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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赵兴指出的方向去完成自己的那份任务即可。
从过完新年之后,卧虎统帅部内的全体人员停止了一切休假、探亲,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夺取益州的作战计划制定之中。
从暗影队员反馈回来的情报分析,司马懿如今已经将益州紧邻汉中、武都的北面和西北面经营成了铜墙铁壁。在所有通向益州腹地的关隘、要冲、水路、小径上,司马懿都指挥民工修筑了大量坚固的防御性工事,派出信得过的士兵进行驻守。
如果发动正面强攻的话,根据沙盘和图上推演的结果,攻打益州的各路联军至少要付出九万人的伤亡。这是一个赵兴难以接受,也不可能接受的战损结果。
赵兴预定投入益州战场的总兵力是十九万人,主要包括六万先锋军、四万昆仑军、三万苍狼军、三万熊罴军和三万黑山军。这几支部队,除了昆仑军成军时间较晚,一直在西域活动之外,其余的几支部队都是赵兴的心头肉,他绝对不能坐视一战之后几支部队变得支离破碎,无法参加中原大战。
赵兴定下的最大战损比是两成,也就是攻打益州的部队伤亡人数不能超过四万人这个上限。为了实现赵兴的作战决心,统帅部的高参们日以继夜地进行分析和推演,希望如以往一样制订出可以让平西王满意的作战方案。
到底是赵兴亲自带出来的高参,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最后拿出了三套攻打益州的方案!
第一套方案,可以称之为“细菌战”,也是最轻松容易的办法。司马懿可以派人携带鼠疫在西凉地区传播,早已掌握了防控各种传染病先进手段的卧虎统帅部,一样可以发起一场更加成功和恐怖的“瘟疫大战”。只要赵兴点个头,一年之内,统帅部可以让人口六百万之巨的益州十室九空,到了最后无兵可用,无民可征。
只是这个手段过于惨无人道,一旦走漏出去任何的风声,都将对平西王日益高涨的威望造成致命的打击。而且就算是无人知晓,赵兴自己的良心也绝对过意不去。所以,这个方案第一时间便被赵兴否定了。
赵兴也不会去责怪统帅部的参谋们为何如此冷血,因为参谋们只负责战争以内的研究,战略和政治高度的问题,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
第二套方案,可以称之为“运动战”,比之第一套方案要复杂不少,人员的伤亡概率也直线上升。抽调六万步兵自昆仑山口进入雪域高原,征服唐旄国之后,直扑益州大后方的永昌郡,给司马懿的后心窝上捅一刀。在六万步兵长途奔袭的过程中,剩余部队要在益州北面发动声势浩大的佯攻,将益州的主要兵力吸引在北线,以免远征大军一入益州便陷入重围。
据推算,这六万远征军如果提前一年进行高原训练,那么在正式发起远征时,损耗在路途上的兵力大概在五千人左右,而在征服唐旄发羌部落时,还会有五千人的损耗,进入益州腹地之后,五万人最终能够坚持到北路大军攻破益州北面防线前来会师的人数,大概为三万五千人。六万人损耗了两万五千人,还有一万五千人的伤亡指标自然是留给北路主力大军。
第三套方案,可以称之为“消耗战”,这套方案最为复杂繁琐,甚至可以视为是发动中原大战的一个副本。因为参谋们一致认为,与其硬着头皮先打益州,还不如趁着荆州大乱时派出大军直下襄阳,然后以襄阳为中心,集合各军团全部的兵力,对曹操、刘备、袁术等势力发动雷霆一击,等到彻底解决了中原地区,然后回过头来从三个方向慢慢收拾益州。
还有一名思路和视野更加开阔的参谋,直接前来面见赵兴,建议晋国水师和陆战旅同时出动,从海上南下交州,夺下交趾郡(今广西和越南交界处)和桂林郡,直接从益州的腚眼上发起致命一击!
第十七卷 翻云覆雨 第八四五章 马幼常的一揽子
这位向赵兴单独提议去捅益州“腚眼”的参谋,名字叫做马谡。
或许,在赵兴的前世记忆中,马谡是个十分悲催的人物。此人既然能够得到诸葛孔明的赏识,一直留在诸葛身边作为秘书和参谋,那就肯定不是酒囊饭袋。但或许马谡最适合做的工作便是当秘书和参谋,而不是去当统帅和将军。
孔明让一位高参直接统兵守街亭,结果害了马谡也误了自己,这就叫没有做到“人适其职”。
这个时空之中,赵兴从一开始便留意和观察着马谡这位颇具争议的人才,结果他发现马谡果然有才,但却不适合当“主官”。于是乎,赵兴便毫不客气地将马谡收进了自己的统帅部,让他做了一名低调无名的作战参谋。
从马谡单独来向赵兴提出建议的行为来看,显然统帅部里那些资深的“老杆子”们并不认可马谡这一天马行空般的设想,在制定计划之初,便将马谡这个新人无视了。
也不怪这些出身大陆军,曾经带兵获得许多胜利的中层军官们目光短浅,实在是因为赵兴从来没有教授过他们有关“蛙跳战术”和“远洋登陆”的概念。
还有一个原因,也制约了这些参谋们将目光投向交州方向。如今东吴孙坚与晋国是盟友的关系,而交州已经成为孙坚的后院,眼看着要被东吴蚕食殆尽。如果晋国的大军忽然摸进了盟友家的后院,说不定还要用黑砖拍盟友的后脑勺,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应该的。
赵兴是这么问马谡的:“幼常(马谡字),从交州突入益州之计十分新奇,但你可曾考虑过东吴方面的反应?”
马谡似乎对此早有思考,回答说:“东吴现在虽然是我们的盟友,但迟早也要解决。不管是用军事手段,还是外交手段,我们都要面对这个问题。既然迟早都要解决,为何非得等拿下益州、夺取中原之后呢?何不来个一揽子计划,将益州和东吴都装进篮子里面!”
听完马谡这话,赵兴顿时来了兴趣。他是真没有想到马谡竟然有这份悟性,居然跳出了益州之战的束缚,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整个全局。现在看来,有时候善于纸上谈兵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呢。
赵兴说道:“幼常不妨说说看,如何在解决益州问题时,顺带着连东吴也解决了。”
马谡见赵兴真的重视自己的提议,于是也来了精神,将自己这几天来苦思冥想得出的计策从头到尾地向赵兴报告了一遍。
马谡的想法之中还是有一些想当然的成分,但他却紧紧地把握住了大方向,那就是充分利用晋国水师可以隐蔽长途机动的巨大优势,最大程度地给益州造成突袭的效果,而且还可以很大程度低降低士兵伤亡。
赵兴此时的心里面非常高兴,一来是他受到马谡启发,忽然有了一个更加庞大可行的方案,虽然可能会多耗时一些,但却能够以最低的代价顺利解决益州、荆州、吴州和中原的问题。二来是他发现了马谡身上的优点,今后可以将这位擅长“纸上谈兵”的高参用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不是再次让“挥泪斩马谡”的悲剧再次上演。
赵兴于是立即给马谡调整了职务,专门从晋国水师将徐辉和几位头脑机灵的将领抽调回卧虎城内协助马谡,由他单独带领一个小组进行全盘作战方案的细化和推演。也就是说,马谡即将承担的是一项足以让他在未来很多年都可以引以为荣的重要任务。
还是那一句话,赵兴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的轮廓,但涉及到具体部队的运动、集结、各种作战装备和物资的筹集准备、各种具体的行军路线以及详细的进攻方案,这些都尚需集合众人的智慧进行反复的推敲和论证。
虽然赵兴本人带着几个参谋也能完成这项工作,而且会是质量最高的那种,但他显然想通过这次的任务好好锻炼一下马谡、徐辉等人。一个人强,无法支撑起一个民族和国家的强横;只有前赴后进的代代强,才可以让华夏神州永远走在历史的最前端。
赵兴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大部分投向了体制建设和内政规划方面,军事任务只是特定的时期和环境中的首要任务,迟早还是要向内政建设让路。富国强军,始终是不可分割的一个过程,既不可以将军队建设丢在一边埋头只顾发展内政民生,也不能不顾国家的实力而穷兵黩武地进行急速扩张。
这次见过马谡之后不久,赵兴让李进思分别向关羽、贾诩、太史慈、张绣、赵振邦和吕蒙等人发去密信,有针对性地向几个方面负责人提出今年军师行动的大致方针和完成相应任务的时间节点。
在给关羽的信中,赵兴建议平西军团今年以稳步推进为佳,对于南疆地区的诸多番邦尽量采取怀柔的手段进行收服或者安抚,不一定非要搞得鸡犬不宁,使得整个西域动荡不安。赵兴说这西话的目的其实就是告诉关羽,他要从平西军之中抽调昆仑军入关参战。
在给贾诩的信中,赵兴将自己准备一揽子解决各方面战事的总体设想说了出来。对于这位愈老弥精的智者,赵兴觉得什么事情提前说出来不见得是坏事,因为贾诩常常会带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赵兴相信贾诩接到这封信之后,一定会有十分详细和完美的部署在凉国配合自己的计划。
在给张绣和赵振邦的信中,赵兴这次一反常态地给叔侄俩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务必在七月份之前彻底解决东北问题。赵兴还说,如果山地丛林战实在麻烦的话,可以适当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究竟杀人杀到什么程度是适当的,究竟哪些手段又是激烈的,这个只有张绣和赵振邦他们自己去理解了,反正平西王这次只要一个结果。
在给太史慈的信中,赵兴要求他今年发动一切力量,在年底之前再建造一批可以同时搭乘五万大军的传输船队,并且从现在开始让海上勘察队活动的范围益州扩大到交州日南郡(今南越位置)的范围去。
在给吕蒙的信中,赵兴提示吕蒙一定要想办法让益州和东吴联合起来攻打荆州,而且一开始还要故意丢出一些甜头来,将东吴和益州的兵力吸引在荆州地区。赵兴担心吕蒙立功心切,一上来就揍得人家鼻青脸肿,结果把人给吓跑了。
第十七卷 翻云覆雨 第八四六章 黄汉升独镇夷陵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一切又在按计划进行。
开年之后,先是去年刚刚受封的襄阳王刘协,在张飞的重兵护送下,声势浩大地来了襄阳,结果被刘表以襄阳城内正在修建王宫,兼之城内奸细密探太多不安全为由,挡在了新野。
刘表也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提前让人在新野城内购置了一处大宅子,还遣来数十位婢女、仆从和管家,将襄阳王临时安置在了新野。这对于一直被圈禁在幽闭深宫之中的刘协而言,已经算是过上了小康生活。
新野距离襄阳外围有重兵驻守的卫城蔡阳三十里路程,距离邓县有三十五里之遥。这是刘表在襄阳北面划下的底线,如果张飞执意送刘协进入襄阳,他首先就要面对这两处卫城的防守兵力。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属于心照不宣。如果非要撕破脸闹起来,实际上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张飞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将刘协这件有些烫手的“奇货”丢在新野,有些郁闷地返回洛阳向刘备交差去了。
按照常理而言,刘表大可不必如此嚣张,将襄阳王闲置在新野。他完全可以客客气气地将刘协迎进襄阳城内,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想办法将刘协控制起来,然后继续跟各方势力周旋。刘表这么做,实在容易授人以柄,给东吴孙坚和益州司马懿留下攻打荆州的口舌。
实际上,刘表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自从吕蒙来了荆州,经过半年的调整和部署,加上赵兴援助荆州的承诺,让刘表的腰杆硬了起来。既然知道横竖都要面对东吴和益州的进犯,刘表索性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准备开仗,那就由荆州来主导整个事态的发展好了。
刘表的做法果然引起一片口诛笔伐,先是江东孙权指责刘表欲据荆州自立,无视朝廷敕命而拒襄阳王于城外,实属大逆不道之举;接着益州司马懿也发出声音,斥责刘表目无朝廷,竟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似乎约好了一样,淮南王袁术居然也跳了出来,帮着襄阳王说话,挑刘表的不是。
几个敲边鼓的刚刚停歇,两位超级大佬曹操和刘备也对刘表的行为发出了质疑之声。虽然他们说话的方式和口气没有前几个那么激烈,但也是明白无误地向外界传递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朝廷对刘表很不满意,后果可能很严重。
进入三月份,荆州的形势突然紧张了起来。
先是东吴再次发难,声称长沙郡境内的盗匪越境进入豫章郡,给吴州百姓带来巨大的破坏和损伤,不久便有一支吴州军队循着长沙盗匪的踪迹打进了长沙境内。刘表当时十分郁闷地想,你东吴想打我荆州的主意也就算了,居然还能找出这种理由和借口,看来这世道果然还是“拳头大”的有道理。
就在长沙一片风声鹤唳之际,从荆州西南部的巫县忽然传回急报,益州鱼复城忽然涌出大批蛮子军,二话不说便攻击了巫县,如今正如狼似虎地冲着秭归而来。等到坐镇襄阳的刘表收到这条军情的时候,由川南路兵马都督吴懿率领的南蛮大军已经夺下了秭归县,兵锋所指霍然便是黄忠驻守的夷陵。
原来,司马懿暗中调动了原本驻守益州昆泽的南蛮大军北上,然后从僰道(今四川宜宾)入水乘竹排顺长江而下,过江阳(卢州)、符节、巴郡(重庆)平都、临江、朐忍等地,最后在鱼复上岸,走陆路攻进了荆州的巫县。
如今司马家已经基本控制了南部的百蛮地区,便让吴懿在永昌郡的濮部、闽濮部、鸠僚部、僳越部等部落征调南蛮士兵数万,交由新任命的南蛮将军孟获和兀突骨等将领统率,随吴懿一同北上参战。
原本吴懿统率的川南路有兵六万,如今又增加了三万蛮兵,于是吴懿留下两万人归于张嶷,让其继续驻守昆泽地区,他本人则率领七万大军前来攻打荆州。
这一次,为了攻打荆州,司马懿命人为吴懿送来了三万套这两年才备下的藤甲,还有一批质量上乘的武器和箭矢,甚至还有数目不明的火药。
当刘表收到秭归失陷的消息时,吴懿统率的南蛮大军已经与驻守夷陵的黄忠一部接战。此前南蛮军夺下巫县和秭归几乎是没有废什么力气,却是因为黄忠将防守的兵力全部集结在夷陵一带。
黄忠在刘表手下时,一直位居李严、文聘、蔡瑁、张允和黄祖等人之下,被刘表当成一员个人武力出众的副将使用。吕蒙来了荆州之后,让刘表将黄忠放了出去,作为独镇一方的大将使用,如今总算是有机会展露本领和才华。
只见黄忠只凭三万步兵独镇夷陵,在面对来势汹汹的七万南蛮大军时怡然不惧,他一面借助修筑在荆门山和虎牙山上的防御工事与吴懿进行周旋,一面委派军师马良前往武陵地区招募五溪蛮人前来助战。
马良受命之后,只带数十人便敢入五溪地区面见当地部落首领沙摩柯,又以三寸之舌说动了沙摩柯,为黄忠借来两万五溪蛮兵。
这一下,夷陵地区便热闹了起来。南蛮大将孟获跟五溪首领沙摩柯在阵前大战三日,难分胜负;双方的蛮兵于是投入攻防作战,一番拼杀下来,身穿藤甲的南蛮大军也没有拣到太大的便宜,因为五溪蛮人身上竟然穿着刘表紧急为黄忠送来的一批晋国制式盔甲!
一时之间,夷陵地区的战事陷入了对峙阶段。
黄忠部下五溪蛮兵身着晋国制式兵甲的消息传回成都,司马懿得知之后冷笑几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晋国这便坐不住了么?真当吾辈可欺耶?这些兵甲定然是刘表从赵国昌那里购买得来!”
司马懿不惧晋国的暗中插手,立即命令川西路兵马都督贾龙帐下副将张翼、吕凯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