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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之时难免吃亏,时间长了渐渐守多攻少,这还是亏得他近日功力大增,若是两个月前,此时怕已是命丧对方拳下了。
如此下来又过了二十回合之后,张入云已显败像,那道人却是越战越勇,招招力大势沉,张入云渐渐被逼的无还手之力了,再战下去已是险象环生了。此刻他也顾不得了,决意全力施为行险着求胜,当下足尖一点,已后退七尺。站稳之后,将双手五指并扰成锥状,左上右下,摆了个古怪的姿势。
那道人看了之后,不由一愣,好似认得这是什么拳法,只是心中还不大肯定,尚在犹豫。而张入云却趁着道人失神之际,揉身又上。此一番再战,局面出现了变化,张入云已可凭着他拳法的飘逸灵动完全将道人的巨力给解掉,加上他速度稍快,渐渐掌握了场上的主动。只是他拳法间中偶有微滞之时,故而道人也可趁此做出反击,张入云也在此时往往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有几次还险些中了道人的拳掌,形势极是凶险。双方就这样又复战成了个平手,只是此时二人情形却远比开始交战时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敌人的重创。二人如此相持下去,已成了不死不休的消耗战,胜负生死就看是谁的意志和体力更强了。
那道人先沉不住气,说道:“阁下可是峨嵋派的门下,且慢动手,听我一言。”张入云此时施展的正是从与叶秋儿相斗之时偷学来的泻玉拳,无怪那道人会认错,峨嵋派名声极大,那道人是怕张入云如是峨嵋门下的话,身后多半会有人来接应,他此时只单敌一个张入云就已险象环生,如若再来一位峨嵋弟子,自己性命多半不保,况且他平日里所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恶事,只要被正派门下撞见,绝无幸免。
而张入云此刻使出来的泻玉拳法虽然威力巨大,但因他所练时日尚短,无法全部融会贯通,再加上所学不全,难免有好些短处,所以处境也极是危险。又因他日间见过这道人施展法术,担心他说这番话只是缓兵之计,好趁机施展妖法。如若让他得趁,自己全无道术,绝计无法抵挡,此刻连他自己再加上那女子和幼童共三条人命都悬在他一人之手,所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不言语,一味的狠斗,并仔细留意那道人一举一动,防他施展法术。并还趁对方开口分心之际,连连猛击,险些就要了那道人的命。
道人受他一阵猛攻。好不容易才从险境下逃过,经此之后,也再不言语,也只一味的打斗,只是他心内焦燥,几次欲将手伸入怀内,都因张入云拳法太快,没能得手。而另一方的张入云见他好像要伸手入怀内取什么东西,心里更是担心,生怕他从怀内取出日间见到的水雷,或是黑网。当下提起全部精神,手底下也更加紧了,足下好似不沾地一般,围着那道人身子,前后左右打去,到得后来,双拳快的犹如两条白线一般,在那道人身上游走,把那道人逼的连连后退。这种打法是张入云最擅长的快击,他在轻功和身体操纵上的优势,也在此得到全部发挥。只稍过一刻,那道人已被打的全无还手之力,并还中了张入云一拳,幸亏他因拳速过快,力道有所减轻,但只这样,道人也仍是被他打的胸口欲裂,五脏六腑内,气血翻滚,更加招架不住了。
就在张入云欲趁胜追击之时,那道人忽然嘴里鼓了鼓,口内大喝一声,一团血雾从他口中喷出,直射向张入云胸前。而张入云早已预防他会使出此种舌底锤,口中箭的伎俩。足下一晃闪身就已让过。跟着就想往道人身上招呼,哪知此次道人的速度竟然快的异常,一举就封住了他拳头,并还举拳还击。他万没料到道人此时还有余力,一拳没让过,就已被打中左肩头,这一拳打的他左臂几欲折断,当时就举不起来。恍眼间处境就已变的危险万分。
而那道人的身法,此时却变地快的不可思议起来,还未等张入云反映过来,道人身体就蹦地直直地,足下好似未沾地一般,面对着张入云划了个大圈子就已到了他的身后,接着一拳击出,直取他的左后胸,这一拳如打实了,张入云必定心脉俱断。而此时的张入云正痛疼难当,左边身子被适才一拳振的半身麻木,为了躲避这致命的一拳,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向前翻出了一丈,才堪堪避过。而在他翻身之际,脑海里电闪了一下。道人的身法,他好似以前在哪见过。待转念仔细一想。不错,此时道人的身法和两个月前叶秋儿使出的的古怪轻功如出一撤。两个月前,他就已无法抵挡,现时他身上还带着伤,慢说是取胜,恐怕此时连性命都难保了。
就在他刚刚起身,道人又已欺到他身后,双拳不住闪电般的打向张入云的周身要害,并还借助他鬼魅般的身法,不时绕到张入云的背后,做致命的打击。而张入云只得节节后退,几乎只有逃命的份了。
“我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这两个月来的功力大进,在高手看来却只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吗?”张入云一面寻思,一面逃过那道人如旋风般的攻击。
“不,还没有,他还没有叶秋儿那么快,现在的我比两个月前要强,我一定能跟上这样的速度,我还有余力!!”
寻思间,道人此时又欺到张入云的身后,而张入云此刻只能用眼角瞥到道人的身形,根本不及掉转身子面向道人。只是他这一次,再也没有选择逃跑,反将身形顿住。
道人见了心头一喜,以为此次可稳操胜券,一击致胜。
而可就在这时,只见张入云右脚立起,左足如一条鞭子一样,闪电般地向后抽出,直打向道人的小腹要害,这是玉石俱焚的打法,道人顾然可取张入云的性命,但他势必也要受重伤。张入云肯牺牲性命,那道人可没这个打算。他武艺也真高强,在出招之后,还能硬生生的收回来,用两肘封住自己的要害,同时脚下用力,身形已往后退,借此可消去张入云这惊人的一脚。
只听“啪”地一声,二人相交之处竟传来金石之声。那道人足未离地,硬生生被这一脚踢出去七尺有余。而张入云也借这一脚,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在空中,此时的他,左脚踢出,右腿盘起,姿势极是潇洒。而他还趁这当儿,右手从腰间摸出三枚金燕镖,两枚放在受伤的左手内,一枚夹在右手掌中。待他落在地上之时,身形业已转了过来,并气定神闲的看着那道人。
道人也没料到眼前这少年功力如此深厚,并有长力,受了伤后,还能做出这样的反击。他刚才虽用双手封闭门户,且身形还向后退卸去了对方脚下大半的力道,但仍然打的他双手酸痛非常,一时间双手竟不能握拳。他现在心内焦急非常,后悔自己刚才没趁占上风之时,使用他最擅长的法术,要知适才他口吐鲜血,使的乃是邪教中人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使用的天魔解体大法。虽可一时间功力大增,但却不能持久,事后还要折损元气,轻则婿一件法器,可还没等他伸手入怀,只见一朵金星,已迎着他面门就打了过来,道人大骇,忙把头一偏,想和先前一样让过暗器,可这次他心智失神,稍慢了一点点,金燕镖顺着他的头皮滑了过去,在他头上开了一道血槽,虽伤口不深,但镖上附着的内力也将他头脑震的七晕八素。差点儿就栽倒在当地。
第四回 邪阳落秋水 冷月欺伶人 (四)
而张入云此时竟伸出右手二指向他勾了勾,意似要他上前再打过。那道人纵横半世几从受过这样的折辱,当下哇哇大叫着向着张入云就冲了过来。他知道张入云绝不会给自己机会取用法宝,只得上前和他以力相较。说话间他已呼啸着举拳打来,虽是强弩之末,但也威势惊人。
而张入云此时却像是完全恢复了斗志,且通过刚才的一番苦战,在意志上变的更具韧性,身体的操动也好像变的更加如意了,虽然左臂剧痛难当,但他此刻脑中反而一片空明。在他的眼中已能看清道人来拳的动向,只待道人力已全出,右足便向后退了一步,右肩晃处,一拳就已击了出去。只听道人一声惨叫,这一拳竟将他右手小尾指给打断了。原来他此次眼中看的真切,一拳击出,所有力量都集中在道人右拳尾指上,二人双拳均极重,但张入云出拳角度极巧,一拳过后,已将道人小尾指打断,仅留一点皮肉连在掌上,所谓十指连心,道人虽然功力深厚,但也绝禁不住。疼痛难当之下,惨叫了起来。
张入云怎容他有片刻喘息之机,双腿已连环击出,打的那道人连连后退。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道人再施了一次天魔解体大法,他此刻须发皆张,两眼布满了血丝,满头鲜血,面目狰狞,好似恶鬼。但功力却比刚才还胜了一筹,只是此时他已举止疯狂,力气速度虽强的惊人,但已不能对张入云做出有效的攻击,张入云只需小心应付,就能躲过。那道人再也忍耐不住,伸左手入怀,想取法宝,张入云自然又是一枚金燕镖,向他咽喉要害打去,那知道人竟拚着右手再受重创,举手挡在咽喉前面,也要将法宝取出,且口中已开始念着咒语。张入云只一见他举手就知情况要糟,心内一动,跟着将左手中的来不及交到右手的金燕镖,用尚能使出些力气的大姆指甩手弹出,只可惜他左手受伤失了准头,飞镖从敌人近身半尺处斜斜的飞了过去。那道人看了,不由奸笑了一声,左手扬起从怀中掏出的物事一晃,跟着就是一团黑气涌出。张入云见势不好,忙向旁闪了闪。那道人看了更加失笑,他这法宝威力极大,内中的生魂若是放出,不将敌人咬死绝不罢休,张入云只这样闪过一旁,济的了什么事?口中正待喝声:“疾”。忽然背后一阵剧痛,好似有什么钻进他体内,打的他两眼发黑,全身气血都已收拢,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而此时张入云早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脚踹在那道人胸口,当时就把道人的胸骨打断,插入心肺之内,眼见活不成了。
张入云还防他临死之前反噬,跟着一脚将他手里握的东西踢飞,方才稍稍放心,但也不敢大意,全身劲气不敢松懈,仍是死死的盯着已倒下的道人。
那道人此时已是奄奄一息,却怒目圆睁的看着张入云,颤声道:“想不到你的暗器竟能回旋飞转,只是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力拚如此,拚了命的来害我性命?”
张入云怒道:“你三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之内,残害他人性命之时,可曾有想到过生命的可贵,适才听了你们说的那一番话,这一女一幼可与你有何仇恨?你却如此残忍,今日你师徒三人命丧我手,只能说是你们的报应到了。”
道人听了惨笑道:“他二人并不是人类,这样的妖物,人人都可取之,今日我不这……么做,他日也定会有人做和我一样的事。你保得了他二人这一时,保不了他二人……一世。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门下这样的事就做的少吗吗?倘或你……已知这二人的底细,所以才肯这样拚命相搏……”话说到这里,那道人已气若游丝,渐渐已闭上双眼,死了过去。
张入云看着已死去的道人,心下说不出的滋味,此次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先前那两个道人虽也是被他杀死,但是都伤在他暗器之下,并不是手刃伤敌,心里还没甚感觉,而眼前这人,却是确确实实地被他一脚踹死,脚下踢碎他胸骨的感觉依然迟迟没有消去,看着眼前道人惨死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很想吐,踢中道人的左脚竟像是使不出劲来一样,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忽然他猛地惊醒,被吊起的二人刚才还在挣扎,而他和道人已斗了多时,现在赶紧将二人解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一层,他赶紧向二人冲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已死了过去的道人,突然睁开双眼,对着他大口一张,吐出一支血箭直向他当胸射到。这类血箭原是邪教中人临死之前安心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绝命反噬。用尽了施法者本人全身最后一点元气精华,端地是厉害非常,若是被打中一点,就是仙佛也不能幸免。
张入云年幼知浅如何能晓得这些,万幸他此刻并未放松戒备,加上他腿下脚软,身子让的还比平时快了一点点,但那血箭实是太快,即便这样,虽被自己让过大半,但耳鼻之中,还是闻道了一丝血腥之气。登时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浑身燥热无比,几欲昏死过去。而那道人吐出血箭后,已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张入云心中还记着那幼童和女子,不敢晕死过去,心中想着那女子多半已死而那幼童或许还在挣扎,便一步步挨到幼童身下,伸手将那幼童木枷除下,好将人放落地,可他现在口干舌燥,使不出力气,直用了三次力才勉强将木枷分开一点空隙,好在那幼童身子极小,借此就已滑落下来,张入云忙伸手接在怀中,那幼童竟似无重量,抱在他手中一点也不吃力,并且身上还有股草木清香味,张入云闻了,竟在瞬间耳目清醒了一下,一瞥那孩子身上,却被一条细细的红绳勒的身上一道道红印,心中不忍,伸手欲拉断那红绳,谁知却是触手即断,一点也没费力气。待他放下那幼童,再向那女子身边走去进。身上燥热又甚,再也忍耐不住,一跤跌在地上昏死过去。
黑暗之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放在他嘴里,一入他口,只觉得一阵清凉,把他口中燥意驱得个干干净净,张入云一下子如获至宝,拚命吸嗓起来。时间不大,放在他口里之物就已被抽出,而被他吸入液体,此际已遍走他的胸腹,顷刻间浑身已清凉无比。张入云燥意一消,顿时一阵轻松,不觉间便已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之时,已被人翻身仰面放在地上。而他先前欲救的女子,此时也躺在身旁不远处,而那幼童正守在她身旁,满面凄苦之色,他此时的肤色比先前更白了一些,唇上起了一层干了的薄皮,显是长时间没有饮水,口干难忍。待他见了张入云醒来之后,勉强对着张入云点了点头,便又回转头来,望着地上的女子。提起嫩葱似的小手,几次欲放在口里,却又放落,到最后好似实忍不住,举手将左手中指放在口内,用劲一咬竟将手指咬破,从手指破处流出如玉乳一样的液体,口中一咬牙,将手指放在那女子口中。张入云见了心里一惊,原来自己刚才是被那孩子救了。
而地上的女子,此时却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死死地咬住幼童的手指不放,那幼童先还能够坚持,到了后来面色已变的更加苍白,过了一会儿竟如透明一般,欲将手指提起,却已无力将那女子甩脱,张入云见了,知再往下去,他势必被吸干精血而死,忙上前,捏住女子的下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手指从那女子口中拽了出来。此时再看那幼童,身子竟好像小了一圈,跌坐在地上,半日也无力出声。直过了好一会儿,面色才好了一些。
张入云见他气色稍转,方问道:“小弟弟,刚才是不是你救了我?”
那幼童听了,点了点头,跟着也摇了摇头,手中向他比划了半天,好似不会说话。张入云看了半晌方明白,原来那童子的意思是,先前他救了二人,后来他自己又被人所救,幼童感他相救恩德,并不为自己救了张入云而倨功。
二人正比划间,那躺在地上的女子此刻却抖的越发厉害了。她的头发原是黄绿色的,看上去甚不寻常,而此刻却连脸庞和肤色也变的又黄又绿起来,她本来长的就娇俏美艳,而此刻看上去却又妖气十足,邪气之中反带着妖艳的美,好似有吸力一般,让人看了竟不能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