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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双胞胎心意相通,叮当此时心里的害怕,已早为叮灵知晓,虽是那两个年青人身上藏有克制二人的法宝,但此该叮灵感受到自家姐妹心里的恐惧,却也是顾不得了。
张入云还是第一次看见双生子发怒,一时惊讶,反倒将自己怒火稍稍按下,生怕叮灵与人相斗吃亏,忙在一旁掠阵。
那两个青年人一开始哪把叮灵放在眼里,况且她一出手,就是分袭二人,一时更加不放在心上,见她双拳招呼向自己身体,却只是随意抵挡。
哪知叮灵本就身具异禀,虽从来未与人相斗过,但此时怒火之下,却是招招力沉,直与男了相类。况且她身形奇快,又得了张入云的传授,愈加增添了威力,一时间直把那两个年青人打的骨痛筋麻,虽是二人联手抵挡竟也挡不下叮灵的一双拳头。
这还是叮灵只习武不久全无经验,况且她与那两人相斗出拳只往两人身上招呼,却没有打向二人的要害,一来是因为她认穴功夫还未到家,二来却也是她与张入云相处日久,潜移默化之下,出手已是留了慈悲。不然的话,二人此刻就算未被她打的吐血而亡,也早已是重伤倒地了。
那两个年青人见不识路,那做弟弟的强挣着挨了叮灵一拳,而他哥哥却是得这个空,赶紧从怀内取出一件物事,拿在手中后,一抖手就欲往叮灵眼前晃去。
只见一淡紫色的光华顷刻就送那物事上射了出来,虽是被那做弟弟的年青人身子挡住,只有一丝落在了叮灵身上,但即刻间叮灵就已瘫软无力,身子欲倒了下来,那做弟弟的年青人看出便宜,竟是趁这当儿一拳就是朝着叮灵当胸打到。
就在他满以为就要得手之际,却只见眼前叮灵人影一闪,已是倒着飘了回去。定睛再看,却见刚才与自己对敌的少女,已被四人中唯一的少年男子捉在了手中。
原来张入云早已观战多时,虽见叮灵对敌之际错过好多次制敌的机会,但也为其打斗时,能手下留情而高兴。
当对方手里取出那紫光的东西时,他就已飘身而上,但没想到对方的法宝竟是如此厉害,只一缕光线照在叮灵身上,就将她制住,一时势头慢了一些,眼见叮灵就要被另一青年打中,当即左肩一松,手臂暴长了一尺,已是将叮灵提在了手里。
可他这一手实是诡异,在外人没察觉之下,竟好似以为叮灵是凭空落入张入云的手里的一般,一时围观的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均以为今天是遇上会法术的术士在此斗法了。
而那两个年青人,此时也已被叮灵刚才那雨点一般的拳头打蒙了,竟也没能瞧出来,想着眼前这两个双生子是为异类,竟也以为张入云是什么妖怪来了。
那做哥哥的想到这里,心下害怕,忙再度晃起手里的法宝,口中又是念动真言,瞬时间他手里的物事本只淡紫色的光茫,竟一下子明亮了百倍,将个聚仙楼上照的一团紫气。
张入云立时觉得怀里手中的二姐妹跟着就是身子一抖,心里一急,忙舌底生雷,大喝一声:“破!”
围观的食客只觉得耳根了底下如被人猛力的拉了一下,当即眼前就是一晕,内里竟有几个人脚下一软,一时竟坐倒在了地上。
而那手握法宝的年青人更是不堪,因张入云舌底锤的对像正是他,一时劲力打到他面上,顿时将他激得跳了起来,待落回地面时却是眼前一黑,翻身便要栽倒,幸有其弟弟将他扶住,才没显那狼狈像。而他手里的法宝失了主持,立时光华便已弱了下去,时候一久,连本来的一点点光芒都已收起了。
待那受了舌底外向锤的青年人连运了三次真气后,方将胸中的郁闷尽吐了出来,可一时间却是手上无力,再也没精神念动真言了。他手里握的是佛门法宝,不念经文不可长时间示于人看,尤其这聚仙楼上人物繁多,人气更是腌臜,且他又怕张入云趁此强夺,忙将其又收在怀里。
此时的张入云见他收了法宝,不能再威胁到叮灵二姐妹,却是并没出击。当下只一手托了叮当,一手揽了叮灵,内里运了内力,替二人疗伤,幸是两人筋骨精奇,虽受了克星法宝的照射,但在张入云全力运功之下,很快得以恢复,叮当因是被照得久一些,还有些不自在,但叮灵却已是完全好了。
张入云待将怀中的叮灵交给身后的瑛姑手里后,却是向前一步,当下朗声说道:“不知二位是何人门下,可否不吝相告?”
那二人听得张入云开口俱是一惊,二人此时虽还没见过张入云的身手,但只从其如幽泉一般深湛的双眼,和方才的那一声断喝,就已可见一斑。
那做弟弟的,人教沉稳些,听得张入云问他二人的姓名,口气十分的不好,只怕立时就要发难,但他二人自来行走江湖,仗着师门广大,从来都是事事占先,顺风顺水,一时虽有些担心,但到底没吃过人亏,心里还不十分惊惶。
而那年长做哥哥的,更是未将张入云放在眼里,虽然刚才他被张入云的一记舌底锤打的险些昏了过去,但此时他人已恢复,竟忘了刚才那一幕。想着自己身有宝剑利刃,而昆明城内又有强援,一时又恢复了平日专横跋扈。
此时他又见张入云来问自己二人的姓名,竟天真的以为张入云已看出二人师出名门,会有此举却是惧怕自己师长的原因,这在他行走江湖以来,已然是见得惯了。
当下只听他鼻下哼了一声,方开口道:“我二人俱是崆峒门下弟子。”说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位道:“他是我兄弟周世宏。”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叫周世光。”
张入云早已知这二人是名门子弟,闻得二人是崆峒弟子,也并未有什么惊讶。只是一时好像回忆起什么,略思索了一会儿,方才想了起来。当下脸上竟笑了开来,一时乐道:“原来二位是毒龙师太的门下。”
二人听他竟能道出自己师门,一时又是一惊,但想到自己师傅声望高明,却也未太过奇怪,而且此人也是面带微笑说出此话,两兄弟更加认定张入云是意在讨好自己,这类前倨后恭的举动,二人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当时都略带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入云,满以为接下来就是对方一堆奉承,误会的言辞。
哪知张入云却是改了脸色,寒声道:“我看你二人穿的周整,也像是个人,何况又是出身名门大派,令师傅又是武林前辈,怎地却调教出你这两个会用两条腿走路的牲畜。”
张入云这一骂,好不厉害,当时两人脸都红了,二人行走江湖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方才张入云这一骂,不但将二人骂了个通透,便连其师傅毒龙师太,都已算在其内。只这一骂,张入云就等于是和半个崆峒派为敌,这在江湖上任是那个武夫,也是绝不敢做的事。
可张入云生来性子就执拗,人若与他友善,就是万难的事,也会想法办到。而如眼前周氏兄弟二人,却是出手伤了叮灵二姐妹,先时言语中又辱及瑛姑,这在他心中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此时就是毒龙师太亲临,他也一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况眼前只这两个在他眼中犹如猪狗一般的周氏兄弟。
瑛姑还是第一次见张入云骂人,一时听他说话竟是这般刁毒,骂人不带脏字,并还伤及对方师长,确是有趣。想到这里,不由抿嘴一笑,只是她心思缜密,知道张入云这一句话说出来的份量,为其担心之际,不由也微微皱了皱眉。
当下周氏兄弟纷纷暴喝着提拳上前,只待出手教训张入云。哪知张入云却是舌底生锤,又是一声断喝道:“且慢!”
他这一声喝,又将聚仙楼上一众的食客震地浑身一抖,周氏兄弟被他这一喝逼住,暂时也未能再上前。
这时人群里有那胆小怕事的,见此阵仗,心里害怕早已是脚底摸油,一溜烟的去了,有那胆大好事的,却是往人群里凑近些,只想看个明白热闹,有那看惯人帮闲打拳的,此时却已是纷纷挪动步子,挑了即安全又舒适的地方坐下,只等好戏开锣。
只有那店家心里着急,有苦说不出,他开店的最怕这类闹事的,一时虽想上来劝架,可场上几人看起来都不是善男信女,自己可哪敢,尤其那携了三个女子一同光顾的小伙子,起初来店里落座时,却是声声客气,看着那么的友善,此刻却完全换了一副声气,两只眼睛如同鸟兽一般,仿佛能射出光来,一张脸虽只寒着,却让人见了心都觉冷,尤其那两声暴喝,
楼上的地板怕都是要被震地摇了三摇,此刻还没开打,他这小店里就已摇摇欲坠了,待会儿若动起手,还不两三下就把他这小店给折了?!
此时一众人等,俱都静待场上三人放对,而周氏兄弟此时也被张入云的气势逼住,暂时竟不能开言,立时变地寂静无声,空气里一时死一般的沉重,独叮灵二姐妹此时见张入云为她二人出头,甚是兴奋,一个劲的手舞足蹈,只是又有点害怕周世光手里的法宝,却是只敢躲在瑛姑身后动作。
就在这时只听张入云手指周世光说道:“不知你方才用的是什么东西,吓住我两个妹妹,可否拿来与在下一观。”
周世光见他说话虽冷,但言语里却还有些客气,却是趁此讥讽他道:“这是佛门降妖伏魔的无上法器,你带着这两个妖孽招遥过世,显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待小爷取出来的话,只怕连你也照成灰了!”
张入云见他不肯自是竟料中的事,只是出语又伤及叮灵二姐妹,顿时心中又是一怒,他今日本想只教训二人一番也就罢了。可此时二人还是如此骄横,实是难以宽恕,又想着前番香丘曾对自己哭诉过日常受这二人的欺负,一时间真怒加上大怒,虽是面上未露痕迹,内里却已是怒火三千丈了。
当下只听他寒声道:“即如此,那就由在下自取好了。”只这一句话才刚出口,他人已化作一条长虹直逼向二人。
周氏两兄弟早已心里有所准备,一见他身形晃动,便纷纷举拳相迎。哪知张入云轻身功夫奇高,此时又是动了真怒,一时间全身功力尽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二人只见一条蓝影拖着长长的虹尾,只一瞬间,竟已是到了二人身前。
当先迎敌的是弟弟周世宏,虽是给惊了个目瞪口呆,但他到底是名门教下,惊惶之余却仍不忘一拳击出,只望能稍阻张入云的来世,只为自己的哥哥,留的一丝时间好做准备。
哪知张入云绝顶轻功,目标又是周世光怀里的佛门法宝,见周世宏一拳打来,却是架都未架,只足下一跌,便已穿过了对方的拳头,只直向其身后的兄长。
众人只见本来已化做蓝光的少年,在对方年轻人的拳脚下,竟是顿都未顿,只身形矮了一些,便已飞至身后的另一白装男子身前。
又听的一声闷哼,那少年人已将那白装男子凭空单手提在空中,跟着左手一探,就已抓住了仍在空中手脚乱蹬的年青人的衣领。
只听一声布帛的撕扯声,那少年人就已将那白装男子怀内里的法宝,连着他半身衣服给硬生生从其身上扯了下来。
第十八回 盛怒惩双鬼 一笑送花魁 (二)
一时在场诸人,都被张入云这彪悍之举给惊了个目瞪口呆,待众人定睛再看时,张入云已是一扬手将周世光如灯草一般扔向一旁。
这一掷之下,张入云已运内力直透他身上诸穴,令周世光不能得丝毫地动弹,而且此一举张入云是有意削他脸面,摔时算准位置,直将他掼在一饭菜丰盛的餐桌上,一时周世光头脸、身上皆被各种热汤卤汁浇了个遍,他那向来自负,数日间就要换新的一身簇新白衣被如此一弄,当下却是更显狼狈。
围观的人群里,有那胆大的,见周世光如此滑稽的惨样,却是笑出声来。这向来纵横江湖崆峒弟子,无论如何也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这一天,一时跌在地上半日里竟是一丝声音也生不出来。
其弟周世宏见了,忙上前探视,一时看仔细了,见周世光只身上狼狈,但内里却是并未受伤,心下方定。
而此时张入云却又做了一件惊人之举,周世宏见了,竟差点急地叫出声来。
原来此时的张入云自甩开周世宏后,却是将手里的佛门法宝放在眼底看了个仔细。就见他手里拿着的却是一面长只七寸的竹牌,那竹牌虽短,但其上却是刻满了梵文,当中竟还刻有一个手持古怪形装长剑的金刚力士,虽只寥寥数笔,但却是将那力士画地形神皆备。
再仔细看去,就见那金刚力士面相狰狞的怪脸上,竟生有三只眼睛,当中一只眼,竟放出细微的毫光,虽那竹牌在张入云的手中,一团紫气已是虚弱之极,但那金刚眼中射出的紫光,即是张入云见了也是不能逼视。
此时张入云虽看不出什么,但已知这是件仙家宝贝,想着隐娘曾说过叮灵二姐妹是山精海怪的后人,而此物又是出奇的古怪,想来正是克制二人的法宝。
思索到这里,张入云不由又犯嗔痴,自来他是与物无伤的,不管多么歹毒多么残忍的凶器,若无人手制作操纵,它也只是不过一堆凡铁或草木原质而已,只有落在了恶人手里,才能助长恶人逞凶行恶事。
同理,这竹牌看着也是透体如玉一般,一眼望去,就知非是凡品。上有佛家金刚梵文,又是一团王道紫气射出,想来怕有多半真如那周世乐所言,是仙佛至宝。
只是张入云执拗,在他想来,这样的东西落在了周氏兄弟手里,岂不是如凶器落在了恶人手里一般,想着这二人刁横,平日里怕不有多少无辜如叮灵二姐妹,这样与人为善的灵异,落在这二人手里。
想到此处,张入云却又是怒火冲天,崆峒派向来是武林大门派,怎会让如此威力的法宝落在这二人手里,一时间他怒火上来,却连这二人的师长也恼了。
张入云自小虽待人柔善,但生来却是个孤僻性子,一旦发起怒来,却是霹雳般的火气,当下他怒从心中起,却是将那竹牌,分两只手握了,口中一声暴喝,丹田运气之下,竟是欲将那竹牌生生掰断。
周世宏见他竟敢损害其师门法宝,如若真的被他将这大光明金刚盾毁了,他兄弟二人怕是也不用再回崆峒了,一时手一撑地站起,却是欲望张入云这边杀来。
哪知此时的张入云用了全身的力道劲气,竟是一丝也撼不动那手中薄薄的竹牌,一时激的他凶性顿起,当即状若痴狂的不住加力,瞬时间竟是须发皆张,本是性情闲雅的少年,此时竟变地好似一头战狮一般,尤其原本一双晶莹透亮的双目,此时更是被他全身上下无所不至的力道涨的血红。
当下里,周世宏见了他这样骇的模样,却竟是足下有些放软,再不敢上前,就连一旁的瑛姑见了,也是心生恐惧,生怕张入云只这一下竟变了性子。
张入云连催了六七次的力道,竟还是不能损得了那竹片分毫,知是佛门宝物,却是不凡,只是他此时犯了凶性,却是神佛也顾不得了,一时身上力已用尽,再也无法可想,虽先时一直守着隐娘当初力诫他不要去运那先天罡气的法门,此刻情急之下却是早已将隐娘的嘱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下他性子乍起,只觉体内一股煞气,竟是沛不可挡的自他丹田里升了起来,一时间张入云又觉双掌奇热,只想着将那气劲吐了干净才得舒服,一时他想也没想,却是将那股刚劲尽吐在掌中的竹牌之上。
一众围观的人群,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闪,竟有万道紫光迸出,跟着就是一声如同瓷器落地声音,虽是听着清脆悦耳,但传到脑子里却知觉得眼前一黑,有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