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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会的工作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兴许有人会觉得杀人对酒楼掌柜没有意义,这也是一个错误的认识,比如说,干掉对面那家店面更加豪华的酒楼的老板。
很可惜,这个我自认很不错的提议被掌柜大笑着拒绝了,真是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人啊。以往要是有人委托我出手,付的定金最低都是这一顿饭钱的千倍价格。作为一个商人却不懂赚钱,难怪开的酒楼这么寒酸。
原定的休假还没有结束,我也不想去工作,于是就这么直接上路了,还想试试所谓的辟谷期。于是忍着一个月粒米未进,结果饿倒在路旁。路途中也有遇上过野猪一类的猎物,可惜我只会杀人,不会杀猪,只能眼睁睁看它逃走。
然后被人救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nv人,很和蔼很亲切,有一种不同于贵族的典雅气质,有点像寺庙里的菩萨像。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沉舟庵的主持,让我称呼她庵主就可以了。这么漂亮的nv人却出家当了尼姑,真可惜啊,当时有过这样的想法。
有恩必报,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我也提出为她杀人,结果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没有回答就当做没有拒绝来处理,我很有耐心,愿意等下去,于是跟着她一起上路。
庵主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可一起走了三个月,双方还是各自了解不少情况。她这人很特别,在我告知她杀手身份的时候,她既没有lù出一般人对杀手的排斥,也没有觉得我在开玩笑而敷衍,只是很平常的接受了,就好像我是nv工一样那么平常的接受了。
三个月来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鲜少与陌生人谈话,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因为她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这就意味着很容易上当,简而言之,就是一个老好人。但就算如此,还是令我觉得非常奇怪,一路上居然没有骗子来骗她,也没有人xiǎo偷来偷她荷包,我甚至看到不少对她相貌起sè心的好sè之徒,结果却奇迹般没遇上一次调戏。
老天也在保佑着她吧,我心想道。
作为一名尼姑,庵主很不称职,她从不去化缘,而是到各个地方去捡“垃圾”。是的,捡垃圾而已,在我看来那些nv人跟垃圾没有区别,失去了心,没有了人格,有的疯疯癫癫,有的痴呆发傻,被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苟且偷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垃圾。
即便用我们杀手的目光来看,这些nv人也是没有刺杀价值的垃圾。她们毫无反抗能力,连报仇的意志都没有,就算是造成悲剧的始作俑者们都不必担心她们会来报复。旁人们就算觉得她们也很碍眼,很肮脏,也不会特意去请杀手来杀她们,要杀她们太简单了,连xiǎo孩都能做到,所以刺杀价值为零。
话说回来,庵主的刺杀价值同样为零,因为她不招人嫉妒,也不惹人仇恨,自然没人想杀她。与那些垃圾不同,她很受欢迎,因为对常人而言,既不想看见垃圾,也不愿亲自动手处理,毕竟虽然本质是垃圾,但好歹披着人皮,所以他们只会日复一日的看垃圾在那边腐烂,有人能代劳自然是无比高兴。
仔细找了找,庵主身上唯一有可能成为刺杀价值的就是她的长相了,美貌者容易遭到同类的嫉妒。可惜这一点意义也不大,因为她是一名正经的出家人,身体不过一件臭皮囊。
最后我们来到了沉舟庵,在这个远离俗世的地方,那些失了心的nv人能够得到治疗,在周围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不必担心受到歧视和排斥,没人会对她们恶语相信,也没人会拿石头扔她们。大多数人都能在这里恢复人格,不再发癫疯,至少本质上能脱离垃圾,虽然在我眼中依旧是零的刺杀价值。
庵主有的时候会找这些nv尼谈话,开导心结,我原本猜测这才是她的本职工作,可相处久了,发现并非如此。比起治疗心病,她更喜欢教nv尼们画画,练书法,学刺绣。我sī下询问原因。
她说,因为这些东西能够到山下换钱。
这真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世界啊
虽说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不是自夸,hún吃等死就是本人的夙愿。
在沉舟庵待了两个月,终究是待不下去了,虽然山上的菜肴很美味,每日可以无所事事不用工作,但是,最致命的一点,这里没有酒啊。
尼姑庵没有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倒不如说有酒才不正常。我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可也有较大的酒瘾,三日不喝酒就受不了了,每次下山买酒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若有机会,一定要在山上挖个酒窖出来。
我准备向庵主告别,重新去找份工作,据说原来的组织已经被整编掉,名字从魔枭改成了末枭,那也是一个好去处。再见了,沉舟庵。佛法无边,却渡不了我手中的屠刀,因为我杀人从不起杀念,既无杀念,便无从渡起。
在离开之前,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遵守信诺的人,我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当初无偿杀人的承诺依旧有效,不过有效期快要到了,过期就只能作废了。即便这提醒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以对方的xìng格根本不会去憎恨别人,自然不会想杀人。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庵主笑了笑,挥挥手说你可以走了。
然而,庵主没有笑,她沉默了,在不知思考多久后,艰难的开口,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第一次杀人时受到的冲击都没这一次大,哪怕菩萨开口说想杀人,都比她想杀人来的更真实。
再次强调一遍,我是一名很有职业道德的杀手,杀手只能选择是否接受委托,而不能选择杀害的对象,既然答应了,就要完成,哪怕亲爹亲娘也杀给你看,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爹娘长什么样。况且,我非常好奇,她这样的人会想杀谁呢?
不过庵主没有当场说出委托,她请我三天后再来。三天不算长也不算短,酒瘾固然难耐,可好奇心占了上风。于是遵照她的意见,我到山下痛饮了一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回到了沉舟庵。
庵主已经等候在哪里,看得出来,她刚刚沐浴完毕,头发上还带着湿气。说起头发,庵主的发型并不是平时的散发,而是用发结扎起来,看上去非常的有jīng神。我瞬间被她的发型捕获了,决定以后也要这么办,将头发留长,再扎成马尾。
看来是已经有了觉悟,庵主的气质有细微的改变,从温柔变得活泼,看来第一次请杀手杀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新鲜的尝试。然后,她以跪坐的方式,向我请求。
——请杀掉我吧。
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这可真糟糕,jīng确的听觉可是一名好杀手的基本条件之一。幸好,经过确认发现并不是幻听,对方确实这么讲了。
这下子变成脑子有问题了,这更糟糕了,我并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很多人都误会我了,每每看到我安静不动的时候,都以为我在沉思,思索着怎么杀人,其实我只是在发呆。杀人这种事哪还用思考,到了现场,见了目标,怎么简单怎么做。
为什么会有人请杀手来杀自己呢?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仔细想想,我评价庵主没有刺杀价值,是从他人的立场来判断的,如果换成以她的立场,说不定就有新的变化。没想到以前的思考方式还有这么大的纰漏,太不全面了,真丢脸。
这个想法在我以后静下心来时揣摩,才觉得不对劲——当想杀掉自己的时候,最有效的方法不是请杀手,而是自杀。
正如我先前说的,杀手是不能选择杀害的对象,就算是非常为难,答应了的事还是要做到。不过在动手之前,庵主看出了我的疑huò,她解释道。
——我累了。我并非坚强的人,我很软弱,每每遇见一名可怜的人,肩头就会多一份重担,如今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到晚上,总能听见她们的呻yín,仿佛连梦中出现的都是她们的悲剧。已经是极限了,我只能走到这里了。
你走了,那些nv人怎么办?说实话,我对庵主有好感,世上难得一见的大好人,并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
——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一名足够坚强,完全能胜任主持位置的人,她能做得比我更好。
我不认为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但也没有再反驳,杀手是不能质疑雇主的委托,说上一句话已经有违我的职业道德。
于是,我毫无犹豫地,动手了。
——对不起,原谅我。
这是庵主最后的一句遗言,不知道是对庵中的nv尼讲,而是对其他的某个人。可不管怎么说,我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不管是求杀手杀掉自己,还是临死仍带着微笑,惦记着别人。
也许是因为这样吧,我第一次在杀人后反思了,杀人的意义,杀人的理由,包括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当然会思考这些并不是萌发了罪恶感,也没有悔改意向——明白杀人是罪,跟悔改是两码事。
本质上我并没有改变,仅仅是换了一个思考的方向,不是为什么杀人,而是为了什么而杀人。
然而,还是找不到答案。我说过,我并不擅长思考,所以干脆就不去找了,自己找不到的话,就从别人那里借。
可是又有谁能借给我呢?在我可怜的jiāo往圈中,认识的寥寥数人中,有谁的理想能强大到可以借给我呢?要知道杀手,基本都是浑浑噩噩生活着的,找来找去,好像就那么一个。
于是,我就继承了庵主的意志,决定为这里的nvxìng而杀人,或者换个说法,为保护她们而活着。
接下来,就像早就安排好一样,护法师尼进来,干净利落地收拾好庵主的尸体,然后在没有任何哀乐演奏,没有任何人为她哭泣,甚至连那些被她拯救过的nv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无闻地安葬了。
我也在同一天接任成为这里的主持,因为起法号太麻烦,就直接将庵名拿来使用。
在庵中典籍的记载中,在这一天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名大善人,另一个是一名杀手。
第四十三章妖刀显威
第四十三章妖刀显威
“现在想想,我总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沉舟庵历代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法,能够将上一代主持的武学见识传递给下一代。没错,就是孤舟掌灯燃佛光,这招用来护体有抵御幻术之能,用来沟通神识就有开启慧根,传承武识之能,不过至多只能传给一人。而且想使用此招,必须拥有相当修为方可。庵主其实在三天的时间里,对一名护法师尼使用了此招,然后又由她传授给我。如此算来,她早就料到我会接任主持之位不是吗?”沉舟师太发牢sāo道。
“哈,这其实是前代庵主对师太的救赎不是吗?”
“比起救赎,我觉得更像是bī人赎罪。牺牲自我来拯救他人,这要有多笨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沉舟师太口中说着,脸上却是感谢之情,“唉,我本来想对你直接施加孤舟掌灯燃佛光的,反正以你的xìng格就算明知是被强迫,也会负责到底。”
“我该感谢师太的手下留情吗?”
“主要是出了神痕这档事,我也有自己的盘算,以你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应对,牵连进去也是无能作为,只好作罢。你以后出入江湖的时候注意点,末枭绝非一个杀手组织那么简单,其所图甚大。”
“到时候师太亲自出手对付不就行了,刑无sī前辈这一关都过去了,区区劫数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xiǎo子知道什么。正是因为过关了,所以我才更加忌惮。劫数未到,连自寻死路都不行,可见天命难违。”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些道理还用你来教我,我只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罢了。滚吧滚吧,现在也没你什么事,将来有缘再见面吧。”
虽被赶出沉舟庵,白庸的心情却是非常好,满面笑容。相对的,刀少则是陷入思考之中,也不知道是对哪一句话起了反思。
这样行了半日,刀少总算从沉思中回过神,一路上他都是随着本能跟在后面,现在环顾四周皆是陌生环境,好似已经出了漠州,也不知到了那里,于是问:“接下来前往何方?”
白庸表情古怪,眨了眨眼道:“既然鬼阳刀铸成,自然是返回妖神谷。”
“夭洲妖神谷……”刀少依旧看不透对方的用意。
“对了,你对于藏头lù尾的跟踪者,有什么看法?”
刀少冷冷道:“自然是,杀”
话音未落,刀罡横扫而出,飞入一旁树丛中,顿时jī起一蓬血雨。同时急蹿而出的,还有数十道人影。
“等你们好久了,末枭组织的诸位。”白庸像是早就料到般说道。
“xiǎo子你得意的未免早了点,正好,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者居然是有过杀弟之仇的经叛道。
“是你,前厉瞳马贼团首领。居然又玩起埋伏偷袭的把戏,难道在无尽沙漠的那一次惨败还不能给你深刻的提醒吗?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的记忆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臭xiǎo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有嘴上功夫那么厉害”
被揭开伤疤,经叛道怒上眉头,大喝一声,只一大步就踏过了二三十米的距离,来到对方面前一掌打出。他原来停留的地面好像豆腐一样瘫软下去,下陷出接近一尺深的坑,被这一下蹬力借劲冲刺踩化成软泥。
“如你所愿”白庸亦不退缩,运转溯流同源法,尽数转化成万屠元功,双tuǐ好似老树扎根,沉入地面,同样是迎面一掌。
双掌碰撞,强悍气劲横扫,在经叛道惊诧的一声“咦”当中,两人分别被震开。碰撞中,白庸负了些许轻伤,在运转补天诀后,顺利治愈如初。
对掌于白庸而言最是占据优势,因为他所模拟的乃是师傅东方易的万屠元功,品质强度都是属于顶级哪一类,当初连虚空境的阿摩罗也无可奈何。对掌跟对拼内功不同,讲的是瞬间的爆发,而不用比内功的浑厚,虽说白庸的臂力远不如其师傅东方易,经叛道的修为跟阿摩罗也同样是天差地别,所以有这种结果是情理之中。
“你的内功有些鬼mén道,不过,依旧要死莽荒神拳”
经叛道开大步、跨腰肋、tǐngxiǎo腹、伸头竖颈,全身máo发怒张,宛如一头上古凶兽踏尘而来,地面被震得隆隆作响。他的身体拉过空气,震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别后出现一闪而逝的空气裂痕,光是其实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对掌白庸是不怕,可强碰招式,光是对方六重窍xùe的修为就被全面压制,就算他如今凝练了元神,也自认不可能接得下。更何况,凝练元神可不是让他用来跟人硬碰武学的,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能更巧妙的发挥出最大作用。
“妖huòmí踪”
白庸再起妖族幻术,引动周遭生灵气息,幻化出氤氲光华,好似天上仙境。这一招只要不曾凝练三魂七魄,就会被引发魂魄中的浊鬼,陷入幻象之中,纯粹的武者本身修为再高也没用,只能靠意志抵挡。
与上次身中算计而受重创不同,这次要面对的是完整无缺的经叛道,若在一对一的条件下白庸肯定会逃之夭夭。但现在情况不同,容不得他逃跑,因为他要伪装的是妖神谷的弟子,大致上能猜到是谁请的杀手,所以决不能放清楚自己底细的经叛道离去。而且胜算也并非没有,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
“妖刀?疾风”
初开杀宴,刀少一转手中鬼阳刀,使出诡异莫名的妖刀诀,刹那间周遭被刀身震dàng撕裂的空气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扭曲,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