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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听明灯大师说得轻松,心下已明白这元佑宫必定与排教有关,说不定就是这妖教在衡阳的一处重要据点,当下抖擞精神道:“好啊,不知咱们是从正门大摇大摆走进去,还是找个犄角旮旯溜到观里去?”
明灯大师笑嘻嘻道:“这么晚了敲门打搅人家修行多不好,咱们自然要走旁门。”
两人潜行匿踪穿过密林,前方黑漆漆的夜色中赫然坐落着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门外八名道士各负仙剑列成两排,观门紧闭隐隐传出人声。
明灯大师带着杨恒绕过正门,到了一处僻静角落,两人跃身过墙进到里面,藏进一处草丛四处打量。但见观门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巡夜道士走过,显是戒备森严,大异常理,要说里头没鬼,打死杨恒也不会相信。
明灯大师侧头小声道:“跟紧了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化缘不着,被人一脚踹出门去可不好玩。”说罢纵身而起,往一座大殿欺去。
这元佑宫内虽说明桩暗哨密布,可又怎挡得住明灯大师和修为大进的杨恒?两人一晃一闪间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掠过大殿,来到殿后一座会客厅前。
明灯大师往会客厅的屋顶上一落,小心翼翼揭开一道瓦缝朝里观瞧。就见厅内明烛高烧,满满当当坐着二十多人。
杨恒也学他的样子揭瓦偷觑,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左侧首位的葛长老。在他的下手那个天马镖局的局主马如龙和于总管也俱都在座。
再往上方瞧,一个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老道士高踞主位,想必就是明灯大师口中那位“和善”的元佑宫观主旷远道人了。
杨恒知厅里高手甚多,屏气凝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定神窥听他们的谈话。
只听那葛长老问道:“旷远师兄,听说教主昨夜已到了衡阳?”
端坐在主位上的那道士点点头,尖声细气地回答道:“我已接着教主的传书,今日他正忙着接见前来助拳的各路同道,是不会过来了。”
那马如龙插口道:“我总有些担心遂阳那边,会不会走漏了风声?”
葛长老哼了声,道:“这只怨你办事不力,连几个云岩宗的小和尚都对付不了。”
马如龙心道:“明明问题出在你那边,却怪到我的头上,真正岂有此理!”可对方的身分资历均高过自己,只好忍气吞声道:“是属下一时疏忽。”
旷远道人见要起争端,一掸拂尘道:“不管遂阳那面出了什么麻烦,教主的计划都势在必行。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诸位须得精诚合作,共图大业。”
众人听他发话,纷纷躬身应是。葛长老道:“旷远师兄,我那里还差二十多个药偶没有完工,趁着今夜便将他们完成,也好不耽误后天的使用。”
旷远道人道:“辛苦葛师弟了。大战在即,你也需多加歇息。”
杨恒闻言又惊又喜:“我正愁去哪儿找真菜师兄他们呢,这葛老妖刚好替咱们引路!”
两人待葛长老出厅走远,相互暗使了个眼色,齐齐飘飞而起,远远缀在他的身后。
眼看到了前头一座僻静的大院门口,忽听不远处猛然有人大叫道:“来人啊!”
短短工夫,四周警讯频起,从黑暗中涌出十数个道士风疾火燎往大院左面的一处偏殿奔去。那葛长老也改变方向转而往左,口中怒骂道:“见鬼!”
两人跟着葛长老往偏殿潜去,却见殿外人声喧嚣、棍棒飞舞,业已打成一团。
借着观中道士点起的松油火把,杨恒看清被团团围在中间的那几个人,差点脱口叫出声来。
原来被道士发现围攻的不是旁人,正是真菜、真荤和真禅三人!
※※※※
却说杨恒那日误触机关,跌入山魈窟后,真菜三人抵抗不多时便被葛长老点倒。那真禅更是不济,一看杨恒失陷,真菜和真荤也被生擒活捉,不等葛长老上前动手,便乖乖把戒棍一扔,高举双手主动投降。
因担心踪迹暴露惹来麻烦,葛长老便连夜带人转移赶往衡阳,只将真菜等人点了穴道塞进马车,却尚未有时间将他们也一并制成人偶。
想那马车行来,自远比不上杨恒和小夜御风而行的速度,直到今天中午,葛长老一行才抵达衡阳。
他们照例用“离魂大法”想先将几个和尚神智迷晕,待晚间有了空闲再来制成药偶。不料仅仅一两日的工夫,遗留在三人体内的定神念珠灵力尚未完全消失,这离魂大法竟是毫不起作用。
也亏得首先被施法的是三人中最机灵狡猾的真禅,听着耳边咒语喃喃,看着眼前魔符熠熠,自己偏是神智清醒没半点异常,灵机一动便假装着道,福大命大地将施法的几个黑衫人给蒙骗过去。
真菜和真荤和尚虽说头脑不怎么灵光,可这点聪明劲还是有的。察觉自己并未在离魂大法下迷失后,也赶忙学着真禅的样儿顺顺当当蒙混过关。
施过法后,这三人被押入大院下的一处地窖里,与二十多个尚未来得及制成药偶的普济寺僧人同住。等看守关门离开,三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了手势,商量着脱身的办法。
那些普济寺的和尚神智早失,眼睛直勾勾盯视眼前,对这三人的小动作毫无所觉。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个小和尚商议了半天,慢慢有了主意。待到天黑,真禅突然咿哩哇啦地叫唤起来。门外的守卫听着动静自感到奇怪,便打开门上的小窗往里张望。
真禅也演得真绝,满地打滚运功逼出热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紧跟着像是狂性大发,抱起旁边一个普济寺和尚的光头就啃。
可怜那普济寺的和尚神智迷失,在没有收到施法者命令的情形之下犹若死人,任由真禅对着他又咬又啃自巍然不动,颇有些舍身饲鹰的佛陀风范。
守卫不知是计,急忙开门进来阻止,藏在门两边的真菜和真荤一人一记赏了守卫两下闷棍,三个人溜出地窖,又解决了几个守在外头的小道士,翻出大院围墙便往左近的偏殿逃去。
无奈他们一个个头皮光亮,混在一群道士里目标太过明显,想不被人瞧见都难。没等溜进偏殿藏起来,就被巡夜的道士察觉,一声大叫引来无数追兵。
那些道士仗着人多势众将真菜等人团团围住,一边等待援兵。
真禅正打得兴起,忽然小脸变色如白日见鬼,“呜呀”大叫。
真菜被吓了一大跳,抽空扭头张望,登时也心凉了半截,却是他们三人的命中魔星——那位排教的葛长老到了。
第二集 天下小卒 第四章 散尽浮云落尽花,到头明月是生涯
真禅一见葛长老赶到心里就发毛,双手举过头顶,便欲故技重施弃棍投降,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猛然间夜空中有人扬声喊道:“大伙儿别怕,云岩宗的援兵到了!”
真禅闻言不由眼睛发亮道:“敢情是真源师弟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请来了援兵,这下可有救了!”
他高举在手的戒棍也不扔了,顺势一抡打倒一个小道士,口中呵呵呼吼,要多生猛有多生猛,琢磨道:“说不定师父也来了,在他老人家面前,我可得表现得更勇猛卖力点儿。”
葛长老听得杨恒声音,也是大吃一惊,真以为云岩宗来了大队人马。可抬眼一瞧,除了个杨恒从高处飘落下来,压根就不见第二个云岩宗的弟子。他知又是这小和尚在耍滑头,一声狞笑道:“小贼秃,你来得正好!”
杨恒口中轻笑道:“葛老妖,你的脚还疼不疼?”身形飞纵仗剑刺出。
葛长老瞧见杨恒又使出那一式“颠倒乾坤”,下意识地就觉得左脚掌发疼。他前日已吃过大亏,这时如何敢再怠慢,急忙掣出子母双环朝外封架,更小心着杨恒再来削自己的右脚。
葛长老自以为修为高出杨恒一筹,只要放下轻敌之念,三十招内必可将这小和尚毙于掌下。可打着打着,他就发现杨恒的功力骤然增强,指剑腿法也似受到了高人指点一般霍然精进,令自己越斗越感吃力。
这时候旷远等人亦闻警赶到,瞧见葛长老居然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打得节节败退,不由惊讶之极。天马镖局的于总管却忙着在向众人解释杨恒的来历。
杨恒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全身心沉浸在佛道至深境界中。
经过一个白天的坐禅悟道,他不仅是在修为上、更是在对佛道的领悟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招一式莫不浩然磊落,饱含仙韵,隐隐向着仙林一流高手的境界迈进。
再战了三十余个回合,杨恒福至心灵,觉察到葛长老左肩露出的破绽,眼往下看剑往右使,低喝道:“着!”
葛长老忙用双环封挡荡邪仙剑,更留着后手以防杨恒突袭下盘。
杨恒攻势受阻,脚下一记浮云扫堂腿踢向葛长老受过伤的左腿。葛长老暗自恼怒,提气腾身向上闪躲。
哪知杨恒的腿只是微微一动,待葛长老向上跃起后,拈花指力立即激射而出。
那葛长老端的被杨恒折腾得顾头不顾尾,全神只防备着自己下盘受袭,上身空门顿露,“哧”地一响左肩中指,一条胳膊软绵绵垂下,眼见着不能用了。
杨恒收剑站定,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用五十个回合就把一个排教长老打得落花流水,心情舒畅下大笑道:“葛老妖,我看你还是改名叫葛半仙好了!”
葛长老手抚左臂愣了愣,心念一转才醒悟到自己的左臂左脚都被杨恒打伤,等若废了半边身子,可不就得叫“半仙”了么?
那边真菜等人的打斗已然停歇,看见杨恒旗开得胜纷纷高声喝采,真荤更是笑呵呵地凑趣道:“半仙也太抬举这老妖了,依我看还是叫葛屁的好!”
一句话只气得葛长老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这时旷远道人手挥拂尘走上前来,说道:“小和尚,贫道来会会你!”
杨恒望了望旷远道人精光深蕴的双眼,暗自警醒,脸上故意作出满不在乎地神情,笑嘻嘻道:“老道,你羞也不羞?”
旷远道人怔了怔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恒理直气壮道:“刚才那个老头以老欺小也就罢了,你却歇也不让我歇一会儿,便又上来挑战,摆明了是想用车轮战法捡现成便宜。若是道长自感修为不如在下,只好厚着脸皮用此卑劣伎俩,我也无话可说。”
旷远道人被他挤兑得脸上一红,说道:“好,你要歇息多久?”
杨恒笑道:“不用太久,你让我坐下来喘口气,有一炷香就够了。”附带着又捧了旷远道人一句说:“到底是修道之人,比葛老妖明白事理多了。”
旷远道人啼笑皆非,吩咐一名小道童道:“点香!”
杨恒居然真就当着旷远的面盘腿坐下,捶捶自己的两腿道:“哎呀,坐着也累,还是倒下睡会儿舒服。”说着话双手往脑后一枕席地而卧,左腿搭右腿好不自在。
真菜急忙提醒道:“师弟,当心他们言而无信,趁机出手偷袭。”
杨恒不以为意道:“师兄不用担心,旷远道长是世外高人,哪会使这种下作手段?”
旷远道人看着杨恒,心道:“小和尚嘴里说得好听,却当我看不出来么?你的左腿来回晃动脚尖始终朝上,若有谁要凑近偷袭,不正好被你踢个正着?嘿嘿,我偏等足你这一炷香,届时便知贫道的厉害!”
待到一炷香燃尽,不等旷远道人催促,杨恒慢悠悠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道:“好啦,咱们可以动手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若输了,得放我们四个离开。”
旷远道人点头道:“这是自然。小和尚,贫道让你先手!”
杨恒脸上泛起喜色,紧跟着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耍赖。”
旷远道人将拂尘往胸前一抱,道:“贫道岂会骗你这小和尚?”
杨恒一挑大拇指道:“爽快,这才是高人风范!”说完倒提着荡邪仙剑,围着旷远道人身子远远地踱起步来。
旷远道人被杨恒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小和尚,你在干什么?”
杨恒道:“当然是在设法寻找道长身上的破绽。面对您这样的高人,如非找到一击制胜的空门,我怎敢轻易出手?”
旷远道人隐隐感觉自己上了小和尚的恶当,哼了声道:“你拖到天亮也逃不了!”
杨恒心里估摸道:“明灯大师也该将普济寺的师父们救出元佑宫了吧。”
当即摆出周天十三式的起手式说道:“道长留神,我要出手了!”身子却歪歪扭扭往旷远道人靠近。
葛长老见状叫道:“师兄留意,这小贼秃又想使坏!”
杨恒一听就不干了,竟撇下旷远道人转过身冲葛长老叫道:“你别血口喷人!你说,我要使什么坏,你说啊,你说啊……”
若是成年人这般搞法,自然会让人觉得过火。可杨恒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众人见了不由大感有趣,纷纷哈哈笑了起来。
谁知杨恒猛然转身,顺势一剑快逾飞电向旷远真人左肋刺去,口里还在叫着:“我要使什么坏……哎哟,坏了!”
旷远道人险些就被杨恒这毫无征兆的一剑刺中,急忙忙抽身闪退,拂尘挥出道:“小和尚,你如此刁滑,莫怪贫道手下不留情面了!”
他动了真怒,拂尘围绕着杨恒上下飞舞,一束束银光如灵蛇蹿空,气象万千,渐渐扳回了颓势。
杨恒方才已和葛长老激战一场,再遇到修为更加高强的旷远道人难免吃亏。况且旷远道人先前观战时,对他千奇百变的招式已有了解,这时再难收奇兵之效。
杨恒被旷远道人惊涛骇浪般的攻势逼得不住在偏殿前游走,全仗清净法身与敌周旋。他一面抵挡一面叫苦:“明灯大师为何还不来,莫非他那边出了岔子?”
可他在叫苦,旷远道人更觉得和一个云岩宗的小和尚斗了五六十个回合还没能获胜,委实颜面无光,顿时凶念升起,左掌虚晃拂尘“呼”迸直拍向杨恒头顶,“小和尚,给贫道躺下!”
猛听“哧”地一响,一束劲风已向脑后打到。旷远道人微凛撤掌,拂尘一卷,喝道:“什么人!”再看被拂尘卷起的,竟是一颗树上的松球。
杨恒大汗淋漓如释重负,差点破口大骂道:“明灯大师,你想累死我呀!”
且听松树上有人呵呵笑道:“树上凉快,和尚小睡了一会儿。真源,你干得不错啊。”说着明灯大师从树上飘落,施施然走到旷远道人面前。
真菜等人见他现身,均都心中大定,真禅眉飞色舞也来了精神,手握戒棍挡在杨恒身前,比划道:“真源师弟,你好好休息,我替你护法!”
旷远道人却不晓得明灯大师便是严崇山,只当他是云岩宗明字辈里一个普通高手,冷然道:“打了徒弟师父出来,你这和尚也要与贫道动手么?”
明灯大师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办法,我这野和尚大庙不容小庙不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没吃晚饭,只好到元佑宫来化缘了。”
原来偏殿战事一起,杨恒便和明灯大师分头行动。他带着杨恒的那串定神念珠潜入大院,将普济寺和其它二十多个被迷惑了神智的仙林豪杰,顺利救出了元佑宫。
等回过头来,杨恒已和旷远道人交上了手。明灯大师有意让他在实战中积累经验,便不急于现身,直到荡邪仙剑被甩飞,才出手相救。
旷远道人道:“你便打算赤手空拳接招么?”
明灯大师拿出背后破蒲扇,扇动着道:“贫僧就用这把扇子接你几招。”
这时几个道士飞奔而来,大叫道:“观主,不好了!地窖里的药偶全都不见了!”
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