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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侯域便像是不克自持般突然将她一把扯进了怀中……
游走情场多年,他向来无往不利,从来没摔过跟头,因为从来不曾真心喜欢过。
他承认,刚开始时他是抱着一种猎艳的心态在追求叶慈,可是慢慢相处之后,他才发现跟叶慈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实在太棒了,他喜欢那种感觉,叶慈的温婉大方,叶慈的善解人意,叶慈的乖顺贴心,叶慈的一颦一笑都让他为之而深深着迷。他也确实不曾打算要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可是没有谁规定他不可以后悔不是么。
他现在后悔了行么!
叶慈跟他冷战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整颗心都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跟缺了点什么似的,导致他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儿。他很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却又对自己的心无可奈何。
所以只能想办法让叶慈回心转意。
为此他跟薛瑶翻了脸,不惜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找那骗子。
想等叶慈稍微消气后好好打打感情牌,让叶慈重回他的怀抱。
叶慈来之前,原本他有满腔的甜言蜜语要跟叶慈说的。
然而,他没想到叶慈的态度会如此坚决,简直是油盐不进。
满腔的热情被她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他终于慌了:“叶慈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消气?你说出来,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满足你,别再说气话了好么。”
他手上的力道太大,叶慈被他勒得发疼,却因感冒未好又还发着高烧,身上没什么力气,使劲儿推了他几下,反而被他箍得更紧,她又急又怒,口不择言道:“我说的怎么就是气话了?谁给你的自信以为我还在乎你?侯域你听清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是向来自诩绅士么,现在跟我这儿死缠烂打算怎么回事,放开我!”
侯域被她那句“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刺激到了,语气冰冷:“叶慈,我的心也是肉长的,被伤的次数多了也会疼。”
他骨子里其实一直都是个非常霸道强势的男人。这点从他和家人以及哥们儿的相处模式就看得出来,以前是因为怕吓着叶慈,所以一直在她面前装绅士,刚叶慈那句话刺痛了他,让他很生气,人在生气时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于是他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叶慈怎么生气都可以,但是不能真的跟他一刀两断,他不同意。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是觉得只要他努力哄哄叶慈,叶慈迟早还是会回心转意的,可事实却是叶慈已铁了心要跟他分。
这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他很是恼火。
叶慈被他勒得阵阵发疼,也怒了,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有心么?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没心肝呢,不然以前每次骗我的时候怎会骗得那么心安理得呢?再说你会不会心疼关我什么事,你听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了!放开我!还是你非要逼得我恨你才甘心吗?!”
侯域脸上一僵,哑口无言,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憋得他满腔窝火,额头青筋鼓得老高。
叶慈趁他出神的空当猛地推了他一把,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
谁料她刚走出去两步便又被侯域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叶慈他被捏得骨头疼,愈发愤怒,愈发挣扎。
侯域置若罔闻,扯着人快步回到办公室,进去后一把将人压到门上,然后便实实在在地吻了下来。
重吻砸下,侯域的手从衣服下端侵入,一路猖狂至她胸前,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
叶慈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心中羞愤交加。
她没想到侯域竟然会跟她来强的,偏偏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得。
侯域那是什么技巧,叶慈自始至终就只经历过他一个男人,她的身体也只有关于他的记忆,要她怎么招架得住,被他一番富有技巧地撩|拨后,竟不争气的起了反应,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幸好侯域并不是打算真要对她用强,见目的已达到,叶慈也逐渐停止了挣扎,便也跟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细细地啄吻着她的面颊,轻喘道:“叶慈,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你心里明明就还有我,为什么要故意说话来气我。你这样口是心非有意思么?我说过,你心里有气,想找我怎么撒气都行,你说出来,我什么都依你,哪怕你想……”
他没说完,叶慈转过脸来与他对视,红红的双眸中一片冰冷:“侯域,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么?还是你本性就如此,只是一直在伪装,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
侯域回过味儿来,愣住了。
叶慈猛地一把推开他:“别再来找我,因为我不会原谅你。”
“叶慈,对不……”
侯域企图伸手去抓她,结果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想拔腿追上去,脚下却重若千金。
*!他刚都干了些什么!
☆、第47章 南无阿弥陀佛
窗外暮色四合,侯域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心里烦躁不已。
那种烦躁感就像他本来都已把猎物引进圈了,万事俱备,哪想却因他太过心急而前功尽弃了,烦躁之余还有颇多懊恼。他自认不是一个冲动莽撞之人,之前脑子怎就那么欠抽呢!
叶慈防备心本就重,因之前的欺骗对他的信任已快跌落谷底,现在估计是半点都不愿再信他了。
可是要他对叶慈就此罢手他又办不到,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做那些事儿。
现在对他来说叶慈已不单单是一个他在全新领域开拓而来的宝贝(她身上承载着他许多的心血),还是一个曾带给他许多快乐和感动的心灵伴侣,跟她在一起时的那种舒心惬意已让他上了瘾。
他不想戒。
叶慈还爱着他,这一点他非常肯定,但他知道叶慈又是个非常理性的人,而且骨子里极为固执,对她来说爱情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亲情和友情也占了同样的比重,现在她觉得爱情给她带去了痛苦,将来还有可能会给她的家人和朋友带去灾难,所以哪怕再舍不得,按照她的性格,她也会忍痛割爱,或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爱。
之前他就是低估了她的决心和理性程度,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打感情牌这招一向是他对付叶慈的杀手锏,可是他之前闹了那么一出,恐怕叶慈已对此产生了抵触心理,他现在的任何讨好在叶慈那里肯定都会起反作用。死缠烂打不是他侯域的风格,叶慈也不会吃那一套;强取豪夺只会把叶慈越推越远,他的情商还没低到那种程度。操,这事儿要怎么办啊……
正纠结着呢,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什么事?”
电话是侯向科打来的,听他语带郁闷,某人在那头不厚道地笑了:“听这语气,貌似今儿有点儿出师不利呀。别告诉我你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还是没把人哄好……”
他话没说完侯域就忍不住打断了他:“有屁快放!”
“啧,火气这么大,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侯向科才不怕他呢,不怕死地数落道,“不是吧哥哥,你以前就靠一张嘴都能把那些女人哄得五迷三道的,这次咱哥儿几个轮番上阵帮你开外挂你竟然都还没搞定叶慈,看来你这哄女人的技术退步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啊。”
“…………”侯域决定不跟一个脑子装着豆腐渣的白痴讨论“真爱”这个伟大命题,他不懂。
开玩笑,以前那些小情儿跟叶慈能一样吗?!
那些女人他都不用开口哄,只要给钱就行,或者闲暇之余走走肾就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叶慈跟她们不一样,她既不贪慕虚荣,也不是个轻浮浪荡的女人,他之前用在那些女人身上的伎俩压根就行不通,哄她得走心,他今儿吃错药了,不小心走了次肾,这不,把事情搞砸了。
本来就够窝火了,某人还跟那儿幸灾乐祸!
侯域黑着脸催问道:“你这个屁到底要憋到几时才能放出来?不说我挂了。”
侯向科笑道:“行啊,原本还想告诉你关于唐绍的消息呢,既然你这么不想听,那就拜拜吧。”
“………侯向科,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要不我让你妈过去帮你松松?”
某人当初就是为了躲他母亲的逼婚才跟着侯域来雁江市的,闻言菊花一紧:“别介哥哥,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他妈每次一哭就哭好几个钟头,怎么哄都哄不住,他实在给她整怕了。
侯域从鼻子里喷出个冷笑:“你这就是嘴贱的典型。说说吧,唐绍又怎么了?”
“他今儿来雁江市了。”
“呵,他倒是不怕死。”
“而且薛瑶跟他勾搭上了,两人晚上还约在石溪见面,这次跟唐绍一起来的还有齐州的地头蛇武老虎,我听说叶慈他弟弟前几天从人手里撬走了八百多万,来者不善,估计是来报仇的。这叶城做事儿也不考虑考虑后果,你说到时我们要不插手,他姐弟俩拿什么来跟他们斗。”
侯域眉头微蹙,冥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说:“明知会惹祸上身还去拔老虎须,叶城没那么笨,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把人引到这边来的。你找人看着他点,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那薛瑶和唐绍呢?这俩都不是什么好货,钻一堆也琢磨不出个什么好来,如果不提前制止,我怕他俩到时又会整出点什么幺蛾子。”
侯域边听边琢磨,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半晌,他对侯向科说:“让人继续盯着就行,先别惊动他们,叫叶慈身边的人最近跟紧点,不用刻意提醒她唐绍来雁江市的事儿,也别让她离开雁江市,还有,想个办法给展烨再弄点钱,明儿打电个话给方队长叫他去抓人吧。”
“你想干嘛?”
侯向科知道他给展烨弄钱的目的,却不明白他干嘛还不想辙先发制人——唐绍这次来雁江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这人天生就是个祸害,留着只会坏事儿,早点除掉不是更能让叶慈安心么?
侯域:“叶慈现在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打感情牌这招已经行不通了,那就想个其他的办法呗。”
侯向科:“比如?”
侯域道:“她天生就是个软心肠,你觉得除了打感情牌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她感动?”
侯向科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两人都是彼此肚里的蛔虫,他稍微一琢磨便大概猜到了侯域的想法,不由大惊:“不是吧哥哥,你玩儿这么大?!小心把命给玩儿进去,到时大伯会杀了我的啊,咱们想个别的办法不成吗?”侯域想给叶慈演一出苦肉计,但风险太大了,他表示略担忧。
侯域不以为然:“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回头你忙空了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实行。”
侯向科知道自己劝不住,也不多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迟早得把我也玩儿死了你才开心。”
侯域满意他的顺从,语气难得温和:“乖,办好了回头哥也给你找个像叶慈那种媳妇儿。”
侯向科翻了个白眼:“哎哟我谢谢你了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天呢,你行行好成吗。”
在他眼里叶慈那种女人就跟稀世罕见的精美玉器一样,只可远观,不可把玩,你若想要把它收藏起来,不仅要防着别人的觊觎,还要长期精心“呵护”,要是不小心把它打碎了,扎你满手血不说,到头来还给你心疼得不行不行的。那玩意儿虽然难得,但造价太高,风险太大,他可不敢碰。
侯域:“…………”
***
叶慈从侯域的办公室出来后,直接打了个出租回家,到家后心绪都还平复不下来。
她真没想到侯域竟然会那样对她,虽然她知道侯域骨子里其实并没他面上看着那么好脾气,但是一直以来,侯域在她面前都表现得非常的温文尔雅,谦和自持,从未像今天这样粗暴蛮横过。
她真的被吓到了。
到家后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发了许久的呆,越想越伤心,后来要不是接到电话让她明天去趟警察局协助工作人员调查展烨的事儿,她估计都已经在回隆安的高铁上了——现在对她来说家才最安全。
她在沙发上一直坐到了天黑,后来肚子饿了,却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从冰箱里拿了袋速冻水饺煮了,结果煮好后才吃了两个就开始反胃,去厕所里吐了大半天,吐得满嘴苦味才停止。
她以前压力大了或者心里憋着气吃了东西也会吐,何况这会儿本就发着高烧,所以也没多想。
吐完后漱了个口,连澡都没洗便回房去睡了。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浑浑噩噩中感觉有人在喊她,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叶城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哑声道:“叶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钱可以慢慢赚,别和那些人……”
叶城赶忙打断她:“姐,是我呀,我回来了。”
本来下午他就能回来的,但是今儿强哥出狱,晚上大伙儿给他接风,中途他本想给叶慈打电话报个平安的,结果叶慈没接,发短信也不回,吓得他连饭都没吃完就提前走了。回来一看才发现她生病了,烧到三十九度八,给他心疼得不行,想带她去看看,“姐你在发高烧,我带你去挂急诊吧。”
叶慈这才终于清醒过来:“叶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股酒味儿钻进鼻腔,她皱眉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儿?喝酒了么?”
坐牢之前,叶慈从来不沾酒,现在怎么也开始喝酒了?看样子之前还喝了不少,她鼻子堵着都闻到了,想起今儿他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她越发担心起来:“叶城你到底去齐州干什么了?你想过没有,那人是齐州的地头蛇,你从他那里撬走那么多钱,到时人来找你报仇怎么办?”
叶城当然不可能跟她说唐绍和那人都来雁江市了,他们准备借侯域和道上的朋友之手把他俩一齐除掉。
“姐,我真的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相信我好么。放心吧,那人没机会来找我报仇的,他最近躲他的仇家都躲不及,没空来找我麻烦,后面强哥拿到他犯罪的证据后,等着他的就是无限期的牢狱生活,他没机会来找我报仇的。你想呀,我有那么傻么,明知那里有地雷,还跑去踩。”
叶慈知道他也是倔性子,要是平时精神好,她可能会坐下来慢慢劝他,此时脑中混沌,想劝都理不大清楚思路,索性不劝了,叹气道:“平时跟叶爸爸和文姨说话时注意点,别让他们看出端倪,不然他们会担心。特别是展烨那个事儿,半个字都不能说漏了。”
“我知道。”叶城温声宽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别担心。”
“那你去洗个澡睡吧。”叶慈打了个哈欠,“我明儿醒了要去趟警察局,他们说展烨那事儿有眉目了。还有骗文姨那个骗子抓到了,下个星期开庭,我估计回不去,到时你回去一趟吧。”
叶城静静地凝视着她,冥思片刻,问道:“侯域告诉你的?”
叶慈面色一僵,点了点头,没吭声,眸底深处藏着痛色。
“他倒是会打感情牌。”叶城冷冷地扯了扯唇角,直勾勾看着她,“姐,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我和他没可能了。”叶慈心堵得厉害,回避道,“不说他了好么,我好困,先睡了,你快去洗澡吧。”
“你还发着高烧呢,我带你去看看吧。”
“不用,家里有退烧药,我之前吃了才睡的,放心吧,明儿起来就没事了,我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她这病是心病,一般的退烧药也治不了,去医院打点滴,心病不除,打完消下去要不了多久又会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