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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放开我,你也想死吗?”即使受伤永俊的口气仍然不佳地想骂醒眼前这个傻得可以的人。
“你真是蠢得可以,就算不掉下山谷这一剑也同样会要我的命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放开我,啰嗦!”感受到自己体力一点点消失,意识渐渐模糊,永俊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只有用恶毒的语言来保护这个笨得可以却偏偏是他救命恩人的人新儿拼命摇了摇头也摇出了满眶的泪水,她不是男人,那么她注定不放。
“即使你活不了,我也不要放,如果你摔下去,那么我陪你!”新儿咬着牙一字一语地说,即使渐渐没有了力气,却仍是固执地不肯放手。他是为救她而受伤的,她怎么可能弃他不顾而独自苟活?
一股灼热剧痛淹没他的理智,永俊只感到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不受控制想合上,他用尽全力不想让新儿为他白白陪上一条命。新儿愣住了,感觉他的手渐渐从她手中滑落,眼睁睁看着急速下坠的永俊。凌风打倒身边两个黑衣人,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谁知下一秒,新儿蓦地对着不停下坠却还有一丝清晰的人一个笑容,永俊瞪住她如笑的笑容,他脸上所有的冰冷一瞬间转化为错愕,呆呆地看着她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山崖离他越来越近。
“公子!”媚芯嘶力竭地大叫起来,凌风打倒死死纠缠他的最后一个黑衣人时便眼睁睁看见新儿跟着永俊跳下山崖的那一幕。
为首的黑衣人站在崖边望着消失在深不见低的悬崖的身影得意得笑了笑,然后转向凌风。凌风将身边发抖的媚芯护在身后,对付了一大群黑衣人而有些力不从心的他一心只想对付完黑衣人去寻找崖下的永俊和新儿!
凌风冷冷地转向最后一个黑衣人,眼看他手持厉剑一步步逼近,凌风见机不可失,左足微抬,将地上长剑踢起,右手接了个正着,准备与黑衣人做生死较量。就在猛地响起一声鸟鸣声,黑衣人猛地一愣,从腰间摸出爆竹,用力往地上的尸体砸去。轰地一声,爆竹窜出一阵烟雾,在凌风在明了他意图后抱起媚芯跃出十米远之际迅速上了马飞奔去而去。
待烟雾消失,凌风回过头只见被炸得粉碎的衣服与肉片,仿偌庆祝黑衣人胜利一般在空中飞舞。
等一切平静下来,扶起站不稳身子的媚芯赶到崖边,望着脚下深不见低的悬崖媚芯拼命大叫:“公子,公子,你们在哪?你们回答我啊!”在听不到任何回间原本就不抱希望的媚芯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永俊,新儿?”凌风也朝着崖低焦急地大叫,回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永俊,你不能死,你是威风凛凛的七阿哥,你曾经那么高傲,那么坚强,你怎么可以死?你死了皇上该怎么办?皇后怎么办?微微怎么办?还有一大群关心你的人,你要他们如何接受这个事实?新儿,你也不能死,你死了我该如何向你娘交待,你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失去你的!凌风迷茫地望着崖低,心里焦银屏地呐喊到。
一傍的媚芯紧紧拉着凌风衣襟哀求到:“凌风少爷,你让我下去好不好?让我去找公子!”
凌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媚芯,你以为你跳下去就可以挽回他们的性命吗?没有用的,你只能白白送死而已,我们只有静下心来,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可以通崖底的路了!”这是他们唯一的路了。
“可是我怕等我们找到他们时,他们早已经没命了啊!”媚芯大吼出声。
凌风重重叹了一口气,像是安慰自己:“永俊和新儿他们有相同之处就是那么坚强,他们不会向命运低头的,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走吧!”
于是两人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回着张望。
山谷里,传来阵阵鸟鸣声让晕迷的新儿回了魂,她睁开眼勉强想要撑起身子,却因牵动伤口而痛呼出声。新儿望了望身下一地枯草,她想是这一堆枯草救了她吧。晕迷前最后一幕映入脑海,新儿一惊,挣扎着起身焦急寻找另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新儿发现了永俊,一手扶着疼痛成分的胸口挣扎着慢步走向他。
“永俊?永俊?”新儿蹲下身小心地抱住永俊的头,一只手颤抖地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
是谁在叫他?好熟悉的声音,永俊尚存的意识模糊地想着,他是谁?是谁在叫他?为什么他想不起来,永俊拼命想挣开眼睛却偏偏使不上任何力气。
新儿呼唤了好半晌毫无反应的永俊,就在她手要探上他鼻孔想试探有没有气息时。“水、水”微弱的声音从永俊苍白的嘴里传来。泪水泛在新儿眼里,却是激动的:“永俊,你还活着?太好了!”新儿轻轻把永俊放在地上,匆忙用手擦了擦眼里的泪珠寻找有没有水源。望着不远处的小溪新儿笑了笑,他一定会活着的,天无绝路不是吗?
缓缓站起身,新儿啷跄地朝小溪走过去,掬起水喝入口中,又慢步回到永俊身边抱起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将嘴唇对上他将水注入他口中。
在离开他嘴唇之前,新儿却停留下来有点依依不舍不想离开,直到瞥见永俊拼命想努力睁开的双眼却又无力闭上时,才回过神,慌忙离开他。望了望虚弱闷上双眼依旧未清醒的永俊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风吹着花拂动间,一条深红色的蛇缓缓移动向永俊若隐若现,看来显得格外突兀。转过身随眼撇见张开的口猛地对准永俊的脚咬下,新儿一惊随手抬起身边的石子扔去,受惊吓的蛇一下便钻进草丛深处。
待蛇消失后,新儿连忙爬到永俊身边挽起他的裤角,望着两个深红色的牙印在他脚上那么明显,新儿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丝毫迟疑替永俊吸掉毒血。就算她死又如何?只要他活着,毒又有什么可怕?
另一种感觉涌上来,永俊拼命张开眼模糊地望着俯身为他吸着毒液的人儿,苍白的唇角动了动:“新儿,不要,那血有毒!”
可他悲哀地发现他张开的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大声点,再大声点,永俊拼命想大叫出声,却不得不承认失败,只得无奈向命运屈服闭上眼任由新儿因他做出的牺牲。
直至毒血全部吸出,新儿抹去嘴角的血液,忍着烧灼般的痛楚使尽全身力气背起永俊咬了咬牙艰难地向前移,本来走路都已摇摇稳稳的她在背上永俊后更加站不稳了。一定要救永俊,这个念头一直支持着她。她原本就受伤的身子在承受永俊身子所带来的重力走了不久便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
新儿拼命不让自己闭上眼,却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新儿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到:“我不能倒下,绝不能,永俊还要靠我……我……”来不及思想她拼命挣起上半身,却还是虚弱地晕了过去。
新儿迷迷糊糊地仿若做梦一般,突然只觉得身子一沉,一股巨大的疼痛涌向她的意识。好冷!有一种冷意冷得仿佛她的血液都被冻起来般,她努力想张开双眼,却徒劳无功;她张开口,努力地想说话,她真的快死了吗?
她感觉有一个身躯迅速地靠近,然后小心地扶起她身子,将一颗药丸递到她嘴里。半晌后她感觉在吞咽过药丸后身子里的寒意逐渐散去,是谁在救她?
直至额角渗出一层冷汗,新儿猛地睁开双眼,屏住气息,不知所措地望着眼看的两人,眼里有一丝警戒。
“姑娘,你醒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妇女回以慈祥的微笑。
新儿努力牵扯动嘴角,微弱的声音喘息着问眼前很和蔼的妇女:“这是什么地方?”
妇女来不及回答另一个声音便传来:“姑娘,不用害怕,这是我们家!”新儿将头转向傍边,望着花白胡须的老人。
妇女接过丈夫的话:“我们出去时发现了你们,所以把你们带回来了!”
“永俊呢?”新儿猛地想起因她而受伤的人连忙问道。
“他伤得不轻,虽然这一剑并不致命,但又摔下山崖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能活下去就有点难了!”身为大夫的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他不能死的!”新儿轻咬贝齿,想起那一幕依然不禁瑟缩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那么他也不会受伤了!
老人怔了一下:“姑娘,不用担心,虽然他现在气息微弱,幸好我还有一颗湘灵凡,或许那可以救他,只是……”
觉察到老人犹豫的神情,新儿连忙说道,只怕拖延可以救永俊的机会:“你要多少银子,无论多少我可以给你!”
老人望着脸色惨白得异常的她叹了一口气:“我的湘灵丹你是买不了的,即使万俩黄金,也不能买上十分之一!”那可是他一生的心血,怎可能用银子来衡量的?
“这……”新儿呆了,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永俊永远睡下去吗?
妇女见新儿神情连忙解释到:“我们并不在乎银子,虽然湘灵丹是珍贵无比,但救人也是大夫的天职,我们担心的是湘灵丹现在就只有唯一的一颗了!”
老人接过话:“你跌落山悬,虽然内伤不如你朋友的严重,但你五脏六俯都受了重伤,而且五毒蛇的毒已经浸入你的体内,如果没有湘灵丹,五个月之后你便会魂断人间了!”这才是他犹豫不决没有用湘灵丹的原因。
新儿愣了愣,她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但永俊替他挡那剑那一幕闪过她脑海。新儿那白得像是没有生命似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他是为我而受伤的,他的性命甚过我自己,他现在危在旦夕,而我还有五个月时间不是吗?”
见新儿坚定的眼神老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竟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好吧,我们尊重你!”
见老人答应救永俊,新儿身体的虚弱又因说了过多的话体力不撑晕了过去。
妇女叹了一口气,轻轻替她盖好被子转向一傍的摸着抚着颚下的灰白山羊胡的丈夫:“老爷,这样做真的妥当吗?”脸色凝重地打量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这个姑娘可比那个叫永俊的人伤得更重啊!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的我们无论是让谁服用湘灵丹但总有一个会因为没有湘灵丹而丧命!”救死扶伤是大夫的职责,但必须在两条命中选一个是他所不曾经历过的,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一天后,被精心照顾的新儿终于恢复了些体力,在妇女的掺扶下来到安置永俊的房间,一进门新儿便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的永俊连忙奔了上去:“永俊,永俊。”紧闭的眼睛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妇女扶着新儿在床沿边坐下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新儿安心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昨天老爷已经替他服下了湘灵丹,再过二十四个时辰他便会醒过来!姑娘,你们为什么会跌落在谷底,应该发生什么事了吧?”
新儿点了点头:“我们是被黑衣人追杀受了伤才会跌落谷底的!”
“黑衣人?”妇女不解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是因为他吗?”妇女转向床上依然安静的人。
新儿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大娘,大叔,你们怎么会住在深不见低的谷低?”
突然妇女露出让人难过的神色,新儿的话让她回忆起已过去不堪的过去:“十年前,他是皇宫里一名优秀的御医风华,精通医术无人可比,深得皇上的赏识,可是……”回忆起那段可怕的记忆,现在的她依然心有余悸。
风华接过夫人的话,深沉地陈述道:“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却不料奸人的大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目无王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关入大牢,经过二十天牢中折磨,在他爹的苦苦哀求下皇上才放了他,不料却因此染上怪病,宫中所有太医都无能为力。这奸人找到了我,我拒绝了救这样一个人人得而诛之之徒。于是当天夜里他派来三名杀手,我带着八岁的女子风宇和身怀六甲的夫人连夜逃走,我的儿子就在他们的追逐过程中跌落山谷而死,夫人也在途中流产差点因此丧命,我们躲在草丛中才逃过一劫。不得已我们来到这个地方过起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你真幸运,你不顾自己性命挽救他人的精神深深感动了我们,即使湘灵丹无价可买,也抵不过你对他的情义。如果我们的儿子也如此幸运的话,那么他就不会一睡不醒了!”妇女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对新儿笑了笑,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到:“对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能让她如此牺牲自己?
“我们只是狭路相逢的朋友而已!”她淡淡说出事实。
“朋友?”妇女不相信地问道,是世界变了还是她的想法太过偏激了?她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的感情真难以让人相信,你真是个好姑娘,为了朋友连命都可以不要!”
新儿苦苦笑了笑:“我也不明白,但他是为了我而受伤,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因我而死,我真的做不到!”她的举动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救她让她感动,可是她不是也救过他吗?
她望向永俊,却意外撇见一傍的风华依然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叹了口气,新儿站起身感激地说道:“大叔,大娘,新儿在这里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请受新儿一拜!”
风华连忙回过神扶住刚想下跪的新儿笑了笑:“救人是大夫的天职,你又何必如此?快起来吧!”
新儿沉思了一会对两人说道:“新儿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大叔大娘,能不能不要将新儿是女儿身的秘密告诉永俊?”
妇女点了点头慈爱地拍了拍新儿的手,“好了,我们答应你就是了,你去照顾他吧,湘灵丹虽好,但他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你要有思想准备!”
“后遗症?”新儿不解地问道。
风华点了点头:“他可能会失去记忆,有可能是一段,也有可能是以前所有的记忆!”
“失去记忆?”新儿期期艾艾地重复到,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床上的人一眼,直至风华夫妇消失在门口。新儿轻轻在床沿坐下,忧心忡忡地看着仍是昏迷不醒的永俊,他真的会失去记忆吗?那么也会忘记她吧?这个想法让新儿莫名的心痛,叹了口气,缓步走向门窗,倚在窗棂前发呆起来。
一阵剧痛涌来,永俊猛地张开眼,一手扶住被剑所刺伤的胸口,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他怎么了?永俊摇了摇头,撇见守在他床边疲惫得睡着的人儿:“新儿?”
新儿猛地回抬起头,惊喜地望着已清醒了的永俊:“永俊,你醒了?”他还记得她,这个事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实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儿愣了愣轻轻问道:“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永俊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一大群黑衣人追杀我们,然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得了!”
新儿倒抽了一口气,真如风华大叔所说,永俊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发生什么事了?”永俊问身边呆着的新儿。
“你被黑衣人所伤跌下了山崖,幸亏被风大叔他们所救,否则你就没命了!”新儿回过神淡淡地说道,顿了一下,新儿避开这个话题,她决定瞒住自己为他而跳下悬崖为他而受伤的事实。“永俊,你知道吗?是十几年前皇宫中最受器重的风华太医救了你!”
“太医风华?”这是怎么回事?
新儿注意到永俊突如其来的变化问道:“你认识他?”
永俊淡淡地转移话题:“宫中的太医,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新儿站起身把风华夫妇的遭遇一五一十道了出来,永俊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人,难道林天所说的奸人就是范仁伯?
意想客栈,凌风推开门走了进来,呆坐着的媚芯连忙迎了上去。凌风望着期盼地看着他的媚芯摇了摇头:“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仍旧没有下去的路!”他们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
媚芯踉跄地转过身跌坐在椅子上,在凌风没有注意时脸上有一丝诡异表情那么刺眼。
叹了一口气,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