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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亚大陆上的修真门派多且杂,相互之间门户的成见又极其之深,与其他修真者结仇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危机。譬如三年前,众人为一时之快得罪了天城国内的小混混,谁料后来竟发展到与暗之圣教结仇、元空前来天驹商会寻衅滋事,最后导致了天驹商会的覆灭。因此天亚心中极为忐忑,一时竟手足无措。
天亚只得先慌忙地将那木匣子藏在怀里,说来也奇怪地紧,刚才怎么捂也去不掉的龙吟之声,突然便消失了。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下人吗?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天亚正在寻思着该如何是好之时,身后那人已经走到了天亚的面前,未等天亚开口,便连珠炮似的对天亚发了问。声音细润叮咛,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天亚抬眼一看,顿时呆住了,好美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青丝反绾,梳着独特的发式,衬上那标准的瓜子儿脸,更显动人。弯如新月的眉毛下是清灵若水的杏子眼,那一双俏目像是吸进了天地间的灵气一般,顾盼神飞,摄人心魄。直隆隆的琼瑶鼻儿下是红润润的樱桃口儿,让人看了就想亲一口。
女子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亵衣,衣衫紧贴着她那修长轻袅的身儿,在月光的映照下玲珑剔透的,内里春色一览无遗。腰身细柔如柳,纤细得好像一用力便会给折断似的。领口稍低,显露出肉奶奶的胸儿,挺拔傲人。下身裙摆开叉,露出一对白生生的玉腿,女子赤着脚,三寸金莲尽显无遗。
眼前这雪衣赤足的女子足以让天亚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子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喂,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女子被天亚这傻乎乎的样子给逗乐了,她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在天亚眼前晃了晃。
天亚这才回过神来。
“大小姐啊,你穿着这个样子,等会儿发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再大声那么一叫,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天亚心里暗暗叫苦,他可不想以后的人生背负上“直娘贼”这么个不雅的称号。
天亚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强装镇定,嬉皮笑脸地对着那女子“嘿嘿”一个傻笑。
“伤脑筋,现在你又在笑什么呀?看见我很高兴吗?嗯……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你的名字?我不会跟人家说的?”女子眉头微蹙,两只手捋着自己长长的秀发,轻轻地打着转,做出一副很苦恼的神情,但一会儿的光景,又眉开眼笑起来,凑到天亚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少女吐气若兰,鬓角的发丝弄得天亚耳朵痒痒的,诱人的体香也幽幽地传到了天亚的鼻间。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孩子凑得那么近,天亚的脸‘唰’地一下便红了起来。
“她莫不是把我当做是府邸里的下人?”天亚思忖道。
的确,天亚虽然之前穿着的是天玄门的羽士道袍,但因为与洛风战斗再加上后来炎啻据神导致‘狂化’的缘故,天亚的衣衫此时已变得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许多被火烧出的焦黑的洞。这样一来,天亚的衣裳看上去还真和贵族府邸中下等的家奴所穿的粗布衣裳差不多。
而这雪衣赤足的女子相毕是久住深闺,性子十分单纯,待人也毫无防备之心,见天亚生的俊俏,年龄又跟自己相仿,便忍不住想和他作朋友。三年的光阴,天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孩子了,身子长高了许多,现在的天亚,体格健壮,俊俏的脸庞中略略透出一丝成熟,活脱脱一个美少年。
那女子向来以貌取人,见天亚相貌还算齐整,心里对眼前这个人根本是一点儿疑虑也没有。
“是了,这女子性子纯得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定是把我看作是家中的佣人。这样也好,我得先想个法子脱身为上。”天亚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女子,心生一计。
“回小姐,小人名唤天亚,昨日刚被引荐到府里打杂,因此小姐不曾见过。”天亚跪下身,开始了演戏状态。
“你快起来,婉儿我也不是什么神仙,不用向婉儿下跪的。也别唤小姐,听着不好受,我叫齐婉,就叫我婉儿吧。”齐婉看见天亚恭恭敬敬地向自己下跪,赶忙将天亚扶起,笑吟吟地说道。
天亚只觉女子纤细的手臂搭了上来,虽然中间隔着两层衣衫,但如此的肌肤之切,对天亚来说倒是头一遭,天亚又正处血气方刚之龄,哪里受得住这等厮磨?浑身血脉忿张,脸不觉又红了起来。
“是的,婉儿……小姐……”天亚刚才尽胡思乱想去了,也没听清出女子的话,随口应道。
“呼呢。笨天亚,还是改不过来,是婉儿啦,不是什么婉儿小姐。”齐婉掩嘴浅笑,小嘴里发出“呼呢”的一声,另一只手便来捏天亚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齐婉已经将天亚的名字叫得十分自然了。
“嗯……婉儿……”天亚没料到齐婉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脸更红了。
“呼呢。这样就对啦,婉儿婉儿,爹爹都这么叫我的。”齐婉又捏了一下天亚的鼻子,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天亚看到眼前女子,倒是把此行目的一股脑儿全都忘记了,只是痴痴的望着。要是能让这个美丽的女子永远这么开心的话,就算让他去死,也是值得的。
天亚也想跟齐婉多聊上几句的,但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走为上,况且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天亚也没有幻想着什么。
“天亚,这么晚了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做什么?是想来我玩的吗?爹爹说女孩子不好去外面见生人,所以婉儿一直都呆在这里,无聊死啦。”齐婉忽然一脸的沮丧,向天亚倾诉着肚子里的苦水。
贵族家的女儿从一生下来就被决定了命运,嫁给皇家子弟,换得全家的富贵与权势。齐婉性子单纯,这样的事她是不会明白的,只是单纯地向找人解闷而已。见天亚对自己不像其他下人那样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自己连说话都低个三调那样,心里自然对眼前这位独特的青年感到很是欢喜。
“其实,婉儿,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天亚直直地看着齐婉清幽的双瞳,“认真”地说道。
“啊,你……嗯……这个……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不出所料,齐婉听到天亚竟然直接开口向自己表白,羞红了脸,眼睛侧向一旁,不敢正视天亚火热的目光,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不管说几次都行,你能接受我吗?”天亚乘胜追击,深情地说道。
“我……我……讨厌,笨蛋天亚,哪有你……这么直接的啦……我……我要考虑考虑……”齐婉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的程度了,她羞得闭上了眼,齐婉的娇羞样子十分可爱。
“哦也,大功告成,该撤了。”天亚趁齐婉一个人在那里害羞的时候,连忙运起真气,灌入足底,使出天玄门御气轻功‘深月步’,一个纵身向府外跃去。
“呼……还好我聪明,不然再这么拖下去真得要死了。”天亚在半空中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回望了一下地面上雪衣女子的身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怅。
此番取回了平忆云的宝物,也算了解了灵凡最后的心愿,同时又能帮到当初跟太心道人引荐自己的平忆云,天亚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接下来,就要回天山去,找太心道人帮忙,商量着对付暗之圣教与天字号当铺的办法,为灵凡、灵翼徳、灵晓光、灵涣舒四人报仇了。
“天亚,你要去哪里?”天亚正在思考着的自己未来的时候,齐婉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吓得他浑身真气逸散,从半空中重重地跌了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第五十七章 牢狱之灾
“我知道你人好,但也别用这种方式来逗我开心呀,摔坏了可怎么办?嗯……天亚,你怎么样啦?很疼吗?我拉你起来吧……”齐婉天真地把天亚的逃跑当成是逗天亚自己开心的把戏,心里自然是十分受用,但看天亚坐在地下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还是觉得十分心疼,说罢便来拉天亚起身。
“你还说,我哪里是为了逗你开心,我只是单纯地想逃走好不好?干嘛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吓我……”天亚揉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心中暗暗埋怨道。但在齐婉面前,天亚可是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见齐婉将手伸了过来,天亚也没有拒接齐婉的好意,借齐婉的力量站了起身。齐婉的手十分白嫩,两手相握的时候感觉又凉又滑的,十分舒服。
“不打紧,我又不是瓷娃娃,摔一下就坏。”天亚起了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傻笑着向齐婉道谢。
“呼呢,天亚比瓷娃娃还可爱。”齐婉抿嘴一笑,又伸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天亚的鼻子。
“别捏我鼻子。”天亚被齐婉捏得难受,连忙将头别了过去。
“天亚不喜欢这样子么?讨厌婉儿吗?”齐婉一脸的失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天亚,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
“也不是啦,只是……”天亚摇了摇头,刚说道一半,齐婉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对了,婉儿,你学过修真?”
天玄门绝学‘深月步’是玛亚大陆有名的步法,以速度快并且无声无息著称。步法是修真者必练的一门基本功,修真者步法的优劣关系到战斗中攻击招式的衔接、灵气的转合幅度以及撤退时摆脱追兵的能力。步法虽然是基本功,但‘深月步’与一般的步法有所不同,是只有天玄门中元婴期的高手才能掌握的绝技。
修炼此步时,需修真者将灵力汇聚于足三阳经,然后分时分段一并放出,这样以来,便会瞬时提高移动力。譬如水库蓄水,开闸之后,原本平静的水流一下就变得能量巨大、声势骇人。
天亚使出‘深月步’之时,普通人是断不可能追得上的。只有一种可能——齐婉也是一个修真者。而瞧刚才齐婉‘瞬间移动’的本领,极有可能是修为在‘分神期’之上的高手。
可看齐婉那一副弱不禁风的富家千金的模样,会可能是修真者吗?因此,问出这个话的时候,天亚也觉唐突。
“修真?”齐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地望着天亚。
“不是么?奇怪……那你刚才怎么……?”天亚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声音极其微小。
“你是说那个‘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又在那里’的本事?”齐婉玉手拖腮,很认真地想了想,反问道。
齐婉没念过多少书,对‘瞬间移动’这个词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于是便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告诉了天亚。
“她居然听得见我刚才说的话!”天亚心中越来越奇怪,修真者在修炼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全身的感官会发生显著的变化,某一部分会变得十分灵敏。像天亚刚到胎息期的时候,便感觉味觉特别灵敏,老是抱怨天玄门上的伙食太差,后来还是平忆云告诉他,这是修真期间一件非常普遍的事,他这才放心了下来。天亚怀疑齐婉异常灵敏的听觉是正在进行修真的训练的结果。
现在,齐婉的话已经基本证实了天亚的猜测。
“嗯,也可以这么说。那这样的本事你是你跟谁学的呢?”齐婉对‘瞬移’的表述可把天亚逗乐了,但好奇心驱使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天亚点了点头,道。
“是元静老伯伯交给我解闷用的,婉儿平时都用来跑出去玩。那天爹爹约了元静伯伯上门作客,饭后在后花园里闲逛的时候,元静伯伯就用了这么个本事,刚巧给婉儿撞见了,便缠着元静伯伯让他教我。元静伯伯起初还不大乐意的,说是这本事很难学的,怕我坚持不下。后来元静伯伯还是拗我不过,就给了婉儿一本书,叫婉儿照着要学十年之久。我想多半是元静伯伯吓唬婉儿的,也没在意,结果婉儿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后来元静伯伯知道了还夸婉儿了不得呢。”齐婉说着说着竖起了大拇指,显得十分得意的样子。
“元静伯伯?是天城皇宫侧卫——暗之圣教的‘三元长老’中的元静长老吗?”天亚试探性地问道。
“是呀,你也认识元静伯伯?爹爹告诉我,元静伯伯可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呢。婉儿也是直到那天才发现元静伯伯真的很厉害哦。”齐婉轻一颔首,笑靥如花。
皇室贵族中有许多修真者,齐婉也本是贵族人家的子女,懂得修真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只是天亚少见多怪罢了。
譬如天城皇族内部便流传着一套剑术绝学‘天子剑法’。所谓‘天子剑法’,是历代皇家子弟必学的一套修真武功。一千年前,天城国主齐天青发布招贤令,号召天下有为的修真者为皇室效力。一大批玛亚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修真者便来到了天城,从此为皇室卖命。
后来,这些修真者组建了暗之圣教,成为了独立于国家机构的特殊组织,直接听命于天城国主。而‘天子剑法’正是这些修真者当初耗费全部的心血共同创造的修真武功。
这便是‘暗之圣教’与‘天子剑法’的来历。
可天亚却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一听说齐婉竟然和暗之圣教‘三元长老’中的老二元静十分熟络,自然是十分吃惊。想当初,正是暗之圣教‘三元长老’中的元空将天驹商会焚毁,导致平忆云的心血毁于一旦,众人也被迫逃往天山。
“嗯,听说过他的名字。”天亚半真半假地说道。总不可能和齐婉说‘三元长老’跟自己有仇吧?
“天亚。”齐婉突然唤了声天亚的名字,充满柔性的声音,听得天亚心神荡漾。
“什么事?婉儿?”天亚对眼前这个纯真的女子也起了些许好感,他对齐婉笑了笑,问道。
“你刚刚……刚刚……说的话……我……我考虑过了,其实……其实……婉儿也喜欢……”齐婉害羞地看向一边,俏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支支吾吾地说道。
“婉儿大人,出什么事了,我刚才有听见后院传来奇怪的声音?”正在这要紧关头,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是七爷来了。”齐婉有些失落地说道。七爷是齐婉府上的佣人总管,家里排行老七,因此大家都叫他‘七爷’。
七爷从小对齐婉地管教就颇严,齐婉虽然是主人但对七爷也是有些害怕的。齐婉担心地看着天亚,眉头微蹙,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知道,按规矩,府里的下人是不能和齐婉谈话的,要是被七爷撞见自己同下人闲聊,铁定是要被骂的,而那个下人便会因为不受规矩被赶出府里。
天亚心中也是一惊,他心道不妙,想是刚才那一连串的动静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若细细追问起来,露了自家底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焦急之中,天亚瞥见了齐婉的闺房里摆着的一只花瓶,他顿时有了主意。
天亚向齐婉使了一个眼色,便将她拉到了房里,然后走上前将桌上的花瓶摔在了地上。
“小姐赎罪,小姐赎罪,是小的一时疏忽……”天亚顺势就向着齐婉跪了下来,做出痛哭流涕的神色,将脸紧紧地贴在了地板上。
“这……”一个佝偻着背,脸上长满了花白的胡须的老人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即愣住了。
“七爷,他将人家的花瓶弄碎啦。”齐婉虽然天真,但却也不笨,她立即明白过来天亚的意思,便帮着天亚演起了戏来。齐婉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你,怎么搞的!”七爷见齐婉伤心,心里也是一阵怒火。他是看着齐婉长大的人,平日里虽然对齐婉严格了些,但他内心还是非常喜欢这个懂事的女孩的。七爷当即就揣了跪在地上的天亚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