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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张入云却与她开了玩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有中人暗算的时候,如此看来也算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只是往下该当如何?你可有方法破解?到底眼下人多,总有个商议处。”
见张入云到此刻竟然来取笑自己,艳娘不及回味,只当他还在记恨当日被自己坏了童身一事,有心要骂,只是脸上似烧了炭,腹下空乏虚涨的厉害,她在世时本就荒淫,此刻置身于张入云怀中为其身上刚阳一冲,终忍耐不住撤双手入男子腋下,一时价快美难言,心中留得最后一点神智仍旧开口道:“快!替我找个有寒水的地方浸一浸,兴许能有些效用!”
说话间,身子再抵授不住,十根玉指已是插入张入云宽厚的肩胛肌肉里,登时心上大悦情动之下便往少年颈项上咬去,被对方转颈避过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一时大愤,因寻不得发泄处,只将十四柄修罗刀运透身于背上,自玉肌上来回划动,纵是艳娘隐身又是自来修炼的宝物,也一样割得玉人白肤一片粉零破碎,让人触目惊心,心痛不已。
见艳娘这般作性,张入云不由叹道:“哎!你又何必这般折磨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当下忙取流星指将其玉肩上下修罗刀尽数收了,将几是昏迷的艳娘牢牢抱定,放开神目,四下探索山间隐处,待终寻得一处有山泉的所在,眉首反显了些犹豫,他本想将艳娘带回二云观后龙角树下灵泉浸身,可万一不见功效,为观中人物看了定是一番大尴尬。迷神之际,终是一声轻叹只携了艳娘往山林处飞去。
未想少年这才刚起动身形,却见得玉泉山一侧纵起一道金光,张入云现下正在慌乱,见来人剑光超然,不知是友是敌,大是忐忑不安,待稍近一些,却见正是秦红雪携了赏雪三女飞到。当时脸上一红,心中却又生了希望,连忙摆身上前相迎,相求前辈相助。
果然秦红雪已然查觉艳娘中了淫毒,见张入云为自己撞破心事,正手足无措,纵是修道人家也不免莞尔。见秦前辈查觉,少年人连忙请教遮掩道:“前辈您来的正好,艳娘不意为妖人暗算,正在不省人事,还请秦前辈出手解难!”说话间运力将艳娘松开,一旁赏雪、翠微都是心思细腻女子,见他尴尬连忙双双进身将艳娘驾起。
不想艳娘虽然神智渐丧,但一身法力还在,即脱了张入云身体,心上不悦又为女子相扶,当时冲动了她便是振臂险些将二女甩翻在一旁。秦红雪见状赶忙手指烟岚运法术将她禁制,再上前探视,观艳娘眼底深红青荧秽气蕴藏于脸上不散,纵是有所准备也是为之一惊。皱动秀眉道:“她这是中了柳商羊的牡丹青,其中暗藏有游魂的精魄,若不将其提炼,艳娘一生要受其牵制,幸亏你还没有造次,不然一样也是救不了她!”
张入云闻言脸上大红,只是心上又为艳娘急燥赶忙再道:“如此该怎生是好!秦前辈若有良策还请快快施为!”
秦红雪见张入云心焦,忙安慰道:“张少侠不用如此惊惶,想艳娘久日为妖多做恶行,至今日也能为公子归善,人心向背,天道不欺,自有救治处,只是我功行有限还不能替少侠分忧!”她见自己一席话说的张入云眼神又是一番黯淡,又笑道:“还请放心,我行前曾卜了一卦,主你二云观有惊无险……。”
第五十九回佛法力无边 对影不自怜(拾壹)
正说话间,秦红雪见少年背后远方又是一抹红云掩至,忙笑道:“果然有救星到了!少侠还不快去相迎!”张入云忙回身取视,果见一朵红云掩着两道绿点如星丸浮空一般的飞投而至,只是云光刺眼,连自己神目也不能逼视,直待人物行的近些了,才发现原来是当日相借自己混天绫的石冥儿及手下二只鹦哥儿。张入云虽不知两人有何异术能救得了艳娘,但有秦红雪一句话在,自己再不怀疑,忙转过飞身相迎,又为二女遵守信诺,心中安慰极是喜悦。
那石冥儿正在空中率性飞驰,见拦头一道青影将自己云头截住,正待不乐,见来的是张入云这才轻哼了一气,上前略点了点头。张入云不知她有何法术能解救艳娘,为艳娘身体受苦顾不得礼数正待开口相问,未想石冥儿怀里抱着一婴儿却让自己看了心惊。原来她此番前来并未与其姐妹尸姬栖霞儿一同前来,怀里却多一位三尺不到面容苍白的女婴,看形态倒是栖霞儿有八九份相似,直与母女一般,张入云也是累年经历,多见异邪,一见之下已明白那女婴就是栖霞儿本人,当时不由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令姐怎么会有这般大变化?”心里虽知觉不是好事,倒到底没敢直言道出。
果然石冥儿闻声不悦哼声道:“这与你没什么干系,不用你假慈悲!”说话间,已自袖底甩出一物,出手便如一条火龙一般,直往张入云身上打到,还不待少年人回意,已是将缠在身上,只一相触张入云便已知觉是自己心爱沌天凌,只是此刻绫身上遍布火云赤彩流溢,只好似一段天上红霞落在怀里,只是心中纵为宝物物归原主心喜,当下心有急事也顾不得细瞧,伸手便将其纳入袖内,随之归于腰腹间收用。正要再开口,又见石冥儿摸出一道月轮般的圆镜,其光皎皎如流星直坠他怀里,当时捧住,初觉重如泰山,随即便又轻如鸿羽,就听石冥儿道:“这是幻影生花镜,有此一物相谢,也抵得过你相借我沌天绫一场!”言罢横眉一皱,反身要走,张入云哪里肯放,当时便闪身将她拦住。
见张入云阻住自己去路,心气不佳的石冥儿正待不悦,却被对方不歇气的将事由倒出,这才稍稍和了色,虽是与张入云有过怨,但终也有恩,一时推讳不得,只得道:“你且带我去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症状。”张入云见她点头当时大喜,连忙行前带路,不意秦红雪已领了诸女摇身前来。石冥儿也是有眼力的,见对面女道人气质迥异平常,心上便是一跳,细看之下就见对方不只露出服外颜面和双手玉润异常,便是一身道袍也散着若隐若显一层玉光,知对方是个正经修道,得了大功候的玄门道士。纵是石冥儿相不放人在眼底,此刻也是不禁为之心折,无意之间已是点首与秦红雪致礼。见女子与自己礼敬,道人一笑间连忙将艳娘递了过去。
因是女子,石冥儿也不避讳,当时便分出一手将艳娘揽在怀里,见其面色青紫,鼻下更是妖秽气袭人,她本就是多年老尸修行而来,怎不知内里有阴魂作祟。当时秀眉一蹙,便唤过一双绿鹦鹉一番吩咐。被主人交待,两只鹦哥一声欢啸,纷纷抖动彩翎,张开铁口,伸出细长的雀舌,当时便是两道青虹自二鸟腹中射出,先后钻入艳娘口鼻之中,直好似牵了井绳于深井中打水一般,但见艳娘一身紫青,便如鲸龙取水为二鸟收入腹内,不过一炷香功夫,艳娘一身秽气便被汲了个干净。可二鸟尚自不肯停歇,又过得一炷香,才见一身泛乌烟的赤身女被二鸟合力摄了出来。
当时正要为它两个一人一半嚼食了,早被秦红雪身放彩虹将女子拦下,与二雀劝慰道:“这女鬼也甚是可怜,还请二位放过它吧!”说着又自怀里摸出两粒手指般大小的朱红色丸药抛于二鸟道:“屈屈丹药不能为礼,且将就些稍慰两位辛劳吧!”一双鹦哥甚是刁滑,当时便收了礼,本待再与女仙理论,不想那丹药一入的腹中,便好似体内如融了暧玉一般,当时得了好处,双睛更显精捷,至此大感满意,这才连声欢啸谢仙子赏赐灵丹。
自艳娘被救治过后,初时人物清醒,但不久便为一番大劳累重又昏厥了过去,石冥儿见她人物灵秀,又是阴身修为,与自己当日落难时好些相像,不由更起了一番怜心,倒有心与艳娘结识一番,可到底她心气高傲不愿在张入云面前落架,旋即便将艳娘推给对面少年。张入云见了,只好张手揽在怀里,只是此时场上尽是女子,却让他好生尴尬。
正在石冥儿为一桩琐事了结,要起身离去时,却被秦红雪和声留住道:“这位姑娘且慢走,我知道你姐妹此时大损元气,折了功行需安心觅灵山宝地潜心修补,若依贫道愚见,不如且在二云观稍歇,玉泉山二云观里好些同辈能人,倒与你姐姐有些益处,若能在此观中停居一时,说不定你姐妹便可早些时日恢复元气呢!”
石冥儿正是为自己姐姐身受重创,大丧道行烦恼,今得秦红雪一语当时便已心动,虽说气性但她更是姐妹情深,再望怀中栖霞儿相看,见对方也点了点头,于日欣然应允,倒让张入云望外,连忙施礼行前带路。赏雪三女都是精觉的,知一干人都是观中贵客,一时路上更是细心服持,所谓礼多人不惯,纵是石冥儿心冷,但见主人家恭敬到底心上也觉适意。
稍后张入云相问秦红雪怎会与赏雪三女一同来到,就听三人连忙分辩,原来当日三女一番百花谷往返相借万里起云烟,本该一日内便可回转二云观,可她三人所纵剑光太弱,又都是妙龄美貌女子,在回程便为妖人阻劫,相斗两日苦苦支撑正在不敌,幸遇秦红雪及时赶到放剑光将妖人惊走这才保三女清白。可如此一来却为耽搁时辰,以至二云观出了好些险峻,张入云更是为此身负重伤,直让诸女好生过意不去。
为三女提醒,少年人这才回味起自己身上也带了好些伤痕,一面连笑三女无谓自责,一面包裹伤口,秦红雪见其肋下伤势甚重,再赐了他一粒丸药,果然止血生肌,不过多时便去痛无碍了。
待众人落下二云观,早有祝玉柔被白猿换下,与观中领了众女弟子相候,见秦红雪驾临,张入云艳娘回转,知灾劫已去,心中都得大喜。唯狐女相忌秦仙子剑光过正,悄悄避了人先行一步回了她自家芙蓉谷,倒让张入云有些不好意思。他二云观内女子众多,料理客事十分方便,不多时便将观中纷乱理的清爽,再相请客人就坐,一时奉了茶答了礼,秦红雪这才与张入云提点道:“你观中此刻宝光依旧升腾,虽是一批伺掠妖物被你惊走,但保不齐还要生出些祸患来,不如及早压治宝光,也好除了这后顾之忧。”这话张入云自然赞同,可是他哪里有这样一般本事,无料秦红雪笑指石冥儿道:“这桩事还是要出落在石姑娘身上,你求她相助便了。”
石冥儿是当事人,自然知道仙子所指是何物,当时起身与秦红雪答道:“仙姑所指,小女子也是明白,只是黼黻印虽得了手,但其中封印还需我真火相炼百日才得化开,这其间为时过我,怕是解不得二云观眼前危急了!”
不想秦红雪笑道:“那黼黻印匣外封印也算是一件宝物,强被姑娘你烧化了岂不可惜,我也算得了些玄门功夫,姑娘若不在意宝物为我一观,且让贫道施些小手段如何?”
闻得这一句话,石冥儿即刻大喜,因眼前仙子正气,并不如相待别人一般不疑秦红雪是来抢夺自己宝物,当时便趁手入怀取出一只黑木匣,不过五寸见方,三寸来高,其上贴了一纸金篆符印,虽是年代久远,玉帛纸已是有些见黄,但其上金字却是如往昔一般,直放出寸许毫光。秦红雪见了肃然起敬,当时端身走近结印颂念,直过了盏茶功夫,掌心才升出一泓清光,当时向金印上抹过,符纸随之便已滑落,那金符一离得木匣便是大放异彩,过了多时方才将金光掩落。而一旁木匣也自动开启,立时显了一枚两寸长短,四四方方,墨玉相琢上雕有一只怒狮的法印。只是通无一些宝光流溢,乍看之下实是寻常的紧。
而石冥儿却全不在意这些,一见宝印启出,脸上即时喜不自禁,更为甚者眼底竟还见了些浸润,秦红雪于一旁看在眼里,也不禁叹息道:“这一方黼黻印为你姐妹二人数百年辛苦才得到手,孰得熟失,实在是不能以常理相计了!”说话间,又镇重揖手与石冥儿作礼道:“今日来也为得一观法印真迹,若石姑娘应允,还请让贫道细观一番才好!”石冥儿不知秦红雪何意,但至此刻已知对方是真正的前辈高人,心悦诚服,当时便点了点头。
果然秦红雪将真印取在掌中,只依印上纹路,指尖略微划动,那不过两寸见方的小小玉印即时便大了十倍,当时驻在空中,其身如墨,虽也不过一尺高小,但实叫人看了心上生寒,好似泰山压顶,直重的让人不能取视。众人里初秦红雪一人功力高深,当时将玉印上怒狮身上兽纹仔细看了足有两盏茶的时间,这才收了目光,将法印收纵,归入匣内,还于石冥儿,至此方显了喜色,与石冥儿再施一礼道:“今日得观龙伽上人真迹,至我异日外功完备,全仗石姑娘重义,往后但有些小事,还请往我武当冬凌峰,贫道断不会推辞!”
第五十九回佛法力无边 对影不自怜(拾贰)
石冥儿这才知秦红雪原来借宝印一观是为了日后升化预备,她姐妹二人便是要靠这真印超渡化了弱身,秦红雪为当世高人此刻即已得了真印法言,想必日后广渡亡魂,积修外功异日飞升差不多是无异的了。她本聪颖旋即猜到仙姑即有这样法力,相救自己姐姐定是无疑的,姐妹情深,当时连忙与秦仙子作礼,相求对方出手。
不料道人笑答道:“按理我是不该推辞的,只是我虽有补炼你姐姐残身的本领,但一来我刚得奥义,难免有些欠漏。且我刚得剑光上三年功夫,虽是登峰造极,却还欠些炉火纯青,不免有些过于刚猛,如此倒对你姐姐此刻弱质有些妨碍。
他二云观人秀群集,其中尤其张入云与参仙姐弟道法出众,且又有地藏灵泉与道门正经功夫,不是我说些过妄的话,现如今你姐妹俩以和青城势成水火,又被人伺谋黼黻印,倒是先在这二云观内修持疗伤的好,你众人本就有缘,今时相遇定可相辅相继,彼此两便,如此何乐而不为?”
一番说的石冥儿犹犹豫豫的,她与栖霞儿西域一行,虽是侥幸得手,但其中也伤了青城派两名弟子的性命,已是结了大仇,其姐又为外逃时震崩妖身,若不是多年修炼,怕是连一缕残魂都守不定,虽是石冥儿气高,但日后却是要小心藏匿,免被青城玉真子寻仇,连番作想心里也有了些活动,再见怀中姐姐伤重无力,便没再犹豫只点了点头,如此倒叫秦红雪有些欢喜,当时笑着称善。石冥儿不知她怎地会如此欢喜,唯张入云于玄门教下知秦前辈当日修行所发愿功定是太过艰难,今能渡得石冥儿姐妹向正,实是为人为己彼此都有益处。
再说自秦红雪启出黼黻印后,石冥儿相重言诺也不待主人相告,便持了宝印与中堂下放落,她姐妹二人生前都曾于这方佛印有过羁绊,只仗印持重一方却是轻松省便,一时间将真印压于神武堂前,但见那法印重又现了真相,只弹指间功夫,其上怒狮为石冥儿施展下,忽如活了一般前足一跺,但觉灵山一阵乱颤,就见那本作冲天而起召集群妖的赤柱立时消散了好些,丹室里浮云子虽不知出得甚状况,但他生性活泛,见天降好事,连忙运动清净台重将炉光收敛,果然不久好二云观冲观赤柱彻底消散,便是不再有黼黻印相助也一样能将丹炉收整,再不出一些危难,二云观这一番劫难总算是履险而过。
见黼黻印果不愧迦楼国镇国宝印,威力之大还在自己意料之外,纵是秦红雪一般前辈高人也是不自主的开口称赞,至此诸师皆料理的妥当,仙子便也不在观中多耽搁急着上路,又与石冥儿相告自己日后将黼黻印化作兽纹的真迹整理后,便飞剑传书相授其姐妹二人,再又拉过张入云于一旁,摘手便从怀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