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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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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魔尊凝掌飘立,漠然注视杨恒道:“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杨恒心痛如割,说道:“我知道,你已认不出我,一心想将我抓回灭照宫交给杨惟俨。可恰恰是这老魔,才把你害成了这样!”
  大魔尊眸中杀机涌现,森然道:“胡说八道!”鬼魅般飘近,探爪抓向杨恒咽喉。
  杨恒奋力运剑招架,口中说道:“让我告诉你真相!你本是云岩宗的女尼,后来嫁给了我爹杨南泰,也就是杨惟俨的小儿子……杨北楚将我爹抓回灭照宫逼问轩辕心的下落,你为救我爹一个人闯上东昆仑──”
  大魔尊虽然没有住手,但招式已不自觉地放慢,眼里露出一缕迷茫之色,似乎想从脑海深处的挖掘出封存的记忆,来对照杨恒所言。
  杨恒继续说道:“杨惟俨丧心病狂,将轩辕心中炼化的七道剑仙元神尽数注入你的体内,令你失去记忆,变成傀儡。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前往百丈崖向我爹杨南泰求证!你头上的那支银钗,便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
  大魔尊的招式越来越缓,眼眸中闪烁着异光,似是惘然,似是痛楚,似是怀疑,似是忧伤──杨恒见此情形,且悲且喜,趁热打铁道:“还有我手腕上戴着的这串定神念珠,也是你离开峨眉时,留给我的纪念!”说着高举右手,亮出了腕上佩戴的那串紫红色念珠。
  大魔尊眉头紧锁,怔怔地凝视着那串定神念珠,不知不觉收住了双掌。
  杨恒心情激荡,叫道:“妈,你看呐,这是你戴了几十年的念珠,你记起来了么?”
  正当他以为事有转机的一瞬,大魔尊的眼睛里突然迸绽出赤红色的诡异光芒,她痛楚地低吼一声,面容扭曲目露杀气,猛地一记崩山裂云的掌势朝杨恒拍到。
  杨恒猝不及防,更不明白母亲为何一下子变得更加疯狂凶狠,正气仙剑往外封格,身形向右疾闪。“啪!”掌力击在剑上,震得杨恒身不由己地翻转飞出,右半身的经脉冰寒彻骨,一口热血呛上咽喉。
  “您再想想啊!”杨恒一阵沮丧,急忙施展浮云扫堂腿拨开她的大袖。
  大魔尊又恢复了木无表情的模样,招招进逼寒声说道:“不必!”
  杨恒既不敢出重手误伤了娘亲,又是心情激荡难以自已,不过三五个照面便险象环生,全仰仗万里云天身法躲闪周旋,才没被大魔尊伤着,口中说道:“你快走吧,四大名门已查出你的藏身之处,要杀了你为昨晚死去的那些弟子报仇!”
  大魔尊怔了怔,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左拳一凝右掌猛推出一蓬罡风。
  杨恒闪身避让,只觉周围掌风肆虐犹如张越收越紧的天罗地网,别说身上,连脖子都似被一根根无形锁链狠狠勒住难以喘息,自己一掌还击过去,却像打在沸腾的熔岩里,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霸道掌法,心道:“不管怎样,我已将消息带到。这儿离娘亲藏身的山洞少说也有四十里,明镜大师他们扑空之后也不敢分散实力四处追杀。况且再过一个多时辰樱花台剑会就要召开,他们也没空搜索。我也得赶紧回去,免得他们找不着我会生出疑心。”
  想到这里他唰唰唰全力反攻三剑,身形左突右闪欲待找寻突围的机会。但大魔尊是何等的修为?即令盛霸禅与她硬撼一掌之后,也要生出自愧不如之感,杨恒想从她的掌下逃走,又哪有那么容易。
  她看破杨恒心思,蔑然道:“你逃不了的,还是死了这条心罢!”掌心迸发出一卷卷暗红色的罡风,犹如春蚕吐丝层层叠叠地将杨恒卷裹在当中,远远望过去就像道不住变粗变圆的鼓胀风柱,覆盖了方圆五丈的空间。
  杨恒头顶水汽腾腾,为了抵挡大魔尊惊涛骇浪般的掌劲,萨般若真气亦是全力施为,短短须臾业已耗损惊人,奈何依旧挣不脱她的掌势束缚,直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好在他早有准备,眼看大魔尊的左掌荡开正气仙剑长驱直入,就要抓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左手翻腕亮出一支九绝梭,抵住了自己的胸膛,低喝道:“住手!”
  大魔尊一惊,撤掌退身,冷笑道:“想威胁我,做梦!就算你死了,我一样会将尸首带回灭照宫。”
  “我知道,”杨恒大口喘息着,双目须臾不离地紧盯住大魔尊,惟恐稍有分心便会被她趁虚而入夺过九绝梭,回答道:“可惜杨惟俨想要的,不是一具尸体。”
  此言显然正中要害,大魔尊眼绽厉芒,低哼道:“无耻!”
  杨恒望了眼远方天际的启明星,说道:“我们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输了,我跟你走;赢了,你放我离开。”
  恍惚中他的耳朵里却听到了童年时自己那幼嫩快乐的嗓音在说:“妈,咱们打个赌好不好?要是我赢了,你就再给我做个风筝……”
  然后是母亲温柔慈爱的轻笑声,说道:“好啊,你想赌什么?”
  “你想怎么赌?”大魔尊冰冷的问话打断了杨恒的回忆,让他的思绪重新回到残忍的现实世界。他眨眨有点发涩的眼睛,微笑道:“很简单,看你能不能接下我的御剑一击,哪怕伤到根头发丝都算你输。”
  大魔尊愣了下,没料到杨恒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赌约,沉吟片刻道:“异想天开!”
  杨恒摇头道:“只有这样我才会心服口服,彻底断了侥幸脱逃的念头。当然,如果你自觉毫无把握接我一剑,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嘛──今后最好别再用‘大魔尊’这么狂的名头,免得我一听就想发笑。”
  大魔尊注视杨恒头顶渐渐变淡的水汽,缓缓点点头道:“好,就依你!”
  杨恒心下暗喜,往后退开三丈距离,激将道:“你不会趁机偷袭吧?”
  大魔尊傲然冷笑道:“罗嗦,我答应了便不会翻悔!”
  杨恒望了眼她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庞,心道:“真想再看一眼娘亲的脸啊!”凝定心神,抱元守一默念真言,左手收起九绝梭捏做剑诀,口中说道:“小心了!”
  不待大魔尊回应,催动真气手中正气仙剑铿然颤鸣,焕放出一蓬恢宏青光。
  大魔尊一双纤手从袖袂里亮出两柄晶莹剔透的墨色玉尺,瞧着杨恒身前飞速亮起的青色剑华,亦自暗赞道:“这小和尚的修为也算了得,难怪司马阳会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咄!”杨恒舌绽春雷,身形卷挟起一束汹涌澎湃的绚丽剑华向大魔尊轰来。
  三丈、两丈、一丈五……剑气奔腾光澜如瀑,像一道落自九天的惊雷呼啸着穿越过今宵苍茫静谧的夜空,黯淡了月华,遮掩了群星,只见它横过亘古……
  “娘亲,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望着不断清晰迫近的大魔尊面容,杨恒透视过最后一瞥,蓦地凝念驱剑改变了方向。
  “呼──”仙剑在大魔尊身前骤然掉向,划过一束刺眼的弧光朝着西面激射而去。
  “滑头!”大魔尊瞬即醒悟,左手的墨玉魔尺电射而出,轰向杨恒。
  “砰!”魔尺激撞在剑芒上,炸开炫目的光澜。饶是剑气挡下了大半的气劲,杨恒的身子仍被凶猛凌厉的巨力一震,直疼得眼前发黑五脏翻个。
  他强凝心神收住灵台清明,借力打力去势骤快,转眼已在十丈开外。
  大魔尊摄回墨玉魔尺,已然追之不及,盯着杨恒远去的剑影唇间发出一阵厉啸。
  谁知啸音未歇,听到有人远远地欣喜叫道:“殷师兄快看,果然是这妖妇!”
  她闻声望去,只见里许之外几道人影正风驰电掣般御风赶来,当先一人正是神会宗掌门殷长空,跟在他后头的三人亦是门中长老,好像被誉为什么“缥缈三仙”。
  这时候她若步杨恒后尘,御剑遁逃,神会宗的四大高手未必能够追及。但她见有人追来,非但不退反而转身迎上,竟似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殷长空见状心道:“好个妖妇,恁的猖狂!今日定要将她诛杀,一振本门神威!”
  原来仙林四柱为围剿大魔尊,连夜出动了数十位各派顶尖高手。不意赶至桐柏双怪所说的那座山洞前,却是空无一人。当下众人兵分四路,以山洞为中心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搜寻,却也不敢太过分散了人手,反而为大魔尊所趁。
  适才杨恒御剑遁走,被殷长空等人遥遥望见了剑光,再听见大魔尊的啸声当即御风赶来,意欲将这女魔头绳之以法,不仅可消解心头之恨,更能在其他各派宿老面前大长神会宗的脸面。
  依照各派原先的约定,一俟发现大魔尊的踪迹,便应发出信号,召集同道前来围剿。可殷长空自忖有本门的四大翘楚人物在此,又何须让盛霸禅等人前来应援,教人觉着好像集神会宗之力也对付不了一个大魔尊似的?
  他飘定身形,喝问道:“妖妇,老夫门下的两名不肖弟子可是被你支使的灭照宫爪牙打成一死一伤?”
  他说是说“不肖弟子”,实则这两个门人俱为神会宗近二十年来倾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后起之秀。本想在这届樱花台盛会上一鸣惊人力压另外三家门人子弟拔得头筹,孰料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不令人恼恨?
  就听大魔尊道:“你便是殷长空?听说剑法造诣还不错,被人称作什么‘天鹰横空’,我看也是徒有虚名。”
  殷长空素来对自己的剑法造诣极为自负,虽往往面对旁人的称颂之词不置可否,但私下里却觉得四大掌门中也只有雪峰派无极真人的“云龙三现”方堪与一较长短,即令道圣宗神秀也未必能在剑法上胜过自己。
  哪曾想大魔尊一开口就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绝学说得一钱不值,尽管明知对方是有意讥讽,好让他心浮气躁乱了阵脚,可也禁不住怒从心起,冷笑道:“殷某是否徒有虚名,稍后便会让你晓得!”
  身后缥缈三仙之一的神会宗长老任长峡可没他掌门师兄那么好的涵养,端的一点就爆,怒喝道:“妖妇,今日便教你见识我神会宗剑法的厉害!”反手掣出背后仙剑“雷霆”,真气到处剑华暴涨,“呜”地劈出一蓬碧色光澜。
  那光澜在空中急遽收缩,变得前尖后圆犹若锥体,撕裂开清冷夜幕朝着大魔尊胸前射去,却有个名目叫做“一剑锥心”,实乃神会宗驰名仙林千余载的独门绝技,没有一甲子以上的精纯功力,决计无法办到。
  大魔尊身形岿然不动,待到剑华激射至胸前三尺之处,才双臂虚抱掌心相对轻轻拍出。一股股暗红掌风呼啸飞旋,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澎湃涡流,堪堪将碧色光澜卷裹进去,仿似狂风骤雨里的一片枯叶转动不停,难以再作寸进。
  任长峡见势不妙,爆喝一声祭出神会宗至宝“春秋笔”,一绿一金两束寒芒破空锐啸,分击向大魔尊的双眼。
  大魔尊双掌一转一拨冷叱道:“去!”赤红的旋流裹挟着亮丽的碧色剑光霍然涌出,“砰砰”撞飞春秋笔去势不减轰向任长峡。
  “灵转魔诀!”缥缈三仙里的宁长河、袁长月急忙从左右抢上,各出一掌招架。
  耳听得轰然巨响,缥缈三仙齐齐闷哼飞退,场内光雾激荡如碎裂的琉璃四下迸溅,刮在脸上阴寒生疼,袁长月的修为稍逊,半截袖袂更是被沛然莫御的掌风绞裂,露出了半段晶莹如玉的小臂。
  大魔尊身子亦是一晃,望着飘立在数丈之外纹丝未动的殷长空,暗道:“这老儿能跻身正道四大掌门之一,倒也不是全凭师门背景。我以一敌四确有点儿托大了,须得先剪除了他的羽翼,方有获胜之机。”
  念及于此身躯逆风突进,如白鸾行空破开沸腾如注的罡风剑气,一掌击向袁长月头顶。但见殷长空沉声呼喝,横身拦截,也是一掌迎上。
  “砰!”双掌交击,殷长空身子急沉丈许又稳稳凝定,嘿然道:“妖妇,你从哪里偷学来的‘天罗神掌’?”
  原来大魔尊所使的这套掌法本是崆峒山静眠真人的独家绝学,殷长空与他相交莫逆故此识得。但静眠真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失去音讯,殷长空还曾多方打听始终不得,没想人没找到老友的天罗神掌竟在大魔尊手中重现,岂不教他惊讶?
  大魔尊不答,袖里一对墨玉魔尺电掠而出,左尺凌空划出一束弧光迫向殷长空胸口,右尺直捣黄龙朝他眉心点到。
  殷长空惊咦道:“不醉魔僧的‘屠佛尺’?”左掌挥出震散弧光,右手拔出“冰魄寒光剑”削向袭来的墨玉魔尺。
  两人更不多话激战一团,搅得方圆十丈内风起云涌光澜翻腾,清脆的金石激撞声不绝于耳,直看得在外圈压阵的缥缈三仙目不暇接不敢有须臾分神。
  二十余个回合过后,殷长空剑招陡变,凝重缓慢仿似每一剑都经过深思熟虑,蕴有万钧之力方才刺出。所取的角度线路亦均都匪夷所思,令人防不胜防,也不直接攻向大魔尊本人,而是在她身周左一挑右一劈,如在聚精会神地雕刻石像一般。
  说来也怪,明明殷长空的剑招慢了许多,大魔尊反倒没了先前的轻松自若,两柄屠佛尺“嗤嗤”吞吐黑芒,好似在竭力扑展的一对蝴蝶黑翼,欲要挣脱牢笼飞将出去,奈何撞在深蓝色的剑华上又屡屡无功而返。
  缥缈三仙精神一振,心道:“掌门师兄竟已使出了本门至高绝学‘天演八诀’,量这妖妇插翅难逃!”
  需知这“天演八诀”严格说来并非一套剑法,而是门深奥莫测奇妙绝伦的运剑心诀。出剑前都需以乾坤水火风雷山泽八诀先在心头进行极为复杂的推衍运算,随即后发制人,一剑攻出暗合天理自然,端的浑若天成无懈可击,着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神威。只是要在电光石火间算清所有的变化,至少也得有八十余年的苦心参悟不可,否则没等你算个明白,对方的仙剑魔刀早一下结果了性命。
  然而没让缥缈三仙高兴了多久,大魔尊右手的屠佛尺竟也是又平又缓的一剑递了出来。初时殷长空尚不在意,可三五个照面一过,却不由得暗自骇异道:“怪事,这妖妇怎地也会使‘天演八诀’?”
  但见大魔尊的屠佛尺以慢打慢,每一招都似算准了自己出手的路数,往往能后发先至抢攻到他最难受的位置,使得殷长空十招里倒有五六招施展了一半就不得不改弦易辙,这实为他天演八诀有成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异状。而且看上去对手的天演八诀算得比他更快,更精,更绝!这又怎么可能?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本派一位失踪了数十年的同门师兄计长师,此人曾与缥缈三仙并称于世,一生苦修天演八诀,造诣尤在自己之上,堪称神会宗百年难得一见的怪才。难不成计师兄的魂魄附体到了这女魔头的身上?!不然即使有名师倾囊传授,非百年浸淫苦修,又焉能有此火候?
  想到这里殷长空不禁心神一震,天演八诀的推算立时出了偏差,被大魔尊的屠佛尺趁虚而入拍中肩头。“喀喇”脆响,饶是殷长空神功护体,也被打得肩头断裂趔趄下坠。也该着他倒霉,以自身实力而言总须在百招左右方能与大魔尊分出高下,却莫名其妙折在了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绝技之下,岂不郁闷之极?
  飘渺三仙见殷长空遇险,齐齐怒喝攻上。大魔尊心知这一阵赢得幸运,咯咯一笑舍下殷长空迎向袁长月。
  袁长月急忙纵剑疾刺,猛见对方体内炫光大盛,人影游动中幻生出一道道虚实莫辩的光影,排山倒海般朝着自己涌来,不由骇然道:“罗浮魅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仙剑舞得光华萦绕密不透风,牢牢守住门户。
  耳听“叮叮叮”连声脆响,眼前数十柄屠佛尺犹如天女散花迎风怒绽,“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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