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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刚问道:“我的三位亲人呢?”
风雨荷脱掉外衣,坐在一把椅子上,很有风度地翘起1一郎腿,说道:“自然安全送回家里了。”
她的长筒皮靴穿在腿上非常受看,而腿上的黑裤子把大腿的线条勾勒得特别优美。
成刚走近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虽然透过短信回了几次,可是那种交流的效果哪有咱们面对面坐着好呢?我早盼着这一刻了。”
风雨荷嗯了一声,说道:“你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这样说话方便。”
成刚很不情愿地坐在她的对面。他心想:搞得这么严肃,不像是情人说情话啊。
如果两个人并坐于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那多么惬意、多么愉快啊!
成刚望着她娇艳欲滴又深沉如海的脸,说道:“我已经坐好了。雨荷,你有什么好听话就只管讲吧。我一定会把每一个字都听到耳里、记在心里的。”
风雨荷也望着他,目光有点茫然,又有点忧郁。她抱着膀,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说咱们现在属于什么关系呢?”
成刚微笑道:“这个问题多么简单呢,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用得着问我吗?”
风雨荷板着脸,说道:“不,我要你直接而明白地回答我。”
成刚摸摸脑袋,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着最佳的答案,生怕自己回答不好而招来不好的后果。还没等他想清楚呢,就听见敲门声。风雨荷问道:“谁呀?干什么的?”
门外有人回答道:“我是服务生。外面有人找你,风警官。”
风雨荷并没有动,问道:“是谁要找我?你问了没有?”
服务生回答道:“我问了。他说他叫卓不群,是你的男朋友。”
风雨荷哦了一声,说道:“你没有问他什么事吗?”
服务生答道:“他不肯说,只说是私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来问你了。”
风雨荷加大音量说:“你去告诉他,我要睡觉了。让他走吧,别来烦我。”
服务生说道:“不行啊。他说了,要是不见到你的话,他绝对不肯走。就是一晚上待在这里都不怕。”
风雨荷骂道:“真是个无赖。”
又问道:“他现在什么地方呢?”
服务生说:“他在大门外,被守门的老张拦住了。”
风雨荷哦了一声,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下,说道:“好了,你先忙去吧。我会自己处理。”
门外答应一声,便走了。
成刚听得来气,霍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妈的,怎么跟个赖皮虫似的?还缠上你不放了。雨荷,我看你不用出去,在屋等着,我去摆平他。我保证他会立刻走人,再不敢回来。”
风雨荷转过身来,问道:“你会用什么法子解决呢?”
成刚举了举拳头,说道:“就这个。这个比什么都好使。我只要两拳头下去,保证他会溜得比耗子还快。”
风雨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有些事是不能用拳头。再说,他好歹也当过我的男朋友。我应该再跟他说几句话,叫他彻底死心了就是。”
成刚问道:“什么话能叫他彻底死心呢?”
风雨荷说道:“我去告诉他我并不爱他,叫他找别的女朋友吧。”
成刚使劲摇头,说道:“这话绝对不行,太平淡了、太柔弱,一点力度都没有。”
风雨荷微笑,说道:“那换了你会怎么说呢?”
成刚嘿嘿?笑,说道:“我教给你两句话,保证他对你不再纠缠。”
风雨荷问道:“什么话这么厉害?”
成刚笑道:“你去跟他讲,就说你是我的情人,你肚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让孩子以后认当哥哥。”
说着,大笑出声。
风雨荷听了,脸现羞涩,呸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人话。”
说完,向门口走去,开了门出去,不见了。只听到皮靴声有节奏地响着,每一声似乎都震撼着成刚的心。他有点紧张,生怕这卓不群使出什么高明的手腕将风雨荷再抢回去。
成刚由于担心,便也走到窗前张望。只见被大灯照明的门口,果见一个人站在一辆轿车前。那个人在那里徘徊着,像是情绪很激动。虽说看不清脸,凭身影也知道就是卓不群。
第三章 超级享受
接着,他看见风雨荷走向大门。在那里,两人相对大约五、六秒,然后,卓不群打开车门,站不太直,显出很恭敬的样子。关上车门,那卓不群乐不可支地钻进驾驶座。在成刚感觉又惊又痛的时候,那车已经像鬼一般的消失了。
成刚几乎要大叫起来,心想:怎么,雨荷,你怎么能上他的车呢?这多危险呢?
这是将自己塞进狼嘴里啊!那卓不群一直对你想入非非,没安好心,你跟他单独出去,还会有好下场吗?作为你的男人,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我应该去救她,至少也得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人涉险。
他一个箭步窜向屋门,正要出去时他又站住了。他心想:我去干什么?他们是坐车走的,谁知道去了哪里?我该怎么找他们呢?县城太大了,根本找不着。再说了,就算找着,雨荷愿意吗?高兴吗?看刚才那个情景,是雨荷自己同意上车的,没有别人强迫。唉,雨荷也太傻了。那个卓不群不可信任,虽然我只见过他几回,我也觉得他不是一个厚道人,更谈不上一个好人。你这次的事做得有点太轻率了。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冷静多了。他又走回去,坐在风雨荷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强迫自己耐心地等着她回来。她向来是一个不寻常的姑娘,她敢上车,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她当然不是一个轻敌的傻瓜。成刚能撒的也就是在屋里等她回来。
坐没几秒,他又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心里骂道:这个卓不群真是个臭流氓、臭无赖,人家都跟你分手了,还缠着人家干什么?也真够不要脸。换了我,立刻走人,绝不失去人格。也不知道他跟雨荷说了什么话,能使雨荷心甘情愿地随他而去。他要带她去哪里?又几时回来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他掏出手机,几次想按下,但都放弃了。他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风雨荷的反感。
她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她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不需要自己干涉。干涉得太多,只会让她讨厌自己。等吧,等下去,哪怕是等到花也谢了也得坚持。
他记着时间,急切着盼她回来。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仿佛受凌迟一般。他心里在呼唤着:雨荷,雨荷,快点回来,再不回来,我要跳楼了。
他多次到窗口眺望,每次都见茫茫夜色、灯光照耀的院子,就是不见佳人的倩影。这种难受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吧,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成刚狂喜,立刻跑过去开门,原来是服务生。那服务生见了成刚,微笑道:“成先生,风警官让人传话过来,她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还说如果你等不及了,就让我们先给你安排房间睡下,不用再等了。”
成刚点头,说道:“谢谢,谢谢。我不急,我继续等她。”
又问道:“这话是怎么传过来的?是她刚让人传来的吗?”
服务生露出歉意地笑,说道:“在风警官出去前,跟守门的老张说了这番话。谁知道老张被别的事弄得忘了。刚才想起来,才打电话给我。我就来给你传话了。”
成刚听了有点不满,说道:“唉,怎么不早说啊,害我都要急死了。”
服务生连声道歉。成刚让她走了,关上门,退回房里,长出一口气。他心想:要是早点说的话,我何至于这么不好过呢?从她走了到现在,也应该到时间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难道真的发生意外了吗?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呢?
又过了五分钟,他实在忍不住了,便按了风雨荷的号码,持续着接通的机械音,可是响了数遍,就是没有人接。这更使成刚心里发毛,不能不往坏处想。当他失望地放下电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外跑。他已经不再顾虑什么,管他能不能找到她呢,他也得去找她。
他出了房门,在走廊上跑,当他跑到服务台前时,正好看见一个人走进来。明亮的灯光下,风雨荷雄纠纠地走进来,那张俏脸上仍是风平浪静,似乎刚才的事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成刚兴奋地凑上去,想将她拥在怀里。要不是看到旁边有服务生瞅着,他真能干得出来。他张嘴结舌,竟说不出话来。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成刚,我很好,平平安安的。让你久等了。走,咱们进房接着谈吧。”
成刚连连点头,木然地说:“接着谈,接着谈。”
重新回到屋里,重新坐下。他们还是面对面,只是成刚将椅子拉得近了些,看起来更亲近了。
成刚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雨荷,刚才你去哪了?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刚才碰上你,我就到大街上找你去了。就是被那些车撞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成刚,我的事你要不管了,好吗?还有,成刚,你是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命赔上,你说值得吗?我看不值得啊。世上的好女人多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成刚坚决表示,说道:“不,不,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风雨荷叹息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了解你。只是,我有点紧张。你越对我好,我越害怕。”
成刚不解地问道:“你怕什么呢?一切有我呢。”
风雨荷缓缓地说:“我是怕永远摆脱不了感情的网。这个网缠住了我,使我不能像从前那么生活,那么工作,那么愉快。”
成刚说道:“为什么要摆脱呢?感情的网有什么不好呢?只要你处理得当,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又可以出去,这多好。”
风雨荷带着没自信的神情,说道:“我想做到,但是根本做不到。我近来发现自己有时候会走神,会胡思乱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这些都是男女之事害的。我不想这个样子,这样的我根本不是我。”
成刚受到影响,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来,握着风雨荷的手,觉得有点凉。他望着她有几分茫然的脸,说道:“雨荷,你怎么了?我觉得现在看到的你和平时不一样啊?难道这都与我有关吗?”
风雨荷低头献着他,说道:“是的,是的,都是你害我的。我本来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性子活,现在全乱了。我有时候工作不能全神贯注,会想到咱们的往事。”
成刚的脸上有了笑容,说道:“这是正常的,说明你跟别的女人一样,也是感情丰富、情意绵绵,而不是冷血动物。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你不但不应该害怕,反而应该高兴才是。”
风雨荷红唇颤抖着,使劲推开成刚的手,说道:“不,不,不行的。我不想失去我的个性,不想失去自我。”
成刚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说道:“雨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会教我慌张,会教我痛苦。咱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谈,凭着咱们两个人的智慧,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风雨荷站起来在房里转着,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喃喃地说:“我是风雨荷,我是警察,我是强者。我不要像个小女人似的围着男人转,像块膏药似的黏着男人,靠着男人活,我不要当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在我看来是可耻的。”
成刚听了觉得可笑,说道:“雨荷,你也不能这么说。一个女人当然可以当强者,像块铁一样硬,可以像老虎一样凶猛,可以像剑一样锋利,可是,当她回到家里,跟自己的老公在一起时,她就应该是瓶香水,是桶蜜,是一盆花,是一只小绵羊,需要呵护,需要怜爱,需要男人享用她。”
风雨荷撝住耳朵,说道:“不对,不对,这是胡说八道,没一点道理。”
成刚笑道:“雨荷,真是想不到你也有糊涂、也有犯傻的时候。这些道理都挺普通的。”
风雨荷突然想起了个问题,便走近成刚,说道:“成刚,你知道我今晚找你来是干什么吗?”
她的美目又变得明亮、变得睿智,又恢复下平㈣㈥她。二目罾贞罾罾胄㈱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想,一定是好事。”
风雨荷很有风度地往椅子上一坐,静静地瞅着成刚,成刚就站在她眼前,等着她的下文。风雨荷说道:“我叫你来,有两件事。”
她的目光变得复杂,又像是面对着扑朔迷离的案件了。
成刚乐呵呵地说:“我猜一定都是好事吧?你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风雨荷说道:“这两件事对你来说,一个是甜的,一是个苦的。你愿意先听哪一个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就先说甜的吧?至于苦的暂时先不要说。”
风雨荷问道:“为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我不希望让你看到我难受的样子,我的难受也会影响你的心情的。所以,我要你看着我高兴。我高兴了,你也会高兴。”
他望着风雨荷的眼睛,发现她眼中有了泪光。但她很坚强,泪光很快便消失了。
风雨荷定了定神,说道:“那好,我就先说好事。我想告诉你,我可以陪你一个晚上,让你再次实现你的野心。”
说着,她有点羞涩,将目光转到一边去。她的脸红了,直红到脖子。这可不是因为喝酒的关系。
成刚哦了一声,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呆呆瞅着她,问道:“雨荷,我没有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风雨荷白了他一眼,说道:“好,我再说一遍。我是说,我可以陪你一夜,让你得到充分的满足。今天晚上之后……”
成刚连忙摆手,说道:“你别往下说了,后面的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你不是在唬弄我吧?你可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我已经将女人的自尊心扔掉了。你不是最喜欢女人这样吗?好了,这回称了你的意,这回你可有得吹了。这回你当了胜利者,我失败了。”
成刚因为这喜讯激动极了。他真想满屋子乱喊乱叫,想告诉所有人,这个目高过顶的姑娘向自己低头,她主动要求跟我睡觉、让我干。这是不是在做梦呢?
风雨荷见成刚不出声,便问道:“怎么样?你高兴不?”
成刚满面笑容,说道:“我高兴死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风雨荷眯了眯美目,说道:“这个问题不是今天需要回答的。你既然答应了,我叫服务生给你安排房间。”
成刚乐得腿都软了,身子都轻了,说道:“好啊好啊,最好离你这间近一些。那样,咱们行动也方便些。”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挺有经验,不愧是采花老手。”
成刚笑道:“你又在挖苦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花心。总的来说,我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
风雨荷没出声,便开门叫服务生,让她给成刚安排地方。服务生真给成刚安排了对面的房间。她将成刚领了过去,推开门,打开灯,房里华丽而干净,床也不小。虽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也不会挤。屋里的窗帘、床上的被子、以及其他的用具都挺新的。成刚看了很满意。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他又溜进风雨荷的房间,问道:“咱们怎么相聚呢?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过来呢?”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这种事自然令人情绪兴奋,换了谁,都会不正常。
风雨荷有点羞涩,目光瞅着窗外,极力装作镇定,淡淡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成刚走到风雨荷的身后,双臂抱住她的细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当然愿意等着你来了。那样的话,我多有面子啊。只是怕你不肯,我去也行。这事怎么办,得看你了。”
风雨荷挣脱开成刚的纠缠,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在房里等着,我去找你。现在你回去吧。”
成刚听罢,如闻仙乐,欢喜得几乎不会走路了。他说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