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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耀在禹言晶莹的脸庞上,他在月下吹笛的样子飘逸洒脱,浑身弥漫着种欲飘飘仙去的气质,两个女孩子呆呆望着他,几乎都忘记了心跳。禹言嘴角挂着微笑,想起了那个竹楼上的女孩子,如此动人的月夜,她应该会有一个美丽的梦吧。
杜宛若对那根玉笛简直爱不释手,要不是禹言“冒死”婉拒,恐怕早就被她抢了去。
很快杜宛若就从叶子那知道他还会拉二胡,更是来了兴趣,于是月光下的表演又多了个节目。宛若觉得他拉二胡时候是另外一个样子,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任音乐在月光下流淌,伴随着不知道被他隐藏在哪里的心情,让所有的人都融入了这清冷的夜中。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杜宛若现在颇有这种感受,与他在一起,好像就是和快乐在一起。宛若看看旁边这个人,见他懒洋洋斜靠在树上,头枕双手,正闭着眼睛晒太阳,嘴角撇起透出股懒散的味道。
宛若也学他的样子靠在树上,脱下小靴子,露出白白的袜子,嘴里哼着曲子,惬意的感觉。
禹言忽然睁开眼来,轻轻说道:“有人来了。”宛若轻轻睁开眼,四周瞅了一眼,没见到人影,嘴里哼道:“哪里有人来了?坏家伙,就不能让我好好晒晒太阳。”
禹言撇起嘴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远远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一号!一号!”禹言轻轻一个飘身站了起来,对远处的女孩子微笑着挥了挥手。杜宛若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禹言飞一般的冲了出去,杜宛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味道:这就是他思念着的那个女孩子么?
九号提着两个大袋子,气喘吁吁的往上爬,禹言冲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笑道:“HELLO!”九号轻笑道:“你也HELLO啊!怎么样,吃不吃惊,意不意外?”禹言很配合的道:“太吃惊了,太意外了!”九号咯咯笑了起来。
杜宛若看见禹言和那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那种开怀大笑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孩子么?杜宛若鼻子酸酸的,强忍着泪珠,打量着禹言身后的女孩子。
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不浓不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一件淡红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笔直的休闲女裤,衬托出一副美妙玲珑的身材,这是一个成熟干练的美丽女孩子,眉间的那股英气,更是显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九号也打量着杜宛若,柳眉杏眼,琼鼻樱唇,雪白肌肤,如玉的脸上有一丝苍白,这真是一个美丽得令人心痛,也柔弱得令人心痛的女孩子啊。九号的心里一阵酸酸的味道,千里迢迢赶来,本来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想到他早已是佳人相伴,怕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两个女孩各有心思,各有悲苦,禹言却没这么多感受,指着杜宛若道:“九号,这是我同学杜宛若。”杜宛若脸上绽放一个笑容,轻轻说道:“你好!”九号心里一阵苦涩,能邀请她到家里来玩,他们的关系恐怕不是一般同学那么简单。
禹言指着九号道:“这是我的战——我的朋友——”九号打断他道:“你就叫我曾倩好了!”她怕禹言来一句“我的师侄女”,那样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就怎么也不能抬起头来了,隔着辈分呢,怎么和人家竞争啊!
杜宛若说:“你好,曾倩姐姐!”又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脸上毫无情人相见的那种特殊神色,心里又奇怪起来,这不是那个女孩子么?心酸的感觉减了许多,却又气恼起来,他究竟认识多少女孩子啊?早就知道他是颗大罗卜!
九号见禹言对待杜宛若的神态平和自然,没有那种扭扭捏捏,心里也宽慰起来,他们大概还没有发展起来,一号是个大木头,对这些事情不开窍,要不然我的心思不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九号想着脸又红了起来,忙拉住杜宛若的手说:“你好啊,宛若。你和一号是同班同学呀?”杜宛若奇怪说道:“一号是说禹言吗?我和他是同桌。”
九号心底一愣,这个可危险了,《同桌的你》唱的不就是这事吗?九号笑着说:“这是我们几个朋友一起闹着取的,他年纪最小,就让他挑,他大言不惭的挑了个一号。”杜宛若对禹言的大言不惭那是深有体会的,看了禹言一眼,意思是没想到你早就是这样了。
禹言听九号编排自己,却偏偏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嘿嘿笑了两声。两个女孩子都是极少见到禹言吃瘪,看他的样子,又是咯咯一阵娇笑。禹言有种直觉,似乎自己的苦日子来了。
叶子见了九号,真是喜出望外,三个女孩子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留下禹言一个人整理九号买来的一大堆东西。想想九号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千里迢迢跑来看自己,禹言心里那个感动啊,无以言表,最想说的话是:这孩子,孝顺啊!
禹言的直觉果然不错,叶子见九号来了,饭也不做了,三个人把禹言关在房门外,在房里搅得热火朝天。九号给叶子买了好多衣服,叶子一件件穿上,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走来走去,后来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怎么又大了一号”“明年还要再大一号”,然后是几个女孩子在里面打闹的声音。
禹言也不太明白他们在闹什么,但吃饭的事是必须安排的。看几个丫头的样子,估计是没谁会主动来承担这个任务了。禹言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在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妹妹还小的时候,都是他做饭伺候妹妹和师傅,做几个小菜那是不在话下。
九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禹言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阵柔情。多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看他为自己做饭,自己为他生娃娃,九号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走近禹言,温柔喊道:“一号——”
禹言手头正忙着,头也没顾得上回:“饿了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九号看见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小菜,幸福的感觉顿时溢满了心房,看着他宽厚的肩膀,顿时有一种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九号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已经有渐渐失控的倾向,手慢慢向禹言肩膀伸去。
禹言听见身后半天都没动静,转过身来看见九号手伸在半空满脸通红的样子,忙道:“九号,你怎么了?”九号顿时有一种偷吃被抓的感觉,脸热得像火一样,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嘴里轻轻说道:“没什么,想来帮帮你!”
禹言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去:“不用了,你这么孝——哦,哦——关心我,我很感谢。不过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就等着吃好了。”九号心里阵阵甜蜜,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切都被杜宛若看在了眼里。九号的神情和动作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她对禹言的感情,她千里迢迢来青山看他,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三年,这中间发生了多少的故事啊。杜宛若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追求幸福的权利,却仍然禁不住心中酸苦。
禹言对九号的态度让杜宛若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看来他还不明白九号的心。可是自己不是和九号一样吗,他一样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我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我没有这样的权利,杜宛若呆呆站在那里,心如刀绞,泪珠落满了脸颊。
这一顿饭,禹言体现了他在厨艺上的精湛造诣,九号和杜宛若盛赞他入得厅堂下得厨房,为当世男性之楷模,希望他再接再厉,发扬风范,将良好传统保持到底。
叶子的发言让禹言感激涕零:“我才不会让哥哥做饭呢,我要为他做一辈子饭。”禹言的眼泪,那是哗哗的啊,浑然忘了叶子饭前的所作所为。
九号的到来让禹言的任务“艰巨”了些,晚上的烧烤最起码要抓两到三只兔子。只是祥云百变这样的绝顶身法被用来漫山遍野的撵兔子,实在是让禹言这位云门长老魔门圣主汗颜啊,这不是糟蹋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吗。
烧烤活动时,杜宛若见识到了九号的能耐,她的手法和禹言一样熟练,动作也几乎完全相同,看着他们两个忙来忙去,配合完美,杜宛若也知道了三年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多么默契。
望着禹言被火光映红的脸,宛若第一次感觉他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她拼命的抑制住想哭的感觉,只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想把这一切都永远刻在脑海里。
第二十章 她们的心思(3)
九号也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是敏感的,杜宛若的神情被她一丝不落的看进了眼里。对于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她也自心底里怜惜,可是事关自己的终身幸福的大事,绝不能迁就。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是一点把握没有,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和他的辈分差别就是横亘在眼前的一个大问题。 不过与这个问题比起来,另一个问题更大,就是这个一号似乎真的是个木头疙瘩,对摆在面前的两个女孩竟然都没有什么表示,真不知该爱他还是恨他。
禹言同学自然没有这么多烦恼,单身生活是快乐和美好地,是令人向往地。饭后娱乐时间,九号才知道禹言竟然是一位民乐高手。看着九号吃惊的眼神,小杜同学的心情好了点,原来九号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
火光中的民乐高手,神情真挚而又专注,横在唇边的翠玉笛在火苗的照耀下光洁透明,映着女孩子们的影子。民乐高手的手指不断切换着,笛孔中飘出的乐声,就像是阳春三月的暖风,吹散了心中的阴霾。
叶子率先站起身来,在火堆前轻轻的舞了起来,然后拉起了宛若,宛若又拉起了九号,三个人牵着手,跟随着禹言的音乐一起摇曳身姿,舞动的身体就像是冬夜里的精灵。
禹言微笑看着女孩们,她们婀娜的身体射出比火堆更旺盛的热芒,青春的笑脸就像是五月的鲜花,带动着禹言的心一起飞翔。
意境是十分美好地,但禹言的结局也是悲惨地。欢笑过头的女孩们似乎被点燃了全身的热情,专职乐师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一根竹笛就没有离开过嘴唇。
总算是有人先坚持不住了,宛若的身体最差,已经有些摇摇欲晃,禹言赶忙过去扶住她。叶子也是筋疲力尽,九号的体质最好,却也是香汗涔涔。
禹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抱起宛若的身体放到了叶子的床上。宛若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禹言看着宛若长长的睫毛,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有一丝苍白,嘴角还泛着点点笑意,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一个柔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啊。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禹言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宛若紧闭的双眸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枕上。
叶子本来是和宛若睡一个床的,但宛若今天不舒服,叶子只好和九号挤到了禹言的床上。九号的小脸一片羞涩,却更多的是甜蜜,这可是一号的床啊。闻着床上似有似无的熟悉味道,九号感觉自己的心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竟是一夜没有睡着。
至于天才学生和民乐高手禹言,本楼已没有他的位置,他只好到山上师傅的旧居将就将就,如果不出意外,过后的几天他也将在这里“安居乐业”。
九号和禹言的“亲戚关系”终于还是暴露了,叶子无意中提起这事,被杜宛若刨根问底挖了出来。自从知道了他们这师叔和师侄的关系,宛若看九号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总有些笑意。九号害羞了一阵,后来就不怎么在乎了,特种兵枪林弹雨冲锋陷阵都不怕,还怕这事。只是每次宛若和她打闹处于下风时,宛若便要张嘴喊“师叔”,于是处于下风的便变成了九号。
除夕的前一天,禹言把杜宛若送回了家,毕竟她要和家人一起除旧迎新的。杜宛若下了山就沉寂了很多,在山上时每天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禹言认为这是因为她从小孤单,而这些日子结交了些朋友,现在却又落回孤单,因而造成了一种心理问题。解决方法就是——开学,让她见了同学朋友,自然会开心起来。我们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校长老头见女儿回家了,对禹言殷切挽留,二人愉快的共进午餐。宾主二人亲切交谈,并就军内特供数量的不断减少问题深入交换了看法。
九号已经和老曾说好了,要留下来陪叶子过除夕,也不知道老曾明不明白她的心思,反正老曾两口子同意了。这下禹言每天瞎逛的对象成了九号。
九号虽然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但她首先是个女孩子,也有着无比的好奇心。于是禹言教她在地里刨竹笋,教她拿着薄石头在水面上打水飘儿,教她摘下树叶吹曲子,这一切又成了与宛若在一起的翻版。
叶子心里都有些不屑了:哥骗女孩子的手段怎么老是这么几招?他就不会换点花样,带着她们去打打野猪抓抓狗熊?要是禹言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必定是爆汗满头。
除夕过完是初一,一大早禹言给叶子发完红包,又给九号也包了一个。九号笑着接过,然后回赠了他们两人一个。然后禹言和九号下山打电话拜年,先给老曾家打。嘟嘟响了几声,一个女孩子接了电话。
禹言说:“新年好,请问师兄在家吗?”那个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师兄师弟的,你打错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再打,还是那个女孩子接的,这次禹言知道对方是谁了,开口就问道:“你是二丫头吧?”“是的,请问你是谁?”女孩以为是家里哪位长辈。
禹言说:“我是你师叔!”
“变态!”女孩子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哭笑不得,怎么这年头假话骗得人满天飞,真话却没人信了。九号早在一旁笑岔了气,禹言只好示意:你来。
九号拨通了电话,听自己妹妹诉苦,刚才有个叫师叔的变态打电话到家里骚扰,如果让我捉到,一定把他扒皮抽筋锉骨扬灰。禹言顿时觉得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报考天京大学的决定了,试想如果在天京大学的校园里遇到二丫头,知道了眼前人就是那个叫师叔的“变态”,禹言还能活吗?
九号忍着笑听完妹妹叽叽喳喳讲完,也没替禹言澄清一下,然后叫了老曾听电话。
给老曾打了电话,又给大壮和胖头陀打,给候芸也打了一个,只是每一个都要等十几分钟才能被叫来。最后禹言给校长老头也打了个电话,校长老头热情洋溢的邀请他到家做客,并表示会适当准备红包。禹言心想我要是惦记了你的红包,我的军内特供恐怕就要被你干光了。九号和杜宛若也聊了几句,拜年行动就告一段落。
过了正月初十,九号终于返家了。叶子这些日子看着九号和哥哥腻在一起,心里老大不自在。看着载着九号的班车远去,见哥哥似乎没什么反应,心里对这个木头哥哥放心下来。
杜宛若终于又见到了禹言,看着他那熟悉的坏坏的笑,她心里流淌着一种感动,原来,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开学了的孩子们仍然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似乎忘记了三四个月之后就要到来的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禹言很感慨,几个月后,这群天真的孩子们就要领会到现实的残酷,走到人生的分水岭。有的将会一跃龙门,成为所谓的天之骄子,有的则要告别自己的梦想,投入到社会的洪流当中去。
十九岁的禹言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目光拔高了几岁,以世故的眼光看待着这群孩子,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随着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