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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严县长怎么也不能用领导的权威挑战国家政策不是。
“机械厂停产了一年多,中间恢复了一段生产,结果产品卖不出去,工资也没有发放,现在工人生活都成问题,上哪去找保险费啊,孙局长,咱们不要犯教条主义,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孙局长的解释明显不符合严宁的心意,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机械厂的职工要是有钱花,还用得着上访吗,还有得着等企业恢复生产吗?自己还用来这研究怎么改制吗?我自己都在这担责任呢,你却跟我耍起了太极,拿政策说起事来,直以为我不知道劳动局怎么处理的社会保障问题吗?
“是是是,严县长说的对,是我犯了教条主义,回去后,我们会再深入研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争取将机械厂退休职工的保险问题先解决,未到年龄的先办理手续,企业缴纳和个人缴纳部分暂缓,先为企业改制创造宽松条件……”严宁的话说的孙兴心里一惊,严县长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自己工作不满吗?想到邢智文,孙兴的冷汗下来了,急忙转变了思路,收起了官样文章,一口把机械厂的社保问题应承了下来。
“启动资金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不过王师父,虽然机械厂的设备保存完好,但也不能再用老思路生产,咱们机械厂技术工人多,技术力量强,就要多进行技术革新和技术改造的尝试,只有技术上领先了,产品才能更多的占有市场,吃老本现在是行不通了……”严宁说一句,以王师父为首的工人点一次头,特别是张日升干脆掏出笔记本逐句记下严宁的话,显然是打算以后认真领会讲话精神。
……
“钱啊,资金啊,上哪去找启动资金呢,不行,企业改制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徐东升作为县长没理由躲在幕后吃现成的,卖了这么多企业,财政富余了不少,怎么也得给自己吐出一块来……”机械厂改制的人选有了,社保问题解决了,机器设备也随时可以投入生产,产品销售问题也会解决,可是启动资金仍然没有着落,严宁又把目光落到了财政上,只是要想从徐东升嘴里扒食,谈何容易。
“县长,哟,张县长也在呢,不耽误你们吧。”机械厂的改制迫在眉睫,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不试试,严宁哪里会心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找上了徐东升。
“不耽误,严宁,有什么事说吧,金凤同志,这事是不是改天再研究……”一看到严宁进来,徐东升有如见了救星一般,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来,不用说定是被张金凤缠的极其不耐烦,加上张金凤又是女同志,还不好发火。
“县长,这是我对传动机械厂的准备进行的整改方案,你请过目……”自己的汇报被打断,张金凤老大的不乐意,也没有顺着徐东升给的台阶,就此停下告辞离开,而是身子一转,把汇报位置让给了严宁,摆明了是想等严宁汇报完了她再接着来。
“严宁同志的工作进展的很快啊,这纸箱厂和食品厂都重新投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县里新的税收增长点……呃……这……”一边翻看着严宁关于机械厂的实施方案,一边漫不经心的夸奖了严宁几句,可是随着对方案的阅读,徐东升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一起,面色变得沉重了起来。
“严宁同志,这机械厂就是一个无底洞,年初县里为了扶持机械厂恢复生产,投入了二百万的巨款,可是生产出来的都是废品,你这方案居然还要往里投钱,这不是开玩笑吗?”看到严宁居然还要往机械厂里投钱,徐东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严宁是不是有心要揭自己的自己的短,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县长,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昨天到机械厂搞了调研,从技术、设备、销售等方面做了详细的了解,得出的结论跟你在年初所做的决策一致,机械厂还有救,还有很足的后劲儿可以挖掘,重要的执行人,如果县里能对机械厂给予投入,我亲自坐阵,在全系统内选派干部到企业挂职,恢复生产,机械厂一定能救活……”徐东升的脸色变了,严宁心里一阵叫糟,这事却是犯了徐东升的忌诲,不过犯忌诲的事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把钱给我拿出来就是。
“严宁,前段日子财政是收了一笔钱,可是这榆林上上下下哪一块不要钱,过几天就要开人大会了,不需要钱吗,年末还要进行换届,不需要钱吗?机关正常运转,不需要钱吗?今天你来要一笔,明天他来要一笔,都说自己的事重要,都来卡着我的脖子,我就是神仙也变不出钱来吗……”用力的把方案往桌子上一扔,徐东升开始诉起了苦,这话不只是跟严宁说,也在跟张金凤说,显然,张金凤也是来请示要钱的。
“哎哟,领导不高兴了,行了,咱也不讨没趣了,平白的招人烦,不过县长,工作我可跟你汇报了,这眼瞅着就九月份了,文明城镇评比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不抓紧,到时候评不上你可别批评我工作不努力……好了,你们慢慢研究……”张金凤可是榆林的老人,又有徐军在后面强力支持,自成一系,根本不在乎徐东升这个县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拧着细高的身子向外走着,裤子底部两条肥大的裤腿摩擦着哗哗直响,其他书友正常看:。
“哎,严县长,我听说经贸委的邢智文贪污受贿的脏款就有二百多万,这笔钱可是咱榆林的民脂民膏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双江收到国库里,可说不过出,若是能要回来,填到机械厂里,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要是有剩余可忘了支持我一下,这年头,没有钱,什么工作也别想开展……”张金凤走到门口,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向严宁提起了邢智文的那些脏款。严宁搞不明白这个妖妇当着徐东升提邢智文干什么,但绝对不是安什么好心要提醒自己,弄不好就是在挑拔是非,谁不知道邢智文可是徐东升的铁杆。
张金凤走了,徐东升的脸色更沉了,靠坐在老板椅上半晌无语。严宁也在深深的思考着张金凤临走时的话语,别说,不管这张金凤出于什么目的,却是给严宁指明了一大笔钱款的来路,或许这事真说不准能把钱要回来也不一定。
“县长,机械厂……”
“严宁,这事就这样吧,县里没钱,机械厂的事以后再说吧。张县长说的脏款,你要是能要回来,是你的能耐,你自己支配,我绝不干涉,就这样,我还有事……”等了半天,严宁刚想再就机械厂的工作深入表述一下,徐东升已经急了,迫不急待的赶人了。
“好,那县长你忙……”话说到这个程度,再说出下去就彻底的撕破脸了,虽然彼此早就不对付,但维持着起码的和气还是必要的,为了工作把自己带到死角,严宁觉得不值得。
“哼,脏款?在他邢智文手里是脏款,在机械厂的工人手里就是救命的钱,不管这事能不能成,总得试试,至于他徐东升的脸,他徐东升有没有脸,跟自己有关系吗?”出了门,严宁下定决心要把邢智文的脏款追回来。
107、追脏
107、追脏
107、追脏
“小弟啊,你能不能让哥消停两天,这收拾邢智文是你,这要钱的还是你,你这不是让哥里外不是人吗?”坐在赵中华的老板椅上,严宁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目不转晴,专心至致的挖着地雷,难题交给了赵中华,自己可不管这事怎么解决,总之一句话,不把钱返回来,就赖在这不走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得得,都是领导干部了,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走吧,小祖宗,我领你去见见周检,他是一把手,返还脏款也得他点头,不过一会你得好好说,可别拿对付我这一套跟人家耍无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赵中华被严宁的无赖打法磨的没招了,硬着头皮答应严宁去找检察院的一把手沟通。
“走喽,中华哥,你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吗,你当我在这挖了一下午的地雷,很闲吗……”赵中华终于屈服了,严宁一扔电脑的鼠标,胜利的欢呼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气的赵中华好玄没把严宁一脚踹出去。
“周检,这是我弟弟严宁,也是榆林县政府的副县长,来找你是,那个……严宁你自己说吧……”返还脏款这话赵中华可说不出口,虽然他是反贪局的一把手,调查邢智文在他权限之内,但有一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明镜的,作为检察院一把手要是不知道手下出于什么目的去办案,他也就不是一把手了。可别拿那些执法为公,勤政为民的话来打马虎眼,谁都不是傻子,赵中华为弟弟出头这事是明摆着的,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哟,中华,你这弟弟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当县长了,欢迎,欢迎啊……”体制内都懂得欺老不欺少的道理,值不定这年轻的后辈什么时候会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严宁二十多岁就当了副县长,这前景自然是没的说,任谁都会高看一眼。是以,周检察长很是风趣的招呼起严宁来。
“周检你好,冒昧前来,很是抱歉。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追回原榆林经贸委主任邢智文的贪污的脏款,这些脏款里大部分都是榆林所属企业的生产经费,眼下国有企业举步维艰,很多工人托家带口,连饭都吃不上,我们榆林的企业急需这笔钱来救命,所以,还请周检体谅我们的难处,勉为其难,将邢智文的脏款还给榆林……”严宁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地道,一般来说,追缴的脏款,除非必要,一般都会上缴国库,然后视比例作为办公经费返回检察院,总不能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司法部门办案也得有个物质刺激不是,书迷们还喜欢看:。
“追回?哟,严县长啊,你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办理邢智文的案子是有二百多万的脏款,据当事人供诉,大部分都是榆林机械厂的厂长贿赂给他的,但现在那个厂长不知所踪了,我们无法核实,也就无法认定来源,依照规定只能上缴国库,你现在想要追回这笔脏款,只能去和财政部门沟通,我们检察院是无能为力……”周检看了一眼赵中华,脸色有些不高兴,心中暗暗谪咕赵中华办事太不利落,自己还等着国库把这部分钱返回来充当经费发奖金呢,这倒好,都叫人追上门来了。
“周检,正如你说的,榆林机械厂的厂长和邢智文狼狈为奸,大肆倾吞国有资产,致使机械厂千余名职工衣食无着,靠打零工为生,这跟我们地方监管不利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这个厂长跑了,很多事实认定不了,但这笔钱却是机械厂的救命钱……”看着周检的脸色不愉,严宁知道他这是对中华哥犯了谪咕,却是平白给中华哥填了不少麻烦。
“……周检,我知道一般这些上缴国库的款项最终会返还给办案机关做办公经费。现在,我需要用这笔脏款的名头来进行机械厂重组,你需要这笔钱来开展工作。那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笔脏款返回给我,我再想办法通过财政拔一笔钱给检察院做经费,这样,我有了这笔款项的名头,咱们检察院也有了办公经费,两不耽误,皆大欢喜。”算了,这事自己办的不地道,周检的脸色让严宁知道空手套白狼的打法看来是行不通了,索性借个名头就算了,及时调整策略却是至关重要。
“嘿嘿,严县长,你这费这事,拐这么大弯干什么,直接去要不就完了……”严宁的话把周检说乐了,搞不明白严宁费这么大事为什么。
“周检,师出无名啊,你是不知道,全省都在进行国企改制,打着这个名号去要钱,是申请一份死一份,但借检察院办大案的名头可就容易多了,毕竟有功就得赏不是。这样,我先到财政做工作,争取把你们的办公费申请下来,然后你再把脏款反给榆林,你看这样行不行?”严宁的策略就是只要周检答应下来,然后就厚着脸皮再去找马乐姐帮帮忙吧,一两百万的小钱,对于双重身份的马局长,马处长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
“行,只要能保证检察院的办公经费,这笔脏款还给你也行,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尽管提,我们保证全力配合……”周检不知道严宁有什么门路,居然如此肯定的能先要到钱,不过,对于一个二十出头就能出任一县副县长的人,他可不敢有任何小瞧的意思,稍一做思考就答应了下来,只是这心里也在不停的画着魂,感觉严宁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大。
“严宁,不是哥挑你理,这事你办的真不地道,若不是你提出先给检察院拿笔经费出来,以周检脾气都能跟我拍桌子,你让哥这脸往哪放。还有,你就那么有把握财政一定会给检察院拔经费,这事要是不成,哥在周检面前的笑话可就大了……”出了周检的办公室,赵中华一脸的急切,生怕严宁信口开河,不知道深浅,忍不住的问个究竟。
“没事,中华哥,省委马书记的女儿马乐在双江财政局挂职副局长,我跟他们家走的很近,她不可能在我有难处的时候看热闹,我这就去找她,争取下午就让她把款子申请下来……”严宁可没有一点吹嘘的意思,只不是想跟赵中华透个底,让他别太紧张而矣。可这话听到赵中华的耳朵里完全变了味,瞪着严宁完全是一幅看外星怪物的表情。
“难怪严宁毕业一年就当上了副县长,原来后面有省委副书记这么一个大神在帮忙,莫非严宁跟这个马乐局长?嘿嘿,如此一来,那自己岂不也跟省委领导攀上了亲戚。”早就知道这个弟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一看何止如此呢。赵中华这心里美啊,自以为是的认为严宁和马乐关系不一般,却是想差了方向。
“好了,中华哥,我先走了,回见……”看赵中华的眼神有些不对头,严宁可不想再跟他磨叽下去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
“乐乐姐,就这么个事,伸把手吧……”跟马乐要钱,严宁可不敢玩硬的,这称呼也随着凌潇潇叫起了乐乐姐,低三下四的小心赔着不是,生怕把这个人来疯惹急了,坏了大事。
“滚一边去,少在这嘻皮笑脸的,你倒是不客气,张嘴就要二百万,你当这财政局是我开的,想拔多少就拔多少,那还有没有点原则了,别人会怎么看?我还想不想在这干下去了?”严宁的求助恨的马乐牙根直痒痒,没见过严宁这么无赖的,张嘴就要二百万,真当自己是财神奶奶呢,会法术不成。
“乐乐姐,你可别生气,我是为公事来卖个人的感情,也是被逼无奈,我这刚上任,根基不稳,若不是求着我中华哥帮忙,我现在就是一个摆设,那些中层干部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现在好歹局面打开了,威信树起来了,等过一段日子,钱书记过到政府这面,也就算是稳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乐乐姐你可得伸把手,否则,我可就是前功尽弃了……”马乐虽然有些人来疯,但在一些大事上,还是很明事理的,严宁也正是抓着了她这个弱点,大诉苦水,希望以此来打动她。
“二百万太多了,在双江财政局,我的权限只有五十万,我先给你批下去。另外,我从省厅给检察院申请一百万,回头你叫他们把两份报告打上来,我去运作,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也不要太急于求成,毕竟你还年青……”沉思了片刻,马乐还是痛快的应了下来,虽然少了一些,但也是马乐的能力所及的了。
抛去和凌震兄妹的关系不说,马乐很是清楚严宁是父亲帮着自己和弟弟选出来的盟友,虽然自己从心里一直把他和马欢看做是小孩,但不可否认,这个严宁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