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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苦笑了。她倒是似乎象一个哲学家,又似乎是一个高僧了。只是哲学家和高僧似乎都能找到他们的答案,无论那答案是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还是精深难懂的,抑或浅显易懂的。可是她,她能找到她的答案吗?勤儿柳眉紧蹙。
湖堤上三三两两的情侣,拉着手或挽着腰,轻言细语,情意绵绵;有些则干脆坐在湖堤旁、柳树下,肩并着肩,看着湖面上不时荡起的涟漪和随风飘荡的柳条,耳语软款。
当然,也有年轻的夫妇们带着呀呀学语、蹒跚走路的小宝贝们在漫步,幸福溢满了他们的笑脸。
偶尔,也会有两鬓含霜、蹒跚而行的老人,拄着拐杖,妻扶着夫或夫扶着妻。那夕阳晚景同样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令人感动!
此情此景,令裳萝越发地思念远方的心上人!
“哲轩!”突然看见哲轩,裳萝的心里欢呼雀跃,高兴得不得了。她激动地喊哲轩,却只是在心里喊,嘴里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可令她惊讶得是,哲轩却头也不回,仍然朝前走去,只留给裳萝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裳萝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步;她大声地呼唤他,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她感到奇怪,声嘶力竭地喊哲轩,可喉咙里却仍然无法发出一点声音。眼看哲轩的背影越来越远,裳萝又急又恨,跑又迈不开步,喊又发不出声音,她急得哭了。
她终于哭出了声音。
突然她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她竟然哭醒了,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
她打开台灯,看了一下时间,还是半夜两点钟。
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这梦真的是好可怕!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哲轩怎么就是不理她呢?在梦中她始终不能看见哲轩的脸,总是留给她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难道这是一个不祥之兆?不,不会的。她和哲轩已是情深意长,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也许是自己太想念他的缘故吧!再说,人们都说,梦是相反的,不会的。她安慰自己。哲轩那么爱她,她也那么爱哲轩,是自己太思念他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她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拉开淡绿色的窗帘,轻轻地推开窗子。
窗外,天空很黑,既没有明亮的月光,也不是繁星满天,只在天边,孤独地闪烁着几颗星星。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掀起了淡雅的窗帘。裳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襟。她赶紧关上窗户,拉好窗帘。
重新躺到床上,关掉灯,却发觉自己无法成眠,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的,始终是哲轩。是啊!她确实是非常非常地思念哲轩啊!
她于是只好又打开台灯,从抽屉里取出哲轩写给她的信和他的相片。看着哲轩的信和相片,裳萝不知不觉又睡去了......
第十四章 樱画的秋波
阴雨霏霏的周末。纪哲轩站在公寓的窗前,望着窗外的濛濛细雨,思绪又飘向远方的心上人。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正犹豫着接还是不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声阳光般温暖而轻柔的嗓音,没想到是邹樱画。她邀请他去她家小坐,品尝一下她的厨艺。他很自然地回绝了。
“不行,你一定得来,宋择航他们都在等着你呢!”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纪哲轩实在有些不想去,但也只好叹了口气,换上衣服,打车去了邹樱画家。
邹樱画的家里窗明几净,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小巧的客厅里,早已坐满了宋择航等几个好朋友,正在愉快地边聊天边欣赏电视节目。
樱画今天俨然是家庭主妇。身着家居服,系着围裙,正在小厨房里忙碌着。
哲轩坐下,喝着樱画早已泡好的铁观音绿茶,和宋择航他们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不到一个时辰,樱画便端上热腾腾的菜肴。真是色香味俱全。没想到樱画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有着一手好厨艺。
席间,大家你来我往频频地敬酒。樱画对哲轩尤其热情,望着他的眼神,温情脉脉、柔情似水!哲轩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直视樱画,只是刻意避开她灼热的目光。对着与她碰杯的樱画,他只是轻轻地说道:“樱画,谢谢你!”
纪哲轩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这个邹樱画,显然对他产生了好感。但面对她的柔情,他只能回避,他不能对不起裳萝。在他的心里,裳萝才是他爱着的和最爱的姑娘!
第十五章 心碎
云裳萝对纪哲轩的思念日甚一日,尤其是那个让裳萝看不见哲轩的脸,只留给她一个越来越遥远的背影的梦令裳萝越发地思念他。
她终于决定去厦门看望哲轩。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但她没有预先告诉他她要去看他,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下了火车,裳萝直接打了辆车去了哲轩租住的公寓。
一路上,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裳萝的心里就象喝了蜜一样甜。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了,她的心又像只调皮的小兔,快要蹦出来了。
她进了小区。小区的绿化还挺不错。大片的草坪和花圃,草坪边有秋千架,运动场,还有一些乳白色的长凳,几座小巧精致的凉亭。
她边走边想,当她突然出现在哲轩的面前时,他会怎样呢?他一定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但很快他会无比地快乐与幸福!就像裳萝思念他一样,哲轩也是无比思念她!这样想着,她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纪哲轩看见她时脸上那惊愕的表情,但很快便转为极度的快乐与幸福!一脸的阳光!
前面不远处一个亭子边,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手搭在女的肩膀上。
那肯定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就像她和哲轩一样。裳萝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又朝那对年轻人的背影望了一眼。
突然,她觉得那男青年的背影似曾相识!象谁的背影呢?她倒一时想不起来。她继续朝前走去,她忽然想到,那背影不是很像哲轩吗?不可能的!她摇摇头,往前走去。但她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她又折回去。
那对年轻人显得很投入,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全然没有发现裳萝的经过。两人面对面,男青年的手搭在那女子的肩上,正在说着什么。突然,男青年俯下头,在那女子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那男青年也不知为什么回了一下头,虽然天已微黑,但裳萝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竟然就是哲轩!
云裳萝的喜悦与幸福顿时化作一片云烟,灰飞烟灭了!她仿佛掉进了冰窖,又好象坠入了万丈深渊。天仿佛要崩塌,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山盟海誓与相知相爱,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她那样深爱的心上人竟然背叛了她!几天前的夜晚,她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境与眼前的事实竟然惊人的相似!她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欲走无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她无法相信,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而且是她亲眼所见!
她要冲过去问个清楚,面对面地质问哲轩,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才分别数月,他就变了心?可是,那有什么意义?对一个已变了心的男人,质问他为什么变心不是很可笑吗?只会自取其辱!
她的矜持与自尊还是逼使她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纪哲轩与那女子已经离开了凉亭。一会儿,他便又出现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正快步地朝他的公寓走去,而那女子显然是已经离去了。
裳萝躲在一棵大柳树后,泪眼婆娑。
哲轩独自走在路上,路灯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看起来似乎有些惨白,好象一个幽灵,又好象一个恶毒的鬼魂,撕裂了裳萝火热的心脏!
她没有去当面质问哲轩。她实在没有勇气与力量去面对他。既然他已移情别恋,再责问他又有什么意义?她伤心地离开了厦门,回了家乡。
第十六章 擦肩而过
回去以后,云裳萝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内,任由泪水长流!
她的母亲黄梨雨见女儿高高兴兴地请假去厦门看望男友,却又突然回来了,还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她着急地敲女儿的房门。
好半天,裳萝才打开房门。女儿满脸的泪水,头发散乱,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而伤心绝望!令母亲心痛不已。“裳萝,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流泪?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你不是去看望纪哲轩了吗?”她惊愕地问道。
“妈!”裳萝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黄梨雨心碎。她紧紧地抱住女儿,生怕会失去似的。“裳萝,有什么伤心事,跟妈说说,别搁在心里。”她温柔地安慰女儿。“是不是那个纪哲轩,他...他对你怎样了?”她焦急地问道。
裳萝摇摇头,泪水一串串地象珠子一样滚落,“他,他爱上了别的姑娘了!”她伤心地说道。
“什么?”黄梨雨惊得跳起来,“这个混蛋!......”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早说过,相隔那么远,有什么好?你就是不听。人家欧阳凌霄待你那么好,你却偏偏不珍惜!”黄梨雨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但见女儿在伤心落泪,她又不忍再说什么责备的话了。“裳萝,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本来嘛,两人不在一起,相隔又那么遥远,不方便不说,对感情也确实不好。人啊!不在一起就容易变。你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了,好在才刚刚开始。忘了他吧!你中学时不是学过一篇古文,说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他现在离开你,对你来说,还说不定是你的福气呢!”她开导女儿。
裳萝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但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
纪哲轩并不知道云裳萝去厦门找过他,并认为他变了心而伤心断肠。其实那天,是邹樱画主动去他的公寓找他的。在小区的一座凉亭边,邹樱画终于直接向纪哲轩表白了她对他的爱慕之情。纪哲轩虽然对她也有好感,但并非男女之爱,他真正爱的姑娘只有云裳萝。他没有接受邹樱画的感情,而是把他和云裳萝的相知相爱告诉了她。樱画很痛苦,但她请求纪哲轩吻一下她。纪哲轩不忍拒绝她,但也只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没想到却碰巧被来看望他的裳萝看见,误以为他爱上了别的姑娘而伤心地离去了。
而这一切,纪哲轩并不知晓。
第十七章 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日子,是阴霾而痛苦的。
云裳萝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空欢喜,转眼间却又变成了忧伤与绝望!心灵的极度痛苦煎熬着她。她茶饭不思,整日里只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伤心流泪。她原本快快乐乐地请假去看心上人,哪知却成了如今躲在房内偷偷地流泪!
她无情无绪,第一次感觉日子是这样地难熬。一分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
她取出抽屉里珍藏的纪哲轩写给她的一封封情深意长而又炙热滚烫的情书,一张张地撕去,抛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就如纪哲轩对她的爱恋,转眼已是昨日黄花。她拿出影集,找出她与纪哲轩的合影,想剪去纪哲轩的那半张。可是他们两人的合影是那样的亲密无间,简直无法分出哪半边是她,哪半边是纪哲轩?如果硬要从中间剪开的话,总会使两人缺胳膊少腿的。“唉!”她重重地叹息,终于不忍下剪。她取出纪哲轩的单人照,抛入火中,不一会儿,也灰飞烟灭了。只剩那几张无法分开的合影,裳萝把它们另外收起,锁入一个抽屉,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打开它,再也不会看见它们。
曾经的一往情深、海誓山盟,如今都灰飞烟灭了!
第十八章 伤心雨
云裳萝步出房门。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沉重得就象要塌下来似的。天上乌云滚滚,狂风猛烈地吹起来了,吹得裳萝简直有些站不稳脚跟。天边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接着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响雷,天地好象要裂开一样,震得她耳朵轰鸣。一转眼的工夫,大雨就象倒下来似的,猛烈地倾泻下来。
裳萝站在雨中,早已成了一个落汤鸡。但她却似乎浑然不觉,任由大雨浇透她的秀发和全身。她乌黑的秀发仿佛成了一块黑布,紧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滴,混合着裳萝的泪水,也不知哪滴是雨水?哪滴是泪水?湿透的衣裙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她漠然地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浇透她的每一个毛孔,泪水和着雨水哗哗地流下。
裳萝这段日子原本就心情忧郁,茶饭不思,身体非常虚弱,加上又淋透了大雨。这天夜里,她便发起高烧来。
她浑身滚烫,人也烧得迷迷糊糊。迷糊中,她仿佛又看见了哲轩,“哲轩,哲轩!”她不停地在梦中凄惨地喊着。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她自己的蜗居内的床上,发着高烧,说着糊话,喊着哲轩。
第十九章 病中见真情
或许是母女心灵感应吧!裳萝的母亲黄梨雨这天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实在担心女儿,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想去女儿那,却是深更半夜,相隔又好几十里路。
她辗转反侧。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爬起来了,她去客厅打电话。可是裳萝没有接她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她又拨了一下欧阳凌霄的电话,但又觉不妥,很快便挂了。
没想到,欧阳凌霄却立刻打过来电话,听到是裳萝妈妈的声音,他奇怪地问道,“伯母,有什么事吗?”
“凌霄啊!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搅你,没...没什么事."黄梨雨不安地说。
“伯母,有事您就直说吧!”凌霄是个聪明人,裳萝母亲要是没事的话绝对不会半夜三更打电话给他。
“凌霄,是裳萝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
“裳萝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一听说是裳萝,凌霄不禁着急地问道。
黄梨雨听到他那么急切的声音,不禁感动得眼眶都湿了,她哽咽着,“凌霄,你真是个好人啊!我家裳萝她,最近心情很不好,我是担心她啊!”
“裳萝她,究竟怎么了?”凌霄关切而着急地问道。
“凌霄,你不要问了。我家裳萝,她对不起你,还望你能原谅她。”黄梨雨羞赧地说。
“伯母,您说哪里话。裳萝她,她是个好姑娘,我怎么会怪她呢?”凌霄低声地说。
“凌霄,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大量。我,我真的很担心裳萝,我怎么也睡不着觉。可是我离她这么远,你能不能?”黄梨雨恳求道。
“伯母,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看看她。”说完,他挂了电话,立刻骑车去了裳萝那里。
敲了很久的门,却毫无回音。欧阳凌霄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打裳萝的电话,却是一遍又一遍地无人接听。难道裳萝不在房间里,可是门明明是从里面反锁的啊!裳萝究竟出了什么事?云伯母那么担心?他不停地敲门,仍然是毫无反应,裳萝不至于睡得这么死,连这么响的敲门声都听不到?突然,凌霄的脑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会不会?
他使劲全身的力气,终于揣开了房门。裳萝正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糊话,好象在喊某个人的名字。他奔过去,一摸她的额头,烫得不得了,她已经烧糊了,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一切。凌霄的心里不禁黯然,究竟是什么事令裳萝伤心得病成这样?
他抱起裳萝,立刻把她送往医院。
当云裳萝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雨后初晴。裳萝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她全身汗津津的。
床边,守着她的双亲。“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地问道。
“裳萝,”父亲云远文握紧她的手,把它放进被子里。“你病了,发高烧。怎么也不告诉一下爸妈?多危险啊?”父亲心疼地说。
“是欧阳凌霄把你送进医院的。他一夜没睡,一直守着你。刚刚才回去休息。”母亲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