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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雪飞鸿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认为他有必要牺牲自己的假日,陪我回家去看父母啊!而且要是他们误会雪飞鸿是我男朋友,那不知又会替他带来什么样的困扰。”谢娴的表情告诉董小姗,她以为董小姗会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
“也许他并不在意啊!”
“但是我在意,”谢娴很坚决的说:“我不想让自己抱什么希望,我怕以后会更失望。”但她却让自己明显的表现出为雪飞鸿吃醋,她在上来二楼的一路上不断咒骂自己,并发誓以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即使再度吃醋,也不能形于色。也许她该向陆小军请教如何深沉的隐藏起自己不欲人知的情绪。
“可以问你个较直接的问题吗?”几分钟的沉默过后,董小姗开口问道。
“请问吧!”
“你喜欢雪飞鸿吧?”此话一出,谢娴的脸孔立刻大红,让董小姗很想说国旗上的红色都比谢娴的两颊逊色了。
“当然喜欢,他是我的恩人,而且人又那么好。”谢娴不出所料的“误解”问题的真正含意,并开始回避董小姗的视线。
“不把他当恩人来看的话,你喜欢他到什么程度?”她越要回避,董小姗就越想问出结果。
“就是……就是像个朋友一样嘛!”
“你爱上他了吧?”董小姗试探性的问。
谢娴连脖子都红了,她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两手似乎汗湿得十分严重,拚命在牛仔裤上擦拭。
“我……我哪有!”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干嘛不敢跟我说实话?”
“你是他表弟的女朋友,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谢娴没头没脑的咕哝道。
“站在他那一边干嘛?”
“劝他别对我太好,别让我有太多幻想,以免惹上我这个醉鬼后麻烦一大堆,搞不好以后还甩不掉。”谢娴说着开始玩起自己的指甲。
董小姗的嘴讶异地大张,她没想到谢娴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低。
“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自信?你正开始要脱胎换骨,为什么还把自己说得那么差劲?你觉得雪飞鸿会在乎你以前的行为吗?”
“像他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而且我们之间的差异那么悬殊,我根本配不上他。”谢娴的声调越来越低落。
“你了解他多少?”
“一个帅哥、有钱人和好男人。”谢娴叹口气道。
“他有告诉过你他的职业吗?”
“有,这也是我没自信的地方,他绝对和我这种背景的人没交集。”谢娴嘟起嘴巴,向后靠在沙发椅上,整个人恍如泄了气的皮球。
第四章 :复杂的背景
“没交集又怎样?你不也知道他是个好男人吗?他怎么可能会在乎你的背景之类的?”
“就因为他是好男人,我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啊!我脾气倔、一无是处、又酗酒,和他走在一起就显得自己很渺小。”
“你还不如说你是不想输给他,因为他太好,让你自卑。”
“这也是真的。”谢娴承认道,她这种好强的个性有时也很要命,也因为自己的好强,到现在都不愿放弃当个剧作家的梦想,更不愿带着一身狼狈回家。
“这样不是更好?起码在他身边你会想要奋发向上,不想当个配不上他的女人。”
“可是他很受欢迎,我会不安,更何况他又没说他喜欢我,他还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他若不喜欢你,也不会为你做那么多事吧?哦,你是在乎他有别的女人对不对?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只要两情相悦,打什么紧啊?”
“可是……可是就算我不在乎他有很多女朋友,他的那些女朋友会不在乎我的介入吗?”
董小姗咯咯笑道:“别可是了,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懂得他是个多情种啊,如果她们真要在乎的话,就不用活了!”
“那他对所有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很多情呢?”
董小姗笑道:“你当他饥不择食啊?”
“是他的个性让他放不下受难的人吧!”谢娴讷讷的反驳道。
“那你宁愿他不要那么温柔体贴啰?”
“起码对自己喜欢的人特别点嘛!他对我跟对其他女人又没差别,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哩?”想起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景象,谢娴的心情又开始低落了。
“他想要陪你回老家还不够特别吗?”董小姗指出,她觉得谢娴在这方面和雪飞鸿一样呆,也许他们是绝配哩!
谢娴默然不语,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董小姗,她自己也想不透雪飞鸿为什么那么乐意陪她回家,她直觉那是出于他的烂好人本性。
“你觉得我和陆小军配吗?”董小姗突然把话题转向自己。
“当然配啊!”谢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为什么配?”
“呃,感觉吧!而且你们在外形也相当匹配……”谢娴有些不知所措,以她的眼光来说,董小姗和陆小军绝对是一对帅哥美女的组合,她不懂的是这个问题和她及雪飞鸿有什么关联?难道董小姗也认为自己配不上邵探?
“如果我告诉你陆小军就是d城雪原集团的总裁的儿子呢?只不过他不想依靠家族,他想自己创业。”董小姗歪斜着头问。
谢娴立刻呆若木鸡,她没想过雪原集团有可能是家族企业。
“但……但你自己也当了老板娘。”
“我混过黑道。”董小姗严肃的坦承道,谢娴更呆了。“我爸还登报跟我脱离父女关系,你还觉得我配得上背景这么灿烂的陆小军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讲求门当户对的时代了,其实我和陆小军根本是王八配绿豆,我想你大概忘了他曾经当过舞男吧!”董小姗调皮的笑笑。
“我还真忘了!”谢娴恍然大悟道:“这样的话你们算天生一对吧!不像我和雪飞鸿,连个交集点也没有。”
“谁说的?”董小姗反驳道。“你们一样都很重视感情,内心都有诗性的忧郁。”
“那也只是文人或者接近于文人的通病罢了。”
“信不信由你,陆小军的爸爸只值得利用家人,他甚至把陆小军的姊姊过继给雪飞鸿的父母当养女,不是因为雪飞鸿的父母无法生育,而是因为他认为女孩子生来无用。”
“好过分!”谢娴真的难以置信。“不过陆小军和雪飞鸿是表兄弟,那表示……”
“没错,也许把女儿过继给自己的妹妹当女儿没什么,但他的动机令人痛恨。”董小姗义愤填膺的说。“你别看他们家在社会上这么光彩夺目,其实有很多黑暗面是外人根本无缘接触到的。”
这么说,雪飞鸿也是经历了一番挣扎啰?但为什么在同一个家庭长大的表兄弟,个性却如此背道而驰?
“你可以挑逗他,看看他对你是不是无动于衷。”董小姗突如其来的骇人提议吓得谢娴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谢娴下意识的掏掏耳朵。“挑逗他?这我怎么做得出来?”
“你想不想吻他?”
谢娴闻言满脸通红,吻雪飞鸿?她想都没想过,她喜欢他们相处时的轻松愉快气氛,但是吻他?她还没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今天的吃醋表现还是初次让她领悟到自己对雪飞鸿有更深切的情感。以前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她没谈过恋爱,而仅有的几次暗恋往往在对方已经是俪人行的情况下草草结束,至于追求过她的男人则没一个令她倾慕,更何况她常因忙着想剧本内容而忽略身边对她有意的男人。
教她这个根本不知主动为何物的女人吻他、甚至挑逗他?这是哪门子荒谬又令人期待的主意?
雪飞鸿下班后直接去“咖啡馆”接谢娴,她的心情看起来比中午那时好多了,他偷偷在心里松口气。和谢娴向陆小军及董小姗打过招呼后,两人就离开咖啡馆。在车里,谢娴透过车窗的反射一直观察着雪飞鸿的侧脸,他心情似乎很好,微微扬起的嘴角使他脸上的酒窝浅浅浮现,谢娴看得入迷了,甚至兴起一股用手指去描绘他侧影轮廓的冲动,但想起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她立刻收起了那个念头。
“你吃过饭了吗?”他突然出声,害谢娴的心脏紧张得加速跳动。
“董小姗帮我准备了一些粥让我带回来,你还没吃吗?”她转过头面对他更真实的轮廓,天哪!就算以前就已发现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惊觉到他也是个那么有魅力的男人呢?难这她以前的知觉都被酒精给麻痹了吗?
“还没,那锅粥够分我一点吗?”他回头对她浅浅一笑,并瞄一眼她手里的提锅,谢娴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分你一半都没问题,董小姗弄了很多。”她着迷的看着他的侧脸,双手微微颤抖,心跳快如赛马场里的马匹。
“我脸上沾了什么吗?”雪飞鸿感觉到她的视线,谢娴这才惊觉自己有多么的没礼貌,她赶紧调回视线。
“没有。”她很快的回答,快得让雪飞鸿明显察觉出她的怪异。
“你又不舒服了吗?”他担心的问,注意力仍摆在眼前的路况上。
第五章 :董小珊
“没……没有啊!只是有点兴奋。”这倒是实话,待在他身边令她血液沸腾,尤其在听过董小姗提议她去挑逗他的话之后。
“因为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吗?”雪飞鸿微微笑道。
“大概吧!”谢娴苦涩的笑笑,她提不起勇气挑逗他,无论董小姗怎么游说她,她就是办不到。
回到雪飞鸿的公寓,两人没有多说话便开始享用董小姗亲手烹煮的佳肴。雪飞鸿有一半的注意力是摆在电视新闻上,谢娴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断回想着下午和董小姗的一席对话,现在坐在雪飞鸿身边,她紧张的程度不逊于回到这里的那一段车程。她避免与他肢体接触、眼神相遇,她害怕自己的表情甚至眼神会出卖了她的心,她是一个对感情事相当笨拙的女人,也许雪飞鸿跟她一样笨拙,但她相信他要察觉出她的心意轻而易举,毕竟他的经验比她丰富。
她不敢让他知道,她庆幸今天他没有看出她尖锐并形于色的嫉妒,她决心埋藏这段情感。雪飞鸿值得比她更好、更高尚的女人,她不仅在身分上无法与他匹配,连在气质、内涵、成就上也远远比不上他,若是她一心一意的执着于追求他,只会让自己成为笑柄。她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她的自尊太强烈,憎恨再度承认自己的失败,她一定要远离他。
但董小姗向她透露雪飞鸿的家庭背景,又令她对他更加好奇,她心里挣扎得厉害,而这样的心情影响了她的食欲,使她食不下咽。终于,她放下还剩一半热粥的碗,不发一言的起身走向雪飞鸿为她准备的房间。
“谢娴,你这样就饱了?”雪飞鸿看了眼她置于桌上的半碗粥,讶异的问道。
“胃还有点不舒服,吃不下那么多。”她强自镇定的回答,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回房间。因为她无法忍受看到他脸上只属于朋友的关心,更不愿回头看他眼中可能出现的关爱,导致自己更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你还好吧?”
她没料到他会追上来,看到他出现在房门口时,她稍稍惊跳了一下,随即平复下来,开始在行李袋里翻找衣物。
“我很好,我想去洗个澡。”她平静的说,刻意压下想转头注视他的冲动。
“洗澡之前先把药吃了吧!”他走进来站在她身边,他专注的视线令她全身颤抖,她害怕碰到他,害怕自己的感情会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间爆发开来。
“我待会马上去吃药。”她的口气近乎冷淡。
雪飞鸿的眉心全揪在一起了。他不懂她这样忽冷忽热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刚在吃晚餐的时候,他几乎没跟她说上几句话,他也不认为自己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什么她的态度马上变得冷淡呢?她讨厌他吗?觉得他这样子的关心是累赘吗?盯着她颈上那朵娇艳欲滴的蔷薇,那绿色茎叶上的尖刺彷佛狠狠刺进了他的胸口。他不习惯有人忽略他的好意,即使是最冷酷的陆小军,到最后也能完全接受来自他的关心,现在谢娴忽远忽近的态度已经惹恼他了,他如此诚挚的付出可不是为了被她如蚂蚁般的践踏。
当谢娴想统过他走出房间时,他伸出一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疑惑地抬头望着他,随即震惊于他脸上的严厉线条。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低沉的语调再次震惊了谢娴,她双唇微张,无辜又莫名的望着他。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在躲我,既不看我,说话也很冷淡,好像我是多余的东西,我做错了什么事?中午你也是这样。从董小姗那儿回来这里的路上也都还好,但刚刚你又变了。”雪飞鸿深觉被她伤害,他仔细估量她的表情,想要知道自己何时该远离她,免得被她疏远的态度激怒。然而他完全不知道,他这样专注的凝视正令谢娴双膝发软。
“你没有做错事,我……我只是……”她伸舌润润干燥的双唇,犹豫着该如何解释才不至于透露自己的情感。
雪飞鸿心中升起一股强吻她的冲动,不过他克制下来,他从不勉强对他无动于衷的女人。
“只是什么?”他逼问道,首次展现自己不轻易心软的强硬面。
“只是……只是……”她结巴的后退几步,雪飞鸿又逼近一些,说什么他也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想浪费自己的关怀在一个根本不屑他的女人身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谢娴害怕的恳求道,她不想泄漏自己的心情,即使堤防已破裂,她也要死守着缝隙,不让情感倾泻一丝一毫。
“那就给我个答案啊!我在等。”他真的生气了,但这是一股冰冷的愤怒,远比他以前爆发出的怒意要令她害怕许多,她不怕他以暴力对付她,因为雪飞鸿不是那种会凌虐别人的男人,但他的厌恶会是她的致命伤。
“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告诉我你讨厌我的理由还要挑时间吗?你可真懂得谨慎行事啊!”雪飞鸿嘲讽的说。
谢娴现在才知道他生起气来也不输陆小军。
“你不要逼我行不行?”谢娴哽咽着。
雪飞鸿的表情稍稍软化,但姿态依旧强硬。他望着她的眼神阴郁,突然间,他向她低下头,谢娴吓了一跳,在来得及怀疑他要做什么之前,他的唇已经覆住了她的。
谢娴震惊莫名,他怎么能吻她?她又怎么能被他吻而无动于衷?她觉得自己几乎已开始融化!他的唇灼热,她想知道是不是连他的肌肤也同样的灼热,他的心是不是也跳得和她一样快?
“我大概了解了。”他直起身子瞪着她,两手插进裤袋里,眼神冷酷得活脱脱是陆小军的分身。“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以后会离你远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烦你了,当然,我也不会再吻你了,对不起。”他说着便转身大步离开她的房间。
谢娴想对他吼,想怒斥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不要他的道歉,她还想要他的吻,如果他够敏感,一定可以看出她完全不会抗拒他的进一步行动,她想拉他回来求他继续,但她更想告诉他,她怎么能在还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表达她对他的心意呢?她怕离开后心会碎成片片,更怕他知道她的感情后会闪躲她啊!
“啊,没什么,我要想是不是加某人的工资!”雪飞鸿清醒过来,哈哈大笑,凤凰马上欢喜地抱住他地手臂。
“飞鸿哥哥继续想,一定想到我的名字!”
第六章 :美女的歪念
“真的会加我的工资吗?飞鸿哥哥最好了!万岁!”她那张小脸讨好地露出甜甜的微笑,一路追着雪飞鸿,直到他点头为止,才激动地欢呼。黄玉玲在三楼的楼梯哼一声:“不行,这个月你已经加了两次,不准再加,哪有一个月加三次工资的,谁也不许开这样的先河!”
“玉玲姐你坏死了,我就加,我就一个月加三次!”凤凰这鬼精灵不依,不过她没蹦达起来,让大厦里最开放在都市豪放型的小萃mm扭着耳朵,拖走了:“小孩子禁止旁观大人谈情说爱,你也是大人?你高中没毕业,你也算是大人?”
“喂喂,你来这里干什么?”
黄玉玲一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