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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熊熊燃烧,快要没顶,快要焚尽了自己的躯干。
但他已用行动回答了司徒筠的问题。很快,司徒筠丰腴的胴体在黑夜里如昙花般绽放开来。他不理会激烈的抗拒与挣扎,挺腰刺入她的娇躯。
渐渐地,司徒筠的反抗在减弱直至停止。这并不代表她在享受肉欲的欢愉,她只是绝望而哀伤地认识到,在暴戾面前,所有的抗拒都是徒劳无益。
而真禅也很快就痛苦地察觉到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无论他如何鞭挞身下的肉体,却始终感受不到哪怕一丝一毫应有快感。
莫名地,他的脑海里回荡起老者的警告:“你要考虑清楚。一旦这么做了,不仅再也听不到这世上的任何声响,肌肤也无法再感受到任何的触觉。因为随同你的痛感一起消失的,还有你刚刚还曾体验过的快感。”
一股悲凉缓缓升起,浇灭了心中狂暴的火焰。在下一刻,他颓然抽离,依靠在门上呼呼喘息,意识到自己在拥有绝世修为的同时,也变成一具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然而,他的心还会痛,记忆还会呐喊,使自己游离在人兽之间无从解脱。
“呃──”他浑身精赤,痛楚地嘶吼,宣泄着再也不能通过肉欲宣泄的戾气。
但这一切都和司徒筠无关。她一动不动躺倒在桌面上,就像死了一样。她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好像还在流血。可是她并不打算做任何治疗──一个人的心死了,那她的躯体也就再无所谓。
许久之后,真禅的嘶吼越来越低沉模糊,几近于声嘶力竭的抽搐,但并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
司徒筠慢慢坐起身,疑惑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无可名状的快感,赤条地走入里屋。
“砰!”里屋的门被关上,真禅听不到声音,却能感应到房门关闭时发出的震动。
他蹲坐在地上,双手狠狠揪住乱发使劲地磨蹭,可头上还是没一点感觉。
他忽然不再怨恨司徒筠,甚至觉得她对自己的背叛实属天经地义。因为,首先是他利用了她,背叛了她,他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可这是自己应得的报应么?他到底为什么,令得今日的自己众叛亲离,令全天下的人都憎恨自己?他不过是想弥补一个近乎无法挽回的过错,不过是想补救自己无心犯下的罪孽──可结果是,救赎罪恶,却永远无法摆脱罪恶!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里屋的门紧闭着,他压抑住喉头的嘶吼声,猛然记起被自己留在屋外树上的小夜。
他拉开屋门,却在抬脚跨出的一霎整个人凝定住了。
屋外月光正好,明灯大师一袭灰布僧衣脚踏芒鞋,就静静伫立在门前。
“师父?”真禅身心剧震,突然意识到自己仍旧身无寸缕,急忙反手摄过弃落在地的黑衫匆匆裹起,额头有一层冷汗沁出。
◇◇◇◇
然而真禅还不知道的是,其实小夜已经不在屋外的树上了。就在他怒火中烧冲入小木屋凌辱司徒筠的时候,有个人去而复返悄悄带走了被禁制住经脉的小夜。
这个人就是道圣宗神秀──他在离开小木屋后,并未立即远去,而是隐藏在林中又等候了一段时间。其实他并未发觉真禅和小夜的行踪。这只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以防有人会在暗中跟踪自己。
当下他携起几经转手的小夜毫不停留,往千药岛东北角的一处山洞疾驰而去。这是他登岛之后,精挑细选的藏身之所。在那片山崖上,到处都是星罗密布的大小洞穴,里面的道路纵横交错宛若迷宫般曲折复杂,即使被人发现亦易于脱身。
进到藏身的洞穴中,宗神秀放下小夜,屈指弹出一缕劲风解开了她的哑穴,冷然问道:“你和真禅在屋外都听到了些什么?”
小夜自度落在此人手中必死无疑,却不愿累及真禅,回答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就瞧着真禅走进小屋,然后就被你抓来了这里。”
宗神秀冷笑道:“果真如此,老夫又何必将你捉来问讯?”
小夜迎着宗神秀逼视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宗神秀心头一凛,却无法从小夜的这句回答中获取要领。他自恃宗师身份,不愿对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用强逼供,于是神情一缓道:“看来你对老夫有颇多的敌意和误会。但你可晓得,吴道祖十有八九便在千药岛上,而且真禅已彻底投入他的门下甘做走狗,要联手谋害杨恒!”
觉察到小夜的面色微变,宗神秀情知攻心计奏效,接着道:“老夫数月前已和杨恒达成盟约,准备携手诛杀吴道祖,故而潜入岛上探听虚实。假如你还关心杨恒的生死安危,就该和老夫精诚合作。”
倘使没有在屋外偷听到宗神秀和司徒筠之间的密谋,小夜或许会相信他的话。但此刻她却将头一摇,沉静道:“我确实什么都没听见。”
宗神秀心中微感失望,语气越发和蔼道:“那你是怎么来的千药岛,又为何被真禅禁制了经脉带去他的居所?”
小夜心道:“这是我师门的隐秘,又岂能告诉你?”当即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宗神秀森然道:“小夜姑娘,你若再不配合,休怪老夫要将你送去交给端木远!”
“什么?!”小夜如遭五雷轰顶,颤声道:“他、他真是我爷爷?”
这下轮到宗神秀一愣。正当他开口欲待追问,蓦地灵台有所觉察,身躯瞬间回转面向洞口。
在洞外十丈远的一株老树下,一位容貌清隽儒雅的瞽目老者身着布衣,斜跨药箱,手拄青竹杖缓声说道:“宗掌门,许久未见了。”
宗神秀面色波澜不惊,说道:“你的眼睛明明看得见,为何要装作瞎子?”
瞽目老者油然道:“有时候眼睛瞎了,心里反而看得比旁人更清楚。”
宗神秀神情一凝,徐徐道:“灭光透心,原来你故意封闭了眼识!”
瞽目老者淡然一笑道:“你看出来了?我很想谢谢你,透过司徒筠替老朽引来要找之人。”话音未落青竹杖骤然伸长,弹指洞穿十二丈的空间,直指宗神秀胸口。
但在宗神秀的眼里,青竹杖并未变长,那仅仅是一种视线的错觉──因为瞽目老者的出手太快,身速远超常人的想象,故而当青竹杖掠过虚空时形成了一道悠长凌厉的幻影,好似原本一丈七尺的长度遽然伸展数倍!
此际以宗神秀的修为竟也来不及掣出背后所负的仙剑惊神,灵台度准青竹杖来势双掌向胸前合击。“啪!”青竹杖被双掌夹住,却是稍一凝滞便强行穿透宗神秀足以挽海扼山的雄浑掌劲,杖头应声戳中他的胸口,距离膻中穴仅差毫厘。
宗神秀嘿然低哼,双掌压杖身形拔起向后翻腾,反手掣出惊神仙剑虚点瞽目老者的眉心。瞽目老者尽管目不能视,但反应奇快,迸出左拳击向剑锋。
宗神秀胸口气血翻腾隐隐作疼,情知自己被瞽目老者的青竹杖伤得不轻。再看对方居然敢用拳头直击惊神剑锋,当机立断撤剑虚晃,在身前画出一道银色的巨型光轮,催动神息祭起了无极法轮。
“砰!”瞽目老者的拳头轰击在无极法轮之上,如同铁锤击打在薄薄的冰层上。顿时光澜飞溅,偌大的法轮支离破碎,消弭无形。
宗神秀神情冷峻,振腕画出太极真轮,再向瞽目老者不断迫近的左拳轰去。
“轰──”瞽目老者的拳头宛若无坚不摧的大杀器,又是一举击碎太极真轮。只是连受两番神息绝技的截击,他的气势稍稍受挫,身形也几不可觉察地变缓些许。
“噗──”直至此刻宗神秀才争得一线喘息之机,运气呛出积郁在胸口的淤血,扬声吐露四字真言道:“灭、寂、念、度──”
他的身前赫然亮起一束神光,自惊神仙剑中被唤醒的剑魄与自己的神息合二为一,幻化成为一尊银光闪耀的上古剑神。它似一头仰望圆月的苍狼,发出低沉的呼吼,高举右手自掌心射放出千百束剑芒,倏地凝铸成一柄银光灿灿的巨斧,轰然劈斩瞽目老者,竟是跳过灭寂二诀,直接施展出“念绝”!
瞽目老者收回左拳,身子往后微仰,甩手掷出青竹杖,刺向劈落的巨斧。
“铿!”巨斧斩落在青竹杖上爆出刺耳的金石激响,随即“劈劈啪啪”爆裂出一道道细小的黑色光缝,凝定在空中无法落下。
瞽目老者不理睬被崩飞的青竹杖,身躯如叶浮潭波横躺下来,凌空出腿踹向宗神秀的小腹。宗神秀目光森冷,收住惊神剑魄挥剑斩向对方踢来的左脚。
“喀!”剑锋劈在瞽目老者的脚背上光花连闪,却不能阻挡他的脚尖又一次踢中宗神秀的小腹。不曾想宗神秀早有防备,腹部内收卸去大半起劲,借着余势倒飞而起,倏然隐没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深处,遥遥传音道:“我知道你是谁──”
瞽目老者面目表情异常平和,仿似刚才压根没有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决杀。他探手摄回青竹杖,点开小夜身上禁制,嗓音慈和道:“好孩子,你受惊了。”
岂止是受惊?小夜的脑海里混乱一团,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一浪高过一浪不停冲击着她往日所有的认知与记忆,半晌之后才低呼道:“爷爷──”
是的,这瞽目老者便是她失散多年也找寻了多年的瞽目神医端木远!
她没有想到爷爷竟会隐藏身份当了自己三年多的授业恩师;也无从猜想他何以拥有惊世骇俗的神奇修为,居然兵不血刃将道圣宗神秀打得受伤逃遁!
她更不明白,端木爷爷这样做的原因何在?心底里的寒意与疑惑淹没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快乐,甚而生出一种赶紧逃离的恐惧。
也许是看不到小夜此际脸上的表情,端木远和颜悦色地说道:“适才我被真禅和龚异嵬的交手惊动,便一路跟随好暗中保护你。没想到发现宗神秀居然要不利于你,老朽不得已才出手将他逐退。”
小夜傻傻地听着,不晓得自己是否还可以信赖爷爷……又或是她的师尊?
她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就听端木远道:“你有很多话想问爷爷,对不对?不要紧,咱们回千药堡后,爷爷慢慢说给你听。”他像从前那样,自然而然地将左手搭在了小夜的肩上。
小夜的肩头一阵瑟缩变得僵硬,端木远故作不觉,抚慰道:“别害怕,小夜。就当这是一场梦,很快一切都会回到从前。你不是想见厉青原么?他正在千药堡,爷爷带你回去见他。”
小夜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甚至忘了被宗神秀遗弃在树林里的小雪,魂不守舍地跟随端木远往回走。
一路上她也不知道端木爷爷在问自己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些什么。仅只隐约听到他在说:“可惜没能等到你将灵玄心境修炼到通融圆满的第九层,她便要来了。”
“他?”小夜的芳心一省,情不自禁想到了杨恒,急道:“爷爷,我要去见真禅!”
端木远含笑道:“他正和自己的新婚妻子极尽鱼水之欢,你此刻前去打扰,多有不便吧?等会儿,爷爷自会安排你们见面。”手上加力推着小夜前行。
忆及方才在树上听到小木屋里传出的奇怪声响,小夜明白过来,不由得玉颊羞红,蓦地娇躯一轻被端木远携起,二次进入了峡谷中的那座水潭。
两人回到千药堡的底层大殿里,那道光柱已然黯灭消失。端木远引着小夜走上石梯,径自来到三楼,带她进了过道左侧的一间静室。
“呼──”室内的火烛自动燃起,小夜呆呆打量屋里情景道:“爷爷?”
端木远慈爱微笑道:“你受了惊吓,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爷爷去找厉青原。”
小夜心下稍安,被端木远按坐在床榻上,看着他走出静室。门“砰”地关上,她的娇躯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
静室里就剩下她独自一人,没有一点儿声音。她缓缓平复紊乱的心神,运起灵玄神功让饱受震荡的灵台重复清明。
逐渐地,一些线索和疑问清晰了起来。但伴随而来的,却是更大的惊疑和震撼。
正在这时候门再次被打开,然而走进来的既不是端木远也不是厉青原,而是一个身着紫袍的无脸人,龚异嵬!
“你要干什么,我爷爷在哪里?”小夜警觉地起身,暗自运转灵玄神息,藏于袖袂里的纤手已扣住碧血丹心珠,随时准备给这人妖凌厉一击。
龚异嵬紫发垂腰轻声笑道:“爷爷……师尊,不管你如何称呼,正是他要我来这里,好帮助你清除一些记忆中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摇摇头,叹息道:“说实话,端木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煞费苦心啊。要是换作其他人进到这里,只怕二楼血池中早增加了一具行尸走肉。”
小夜不寒而栗,默念真言祭起碧血丹心珠,万道剑华射向龚异嵬头顶。
龚异嵬伫立不动,上方的空间骤然扭曲,剑华随即焕动碎裂消隐无踪。
就趁这当口小夜拔出仙剑,祭起玄阴河图幡,清叱道:“我不信你的鬼话!”
龚异嵬不以为然地笑道:“无所谓,反正很快你就不会再记得今夜发生的事情。”他故意慢慢地向小夜身前迫近,希望多欣赏片刻这少女脸上的惊恐表情。
可惜事与愿违,在生死关头小夜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尽管她的俏脸依旧没有一丝血色,可眼眸中却焕发出镇定而坚毅的光彩,一剑刺向龚异嵬咽喉,娇躯在玄阴河图幡的护持下往门口冲去。
龚异嵬轻而易举地用双指捏住剑锋,不屑道:“小丫头,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探出左爪往小夜的肩头抓落。
“呜──”玄阴河图幡幻动绚光,生生挡下龚异嵬势在必得的一抓。
龚异嵬正欲施展“转乾坤”再次扭转空间封堵小夜出门的通道,突然从门外亮起一束闪电惊鸿般的青芒,擦着小夜的娇躯直射他的胸膛。
龚异嵬大吃一惊,顾不得擒拿小夜,左爪急向右拧抓向激射而至的枪杆。
“啪!”青冥魔枪出其不意地幻动出炫目枪花,几十响连成一串悠长悦耳的脆鸣,枪头狠狠拍击在龚异嵬抓落的左爪上。
任这龚人妖魔功通天,在青冥魔枪不可一世的数十次抽击之下,整只左手也要骨断筋折,顿时报废。他惨哼一声,空白一片的脸上扭曲出愤怒杀机。但在与冲入屋中的厉青原打过照面的一霎,这杀机顷刻化作羞恼与不甘,四周空间一阵晃动变幻,顺势闯出静室,嘿嘿低笑道:“好小子,你倒会英雄救美!”
“厉大哥!”遭遇到连串令人惊骇欲绝的异变之后,小夜终于看见了自己踏上千药岛所要寻找的厉青原,便如同望到了亲人般,一时心情激荡喜极而泣。
厉青原收住青冥魔枪,左手轻环小夜腰间,低声道:“咱们快走!”
两人出了静室一路狂奔,来到千药堡的底层大殿。小夜忙道:“快上祭坛!”
厉青原心领神会,来到祭坛之上。可惜不等小夜念动真言发动法阵,石梯上霍然冲下十余名木无表情的正魔两道一流高手,其中不乏像无动、无缺这样失踪数年的四大名门耆宿人物。
“来不及了,”小夜心头一紧道:“咱们从大殿门后的传输光阵走!”
厉青原携起小夜掠向殿门,目光一扫已看破其中的禁制变化,振枪射出数道罡风,耳听“呼”地风响,已和小夜齐齐没入白光之中。
两人出了水潭穿越峡谷,小夜道:“厉大哥,快去乔木林,真禅和小雪都在林里!”
厉青原抬眼看了看峡谷外的茂密乔木林没有应声,携着小夜加速飞行。
小夜惊魂稍定,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你没有害我。”厉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