破,你主理着产业也不能乱动。”:|
陆仁看看贞,忽然问道:“可惜啊……刘琦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
陆仁呀道:“怎么了啊?我去柴桑之前觉得你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吗?”=。。他自己问!”
陆仁愕然楞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贞自顾自的甩袖出门。走出门时贞回过头来望了陆仁一眼道:“义……浩,也许当初我该听大哥的……”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回 有失有得
更新时间:2008…10…4 23:08:00 本章字数:4611
提贞在愤恨中离去,陆仁楞在原地半晌。品味了话,陆仁咋舌心道:“刘琦和贞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反正现在我人在襄阳,先去找刘琦问一下是出了什么事。”
想做就做,趁着天色还早,陆仁带上二凌去找刘琦。来到刘表府中求见,却不料门人报知说刘表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带连着刘琦也不能出来。
陆仁微微一怔,心道:“不会吧,昨天见面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今天就病了?当儿子的在身边照顾不能出来也说得过去……只是刘表病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让刘琦来照顾过,一向都是刘琮的啊。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请门人传了句话给刘琦,陆仁带着二凌自回小庄。
一夜无话,次日陆仁正在庄里和马钧商量着事,门人来报说刘琦求见,陆仁赶紧赶出去迎接。二人一见面,陆仁刚想开口刘琦便道:“陆大哥久违!可否单独叙话?”
陆仁点点头,领着刘琦来到一间清静的房间并支开旁人。
这二位凑一块都是一肚子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刘琦犹豫良久道:“陆大哥,只怕以后我不能再到你这里来了。”
陆仁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不成?尊父病重?”
刘琦摇头道:“家父身体安健,并未患病。”
陆仁道:“那我昨日求见,门人说尊父病重却是何意?”
刘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陆大哥,你是不是从江东贩了千石私盐来荆襄?”
陆仁楞了一下,点头应道:“没错,我是从江东那边贩了千石海盐来这里。”
刘琦道:“前天我在书房清理文献的时候家父对我言及,说陆大哥你是个唯利是图地小人。还说你贩运私盐来荆襄图利到也罢了,明知江东数郡连年天灾民不聊生,不但不思慷慨赈济灾民,反而欲从我荆襄贩运粮米去那里牟取不义之利……最后家父说你根本不配作什么天下名士。不准我再与你有所交往。说是‘与此等唯利是图之小人一处有辱我门风。终会遭人唾骂’。陆大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只是父命难违……我今日此来带来了最后清理出的一批书简,以后或许不能再帮你什么了。”
陆仁无语,许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么说来,尊父还真是把我给贬得一文不值啊。那我购置粮米一事尊父可有说过什么?”
刘琦道:“那到并没有说什么。其实陆大哥你也知道家父哪里会去理会这些事物?”
陆仁心道:“我想购粮的事刘表没什么反应?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看我来着,就是不清楚他如果知道我这粮米有一大半是转卖给江东养兵的会怎么样。这样也好,暂时不惊动刘表总是件好事。让他认为我是个‘倒爷’奸商总比马上就封杀我强些。还有周瑜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我下手……周瑜如果动了手那想瞒是瞒不住的,但计着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没有让我‘倒’个上万石,那说我卖粮给江东养兵的事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甩开这些先不去想,陆仁问道:“我这场事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清楚,尊父既然开了口你尊从便是。我到也想问一下,你和贞之间是怎么了?昨天我在她面前提起你地时候她是暴怒离去地。”
刘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陆大哥,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陆仁道:“你羡慕我什么?”
刘琦道:“羡慕你无拘无束,又有个浪子之名。无论做什么都不要紧。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从来不用担心别人会说你什么。”
陆仁哑然,心中大概的猜出了一点。问道:“也是尊父不准吗?”
刘琦点头道:“就在上月我母丧期满,我向家父提出想向贞提亲。家父只是问了一下贞的来由便……”没说下去,只是摇头。
陆仁道:“怎么?贞是别驾的亲妹,真要论起来与你也算门当户对,人品长相又好,尊父没理由就这样回绝掉吧?”
刘琦道:“说来说去,还是陆大哥与贞之前的传闻在里面作怪。家父说此等、此等……此等水性扬花地女子断不可让其入我家门!若是让其入我家门,依旧会借着为你打理产业之名与陆大哥你暗中私通。陆大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
陆仁摆摆手让刘琦不要再说下去,沉默了一下复问道:“这话你对贞说过?”
刘琦道:“伤人的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向她提及等你回来后将产业诸事交还给你,让她自己好好的闺中静待一年,也许能让家父对她有所改观。”
陆仁苦笑道:“你也太小看她了吧?你这句话一说出来我计她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依她那脾气哪里会受得了?那贞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刘琦只是叹气:“贞她说当年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是陆大哥你帮了她,而且对她从未有过半分不轨之念,之后她还曾经差点害死你,你却都没有责怪过她一下,这个恩情她是一定要报的。如今陆大哥你筹措满志身边却无人为助,她绝不能扔下你不管……昨天家父也来找我谈过,说贞和你在一起那么久,就算彼此之间真的什么都有没,也一定会被你教出一副唯利是图地性情,绝不合适入我家门,这话我也向她说了,希望她能再考虑一下静坐闺中地事,只是……”
陆仁道:“你们就为了这件事闹翻了?”
刘琦道:“是啊。也罢,我刘琦自认福薄便是。陆大哥,你以后要好好对她……我不能呆得太久。告辞了。”
说完刘琦拱手一礼勿勿话别,剩下陆仁在房中直敲脑门。
“这都什么事啊,搞来搞去闹成这个结果。看情况刘琦还没有记恨我,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就是贞那里我该怎么去处理?头痛头痛,现在的贞绝对惹不得,还是先放一放,过了一阵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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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
已是建安八年地二月。
这段时间里贞地情况还算正常。陆仁也就暂时放下心来。产业上早在陆仁回襄阳之前就已经印刷好了五万份建安八年的年历。从建安八的正月初一开始销售,半个月不到便销售一空,陆仁自然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蔡瑁答应给陆仁的那五千石粮米按时准备妥当,在江陵码头双方交换后贞说这次由她去跑,陆仁也就由她去了。或许现在让贞暂时离开襄阳一段时间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在江陵随便的逛了几天,陆仁带着貂婵返回襄阳。顺路陆仁去了一趟南阳卧龙岗想见一见诸葛亮地,可惜诸葛亮外出云游去了没能见着。陆仁心底暗笑道:“诸葛亮似乎从来在就家里坐不住地,史上刘备三次拜访才得一见,不知道我要几访才行。”
二月地天气春暖花开,貂婵不想急着回去,就逼陆仁和她一起多玩几天再回去。陆仁想想手边暂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便答应了,打发二凌先回去报个信后便与貂婵在南阳一带踏青游玩。
这一日二人正牵着马四处游走,陆仁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几头水牛正在悠闲的吃草,急忙拉住貂婵不让她过去。为什么?因为貂婵这天穿的是一身红装。陆仁怕貂惹着这些水牛。那搞不好就要上演一出东方女性版的“斗牛圆舞曲”出来。
正想离开的时候貂婵指着一棵树道:“义浩,你看看那个孩子。”
陆仁望去,见是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子坐在树下看书。看他那破旧地装束应该是方才那几头水牛的放牛娃。陆仁笑道:“过去看看吧。”
貂婵亦笑道:“怎么?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记得你像他这般大的时候也很想读书,有一次我们去一富户家里想偷些吃食的,结果我偷拿了吃食,你却偷了几卷书出来……好想念我们小时候的事啊。”
陆仁尴尬一笑,谁让他当初编的“身世”能和貂婵幼时的身世撞得那么巧来着?这件事他还一直没敢说破过。
走到近前陆仁弯下腰问道:“孩子,你坐在这里看书就不怕你那几头牛偷跑掉吗?”
那孩童抬头望了陆仁一眼道:“束、束着牛鼻,绑、绑在桩上,跑、跑、跑不掉地。”
貂婵稍稍皱眉道:“这孩子却有点口吃。”
陆仁微微怔了一下,因为这个孩子地口吃与放牛之事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稍一沉吟便问道:“我见你挺好学的所以有点好奇。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孩童揉了揉眼,见陆仁与貂婵地装束虽谈不上华丽但也非常得体,看上去应该是哪个士家大族的,便起身行礼道:“小、小子姓邓,名艾。敢、敢、敢问大人名讳!”
陆仁暗中一惊,心道:“真的是邓艾!我在看书的时候对三国后期的名将看得不是很仔细,只记得邓艾幼时家贫帮人放牛,还有这么个口吃的毛病,却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混日子。想不到竟然是在这里!等等,再确定一下。”
想了想陆仁又问道:“你有字号吗?”
此言一出貂婵白了陆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