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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极的“桂花香”。凌天心中暗笑,看来也是一位山珍海味吃腻了的主。
“飘飞丝雨漫碧空。世间愁思几千重;一杯倾尽梅花酒。心随雨雾共空!”一杯下肚。钱水柔目注窗外。两眼突然泛起一阵迷迷蒙蒙地神色。轻吟道。
凌天一怔。细细咀嚼一番。不由赞道:“好诗意!好文才!想不到钱兄竟然文武双全。出口成章。凌天佩服之极!”凌晨眼中却是微露不屑之色。这首诗虽然也能勉强算得一个好字。但与凌天适才脱口而出地那两句。无论对仗意境还是斟词用字。都相差甚远。几差共天地。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钱水柔目光低扫。当然发现了凌晨脸上地不屑之色。他亦是恃才傲物之人。不由轻笑道:“看来姑娘定然是一位绝世才女。对拙作颇为不屑一顾;呵呵。尚请姑娘指教。”
凌晨看了凌天一眼。见他并没有表示意见。便道:“钱公子出口成章。当然是好地。妾身那有什么资格指教。只不过刚才听我家公子诗两句。感觉意境稍有不同罢了。倒不敢评价孰优孰劣。”
钱水柔目光一亮。道:“那在下更要洗耳恭听了。”语气之中。颇有不服之意。要知道他刚才触景生情。随口掂来。虽然未经雕琢。但自己已经觉得甚为满意了。但对凌晨口气之中。隐隐竟有凌天所作竟然比自己地好上不止一筹地意思。心中已经是大为不服。
凌晨满含爱慕地目光看着凌天。檀口轻启。轻声漫吟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这两句便是我家公子所作。尚请钱公子斧正。”
钱水柔垂下了头,细细呢喃着这两句诗句,越来越是觉得这两句诗之中意境实在是妙不可言,飘飘然有出尘之概,相比较与自己那首,果然要强出甚多,确实难以同日而语;不禁为之汗颜无地,想起自己适才卖弄文采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强笑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凌公子这两句诗当真妙极,小弟远远不如,甘拜下风。”
适才他低头之时,凌天注意观察,却突然发现钱水柔后颈肤色与脸上、手上竟颇为不同,手上稍显麦黑,脸上却是略见惨白,但后颈处露出来地肌肤却是晶莹如玉,傲霜似雪!再看他文士帽下,根根头发柔顺黑亮,一丝不苟;此刻距离近了,凌天鼻中隐隐闻得他身上传来一股幽幽的清香,如兰似麝,却又轻轻淡淡,几恍如不闻。
凌天稍一思索,便已明白,这分明是女儿体香!凌晨就坐在身边,不过凌晨身上的香味乃是一种隐隐的百合香味,与此种味道大不相同!而那女扮男装的少女则是远远的坐在桌子另一边,唯恐与凌天有任何接触一般。显然也不是她身上的。
一念到此,凌天已经明白过来;原来这位钱水柔竟也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啊!看来这两人却是主仆二人了。无怪乎她一直用折扇护着前胸,想必这便是女孩子下意识的防备心理了;那女扮男装地丫头一直用一副看色狼地眼光盯着自己。原来是怕自己打他家小姐的注意呀。
凌天唇边不由露出一丝有趣地笑容,道:“钱兄客气了,钱兄方才所作也是上上之佳作呀,只是这丫头不懂欣赏,才大放厥词罢了;钱兄莫怪才是。”
钱水柔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小弟今日才真正了解了这八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惭愧的很,这位姑娘快人快语,如果敢见罪呢。”凌天呵呵一笑:“未知钱兄是哪里人士?想必不是承天本城的人物吧?若是承天有钱兄这般大才,凌天虽耳目不聪,却也决计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钱水柔目光一闪,平静的道:“小弟名不见经传,怎能入得凌公子法眼?”却是不着痕迹的便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凌天心中却是一愣。他本以为这人便是那西门世家颇负才名的西门清,没想到竟然是位女子,那显然便绝不可能是西门清了。但若不是西门清,那么显然这个钱水柔也不是目前在承天的所有明面势力中的人物,若是那些人物,迟早都会见面,实在没有必要现在却隐瞒身份!那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凌天突然觉得这承天风雨越来越是增添了许多变数起来;不由眉头轻轻一蹙。
一顿饭的时间便在不咸不淡中过去,似是发觉了凌天心思的慎密,钱水柔说话明显的谨慎了起来,凌天虽然又曾多方试探,却再也没有套出什么重要消息。
勉强吃到了宾主尽欢之分际,凌天虽然依旧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但钱水柔已经觉得心力有所不济,凌天的每一句话之中几乎全暗藏着一个套子,如果顺着他的话走,前面必然是一个陷阱,因此钱水柔没说一句便都几乎要在心中翻来覆去想上好几遍,才敢出口。一顿饭的时间下来,直感觉比与一名武林高手大战几百招还要累的多!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凌天便即起身告辞;钱水柔长长松了一口气,将凌天送下楼来。临别之际,凌天洒然一笑,道:“山高水长,凌天与钱兄定然会有后会之期!钱兄多多保重!”说完哈哈一笑,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