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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嫁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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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婉儿用手在他桶里捞了一捧水,闻闻味道,说道,“这水,你留下!”
小厮一听便火了,哼道:“我们下城买酒,顺便挑了甘泉回去酿,那么辛苦的差使,凭什么要给你们?”
那老爹似乎有些计较,皱眉说道:“姑娘,不若将酒一并买去,甘泉奉送,我两回去也好交差。”
“这……”婉儿迟疑着,看看轿夫等人,心知这些汉子均是爱酒之人,便允了下来。
接钱的当口,小厮挨近轿子看了一眼,大叫:“仙女啊!仙女啊!”
婉儿忙捂着他的嘴说道:“小哥,这是我们家殿下的客人,不得惊扰。”
“那好,漂亮姐姐,让我给仙女送碗水行不?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这等仙女!”
“这个……”婉儿觉得这小厮乌溜乌溜的眼睛好似痴痴地看着她,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姐姐,姐姐,你真好!”
小厮得了特赦似地端碗水送进轿子,低声说道:“白师姐,白师姐,你还好吧?”
白雪泥依旧不动。
“我是蝉蝉啊!白师姐,你说话啊!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雪泥的一副木呆呆的表情,眼底空洞。
“完了,那妖女给你施法术了?”谢冰蝉相觑有些无奈,一碗水当头一浇,“你给我说话!”
雪泥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不好!”
是杀气,身为天山谢珲的独女,谢冰蝉感应、身法、武功都是同门里出类拔萃的,犹在雪泥等人之上。
“白师姐!喂,玩笑大了!”
“砰”一声轿子碎片四溅,白雪泥如一只扶摇直起的雄鹰,迎风肃立于轿杆之上,五指如爪双目放出杀戮之光。
“啧啧,浪费了我一顶新轿子。”瑶光像是从不知哪个地缝里钻出来一般,笑意浓浓地看着谢冰蝉和谢珲父女。
随手打个响指,雪泥随即掉了下来,面容呆滞。
“殿下英明,原来早知道他们跟踪咱们呢!”
“啪”瑶光将凑上前来的婉儿反手打得跌到在地,“婉儿,你且说说,这厮有什么好,敢让他进我的轿子。”
“喂!”谢冰蝉在天山派里霸道惯了,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强横,便生了对抗之心,一个箭步护在婉儿身前,“你别那么不讲理!”
“你是谁?”
“天山大少……谢冰……是也!”
瑶光冷笑:“你们师兄妹一个比一个鬼灵精,天山派真是出人才,老一辈的废物,新一辈的把心思都放在……”她深有意味地望了望雪泥和谢冰蝉,“都放在没用的事情上面了。”
“是!”谢冰蝉在瑶光眼里看到一丝的怨毒,捏了捏爹爹的手,大步上前,“我是爱我白师姐,从小就爱,瑶光宫主,你可真是可怜呦,恐怕,自小就没人爱过你吧?”
“就凭你?想救人?”瑶光眼里大放异彩,谢珲为女儿捏了一把汗,却发现,这位姑娘的脾气也异于常人,冰蝉越是气她,她眼神越是柔和。
“自然……”谢冰蝉一发大了胆子走进瑶光身侧,“待我把那个碍手碍脚的买酒老头先打发走,陪你玩两招就是了。”
饶是她对谢珲狂施眼色,他爹也不欲弃之不顾。
“怎么?”瑶光上下打量着谢珲,“这位不是谢珲前辈嘛?”
冰蝉猛地摇头,但见谢珲一挥手撤下帽子衣衫,面沉如水,长衫缥缈露出本相,抱拳道:“小犬不才,在下倒要向瑶光宫主讨教讨教。”
“爹,你怎么能跟晚辈动手,快走!”
“素闻谢大侠桀骜不逊,我还真想领教一二呢!”话是对谢珲,眼睛却看谢冰蝉。
只是此刻,谢珲的浊玉剑已经出鞘了。
六尺长、三寸宽,浊世美玉—;—;这把剑绽放着晦涩的寒光,剑没有刃。
瑶光迎着浊玉剑的剑气,推起了一重风波,臂上似千万缕丝绦依次轻扬,起伏成浪。浊玉已被她内力克住,再无法挺进。
谢珲扭臂飞身,以雷霆之势顶击瑶光。
瑶光一抹浅笑,点足上旋,飘摇着弹开剑尖,随手一夺,虽不成功却将谢珲的身形扭到被动之地,又是微风轻送般出了三招。
人们看不清她的动作,如鬼魅般飞快,只能看到跌倒在地的谢珲口中吐出了鲜血。
瑶光咬咬下唇,高高地抬起右掌,忽然,她望见谢冰蝉愤恨的看着自己,黯然收招:“谢前辈,请吧,你不是我对手!”
谢冰蝉忙扶着父亲准备离开,瑶光神色大异,低声说道:“谢冰,你留下,好吗?”然后怅然而去,随后的队伍,丝竹大起,花瓣飞扬好不热闹。
但从瑶光的眼睛里唯独可以看到的东西,是落寞。
“瑶光宫主,放了我师姐!”
“冰,我可以叫你冰嘛?”
“瑶光宫主,我师姐已经被废了右手,根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冰,你觉得我的衣服漂亮嘛?”
“瑶光宫主,我当初就差点儿将她一条胳膊弄得脱臼才知道这秘密的!”
瑶光突然回头,呆呆地看得冰蝉有些不知所措,露着一排银牙会心一笑。
就那样自然的,出手了!
冰蝉一阵剧痛,捂着左臂大叫:“你变态啊你!”剩下袖筒内没有半分力气的臂膀,它该是脱臼了!
“冰,嘻嘻,你弄脱了你师姐的,我弄脱了你的!嘻嘻。”
谢冰蝉忍着疼痛自行接上伤处,心里大苦:玩出大难了!
第九节 天降大任
    浩荡而行的队伍,在傍晚前赶到了镇上。
瑶光命人修轿子、吩咐手下偃旗息鼓,将各大门派被虏人员安排在客栈住下,并严密监视起来,这才与谢冰蝉、白雪泥一起进了一家酒楼,招牌上幌着诺大的瘦金书:皿香馆。
她满意地看着谢冰蝉穿上她吩咐人买来的一套华服,素色长衫,对襟大氅,腰里一条湛蓝丝带,云履方步,单手摇着折扇,长指若削葱,似有似无地微风掠过,瑶光大为得意。
“瑶光,这到了你的地盘上,总该解了催眠吧!”
“我的地盘?”
“刚才的客栈、现在的酒馆都有个香字,而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婉儿打了手语,这里若非你家开的,也必是跟尚香十二宫有牵连。”
“眼睛挺厉害啊,”瑶光嘟囔着,“我给你白师姐解了催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嘛……”谢冰蝉暗寻如何救出雪泥,只是要让这看似狠辣却孩子心性的瑶光宫主产生一定兴趣,慢慢放松警惕,于是笑道,“那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餐又好吃又好看的饭菜,如何?”
“哦?”
“你绝对没吃过。”
“说来听听,在宫里燕窝鱼翅都是常吃的,有什么稀奇?”
“错,天下间最美味的,乃是大地生长之物。”
“花草树木?”
“对,这头一好吃的便是‘暗香一点’,第二好吃呢,就是‘冰融花泥’,再来呢,又是‘木叶清芳’,还有呢……”
瑶光食指大动,却又装作不在乎:“名字好听罢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下药啊?”
“唉……”
“叹什么气?”
“也是啊,这种皇宫里的御膳等级怎么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轻易吃到,并且……”
“什么?”瑶光有个心性,越是难以完成的事情,她越喜欢,见冰蝉面露难色一发心痒起来。
“材料难寻哦!”
“啊?”
“也只给我白师姐做过一次而已!”
“谢冰!”瑶光啪一声拍案而起,“你说要什么材料我叫人骑快马买回来!”
谢冰蝉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离这儿一百里有个叫做葡萄沟的地方,现下该有些结了冰的葡萄;两朵雪莲花,要根部发紫的那种;豆腐一块;蘑菇半斤;……”最后,他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还有就是一个助手!”
“我的侍女里,你随便挑一个!”
“不!我要她!”
盯着谢冰蝉指雪泥的手指,瑶光愤愤地说:“无非就是打算让我帮她解了催眠,就遂了你的心,若是难吃,饶不了你!”
说话间一双电眼直逼雪泥的眼睛,愣了半晌后,在她耳后穴道轻轻一拍。
“冰……”
雪泥苏醒后,看到冰蝉的示意,转念又见瑶光的神色得意,便走过去,眼神凝望,试图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状况不明的时候,多说话反而会招致更多的祸端。
“白师姐,你刚才被人催眠了,连我都打,她轻挽起袖子,只是一条抓伤,看你,”那眼神隐有幽怨之意,弄得雪泥愈加不知所措。
两人走到厨房,谢冰蝉才松了口气,低声说了说刚才的事情。雪泥噗哧一声笑出来:“谢大少,你何曾过一餐饭?”
“没关系,有人会做!”
“谁?”
“你!”
白雪泥又气又喜,心道,这家伙从小到大不知骗人多少次,止这一次是用在了正途。
所幸,雪泥从小便在厨房厮混,厨艺自不一般,加之谢冰蝉的鬼点子,竟也将一盘盘鲜花青菜,做得活色生香。尤其是雪泥用掌力拍碎的葡萄珠,清润冰凉,下面垫上煮熟、捻碎的燕麦,再顶端再浇上葡萄酒,上桌用火一燎。
一道“冰融花泥”便看得瑶光神采飞扬。
菜也上全,瑶光的心性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偏巧,谢冰蝉握着白雪泥的手,神色亲昵,便要坐下吃饭,瑶光一下子火冒三丈,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砰!”
雪泥面前的凳子碎成粉末。
“怎?怎么了?”
瑶光愣愣地盯着两人相牵的手,唇角抽动,旋即,停止。
“婉儿,立即把白雪泥带出去,严加看管!”
她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幽怨与缠绵。大概,仅仅这个时候,终于让瑶光这位久居高位、千般娇纵的小宫主尝到了食不知味的感觉。
冰蝉甚至有些不忍,柔声叫了一句:“姐姐……”
不过此刻,她的想法跟雪泥一样,武林即将有一场大难,这任务却为何偏偏落到了我的身上。
雪泥静静坐在一荇苔藓铺满的青石板上,叹了一口气。日渐西垂,自己的命运被攥在别人家的掌心,她不喜欢!转念想到谢冰蝉,她岂非更加危险,一旦瑶光发现她非“他”,生命堪虞。
门外传来阵阵喧嚣打断他,似乎是凤漆烟的吵闹声。
“凭什么把雪泥妹子关进柴房,我跟她换还不行?”
“您既是凤凰台的大弟子,又是燕子坞的少奶奶,自是尚香的上宾,我们岂敢薄待于您?”
“什么?”从凤漆烟不耐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周围这些人还是极进忍让的。
“对,你是贵客!”
听这人的声音地位应当不低,却也不是瑶光。
似乎还有些人对她躬身施礼唤她做“双儿姑娘”
“你带了这几个叫化子来,难道他们也是贵客?”凤漆烟忿忿不平。
“不,他们中的一人今天要做新郎官了,”那女子语气平和,淡淡地说,“今天他们中最丑最老的一个人,将会是雪泥姑娘的新郎。”
“唔……”想是乞丐的味道呛到了凤漆烟的鼻子,她掩鼻说道,“你别胡说了,这些人?怎么配的上雪泥妹子。你当她是什么?”
“玩偶,我的玩偶,”瑶光的声音渐渐近了,那音中间或夹杂丝丝兴奋,“丈夫是乞丐,她便要成了乞丐,大乞丐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小乞丐,哈哈哈哈。”一串近乎亢奋的笑声,宛若银铃。
“不行!”凤漆烟似乎大愠,暴跳如雷,“你们不能这样对雪泥妹子。”
“你又错了,”瑶光冷冷答道。
“什么?难道你们背后还有主使?”
“不,不是我们怎样对待白雪泥,”瑶光沉了一口气,用颐指气使的语调说道,“而是你,你会亲手送你的雪泥妹子成亲。”
“你,你们要干什么?”凤漆烟尖叫,雪泥能想象那一个人遭遇到极度恐惧,音调都扭了七八十个弯儿。
她此时也感染了恐惧,一是为不曾听到谢冰蝉的声音,二是他们到底对凤漆烟做了什么。
第十节 乞丐新郎
    良久,静寂中的柴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穿大红喜袍,头戴二十几朵花的喜婆子走了进来,躬身,目光呆滞。
“新娘上妆!”
近前一看,竟是凤漆烟。
“凤姐姐!”雪泥明白,凤漆烟如今已失去意志。
“新娘更衣!”
“新娘上头!”
“盖红……”
雪泥由着凤漆烟折腾,因为她知道,一旦意志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曾在她的摆布之下挣扎,心里会更难过。
华灯初上,“嘭”,随着凤漆烟喊那一声“送入洞房”,一个眇目、树干般枯槁的老乞丐被扔进红团锦绣的—;—;柴房。
他那样的丑,衣服上尽是灰棕色的油泥,似乎没有一条完好的布面来遮体,看了一眼后,便不忍再看第二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雪泥轻叹了一声,走过去将他扶起。
老乞丐用诧异地眼神盯紧她,哑着声音说:“姑娘,你难道不知他们的想法吗?”
雪泥微点头:“小女子应知老伯也是无奈。”
老乞丐突然笑了,那笑容竟说不出的光彩照人,然而,笑声中略带苦涩和沙哑:“莫再叫我老伯了,其实……其实我是……”他忽然拜倒在地,沉声说道,“我是丐帮六袋弟子阮小六,奉敝帮张长老之命全力搭救恩公之女。”
雪泥退了两步,竟自留下泪来:“张长老,张愚?”此人仅见过一面,便要全力相救,仅仅是受过父亲的恩惠吗?抑或,这就是江湖人人都讲的那东西,义气?而眼前这个人,要救自己便将生死抛诸脑后,这股勇气,凭的是什么?”
外面似乎传来两声猥琐地叫嚣。
“喂,洞房了没?”
“要不要我们兄弟帮你?”
那老乞丐声音急促而低沉:“雪泥姑娘,请跟我调换衣服,然后趁出恭时溜走,墙外有敝帮弟子接应。”
“不!”雪泥紧皱眉头。
“为何?”那老丐目中凝神望着她,似乎在追寻什么。
“要走一起走,不能因为我害了别人!”
“走!”老丐闷雷似地咆哮起来,竟有种不可拒绝的气势。
“一起!”雪泥也不示弱。
“你!”那老丐顿足回身,迎着红烛之光,直直地将雪泥的身子扳倒在地,听得窗外又传出两声笑,随即放开手。
雪泥只觉心悸阵阵,紧紧抓住那老丐的衣襟,良久。
“雪泥姑娘,”那老丐轻唤了两声,雪泥脸上一红,在不经意间瞥见这人的胸膛—;—;竟是那么的浑厚、年轻。
“啊……,”雪泥立刻滚到窗下伏着。
烛光下,老丐揉了揉喉结,说道:“哎呀,你,不要啊……”然后对雪泥施了一个手势。
雪泥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声音就跟自己的声调无二,不过她毕竟只有十五岁,这些事情如何能懂?
“嘿嘿……”接着是老丐嘶哑的憨笑。
“不,哦,不要,啊……”
窗户有了微动,想是外面那两人犹豫是否要掀开窗子看看。
又听老丐嘶哑地吼叫着:“哎呀……”
一个人又扮男又扮女,声音简单而刺耳,窗外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当他们掀开吊窗的同时,红烛熄灭。
“嗖嗖”银光两点,两人的身体如泥鳅般从掀开的空隙处被拖了进来。
“换衣服!”那人命令道。
雪泥摸索着犹豫了一下,旋即背对着老丐脱掉了外衣。
“蹲下换!”
雪泥的脸立刻红了,如此黑暗中这人竟能看得真切,真不是一般人!
刚将换上青袍、面具,门外陡然亮了起来,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喝:“看守这里的人呢?里面的灯怎么灭了?”久不见有人回答,她厉声说道,“两个蠢材一定是中计了,一队进去搜,看有没有线索,另外一队严加把守墙外,以防有人接应。”
“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儿姑娘,看守的人不见了,屋里的灯灭了,我正差人进去查看。”
“以防有诈,雪泥这丫头古灵精怪,大有当年凝碧宫主之风,派人守住屋子,我先去请瑶光殿下过来。”
“是!”
雪泥松了口气,刚一开口,一只大手捂了过来,将她揽到墙角。
背后依稀感到温暖和健壮的躯体,浑然不能将之与老丐相联系,阮小六,这个人定然是易容了吧。
“你怕了?”他抱紧雪泥微颤的身躯。
“嗯!”
“别怕,你慢慢掀开瓦,爬到临街角的屋顶上,先别动,等他们三更换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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