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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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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恒听她诉说着隐埋在心底十几年却从不愿向人提及的悔恨往事,心中升起强烈的同情与伤感,柔声道:“你当时那么小,这一路走得很辛苦吧?”
  石颂霜那宛若冰雕玉琢的娇挺琼鼻在夜色里轻轻抽搐了下,回答道:“我没感觉到辛苦,只想着回家、回家。心里隐隐盼望有好心人会认出我的小妹,将她送回家来。可到了家,却发现娘亲倒在血泊里,而小妹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想见当日噩梦般的经历,她的娇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颤抖,将脸深深埋藏在手下,两行珠泪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杨恒摸了摸袖口,又解开身下的包裹,从里头取出一方干净的绢帕,递到她的面前说道:“等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
  石颂霜平复心绪接过绢帕,见角上有红线绣了个小小的“夜”字,知是小夜偷塞在包裹里送给杨恒的东西,于是也不用它,只用手指轻轻将玉颊上的泪痕拭去,说道:“你将它收好了,不然小夜姑娘会伤心。”
  杨恒也不知石颂霜为何要屡屡提起小夜,收起绢帕道:“其实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这帕子。”心中忽地想起数年自己离山出逃,在庙中邂逅小夜祖孙,也是她不嫌脏臭,为自己挑去脚上水泡,敷药包扎的旧事,不由得涌起徐徐暖流。
  石颂霜注意到杨恒的神情变化,低哼了声道:“口是心非!”
  “什么?”杨恒一醒,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道:“我怎么口是心非了?”
  “自己想吧,”石颂霜把头转过去,仰望着星天,冷冷道:“我累了。”
  杨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石颂霜为何突然变脸,回想自己方才好象并未做错什么,摇了摇头心下叹道:“难怪听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石颂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杨恒的回应,微微一怔侧目望去,才发现这家伙已沉沉睡去,压根没把自己的问题放在心上。
  她不由感到一丝羞恼,凝望着杨恒熟睡中显得坦然而安详的面庞,仿佛天塌下来也无所谓。于是,她眼眸里的嗔怒的神色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柔情温馨。
  次日天光见亮,杨恒被射入眼帘的晨曦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着身上的酸痛略减,只是身下的硬石塥得骨头生疼。
  晨风吹来,令他的头脑一清,暗道:“糟糕,我怎么稀里糊涂就睡着了?要是半夜里来了云岩宗的人又或杨北楚去而复返,可怎生是好?”
  他一边自责一边转过头去,只见石颂霜卧倒在自己的身畔,双腿蜷曲,纤手抚胸,犹如海棠春睡,唇角含着一缕恬静微笑。
  露水凝结在她的衣发上,闪动着熠熠辉光,那娇憨的模样仿如魔咒,使得杨恒的视线再也无法挪移开分毫。
  他依稀记起从前在一本古书上读到过的文章,里头有大段的描写是用以歌颂一位神女的美貌,只是忘记了作者是谁。却还回忆得起里面有段是这样写道──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鬓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接下来的内容杨恒便记不清了,依稀还有诸如“披罗衣之璀璨兮,珥瑶碧之华琚”之类的词句赞美。当时读来心生神往,以为世上绝无此姝。可此刻他又不禁觉得,用这些诗赋来形容石颂霜之美,仍稍嫌苍白未尽其韵。只怕古往今来所有的文人墨客搜肠刮肚,所想出来的诗句也难以描绘伊人丰采。
  蓦地,他的心头生出一股冲动,也不知是怎地就向那两瓣红润诱人的樱唇上吻了下去。霎那间一缕醉意没顶,令他的思绪再想不到其他。
  突然石颂霜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唇正贴在自己的檀口上,不禁又急又羞,也没看清是谁便扭转开俏脸,一巴掌使劲挥了过去。
  “啪!”杨恒面颊火辣辣地一阵疼痛,立时清醒了过来,赶紧抬头退开,深悔自己太过孟浪,讷讷道:“我、我……”
  石颂霜已看清楚是杨恒,握在手中的天庐神匕缓缓退回了袖中,玉容如霜眼神里七分的恼怒三分的娇羞,却见杨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将头垂下,不知怎地芳心一软,冷冷问道:“杨恒,你以为我可以任由你轻薄么?”
  杨恒不敢抬头,道:“不,是我昏头了,我该打!”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
  “啪!”一声脆响,他右半边的脸上起了五道红痕,又挥手往左脸打去。
  石颂霜眼里的怒色渐渐消失,绷着脸道:“够了,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扇上去也只当是挠痒痒。别人不晓得,还以为是我刁蛮霸道欺负了你。”
  杨恒听出石颂霜气已消了大半,心下稍安却不敢造次,讪讪地坐起身,道:“你刚才那样子好凶,像极了母夜叉。”
  石颂霜本想沉下脸来不理他,可终究禁不住“噗嗤”一笑,说道:“我要是母夜叉,今后你还能有好?”
  杨恒怦然心动,问道:“什么?”
  石颂霜自知失言,低头微笑道:“没听见就算了,继续走神想你心事吧?”
  杨恒叫屈道:“哪有,我可是一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听你说话。”
  石颂霜抬眼碰到杨恒闪烁有神的目光颇不好意思,隔了一小会儿才轻轻说道:“无赖,我才不说第二遍呢。”
  这一声“无赖”听在杨恒的耳朵里,简直比世上所有的赞美加在一块儿再翻上十倍百倍,还要悦耳动听,呆呆地注视着石颂霜那在霞光映照下明艳不可方物的侧脸,心里满是幸福喜乐,实不知该说什么。
  天高云淡,一羽早起觅食的鸟儿从头顶飞过,响起清脆婉转的啼鸣,在这空旷的废墟间久久回荡。
  杨恒悄悄瞥了眼身旁的佳人,忍不住偷偷地将手伸出,轻握到她微凉的纤指。
  石颂霜像是睡着了,修长黝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覆盖在眼睑上,似乎并未察觉。
  然而徐拂而来的晨风却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他听到了她渐转急促的呼吸声,宛若一首悠扬柔和的歌谣,荡漾在自己的耳际。
  她的手热了起来,他的心也随之热了。只是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杨恒也不敢得寸进尺,只轻轻攥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脑海里霍然闪过那样一句流传千古的诗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杨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抬眼仰望苍穹,莫名地生出一缕神往,心道:“若真能那样该有多好?”
  却听石颂霜低声问道:“杨恒,你想什么呢,我看你在坏笑。”
  “有么?”杨恒不禁笑得更欢,“我以为你睡着了,又怎会看到我在笑?”
  石颂霜微觉忸怩,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逃不过这家伙的眼睛,干脆道:“有你这大色狼在身边,我能睡好?”
  杨恒哈哈一笑,道:“你真想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
  石颂霜没有应声,睁开眼期待地凝视着他。杨恒脸上的笑容徐徐敛去,用极低极肯定的语气说道:“我在想,以前在我心里只有我妈一个女人,从今往后便多了一个,就是你。”
  石颂霜被他握着的柔荑动了下,有一缕醉人的欣喜从她明亮如星的眸子里轻拂而过,叩动着少女的心扉。“砰砰、砰砰……”似是谁正轻轻敲响了心门。
  谁也不愿,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他们便手握着手,听着对方动人的心跳声,沉浸在宁谧的喜悦里。
第七集 年少轻狂 第五章 驱敌
  直到日上三竿杨恒才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惊咦道:“怎么我的剑会在这儿?”
  原来不知何时,他昨夜在雪窦庵中失落的正气仙剑已斜斜插在脚边不远处。只是先前一直躺着,又把全副心神都专注在了石颂霜身上,故此未能发觉。
  石颂霜道:“外公在后半夜来过,把正气仙剑留在了这儿。”
  杨恒诧异道:“石老爷子来过,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晓得?” 却知石凤扬定然和空照大师一般,早已修成天眼通的神功,能找到他和石颂霜并不稀奇。
  石颂霜道:“你睡得那么死,又岂能察觉?他老人家陪我到天快亮时才离开,我刚睡了没一会儿,便又被你闹醒了。”
  杨恒醒悟过来,昨晚自己在呼呼大睡时,石颂霜定是彻夜未眠,担负起警戒之责。
  他心生歉意,说道:“走,咱们找个安稳点的地方,踏踏实实补足这一觉。”
  “你当我是猪么?”石颂霜瞪了眼杨恒,没好气地道:“昨晚我一边守着你,一边在运功疗伤,眼下伤势已好了不少,否则外公也不会放心离开。”
  杨恒明显觉察到石颂霜受伤后情绪波动加大,远不似平时那般对人冷冰冰地不见喜怒。可相较之下,自己还是喜欢她现在这般轻嗔薄怒的模样。
  试着提了口气,立刻感到胸口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只好颓然放弃,苦笑道:“明华大师这一掌还真够用力的,害我连运气疗伤都办不到。”
  石颂霜站起身来,将正气仙剑收进剑鞘与九绝梭一起还给杨恒道:“别心急,外公昨晚已帮你运功疏通经脉,最多三天你便能自行调息运气了。”
  杨恒闻言心中感激,问道:“老爷子又去哪里了?”
  石颂霜脸上泛起一丝复杂难名之色,回答道:“他去找严崇山了,然后会到楼兰和我们汇合。”
  杨恒一愣道:“楼兰,咱们去那儿干什么?”
  石颂霜沉默半晌,说道:“一个月前外公找到我义父,向他提出退婚之事。没想到义父断然拒绝,说他即已答应了厉问鼎的请求,便绝无悔改之理。外公和他当面争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差点便要动手。最后还是义父稍作妥协,答应给你和厉青原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再决定我的终身大事。”
  “怎会是这样?”杨恒讶异道。以他原先的想法,此事即有石凤扬亲自出马,兼之石颂霜压根对厉青原没好感,退掉婚约应是水到渠成。不料平地生波,偏偏石颂霜的义父连石凤扬的帐也不买,一意维护厉青原父子。
  想到这里,杨恒禁不住问道:“你义父到底是谁,恁的蛮不讲理?”
  石颂霜摇摇头道:“义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他答应了厉问鼎的求婚在先,也不能说退就退。只是这几年来他的性情大改,变得越来越怪癖,我很担心楼兰之行的结果。”
  “和厉青原公平对决?”杨恒喃喃道:“你义父还当真看得起我。”
  石颂霜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满,说道:“你别恼火,外公也并未答应他的要求。”
  杨恒明白,即使在石颂霜和石凤扬的心目中,也绝不看好自己能在修为上胜过厉青原,因此才会对她义父的提议不置可否。这么一想,不由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傲气,说道:“但我终究是要去一次楼兰,对么?”
  石颂霜点点头,道:“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见我义父一面。或许他看到了你,便会改变主意。”
  杨恒问道:“要是他没有呢?”
  石颂霜的贝齿在红唇上轻咬须臾,低声道:“那我也顾不得他了。”
  只这一句话,便使得杨恒满腹不忿霎那消融,从心底里涌出一股豪情道:“好,去就去!不就是和厉青原决斗么,谁说我铁定有输无赢?”
  石颂霜霍然抬头,凝视着杨恒苍白憔悴的脸庞,眼神里透过一丝感动,低低的声音道:“谢谢你!”
  杨恒洒然笑道:“谢什么,这本就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又岂能临阵退缩?可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的义父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吧?”
  石颂霜浅笑颔首,说道:“他便是正一教教主南宫北斗!”
  ※※※※
  “是他?”有那么一瞬,杨恒完全听怔住了,却又恍然大悟道:“傻瓜,我早该想到的。石姑娘的义父又岂会是寻常之辈?怪不得连剑圣的面子也敢不卖,敢情是魔教的教主。”
  再想到石颂霜和烟波叟的怪异关系,以及她忽然出现在排教阵营中的往事,以前的这些迷题此刻也都迎刃而解了,思忖道:“不用问,石姑娘是受南宫北斗之托才会打入排教,暗中监视苏醒羽攻打祝融剑派之事。没想阴差阳错却遇见了明灯大师,这才有了后来的变故。”
  石颂霜见杨恒垂首沉思,久久没开口,便道:“怎么,你被吓傻了?”
  杨恒“哈”了声道:“你和石老爷子约定了什么时候在楼兰碰面?”
  石颂霜道:“六月初六义父要和厉问鼎在楼兰至尊堡举行会盟仪式,外公打算趁此机会和他们会面。”
  “六月初六?”杨恒愣住了,喃喃道:“我还真是赶上了。”
  石颂霜却不知杨恒先前的打算,讶异道:“这日子有什么问题么?”
  杨恒摇摇头,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千百个念头,盘算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即已答应了石姑娘,就绝不能食言。可娘亲和爹爹怎么办?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不晓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当即问道:“这日子能否提前?”
  石颂霜道:“恐怕很难。谁也不晓得义父会在什么时候抵达楼兰。最近这两年他露面越来越少,除了薄二叔连我都很难见着。”
  杨恒颔首低语道:“是这样啊──”晓得石颂霜所说的“薄二叔”便是魔教大总管薄云天。此人是南宫北斗生死之交,在教中位高权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石颂霜见他沉吟不语,面露踌躇,忽然醒悟道:“莫非他是担心会在楼兰撞见杨惟俨和四大名门的宾客?”却不出言打断他的思路。
  好一阵子后,杨恒长长出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心中暗暗又道:“或许南宫北斗会提前赶到楼兰,毕竟他这次要会盟的是楼兰剑派和魔教。他身为一教之主,总不能等到仪式当天才露面吧?”
  接着转念道:“倘若一切顺利,我也许能抢在杨惟俨回山前赶到东昆仑,设法救出爹爹。否则,那也是天意,东昆仑山这一仗,却是势在必行!”
  只是这些念头他亦不愿告诉石颂霜,一则不想她担忧自己的安危,更不想她得知后要陪着自己一起去冒险闯山。
  当下两人稍作收拾,相偕启程。石颂霜的外衣在昨夜一战中被杨北楚掌力击碎,已不能穿。杨恒便从包裹里找了件外罩为她披上。行出五六里地远远看到几户人家,石颂霜取了银两,向一名农妇购了件粗布衣衫,穿在身上却略显短小,可荒郊野外也只能暂时将就了。
  在农户家借住了几日,石颂霜身上的伤势渐好,杨恒的丹田暖流徐生,亦可自行运功疗伤。这天两人走到最近的镇子上换过衣物,又雇了驾牛车,缓缓北行。
  石颂霜在镇子上买了些蜂蜜,面糊,炭笔等易容之物,坐在颠簸的牛车里先将自己装扮成一个貌不起眼的黑瘦女子,对着镜子照了照颇有几分神似,不由微笑道:“这还是娘亲在生前教给我的绝活,可惜那时年纪太小,只学到了一点儿皮毛。好在即便有人能看出咱们是乔装改扮,也决计猜不出你我的真实身份。”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炭笔道:“杨公子,来,轮到你啦。”
  杨恒已然明白石颂霜的心意,见她为避免自己与仙林正道人物在路上产生冲突,竟不惜把自己装扮成相貌普通的布衣女子,心中甚是感动。
  需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石颂霜豆蔻年华,本又是天下无双的绝色佳丽?能下得这番狠心,足见她对自己的体贴关切。
  他笑了笑说道:“你准备把我画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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