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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以观天文,俯以察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形状……”
随着修炼的进行,生之气息在蛹的上面集结起来,而死之气息从蛹里面冲出,被生之力压制在下方,最后形成天之生门与地之死门。
人死容易,想活却难,死是必然的,活却是未必然,因此一般都是死的力量压倒生的力量,不过得益于环境的帮助,此时却是生的力量稳稳压住死的力量,这样一来,修炼造化弄神诀的最大难关就渡过去了。
天、人、地三种物质,只有人居中,是半阴半阳之物。天属纯阳,地属纯阴。凡人至十六岁开始损耗半阳中乾卦的一道道阳爻,阳爻破损,阳气耗尽,其半阳变为半阴,双阴合成纯阴坤卦,人体性命即分离而死亡。
上士闻道勤修实炼,将半阳中破损之爻,修复返补成阳爻,复归至半阴半阳状态;再将另一半坤卦的道道阴爻,复归为阳爻。至此则完成纯阳之体,与天道合,变为全真,可与日月长存。
此即古人所谓“顺为鬼,逆为仙,机关窍妙卦爻间”,也即“起死回生”之路。
**中的生死之门户,正是教人去情忘欲,知此出入之机,不起求生入死之妄念,不作轻生徇死之事,如此死门不有,生门常开,天长地久,可与天地同春。人生的来去因缘,旅途归宿的规律,生老病死的因由,命运沉浮的根蒂,荣辱顺逆等等来龙去脉,皆在自然法则的全息因果规律之中。
导致人死亡的根本原因,除**妄动害命之外,作为修真者,最难也是最关键的一关,就是清除本因之业。只有无因无尘,才能问鼎大道;只有无挂无碍,才能归根复命,长生久视。
“……其故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
生之徒为取生之道,死之徒为取死之道,二者统言天地间人物生死的常道之理。人生于天地间,往往舍弃其取生之道,而妄取死之道,这是人不能全生的通弊也。
世间之理,从来都是“贪生而不生”。人若贪生之厚,只图享受,不重道德,只重物质,轻忽精神,其结果必然是求生反而无生之地。自贵之人伤内,劳贱之人伤外,**之人不能寿终正寝,此皆是取死之徒。
人与物一样,自有生以后,后天智识逐渐开启,好恶心生,贪物欲,事繁多,因之竭精耗神,促龄丧命。所谓动之死地者,亦是十中有三,是因为生之数不敌死之数,阴之机多于阳之机,造化生生之机的理气枯竭,故入于死之徒。
白庸的修炼,其本质就是将元神中的死之徒拔除,全部转换成生之徒,元神冥冥中沟通造化,从而将死亡的定数也一并从命运中剔除。
有了天然环境的帮助,再加上他早已领悟了生死之道,这是整部**的核心,因此修炼起来无比顺利,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从门外汉跨过了初窥门径,再进步到小有成就,不可谓不神速。
出关之时,感觉全身精神抖擞,宛如重生一样,身体也因为得到生之气息的补充,而变得精力十足,不但没有因为元神修炼而虚弱,反而有所进步,可见元神和肉身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此外,上官婵先他一步出关,已经突破到三重雷劫的修为,倒是穆若愚迟迟未出,又过了三日,才在戏无涯的陪同下出现。短短数十日不见,他竟是个子长高了不少,唇上还有了些许胡渣子,显得成熟许多,本身修为则是突破了金丹经,凝练了两重窍穴,相比下反而并不夸张。
听到解释,才知道这小子竟是进了岁月之间,按照一月一天的比例,在里面修炼了一年半,个子都超过白庸,成为“傻大穆”了。
这种延长时间的修行,在玄宗弟子中极少有人进行,就像传说中的长生界,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修真者为避免自身衰老而躲进时间流逝缓慢的长生界,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傻瓜行为。
以为这样就能长生,事实上无论时间流逝速度快慢,自身经历的时间是不变的,你在现实中一辈子修炼不成功,在长生界一辈子也不会成功,你在现实中能活一百年,在长生界也只能活一百年,只是对于生存在现实中的人而言你的年龄变大了,或者说虚长了几岁,可结局还是一样,会增长的只有年龄,寿命是不会增长的。
而岁月之间里除了灵气,什么也没有,同样的也没有奇遇,也没有机缘,怎么比得上在外修行,里面闭门造车一百年,说不定还比不上人家在外界的一个奇遇。
没有变数,就意味着一成不变,所以除了像穆若愚这样积累足够,就等着赶时间突破境界的,一般人也不会进去。
众人准备好东西,正整装待发,戏无涯却在这时候来了兴致:“稍等一下,提问,东海有鱼,将往何处?”。
第二十六章虚空隧道
穆若愚眨了眨眼睛,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东海有鱼,自然是向东。”
戏无涯毫不客气批评道:“傻蛋,给我闭嘴,你小子也就适合回答一些故弄玄虚的问题,刚好能用小孩子的智慧蒙对答案,遇上正经的道问,一下子就会露出马脚。”
穆若愚一副委屈表情道:“可是,都要去东海了,不往东难道还往西吗?”
上官婵一本正经道:“正是如此,正州不在神洲中央,东海也未必在东,有民住东海之东,则东海于其在西,欲去东海当往西行,如民住东海之北,则东海于其在南,欲去东海当往南行,故吾等所去的方位,应是东海所在的方向。”
戏无涯点点头,不置可否。
白庸答道:“天下有鱼之河泽,非东海一处,故吾之将往,与东海无关,而是有鱼之处。”
戏无涯笑着抚摸髯须。
臧森罗道:“人之觅食,鱼肉荤素皆可,东海有鱼,南林有兽,西山有蔬,北原有禽,与东海无关,与鱼无关,吾之将往,心之所安。”
“咦,你小子哪冒出来的你又不一起离开,回答个什么劲?”白庸拎出了这个想要不声不响混入其中的家伙,“而且你的回答看上去好像更全面,本质是一样的,还不是拾我牙慧。”
“我为什么能看得更远,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借鉴,是借鉴,谢谢。”
两人回想起当年在求是峰上听道的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时臧森罗又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白庸:“这是玄尊命我带给你的,说到了狱洲也许有用。”
玄尊送的东西?那可要好好保管。白庸接过东西,是一个五颜六色的小球,这玩意所有的玄宗弟子都认识。
“天衍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天衍球是一种类似幻石的东西,不过功能要更加强大,除了记录景象外,还能以个人意识进行推演,当你将神识投射进去的时候,将会进入另外一方天地。
对这个东西玄宗一般用来做两件事,一是推演星体的运转轨迹,比如将个人设想的星体运行图投射在天衍球产生的世界中,然后输入诸代前辈们发现的狱洲规律,加速时间流动,推演运行轨迹是否会出现差错,又或者拿来跟真实的星体轨迹对照,从而发现细节处的差别。这样的推演,对于研究阵法或者星象运行有极大帮助。
另外一中用途,就是帮助弟子的领悟。比如由修为高深的长辈,将星辰诞生与毁灭的情景在天衍球当中模拟出来,放给弟子们观看,从而参悟一些玄妙的定律。不过考虑到弟子的境界若是不够,提前看了反而效果不佳,就像同样的百两银子放在乞丐手里,和放在商人手里,产生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前者会坐吃山空,后者则会以钱生钱,所以一般都是等到弟子突破天人境后才会开放。
白庸在红世双巫的交战中,就曾参透了星辰毁灭的意志,他的生死之道就是借此机缘领悟的,所以回来后并没有观看,毕竟他这种以生命危险为代价,来亲身体悟得到的经验比作为第三者观看要来得更加深透。
此外,据说当年的玄圣曾经游历其他位面,亲眼目睹一个世界的诞生与毁灭,也留下了记录景象的天衍球,不过规定只有虚空境的强者才能观看,否则会被景象反客为主,夺取神智。
臧森罗道:“玄尊只是命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没有说原因,并指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用途,另外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圣人斩无私,希望你能牢记。”
“圣人斩无私……”这句话白庸曾参悟过,但事过变迁,此时再品味,另有一番滋味。
“等等,你说,这些东西?”上官婵敏锐的察觉到字眼。
臧森罗点点头,随即掏出一个乾坤袋:“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样东西。”
穆若愚先一步抢过袋子,哈哈笑道:“说的也是,玄尊送东西怎么可能只送一件天衍球,这玩意一点战斗的作用也没有,好歹也送个先天法宝什么的。”
他打开袋子,神识往里面一探,只见袋中世界密密麻麻全是天衍球,看这数量,只怕不下十万。
白庸倒是察觉到其中的一些秘密,这些天衍球的功能比正常的要少,自成世界,按照一定规律运行着,但无法进行推演,被删除了这一功能,变得更加简单。但具体用意并不清楚,毕竟玄尊的眼界和修为不是他能涉及的,既然说到时候就会知道,那便权且放着吧,又不占地方。
这趟出去的人比较多,大家又多是年轻人,自然没那么多伤感,各自豪爽的挥挥手拜别。
白庸取出奇迹方舟,这件法宝经过算百纪的重新炼制,加上了许多额外功能,其中一个就是可以随心改变大小,不过只能缩小和恢复,不能扩大,最大的体积就是原本的状态,最小可以化成一粒粉尘,而在最小状态的时候并不具备原有的冲击力,跟一粒粉尘并没有区别,如果受到极其强烈的冲击,就会脱离缩小的状态,因此若是想用来碾人,还是以最初的状态比较适合。
奇迹方舟出现在白庸的掌心,只有纸船大小,施加法诀后,快速扩大,很快就变成小屋子大小。到这样的大小就停止了,没有继续扩大,反正方舟内部的空间并不会因为船身变小而缩小,只要大门能走得进人就行。
白如雪、穆若愚、上官婵相继进入,白庸站在门口正要关闭大门,忽见一道流光从太虚界中急速飞出,停在他的面前。
“师兄,请让我一同随行。”
来者竟是步苍穹。要说起来,白庸同他之间的恩怨早就化解了,在比斗后第三天,步苍穹亲自上门,为自己拿白如雪作威胁道歉,也亲自向白如雪道歉,害得什么也不知道的小丫头连连摆手。
之后好几天,对方都热情得不得了,就跟在白庸身后,走到哪跟到哪,活脱脱一个秀才身边的小书童,而且还特贴心,白庸想坐了,他就快速拿出凳子摆好,白庸想躺了,他就拿出摊子铺好,白庸想喝了,他就拿出泡好的茶水,白庸想吃了,他就拿出点心,还是贡品,也不知从哪弄来的。
不过步家自步苍穹加入了玄宗,从此水涨船高,一些零散不知是哪一门的亲戚纷纷过来投靠,各方有头有脸的人也都前来巴结,出入上层名流,势力开始直追当年兴盛的状况,在玄州也是小有势力,能拿到贡品并不奇怪。
只是步苍穹的前后态度相差过甚,变化得太厉害,连白庸都不禁怀疑,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过来做卧底的吧?难道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准备来打探情报,知己知彼?还是打算混入敌营,在关键时刻反水?想想也没这必要啊,在玄宗可没什么权势纠葛。
尽管心中生疑,可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高傲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人家态度谦恭你又觉得有阴谋,这样倒显得自己没有容忍之量。白庸总算没有出手赶人,不过最后仍是腻味得不行,这小子实在太粘人了
闭关修炼造化弄神诀,倒是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避开这小子,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追上门来了
白庸连忙推辞道:“步师弟,我们这趟要越位面去狱洲,那里可是连玄宗的势力也鞭长莫及,风土人情如何,武学怎样,一概不知,人生地不熟,凶险不可预料。”
“这么凶险那我更要跟在师兄的身边,师兄请放心,若是遇上危险,我第一个挺身挡招,决不让人伤你分毫。”
白庸头痛,连忙行缓兵之计,道:“这种外出的大事最好先通报长辈,齐师伯还有掌门那儿,你可有通报?瞒着长辈上路,不但于礼不合,还会让人担心。”
他心中打定主意,对方只要转身进太虚界,立即开船走人,以奇迹方舟穿梭空间的能力,对方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然而,步苍穹感叹道:“师兄果然想得周到,明明只是鄙人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请放心,出发前我已经告知长辈们了。一切准备就绪,决不让师兄有半点为难。”
这分明是消息泄露造成的恶果,白庸想了想可能的泄密者,洛红尘已经离开玄宗,不可能泄密,白如雪不是大嘴巴,平时交际少,臧森罗就别提了,除了紫霄庄基本没有能谈得上话的朋友,穆若愚、上官婵则是在闭关,张小茹倒是一个守口如桶的人,可最近也见不着人,貌似回老家去了,细细算来,竟是没有可以对象。
忽然心灵一动,白庸想到,如果第一知晓者没有泄密,那也可能是第二知晓者,比如戏无涯可以从穆若愚身上知道消息……环顾四周,早已没了邋遢的身影。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老道方才弄的什么提问,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步苍穹赶来,虽然不知究竟为了什么,可自己居然在无形被人出卖还不自知,亏得自称贤者,还真够丢人的。
步苍穹见白庸一脸为难,于是很体贴道:“师兄有什么烦恼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庸心得,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让你别赴汤蹈火,最好是在所有辞。
上官婵难得看见白庸吃瘪,这可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于是帮腔道:“人家好心上门帮忙,你就这么将他人的善意拒之门外,于心何忍。以他的实力,也不至于拖后腿,再说了,咱们这里也少一个鞍前马后,端茶送水的人。”
遭到落井下石,白庸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心虚道:“你这家伙的角色设定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前后反差那么大,怎么圆也圆不过来啊。”
这家伙明明不是那种被狠揍一顿就会老老实实听话的狼犬类型,照分析,他应该是那种一旦被人击败,就会千万百计要找回场子,哪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要努力修炼,直到超过的那一天的类型。
难不成是掉包了,其实眼前这个是假货?
还是说,当天那一战不小心弄坏脑子了?
心中虽有百般猜测,可惜皆是无用,白庸不得不放行,让人上了船,心中思量着,等到了狱洲,绝对要压榨这位的劳动力,免得总有空闲在自己面前瞎晃悠。
人员到齐,白庸没有急着开船穿破位面,他还要再去接一个人,那可是指航标,于是驱动奇迹方舟,快速向着北边进发。
……
“当初你曾发言,说迟早有合作的机会,难道指的就是现在?”夺天工姬被接到船上,忍不住问道。
那时候的正道可是全面处于下风,这样的情况下都能考虑,在什么时候去狱洲一趟,这眼光未免看得太远了吧。这就像两国交战,明明他国的军队正在己方国土上肆虐,还占去了半壁江山,就在所有人烦恼如何抵抗的时候,结果己方的军师就在谋算着如何夺取他国的领土。她看向白庸的目光,就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