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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宠无良痞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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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画抽了抽嘴角,心里觉得阿黄这是在谈论旧情人?阿黄这是人鬼情未了?想到抚琴,自然就想起了在义庄见到的东西,沈青画忍不住一阵反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腾”地一个翻身,压在阿黄胸口,扒着床边干呕起来。
沈青画庆幸没吃晚饭,不然真吐出来可如何是好?脑袋清明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压着的,是阿黄结实弹性的胸膛,烘得沈青画有点手脚发软。
阿黄正在给沈青画拍背呢,沈青画一个起身,推开了阿黄,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喜欢苏三。”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苏三,关苏三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沈青画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了冯玉家。
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正巧冯玉要去马府。
正好,去详谈私盐的事情。马老爷正要出门,说私盐的事情,全权交给马葭负责。
由马葭负责?马葭原本就是沈家商号的人。马老爷倒是精明,这是想出了事,直接把马葭和马葭的娘亲提出来,高枕无忧?
沈青画笑了:“马老爷这是想白拿一份利钱啊?”说着起身就走。
眼看着到手的金山,怎么可能让它跑了?马夫人一把拉住沈青画,连声说好商量好商量。财物投入,马家出一半;分利么,连带马葭,整个马家就只拿三成?
这私盐只有九成利,若没了马老爷,“我们也不过是钱财投入大一点而已。如今马老爷,是不想跟我们担这份风险了,我们也没必要谈这生意了。亏得我们还以为,马老爷有年轻时的那般魄力。”
这不摆明了说马老爷老了,不敢冒风险了?
被沈青画这么一激,马老爷这才肯拿出衣袖里的文书来。
沈青画一看,乐了——别说是马葭娘亲,就连马葭,也被划出了家谱!冯玉看了内容,瞳仁急剧地收缩,一把抓过来,塞进袖子里,不让马葭看见。
马葭垂着眸子,好像没有发现一样,静静地喝茶。
沈青画一拍手:“好,马老爷果然爽快!”不过这回轮到沈青画不爽快了,只给马老爷的分成划成了一成。“这风险您是帮我们解决了,但是您可没担这份风险啊?若是到最后分红,您不乐意了,去官府告发……俗话说,一根藤上的蚂蚱,才跑不了。”沈青画这话里话外,都是要拖马老爷下水。“听说,您挺喜欢三少爷的?”
马老爷眼角抽了抽,说三少爷不成,三少爷明年开春,是要考功名的。“不如就老四。”
老三换成老四,沈青画更开心。马家四少爷,没什么学识,人也一般,关键是,目光短浅,小肚鸡肠。这样的人,往后才容易闹出事来。沈青画点头,一副有钱大家赚的势利鬼样子,“呵呵”地笑了。
入伙的算是四家,到时候,得了分红,也是四人平分。
马夫人瞪了马葭一眼,对马葭独占一份,似乎颇有意见。
沈青画端着茶杯过去,碰了碰马夫人的胳膊:“马夫人,马葭可是我们店里的掌柜的,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决定,让你们来分一杯羹呐?往后还要多多仰仗马老爷,和马夫人,你们的鼎力相助啊!”
冯玉在后面,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沈青画这装龟孙子,装出瘾来了?

        
第三十九章 这是遭罪
等冯玉知道,沈青画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冯玉心里嘀咕,这沈青画,怎么心里越不开心,越能装孙子?
沈青画找了借口,要在冯玉家过夜。
开玩笑呢这是?上次冯玉把沈青画抱回家,冯侍郎就要让冯玉当沈青画面首了,要再带回去一次,还不得直接送入洞房了?冯玉觉得,如果沈青画真要喜欢苏三,那就今晚住苏三家,直接拜堂成亲。
沈青画惊悚了,原来玉公子,才是传说中的民风彪悍,过犹不及!即便是沈青画这样的油皮,那也是做不出来这等事的啊!
油皮,就是豆腐皮,厚点,挺有嚼劲的。说起来这个油皮,沈青画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玉皇庙。而且,那地方,只要上个香,就能混顿油皮吃!
沈青画拉着冯玉去了玉皇庙,却见耀星也在。
一溜子的等着吃油皮的人,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的。沈青画这只饭桶,往耀星后面一站,睨着耀星光洁水嫩的鼻头,突然问耀星多大了。
耀星想了想,掰了掰指头,说十五、六吧,谁记得。
沈青画点点头,觉得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正好,我手里有个大美人,你要不要娶了?”
耀星立刻口水丰沛地“呸”了沈青画一脸:“是谁家没了清白的破鞋吧?”
这耀星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呢?沈青画皱皱眉头,就和耀星掐上了。说得是天花乱坠,口中的那姑娘,也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佳人。
冯玉笑眯眯地拍了拍沈青画的肩头,不让沈青画说了。“你说的是坠儿吧?她想嫁谁就嫁谁,你顺水推舟就行。”
沈青画觉得,要是真这样,是不是对不起小黑?
耀星一副大人样,伸出肉嘟嘟的手,拍了拍沈青画的脑袋,说女人如衣服,不合适放着就行了,“男人恋小妾。”说着,还分了一半的油皮给沈青画。狼吞虎咽地开吃。
怎么耀星饿成这副德行?沈青画觉得,肯定是马葭忘了给耀星做吃的了。马葭自己就经常忙得忘记吃饭。
耀星笑了。那笑里,参杂了很多东西,很多感情,别说沈青画,就连旁边的冯玉,也有些看不懂了。
耀星说,过阵子,他就要回家了。说家里有事,他必须得回去了。
这是沈青画第一次面对有人要离开,心里很舍不得。好在才和耀星认识几天,不到生离死别的程度。只是这个圆头圆脑的少年,真的挺投缘。
“放心,我们肯定能再见面的。”
沈青画咽下一口油皮,点点头。
耀星沉了眸子:“下次也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或者……老人。”
沈青画停了筷子,没有抬头,没点头,也没摇头。
耀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马葭第二天一早来玉皇庙,告诉沈青画,耀星离开了。
马葭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已经开始长肉了,痒得很,马葭时不时地用手指碰一下。刚到的林磊,就喝住了马葭,给马葭带了个手套,生怕马葭将伤口挠开。
看着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沈青画心里有些不自在,跟冯玉找了借口,一起溜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溜走,冯玉问沈青画,到底怎么想的。如果沈青画喜欢马葭的话,还是早点死心吧。
“我喜欢马葭?”
沈青画脸上的表情太过奇异,导致冯玉以为,沈青画此前一直没有意识到,是刚才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冯玉就此觉得,自己对不起马葭了。
这个时候的沈青画,还没有意识到,她的事情,除了阿黄,就是冯玉知道得最多。
冯玉想了想,问昨天沈青画,怎么不肯回去?
沈青画想想,看了看冯玉,很努力地憋了一下:“我昨天,跟阿黄说,喜欢苏三。”
冯玉的那张脸,相当的精彩,由红变青,由青变紫,由紫变白,五颜六色——沈青画是当真的?那马葭怎么办?阿黄怎么办?他怎么办?他?怎么会有他?沈青画这个没模样,没才华,气自横的家伙?
沈青画看着甚是惊奇,恨不得把冯玉这张绝伦的脸皮子,扯下来珍藏一把。沈青画这么一伸手,就捞到了一件,紫薇花色的小衣,是的,小衣,也叫,肚兜!
沈青画惊悚了——冯玉身边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那细带在风中凌乱,沈青画突然觉得,手疼。
寺庙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姑娘,瞧见沈青画手里的肚兜,在瞧见旁边的冯玉,登时红了脸,扭扭捏捏地上前来,小声地说,那肚兜,是她的,方才被风吹跑了。
沈青画看了看肚兜,伸手递过去。
那姑娘离开之后没多久,沈青画确定了一件事情,她确实中毒了。
沈青画是晕倒在冯玉怀里的,毫无征兆。于是冯玉再一次抱着沈青画,一路狂奔,去了小窝,只因为,沈青画晕倒之前说了一句“找阿黄”。
沈青画觉得,冯玉这家伙,果然是她沈青画不能碰的东西,比如上次,摸了一把小脸,弄出了个要她命的云瑶;比如这次,刚动了心思,就被人下毒。沈青画很想说,她没想对冯玉怎么样,只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这么这只蟾蜍,就蹲在近水的楼台上,要说对月亮毫无肖想,是不太可能的吧?不对,这么说,好像还是有那么点非分之想的。
沈青画睁着眼睛,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说自己和冯玉的感情。阿黄以为沈青画觉得疼,输内力的动作愈加轻缓起来。
沈青画努力抬头,瞄着从自己的头顶冒上去的白雾,突然想来个三花聚顶什么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好在阿黄一直注意着沈青画,所以沈青画自行脱离阿黄掌心的时候,阿黄并没有被反噬得太厉害,只轻轻地咳了一声。沈青画这小蹄子,居然睡得喷香,连逼出来的毒血,都不自觉地咽下去了。
阿黄揉了揉暴起青筋的额头,阴恻恻地推了推沈青画。沈青画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面对如此软糯温柔无防备的沈青画,阿黄眯了眯眼睛,嘴角含笑,俯下身,含住沈青画的耳垂:“青画,你钱袋子掉了。”
沈青画陡然睁开眼睛,一把捂住腰间,瞬间弹坐起来,缩缩缩地挤进床角。等反应过来,阿黄正寒着脸,看着她。沈青画颓然地垮下脸:“阿黄……”一听就知道,是在撒娇。
“毒血呢?”
沈青画伸出舌头,舌头上,一颗油亮亮的血泡——之前晕倒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尖。

        
第四十章 小黑是皇上?
沈青画中毒的事情,没有惊动官府,阿黄也没有说什么,苏三也来问过,好吃好喝地拿了不少来。果然是大人物,连宫里的东西,都能拿来泡妞。
冯玉最瞧不起这种人了!狠狠地瞪了苏三一眼,冯玉给沈青画盛了一碗荷花粥。“宫里的女人都吃这个,快尝尝。”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冯玉是打哪弄来的荷花。
卢安生远远地蹲在水井那里,拿着本政论的书,在摇头晃脑。明年二月份就要开科考试了,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寒门子弟都沉下心来潜心用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话说,卢安生这人,其实学识挺渊博,否则也不会和苏三、马葭两人,一见如故。不过卢安生这人,平常太不正经了,第一次见卢安生为了一件事情,这么拼命。
这些天,沈青画经常困,有时候还在说话,就睡着了。众人忍不住叹气。苏三也就不好帮苏翰辰问,苏坠儿的事情了。
马葭忙着铺子里的事情,每天到天黑,才能赶来看看沈青画,每次还带诸多水果来。
林磊曾经说,怎么马葭每次,都只带水果。马葭笑而不语。
马葭小的时候,还只知道读书的那个时候,有一年,马葭病了,嘴上都是火气燎的泡。那年,马葭的娘亲,让丫环将她抬到花园的柳树下,静静地坐着,吹着晚风,“偶然”遇到了回来的马老爷。马老爷有个习惯,就是吃完饭之后,回去凉亭里坐坐。马老爷见了马葭的娘亲,心里稍有些感触,就在柳树下坐了,和马葭的娘亲谈了谈。那天晚上,马葭吃了一个果子。是什么,马葭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那股子的清甜,让马葭一直记得,生病的时候,吃水果,最舒服。
沈青画也这样觉得,尤其是,阿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毒药”过来的时候,简直比哄小孩吃饭还要难!沈青画储存了一天的精力,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爬树上房,跳井爬墙……有时候阿黄和冯玉两个人,才能拦住沈青画。明知逃不掉,沈青画还每次都跑。
被逼着喝完“毒药”,沈青画就苦着脸,抱着马葭的小媳妇,要水果。
沈青画吃水果,格外的挑,半点酸的都吃不下。可是沈青画吃冰糖葫芦,就是酸倒了牙,还要啃完山楂上的糖衣!耀星曾经嗤笑过沈青画,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小屁孩,还学子弟耍风流、喝花酒,贻笑大方。
沈青画看了看天空,想着,耀星这小子,也不知道到家没。
等沈青画余毒散尽,听说苏坠儿已经嫁给了小黑。
沈青画知道了以后,心里觉得怪怪的——既然不用她决定,为什么小黑说让她做主?
冯玉说,沈青画昏迷的时候,小黑来过。那时候,他跟小黑说,沈青画让苏坠儿嫁过去。
“我说过吗?”
“你没有说过?”
大眼瞪小眼。
沈青画想了想,反正苏坠儿已经嫁给小黑了,那就算了吧,说不定已经浪翻红被了,难不成还能棒打鸳鸯,要求退货?
沈青画撇了撇嘴,摸了个马葭带来的贡梨,“咔嚓——”清脆地咬了一口,饱满多汁,清脆爽口!
这时候,阿黄出来,跟苏三说,沈青画同意当圣女了。
“咳咳咳……”那口梨肉,生生地被沈青画呛了出来,滚到水井旁的卢安生脚边。卢安生正围着水井背书,一个不察,一脚踩在梨肉上,整个人摔倒在井口,脑袋撞上井沿,昏了过去!
半卷残书落地,无人问……津……
一个国之栋梁的儒生,就这么被沈青画,给摧残了!杀伤力好大的圣女!
沈青画也想昏过去——安生,兄弟对不起你啊!你这要金榜题名的年轻人,就这么生生地铩羽而归了啊!
沈青画本来想,卢安生的学识,比马葭差点。话说马葭,沈青画私底下认为,比苏扇懂得还要多。那卢安生起码能中个举人进士什么的。现在可好,卢安生要是傻了,举人都没了。
醒来的卢安生,有点怪怪的。说不清楚那里怪,就是看着沈青画的样子,有点其他的意思。
终于有一天,在沈青画一个人在院里的时候,卢安生小心上前,在石桌前坐下,探身问沈青画,是不是真要去做圣女了。
沈青画想想,也不一定吧。如果她被现在的圣女——云瑶,整死了的话,就不会去做圣女了。
卢安生点点头:“哦。”
良久又问,如果沈青画做圣女,能不能帮忙提携提携?
沈青画呆若木鸡——卢安生这小子,又不是没有学识,为什么要提携?怎么去请苏三那个东内阁大学士提携?
卢安生挠挠头:“往后和苏大人是同僚,好打点,你往后进了宫,这又不能隔三差五的见面了,当然得先打个招呼。”
说得挺有道理的。进宫之后,可不就不能经常出来了?那么就不能去赌坊了?不能和纨绔子弟祸害百姓了?不能上花楼、喝花酒、左拥右抱了?沈青画深思熟虑之后,点点头:“嗯,没关系,我就不去当圣女了,这样你就能经常看见我了。”
“哦。”
沈青画偷偷想了想,还是觉得,卢安生被碰坏了脑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带着卢安生出去散散心,听听评书什么的。
然后就无意中知道小黑的身份。
要说,这两个月,整个京城最大的话题,不是抚琴,不是圣女,而是皇上立后。
沈青画这人,能算是什么好人?天天围在鸟笼子底下,恣意风流倜傥。如今送上门的笑料,自然得好好说一说来道一道。
正巧,这天说书先生讲的就是皇上立后的的事情,说的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却个个强壮彪悍,体毛茂盛,只等得了皇上的宠幸,就能一举得男。此言一出,众人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整个茶楼顿时议论纷纷,场面空前火爆。沈青画和卢安生两人相对坐着,饶有兴趣地听别人讲。
听说,现在皇后最可能的人选,是太后极力推荐的董氏。听说那董氏,温婉淑良,品貌端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沈青画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回去以后,死缠烂打,拉着阿黄的腰带,说让阿黄带她进宫,瞧瞧皇上的那个董氏。用沈青画的话说,就是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以后进了宫,那皇后和圣女,肯定是要交手的啊!知道董氏的底细,才能知道未来的对手。
这么多天,沈青画都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有了生气,阿黄哪里舍得拒绝,反正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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