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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想着路鸣,可是秋虹有一丝儿不安,听医生的口吻说路鸣没有危险,心中象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可马上另一块沉重的石头立马又压在了她的心头。
小王子不想别的,只求菩萨保佑,路鸣早日康健,他和他又能在一起淡天说地了。
路鸣输血后,就彻底醒过来了。路鸣醒过来后,并未感觉到痛疼。他在缝针时用的是全麻,所以并未在醒后有疼痛的感觉,一旦麻醉药醒了,疼痛就会上身。正在这时,赵医生来接班,一眼认出了秋虹,很惊喜地问:“秋虹,还好吗?”
“赵医生,我还可以,我哥被流氓打了,在住院。”秋虹说道。
“你哥,是不是上次替你抽血的英俊青年?”赵医生问。
“赵医生,你记性真好。”秋虹不淡不咸地说。
“哪里,只是他给我的印象有点深罢了。”赵医生笑道。
“赵医生,在这里要格外麻烦你了。”秋虹依旧是没有笑脸。
“他是你朋友吧?”赵医生又笑了笑。他坐下来看着记录。
“他是我哥!”秋虹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情哥哥吧?”赵医生玩笑道。
“是亲哥哥。”秋虹解释道。
“医生,他可以吃些什么?”小王子见缝插针。
“嗯,你是?”赵医生侧过头来问小王子。
“他是我哥的好朋友,他们亲如兄弟。”秋虹替小王子说了。
小王子有点反感秋虹说了他想要说的话,于是不太满意地瞪了秋虹一眼,只是秋虹没有看他,就是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
“嗯嗯,不错,难得。至于吃什么,以轻淡为主,可以弄点瘦肉打汤,至于辣的、酸的、腥的,还是不吃为好。”赵医生看着秋虹说。
“我会按医生你说的办的。”小王子站起身来说道。
“熬稀饭更好。”赵医生瞄了欲走的小王子一眼,说。
“我去熬稀饭,你在这儿坐会儿,熬好了稀饭我就来。”小王子这话是给秋虹说的。说着这话,小王子扫了一眼秋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子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3
病房静下来了,一种不是刻意的静默。路鸣闭着眼睛,他醒着,只是不愿睁开眼睛罢了。他现在感觉到痛了,麻醉药已经醒了,也许当时在那一刹那他没有感觉到有如此的疼痛,那时的他真的是热血沸腾,触摸到的痛是不算是痛的,怕就怕心的疼痛,那才叫真正的痛。
秋虹不能不陪路鸣,再说了他全是为了她呀才受的伤呵。幸而没有伤到动脉,如果伤到了动脉,那将是她一生的疼痛呵。好后怕。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姑娘们敢说没有不动心的,于此,秋虹的心扉好象也徐缓地为他张开。不明白为什么她进入的状态如此之慢,难道是对这个帅男没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也许她还真的是来不及准备,就遭遇了一场爱情的阻击战,那阻击手就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路鸣。
她看了他一眼,着着实实地看了他一眼,以前还真的不曾仔细看过路鸣。哦,真的是帅美:光洁如玉的额头,长长的眉睫,秀挺的鼻子,有棱有角的红润的嘴巴如果不是眼睛是黑的,那他就真的是小王子嘴里所说的大卫了。
路鸣爱她?这是秋虹心中的疑虑。可是自已又能给他什么呢?自已配得上他吗?秋虹心头就乱开了。一个是大学高材生,一个是初中毕业的打工妹,比自已美而聪慧的女孩比比皆是,说什么也轮不到自已呀。看过安徒生的童话,虽说是丑小鸭变成了美丽高贵的白天鹅,可是自已和路鸣还是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在她的家乡就有一个山妹子爱上了一个大学生,十年之恋,迟迟未能嫁与他为新娘,到后来,他终是把她抛弃了,害得她得了神经病——疯子呵,每天在山冲里喊着那个大学生的名字秋虹不是没有动心过,她有她的顾虑,山里妹成了疯子的那件事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路鸣平静的躺着,他又象是期待着什么。到底在期待什么呢?他好想说,秋虹,伸出你的手吧,我要握一握你的手。你的手在我心中是握有玫瑰的手,握着你的手,我会有一个难以忘怀的最美丽的春天。只有你的手是我想要牵着的手,只有你的眼睛是我希望永远相望的眼睛。给我一个机会吧,我需要你的牵引,秋虹!
路鸣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道:“几点了?”
“快八点了。呵,阿鸣哥,你现在还疼吗?”秋虹被路鸣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弄得有些惊惶失措,虽说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的脸,可她的心里却还在想着山里头流传的那个恋爱变疯了的女孩的故事。
“有一点点。你在我身边,好象没那么疼了。”路鸣努力浮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是他给她的,他要让她读懂。
“阿鸣哥,你比我还傻、还傻”说着话儿,秋虹眼里不禁又有了要流泪的冲动。看着路鸣,看着颈部包扎纱布的路鸣,她有了想要拥着他的那种渴望。
“是我没用。要是我有能耐的话,怎会让你去做‘啤酒小姐’呢?!说到底是我不好。”路鸣舔舔干涩的嘴唇。
“阿鸣哥,谁想到在外边挺难的。听我娘说,在家千般好,出外时时难。你说我傻不,我对我娘说,都是人,谁还会把我给吃了哇。没成想,还没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害得你差点丢了命。我真是”秋虹终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虹,你别哭,你这一哭让我更加难受。来,你坐到我的床边来,我想、我想握着你的手和你说会话儿。”路鸣柔声地说道。
秋虹很顺从地坐到了床边。她看到了路鸣那双热情如火的眼睛,象是烈焰在燃烧,比三国时期孔明借东风火烧赤壁曹营的烈焰还要炽烈。
这是情人看情人的眼睛。
秋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来,在路鸣红润的唇上亲了亲。
门口站着小王子,他手里提着保温瓶,保温瓶里装着熬好了的稀饭。他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站着。好久好久,一滴晶莹的泪终是夺眶而出。
4
“秋虹,你没事吧?”兰兰急冲冲地走进来。
看到是兰兰,秋虹慌忙迎上去,鼻子一酸,哽咽道:“兰姐姐,我好、好呀,可阿鸣哥受了伤”
“阿鸣?哪个阿鸣?”兰兰摆出一脸的无辜样。有点子滑稽。
“阿鸣哥,这是兰兰,隔我家不远的村里的。”秋虹拉着兰兰走到了路鸣的床边。
“你好,兰兰,谢你记挂着秋虹。我家是山南村的,大概隔你家七八里地。”路鸣欠起身来说道。
“嗨,还是老乡耶。我听说了昨天啤酒广场上发生的事,我老公他告诉我了。本来昨晚就要来的,可我得陪他去应酬一个老客户,想来也来不成。啧啧,你朋友命大福大,秋虹,你要是跟着他,保准会幸福一生的哦。”金戒指同玉手镯就在兰兰摇来晃去的手中“叮叮当当”的作响。兰兰快人快语,象是捅破了一层玻璃纸。
“兰姐姐,别人笑话我,你也跟着笑话我?”秋虹的脸红了。
“伤得不重吧?”兰兰转向路鸣问。一双柔柔的圆眼睛定定地望着路鸣。
“谢谢,不算太重。”路鸣不习惯兰兰的眼睛,自是把头稍稍扭向一边。
“老天保佑,都还平安。秋虹已是经历了两次灾难了,照说你也是英雄救美也,上次是你、这次又是你,嗬,你看巧不巧,怎的都是呵,不说了,总之有缘巧作媒。象是在说书样,比电影还真实几分噢。”兰兰一张嘴就这样噼哩啪啦地说开了。
“兰姐姐,你累不累呀?站着说话不怕闪了腰疼?!”秋虹拉着兰兰在一边坐下了。秋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对兰兰道:“这下可好,又没事可做了。”
“你急什么,你现在把你的阿鸣哥服侍好就行了,你操的是哪门子心呢。”兰兰接过削好了的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道。
“一大家子人呢!”秋虹头也不抬地说。手里削着一个红苹果,那是准备给路鸣的。
“莫急,你要是急,会让他更急的。”兰兰吃着苹果,转头瞟了一眼路鸣。
“虹妹,每个月我把我的工资全给你。”路鸣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想也不想地说。
“我不要!”秋虹依然是那样的语气。她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秋虹想,自已是个大活人呀,凭什么要你的工资?!
“人家好心呢,秋虹!”兰兰提高了声调。她简直是很诧异地看了一眼秋虹,心想,这个傻妹子真是傻到家了。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想有个富可敌国的白马王子,吃不尽用不尽,一生有依靠。那象她傻不拉叽的要自已去拼命打工赚钱,而且不是为了她自已,是为了那个一贫如洗的大家庭。真不晓得享受。唉。
“我自已能挣!”秋虹依旧嘴硬。
“虹妹,别太苦了自已。我有能力帮你!”路鸣声音有点子沙哑。他的喉头好象有什么东西卡着,他不理解这个倔犟的秋虹。
“秋虹呀,你是那来的哲学?告诉你吧,光凭你是不可能拯救你们那一大家子的。你能有多少钱去应付?你想没想过,你娘长年病着,你弟秋翎明年要上大学,还有弟妹都要上学,你就是打三份工也还是无济于事。你的阿鸣是真心帮你,你干嘛不要他帮你?”兰兰数说道。
“是我家的事,我”秋虹不好往下说。
“有个男人帮衬着、省了多少心啦。我家老公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他对我可好了,我要什么他都没有拒绝过。还有,他还要带我去澳大利亚去旅游一番呢!”兰兰眉飞色舞。半老头曹的汗汁滋润着美貌的少妇兰兰。
“兰姐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我羡慕你,可我不能去象你那样去享受,不知怎的,我怕过那种悠闲的日子。”秋虹给自已也削了一个苹果,边说边用力咬了一口。
“你呀,也太不知爱惜自已了。好啦,今晚我还得去参加一个舞会,曹让我准时去。好啦,秋虹,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呶,我没有准备好就来了。给,拿去,这是两千元钱,是看你和阿鸣的,莫嫌少!”兰兰站起身,从小巧的坤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秋虹。
“兰姐姐,我不需要!”秋虹推辞着。
“我是看你和他的。”兰兰看了一眼路鸣,道。
“兰姐姐哦,阿鸣哥,你说么办?”秋虹把目光投向了路鸣。
“虹妹,你就收下你兰姐姐的一片心意吧!”路鸣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阿鸣哥,我”秋虹不好再说什么了。
“兰兰,我代秋虹谢谢你了。”路鸣大方地笑道。
“人都有个为难的时候哦。好了,我得走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们的。”兰兰说着向路鸣抛了一个媚眼。
路鸣低低头,道:“不敢当,你有空就过来陪陪秋虹吧。”
“那就拜了。”兰兰媚笑着走了。
秋虹跟着送她。一小会儿,秋虹就转来了。
“她也不易呀。”路鸣感叹道。
“我学不来”秋虹就扭着头看着窗外。
第二卷
1
阳光在头顶上照射下来,秋虹晚到了一个小时。是犯困了还是咋的?总之今天早晨秋虹不太愿意起床。只是不能不起床。因为琼海大都市别的不算太充裕,但阳光还是比较充裕的,也因此路鸣就买了一些粉呀霜的送给了秋虹。对于路鸣送的粉呀霜的,只是在秋虹心情好的时候才去涂抹,而今天不知何故竟彻底来了一个淡淡地描蓦。这是不多见的。
“花为谁开?”女人的心事最是难猜,怕就怕“花无人戴”,那就可惜了绽开了的花呀朵儿的。和路鸣参加过一回party,秋虹感觉自已的青春竟也能闪光一回。那些路鸣的同事朋友全都为路鸣唱赞歌,因为路鸣相拥的是她秋虹呀。在那个生日晚宴上,秋虹很风光的坐在路鸣一起,那种幸福真的是好爽,从肌肤爽到心底。在秋虹的人生中,那次参加的生日晚会竟就有些难忘。好奢侈的,够她回味一生一世了。
啤酒广场不能不去。脸上描了淡淡的妆,秋虹有点忸怩不安。哦,自已不会是去参加选美吧。是呀,整个儿一个玉美人。看看晚了一点儿时间,秋虹很奢侈的打了一回的。
啤酒广场永远都是欢乐的海洋,在这儿没有忧郁也没有苦愁,即使是强迫自已愁绪满腹那也做不到,因为酒精,因为美人,因为笑语的感染。可秋虹不同,虽是来到了啤酒广场,可也是尴尴尬尬的有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秋虹一连几天都好平静,平静得她想要再呕吐一回。毕竟那只是一百多块钱的一回,毕竟钱多没有日子多,这是生活的现实这是铁的事实。
说不清为何一连几天竟无人光顾她的所在,最起码连问个价的人都没有。啤酒和她都显得孤零零的,好似弃儿。可啤酒比她着实幸运一点,它有众多的不说话的伙伴,它们在用眼神传递心语。它们其实是很喜欢她的,她那么年轻有魅力,对待它们又是那样的温和。它们都有些不忍离开她,它们就扯着嗓门儿唱歌给她听,它们明知道她听不懂啤酒国的歌儿,它们的语言也可说是很独特的一门外来语,它们以为它们唱得很起劲,她就听到了,她就会快乐起来的。它们也理解了她和路鸣的恋情,每当路鸣来这里时,它们都很乖的排列好,行注目礼。
在男人的眼中啤酒有滋有味,喝酒的男人别具一种风度,当他为自已欠佳的形象寻找借口之时,酒、喝酒便多多少少掩饰掉男人形象上的尴尬。于是,啤酒广场就成了男人们展示自我形象、展示自我价值、展示自已胆量的大舞台。帅得掉滓的男人应有尽有、美得呕吐的男人数不胜数,更不提搔首弄姿的男人别提多倒人的胃口。当然,这里不全是男人的世界,这里有美女在侧,反倒是这零零碎碎的美女装饰了蓝色的天空。有美人在侧相伴,就连五大郎也会变成西门庆。有美女陪自已畅饮,当然是难忘今朝风流。男人拼死挣钱干什么,为的养家糊口么?非也,最丑的男人也会为最丑的女人倾倒,他是要为他心中的美人,也许就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这女人东施效颦,只要他觉得好,那他就得拼了命去奋斗,把她养得光嫩水鲜。大款们钱多,不是赛自已是石崇,实质上为的是目有芳菲。花要有人戴,好花要常开,好景要常在。男人没有女人,活着干什么?!这是喝酒的男人和对酒的最好的诠释。可路鸣不喝酒,可路鸣有个喜欢的秋虹。自秋虹两次昏迷的奇遇,路鸣对这个只想凭自已的本事拯救家庭的女孩动了心。
在物欲横流、金钱至上、道德沦丧的今日社会,路鸣对秋虹的爱是很纯情的了。只是秋虹还没有完全爱上他。不是她瞧不上路鸣,而是秋虹自已瞧不起自已。拿秋虹的话来说,她还不配拥有路鸣的爱。简单的说,她要靠自已挣钱,她没有想要依赖路鸣的心事。她目前的主要精力和心思是用在如何挣大钱上,因为母亲要治病、弟弟秋翎要上大学、还有弟妹得上学,她不努力挣钱行吗?在她的眼中,路鸣有他的世界,虽是老乡,但也要有个分寸。时而她在心里说,阿鸣,我把你当个哥行么?
终于有人向她这边走来,不多不少,三个。一色的青春亮丽,一色的街头流行的时尚的少年俊男。因为她觉得他们好年轻好粉嫩,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