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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海坤胆气一壮,猛的一拍桌子:“温姑娘胆气谋略果然不输男子。只要说服了狄王,我们便趁着花盛松懈之际,和南越来个南北相应,一举拿下花盛。”
“那小女子恭候将军的佳音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温月如才起身告辞。
温家偌大的议事厅中,温若翰脸色凝重,当他听完温月如的话后,长叹一声,声音说不出的悲凉。
“月如,真的要这样吗?”
这样做,无疑断了温家的根基啊。
“爹。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温家。”温月如脸色平静。说不出是喜是忧。“现在花盛势大。北狄被吞并是迟早地事。如果我们再不行动。到时候温家恐怕无人能幸免。”
“可是……可是我们以前地作为可是弑君之罪。难道现在回头。花允烈就会放我们一马?”温若翰尤自不信。
“他会地。”想起了花允炽。温月如平凡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笑意。仿佛有光芒在耀动。她见温若翰还不放心。便说道“爹爹请看。这是我和他达成地协议。”
“还有这个。”温月如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簿。饱含歉意地说道:“还请父亲把这个收回。月如不能再保管着了。”
“你这……这是何意?”将温月如将账簿归还。温若翰大惊。心头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此事仍有危险对吗。月如。如果非要有人牺牲。就让我去吧。”
温月如摇了摇头。将账簿交还给了温若翰。“此事非我不可。我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去准备了。”温月如裣衽一礼。施然离去。
温若翰望着温月如离去的背影,心头涌起了一阵苍凉感,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萧将军,将温家士兵分成三拨。一队换上白府地衣裳,进攻苏奇府;另一队换上乌恩士兵的服饰。攻打白府。还有一队。随时听我吩咐。”温月如吩咐温家大将萧伦。
“小姐,你这是何意?”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萧伦。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就成了,记住。千万不能取苏奇的性命!”
萧伦领命,自安排去了。温月如望着静静的夜空,忽的叹了一口气。这天一亮,恐怕北狄就会变天了吧。
驱马而走,马蹄声“得得”,在寂静的夜色极为响亮。临近使馆地时候,温月如跃下马,轻步走到了使馆门口。
花允炽还没有走,他要等狄王地正式回复后才能离开。
“炽…………”温月如轻声呼道,那声音轻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润的白衣男子,站在了门口。褐色地眸子清浅剔透如琉璃一样,揉在一起却是令人心甘情愿堕落到地狱的迷乱。
虽然他的一颦一笑,闭上眼睛都是清晰,可还是让人看不够,只想隔着清风明月,隔着飞花落雨细细端详。
她忍住了走进去再见他一面地冲动,白皙的手抓住了衣角,猛的一撕,便扯了一小段丝帛下来。
相见争如不见,秀目凝望,透过了砖墙轩窗,仿佛看到了花允炽。蓦地,一咬牙,将食指咬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淌下。
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打湿了丝帛。温月如用食指在丝帛上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
“若来生有缘,定不负君意。”
字体娟秀,可是鲜血淋漓,尤为触目惊心。
心意已表,至于花允炽能不能看到,就看天意了。她轻叹一声。将丝帛绑在了使馆门口,然而悄然离开。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主战派和主和派终于爆发了最为尖锐的冲突。由小规模的械斗,转而大规模地厮杀。到最后,连军队都介入了。
厮杀声震天响,可是皇宫那确实安静一片。无他,因为皇宫已经被温家控制了。
即使是皇宫,狄王也能听到外面的打杀声,狄王脸色阴沉,他来回地踱步,却没能离开大殿。
“温月如,你好大的胆子!”他怒斥道。
大殿门口森然站着温家地侍卫,所以他半步都不能走出金銮大殿,只能怒斥温月如。
“陛下,只需等到天明就可以了。”温月如淡淡说道。“你…………”狄王指着温月如,一字一句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出,“温月如,你一定会后悔地。只要本王不死,你们温家休想留下一个活口!”
“如果陛下有这个本事,温家自然随你处置。”温月如轻笑道。
“哼!不意我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狄王大袖一拂,气鼓鼓地回到了宝座之上。
他发誓,只要能摆脱温家的控制,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地!
两派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地阶段,白海坤见狄王并未表态,知道温月如一定想方设法阻住了狄王。
机不可失,他挥令大军冲向苏府,一定要诛杀苏奇而后快。
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和煦的阳光透过红霞,宛如万千血雨一样,将北狄的京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到处都是尸体,硝烟袅袅,地上狼籍一片。苏府门口,白海坤提着苏奇的头颅,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他真的胜利了吗?所率军队已经折去了七七八八,而对方也是同样情况。
此战可谓惨胜,亦或是根本没有赢家,只是两败俱伤而已,而折损的都是北狄的兵力。
“报…………”门口有传令官喝道:“白将军在宫外求见!”
“看来还是他占了上风啊!”温月如喃喃低语,“让他进来,萧伦,你撤去温家的军队。”温月如吩咐道。
“是!可是小姐你这边不会有事吧?”萧伦不放心地说道。
温月如淡笑摇头,挥手示意萧伦速去,萧伦无奈,只能按着她的吩咐去做。
彻夜的厮杀声,让花允炽一夜没有睡好。打开窗,一股浓重的烟硝味扑鼻而来,花允炽皱了皱眉,缓步走出了屋子。眼前满目狼藉,其状甚惨,他不觉摇了摇头。
一夜惊变,对于北狄的变故,花允炽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权谋素来风云变幻,他亲身经历过,所以也看淡了。
或许是花盛的一纸盟约,才让北狄变得如此吧。
晨风轻拂中,残留的青烟袅袅而散,门边一抹白影随着风儿轻轻抖动,吸引了花允炽的目光。那是一卷小小的丝帛,他心中一动,把它解了下来。
“若来生有缘,定不负君意。”花允炽缓缓读着,蓦地心头一震,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月落
金色的朝晖洒在了宫墙上,远远望去,整座皇宫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鎏金,闪闪发光。
“来者何人!”远远地看见一抹白影飞射而来,宫廷侍卫刚喝出这么一句,那道白影就从身边电闪而过。
“花盛使者,有事求见狄王。”白影飞遁而去,清朗的声音却远远传来。
大殿内,狄王一脸阴沉地望着白海坤,而温月如却一脸淡然地站在了一边。
“大敌在侧,你们却互相厮杀起来。好,好,好…………”狄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怎能不恨!上次和花允烈一战,北狄已是伤筋动骨。现在加上这么一内耗,即使北狄想与花盛开战,也是必败无疑。
伤亡惨重,军心涣散,这叫北狄如何应战?
白海坤事后也想明了此理,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猛地跪下,嘶声道:“求陛下杀了微臣,微臣不曾考虑后果,铸下大错,实在是无脸活在世间。”
他原本以为只要出奇兵,诛杀苏奇就可。哪知道率兵赶到苏府,苏府竟已戒备重重。当时不及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们都上了温月如的当了。
北狄的兵力折损严重,如今只有一死,才能弥补他的过失。
“杀你有何用?”狄王虽然气急,也知现在是用人之际。他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了温月如身上,狄王咬牙说道:“杀了这贱人,还有温家上下,一个都不能留。”
“我说过狄王。恐怕不能如你意了。”温月如地脸上掠过了一抹苍凉地笑。她早已萌生死意。只是温家整个家族。那么多口人还是要保住地。“狄王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帮助花盛地吗?”
商人重礼。政客重权。然而到了危难关头。都会变得一般。那就是寻求一线生机。
狄王地脸变得煞白。以北狄现在地形势只能与花盛签立盟约。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动温家分毫。可是这滔天地恨。遭人背叛地气怎么能消?
“如果我以温家作为条件与花盛签订盟约呢?你不仁我不义。要我订下盟约花盛就得给我除了你们温家!”狄王狞笑道。
“北狄有这个资本和花盛讨价还价吗?”温月如反问道。
“你…………”狄王气急。他努力地压抑住胸中地怒气。恨恨地看着温月如。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哪里来地这样镇定和计谋。
大殿内一片静谧。直至狄王阴狠地声音响起,“放过温家也可以,但需要用你地命来抵。”
这是狄王的最后底线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要求。就乖乖认输吧,他颜面何存。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我绝对可以答应你。”温月如转过身,望着殿外怔怔出神,嘴角浮现一个凄然的笑容。
白皙的手,握着一把银亮的利刃。一旁的狄王不禁后退了几步,想不到温月如竟然带着兵刃上殿。难道她早已知道有这样地结局?
惜才之意油然而生。可是他知道温月如并不能为他所用,所以更加坚定了杀她的决心。
“若来生有缘。定不负君意。”温月如心里喃喃念道,仿佛看见了那个白衣男子冲他温柔一笑。正如初见。
明珠坠地,百花怒放,都不及他地笑容灿烂动人。她曾与这样一个男子共度过,即算他并不爱她,岂不是也足够了?
冰冷的剑刃闪过纤细的脖颈,上面还沾着温湿的热血,一身裙衫赫然鲜血斑斓。温月如双眼望着大殿外,缓缓倒下。
她多么希望,能在生命地尽头再次看到那抹白影,再次看到他动人心魄的笑容。
“月如…………”一声急喝在远方传来。
然而生命已逝,仿佛是无尽的甬道突然吞噬了最后一点阳光。温月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听到了那阵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再看她一眼。
温月如倒在地上,脸上绽出的笑容是解脱又似遗憾。只是她的眉是锁着的,到最后,她都没有饶恕自己。
花允炽赶到地时候,温月如已经了无生机。他抱起她,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种无以言明地痛楚。
何必这么傻呢?不是原谅她了吗?为何还要这样……
“你可以不爱别人,但不能阻止别人爱你。”方浅晴的话轻轻在耳边响起,此时想来更是催人泪下。
是啊,他曾以为只要不去伤害对方,就等于原谅了对方,殊不知爱情不是这样地。
他越是想回避,越是想淡忘,却反而伤害了在意他的人。
“若来生有缘,定不负君意。”花允炽抱起温月如,喃喃念道。
“花允炽,温月如是自裁而死……”狄王见花允炽一脸伤痛,似对他打击很大,生怕对方有了误会,引发一场战事,急忙解释道。
看来相传温月如帮助花允翊弑君,并不属实啊,夫妻之间地事,本不是外人能猜透的,此时万万不能将花允炽惹恼了。
狄王也是狠辣之人,知道这样的并不能完全搪塞过去,他阴冷地看着一旁的白海坤一眼。
白海坤心头一突,已知狄王的用意。也罢,他本就犯了死罪,现在为保北狄,只能一命抵命了,好歹也算是为国家尽力,捐躯报国了。
“花允炽,这一切都是我所为。现在,我以命换命,请不要为难我们的国君!”言罢,手中饮血宝刀一横,鲜血乍溅,白海坤伏尸当场。
花允炽似没有看到身后的一切,他抱着温月如渐渐冷却的尸身缓缓朝殿外走去,心头有着难言的痛楚。
两旁的侍卫围了过来,等待狄王的命令。
“让他走!”遭人背叛,又损失一员大将,狄王心中也很悲痛。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温月如和白海坤血溅金銮殿的事立刻传了出来,顿时整个北狄都震动了。
苏奇已死,现在白海坤又亡,狄王相当于失去了两条有力的臂膀。而温月如的死,却淡化了很多,大家都说是因为温月如参与了两党之争。
出乎大家的意料,温家却在这场浩劫中奇迹地生存了下来。
暗室里,温若翰一脸颓废,昏暗的油灯将他的脸照的若明若现。萧伦站在了他身后,一旁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的孩子。
那孩子极为乖巧,一声不吭,只是两双大眼非常有神,即使再幽黑的暗室,仍能感受到闪亮的光彩。
“萧伦,寒儿就请你代为照顾了。”温若翰将一本泛黄的账簿递给了那孩子。
萧伦点了点头,他对温家忠心耿耿,只要是温若翰吩咐的,他一定会照做。
温若翰对萧伦也非常放心,他有些不舍地对那小孩说道:“寒儿,记住以后只能从商,千万不要入官,明白吗?”
那小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俏生生地说了一句:“爷爷,我知道了。”
稚嫩的声音,却让温若翰心中一痛。
天下形势风云动荡,花盛与北狄签立了盟约。而南越在花盛和西尧的强攻下,已是岌岌可危。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火烧仓兰江
少了北狄这个隐患后,花盛与西尧大军压近南越。而南越坚壁不出,仗着地利,竟然抵住了两国的进攻。
南越又被其他三国称之为南林,疆土全部被树林覆盖。树林幽深,其中还有毒蛇猛兽,瘴气毒雾,着实让方浅晴他们头疼。
虽然有防毒面具,可是贺兰翼在雨林中布下重重机关,他们的士兵仗着地形熟悉,更是神出鬼没。
平时百战百胜的雷丸,在这里也失去了威力。看不见对手,雷丸威力再大,还有什么用呢?虽然可以用雷丸开道,遇林毁林,遇山开山,可是南越疆土广袤,方浅晴的雷丸根本不够用。
不消几日,花盛和西尧的联军损失惨重。
“晴儿,再这样下去,对我方实在不利啊。”欧阳哲忧心忡忡地说道。士兵疲顿,士气低落,还是在陌生的土地上摸索,这是行军的大忌。
看来这只老狐狸存心想把他们往水路上逼,充分施展自己地盘上的优势。
“烈,你在仓兰江上游高筑堤坝,我们学一学贺兰翼的手段!”方浅晴决然说道,她已动了杀机,己方的队伍实在也是拖不起了。
当日贺兰翼在青龙河源头,筑下高坝,等欧阳睿的十万大军赶到时,便破开堤坝,欧阳睿的十万大军顷刻报销什么危险。”花允烈说道。他以为方浅晴要学贺兰翼毁坝,来个水淹南越。
“不会那么简单的。”方浅晴摇了摇头,“贺兰翼逼得我们只能从水路进攻,所以他必定在仓兰河布下了绝杀之阵,而我们筑坝泻水。必定也在他的考虑之中。”
“那……晴儿,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一旁的欧阳睿不解地问道。
“我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你们就等着看吧。”方浅晴神秘一笑。不接话茬。
“报!花盛和西尧向后撤了三百里。而花允烈率领了一队人马赶往苍兰江。”
贺兰翼一身甲胄。神色阴鸷。眼中闪烁着寒光。听到探子回报后。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凌厉地笑容:“好。终于要从水路进攻了吗?真是天助我南越。”
那么。决定胜负地关键时候到了。方浅晴。当日青龙河一战。你我不分胜负。现在苍兰江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爹…………”贺兰千雪站在了贺兰翼身边。忧心地说道:“您有把握吗?”
贺兰翼转过身。脸上露出了慈祥一笑。他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