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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反倒让人以为我真的生气了。”香丘看了看他才道:“真如此的话,那就好。不然我这次虽赔了礼,但日后却别想我再和您说话了。”张入云听了,哈哈笑道:“哦,想不到你的脾气倒是挺大的嘛,平日在你家小姐面前你也是如此的吗?”香丘答道:“哼,我家小姐才不怪我呢,平日里要是有男子在我家小姐面前放肆,小姐的脾气比我还大呢?”张入云听道:“哦,呵,看来,你这身的脾气却是传自你小姐而来的喽,如此说来,你家小姐平日待你一定是很好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只有我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小姐是从来不责怪我的,只有在人前,小姐才摆起主人的面孔。”香丘答道。张入云问道:“哦?这是为何?是不是姚姑娘怕你在外面给她惹麻烦,才这样对你的?”香丘听了气道:“我家小姐才不怕惹上什么麻烦呢!再说还有什么人敢惹我家小姐。哼,都是为了周世光,周世宏兄弟几个,平日讨好不上我家小姐,又不敢说我家小姐的不是,只好把气出在我身上,一有什么事情就跑到太师傅那里去告状,太师傅每次都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把我一阵责罚,时间长了,小姐怕我再因为淘气被太师傅责打,便只好在外面对我严厉起来了。”说完,她眼圈竟都红了,脸上露出少有的愁苦委曲的神态。张入云见她这样便问道:“太师傅是谁。周氏兄弟又是谁?”香丘回答:“太师傅是我家小姐的师傅玉音师太,周世光几人却是小姐的师叔毒龙师太的弟子。”张入云听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他对江湖中事所知甚少,即便是大名鼎鼎的崆峒派长老他也不从听闻过,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心高气傲却又天真顽皮的小姑娘竟也露出悲伤难过的神情,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小丫头身上也有着和自己伤心委曲的事,不由对她生了几分亲近之心。此时已是正午,峨眉山上又是风景奇秀,艳阳之下照得香丘白衣胜雪,宛如仙子,偏巧她这时却又是眼泛桃红,哪里有昔日小婢子的样子,竟俨然变成一位花信年华的丽人了。张入云未料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会有如此美丽,一时间不曾留意,竟看的呆住了。
他这一举动,没想到却已被香丘看在眼里,谁知她这次竟不恼怒,只笑着问道:“张相公,你在看什么呀?”张入云未想到一时忘情,已至被这小妮子有此一问,他面皮本薄,一时被香丘问住,脸上顿时变的通红,有心想说自己什么也没看,但一来这有违他素日的性格,二来也怕被香丘识破他在说谎,反更加轻视他。只得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未料到你换了这身装扮,竟然这么美,一时没留神多看了两眼冒犯了你,惹你生气的话,我先向你赔不是。”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末了,竟真的要向香丘赔起礼来。香丘忙上前拦住,笑道:“这有什么,我生来不怕人看的,相公你说我长的好看,我心里其实也很高兴呢!”张入云听了,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不过,我看你平日不是挺在意陌生男子唐突举止的嘛。”香丘道:“那也得要看是什么人,若是我讨厌的人如此举止,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的心都有,若是我不讨厌的,再怎么看我也不会生气的,再说,相公您也不是陌生男子啊!”她这一席话,摆明了是要说给走在二人前面的苗人玉听得,气的苗人玉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他这个师弟不论是家世,武艺,相貌,伶俐均差他好多,可现如今却有位天仙般的美人,和他一路并行卿卿我我说了半日,末了还给那小丫头借机又把他骂一回,怎不让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尚幸此时众人已行至山顶,已有峨嵋门下的弟子在接待与会的各路英雄。黄雷扬取出请柬,小香丘也拿出了拜山的贴子,说要求见紫青双剑,却被告知紫青二姝却还未回归峨眉山,那峨眉弟子看了香丘是拿了崆峒派姚花影的贴子,十分礼遇,热情召待她先在峨眉后山极僻静的女弟子修行所在歇息下来,并称最迟今夜二女定然回来,劝香丘先暂时住下,顺便明日也请一同和众人观礼。香丘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因和张入云师兄弟居处不在一块,临行前在张入云耳旁小声说道:“香丘有件事想求张相公,要是张相公愿意的话,请在今夜子时到十方岩走一趟。”张入云见她说的大方,观她神色,也不像是有什么私密之事,便点头应允了,香丘这才放心的和峨嵋弟子前去歇息的地方。
而此时张入云四人,也在峨嵋弟子及康占春的陪同下往各人的住所安置。虽然现在还未到开会的正日子,但峨眉弟子已到了不少,众人一路行来,凡有与康占春相识的人,便也给四兄弟介绍一番,依张入云的眼力观察,旦凡是峨嵋嫡传弟子,虽各有高矮胖瘦俊丑不同,但俱是神光内敛,精气十足,自己师兄弟几个实在是和众人相差太远,这才相信了盛名之下无虚士,看来这峨嵋派择徒极严,凡能入得门内传授武艺的,都是资质出众,根骨精奇之辈,自己的武艺虽不一定在这些人之下,但到底一眼望去,都是能人,而自己只身在此间,一点也不觉得有甚高明之处,他心内虽然早有准备,但此刻事到临头,也还是不免一阵愕然。黄雷扬等人也看得不胜惊讶,一下子身处这么多俊杰之中,顿时觉得大为紧张,生怕自己有什么照顾不到,有所闪失,丢了师门的脸面,有心想找几个相熟的万柳山庄的门人叙谈叙谈好充充门面,却是一时间竟找不到。就在黄雷扬引颈盼望之际,却见不远处的古树下围了不少年青弟子,众人围的虽严实,但还是不时的有白色的宝光从内透出。师兄弟几个都是年轻人,好奇心起,便也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也好长长见识。
待几人挤到人群中后,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个着白衣的年青秀士手里举了个大如银盘,白白亮亮的护心镜也似的东西,正发出耀眼夺目的寒光。四人刚一挤进人群里,就觉得一股寒气逼了过来,虽然此时已是深秋,人人都已穿了一身厚衣,但也一时禁不住,纷纷打起了寒战,更有如苗人玉,黄雷扬武艺低微之辈,还连连打着喷嚏,一旁的峨嵋弟子见这二人内力粗浅抵挡不住寒气,纷纷露出嘲弄的笑意。张入云看了看那人手里提的银盘,除了颜色与光芒外,大小式样俱与东方文宇当日在水镜寺所持的护心镜一模一样,便留了意,再看拿着宝贝的人,却正是他哥哥东方文英,他此时正在和一个又矮又瘦的峨嵋弟子争论着什么,待过一会儿,那与他争论的人好似不信,拨开人群,飞跑着,从它处提了一担水过来,那一担两桶水,均比平常农家所用水桶要大了一号,两桶相加怕不有三百来斤。可他提在手里却如是两根灯草一样,到了人前,便口中劝众人闪开,东方文宇也劝众人远远的站开,立时几十个峨眉弟子便往外退了出去,留出了五六丈方圆的场地,可东方文英还嫌不够,一力要众人退出十丈开外,众人就又都往外退了一点,因人人都是峨嵋高弟,俱是心高气傲之辈,便再也没往外退了,东方文英见了,也就不再力劝,只口中称了声:“小心。”
第九回 黠仙道妖劫 十方诉心曲 (二)
此时场中只剩东方文英和那峨嵋弟子在内,就见那峨嵋弟子二话不说提起一桶水,向东方文英泼去,就见满满一桶一百几十斤的水,如一条白龙被他从桶中抖了出去,直射向东方文英,而东方文英却是不慌不忙,只单用一手持了护心镜,另一手捻了个法诀,口中喝了一声:“咤。”顿时护心镜中射出一道极亮的寒光迎着那白龙就撞了过去,就听见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原来那条水龙在顷刻间已被那白光变作了一条如水晶一般透亮的冰柱跌落在草地上。一时间在旁观的众弟子喝彩声不绝于耳,黄雷扬等人,见这般峨嵋门下弟子,又在此炫耀自己门中的法宝,直觉得这干人不似凡尘中人,虽然这几天来师兄弟四人已在水镜寺中见过姚、沈诸人大施仙剑异宝,但此时在这青天白日下又再次显露,更觉得真实可信,而一旁的张入云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好似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而此时场中的峨嵋弟子却并未放弃,又拿起了另一桶水向东方文英泼去,这一次他做的促狭,手下施了混元劲,将桶内的水凝成一个大水球,高高的向东方文英头上抛去,张入云看的仔细,只这一手,就足见这矮个子内力惊人,使的力道也极精纯。若换了自己便做不到。而那东方文英好似是故意显示他法宝威力,偏是不急不忙的,没有及时的将水球化做冰球,哪知那水球在离东方文英头顶不远处,忽然暴开,顿时十丈方圆内皆被布满,如同一阵急雨般的落了下来,眼开着不但是东文方英,连张入云等一班围观的人都要被波及在内,而那始作俑者,却早已高高的跃起,退出十丈之外。而东方文英,却只是将那镜举在头顶上,口中大喝一声,接着那护心镜放出千道光茫,一时间黄雷扬等人只觉眼前一片白光,待白光熄落,却见满天水珠已变做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落了下来。此地是峨眉灵境,满山的奇花异草被这一片漫天白雪衬得越发奇丽清香,几疑是到了天上仙境,把黄雷扬等人看的都呆住了。
正在众人心痴神醉之际,却听见全场一阵暴笑,跟着就是一阵乱骂,黄雷扬众人往四周看去,原来此时场中除他四人之外所有的峨嵋弟子都已在那水珠落时的一刹那,纷纷施展轻功都已退出十丈方圆之外,独留着他四人在场内落了一身的白雪,而那些弟子骂的正是刚才那使促狭的峨嵋矮子,张入云本可从容退出,但如此一来便在众师兄面前露了自己的功夫,况且,他也不愿一人独自躲避,便只好也留在场中。如此一来,四人便显得十分的显眼,而那东方文英却已认出了张入云,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向着四人走来。张入云见他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便心道不妙,少不得要有一番纠缠。
果然就见东方文英抱拳对着自己道:“原来的张兄,适才行法时收势不及,冒犯了,还望不要见罪,不知张兄何时到得峨眉山,怎不教小弟知晓,也好让小弟早点见兄台一面啊!”说着话的时候,却是一眼也没瞧张入云身旁的黄雷扬诸人。张入云听得他那不阴不阳的一番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有心想走,却又如何能够,只好安下心里的烦躁,也对着东方文英抱拳道:“原来是东方师兄在此显露法宝,些许白雪只是小事,兄台何必挂怀。”说着手指黄雷扬等人给东方文英介绍道:“这是我大师兄黄雷扬,五师兄……。”说完又对黄雷扬道:“这位是武当白鹰子东方文英大侠。”说完话,就已退至大师兄等人身后,只想不用再与东方文英打交道,一切全凭黄雷扬交接。黄雷扬听得眼前人是东方文宇的哥哥,自以为在水镜寺中东方文宇也算是患难一场,少不得和东方文英一番叙阔,交谈中也言及水镜寺一事,并极尽赞美之辞,把个峨嵋派三人,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哪知东方文英听见紫青二女也在内,反而皱了皱眉头,望了望张入云,一时没了言语。黄雷扬倒是忽然问起张入云如何得东方文英一事,张入云听了,尴尬地皱着眉说道:“月前,我众人路过沅江时,得与和东方兄见过一面,其时师兄们还在休息,就未将师兄们唤起,何况当时,小弟一时不察,还和东方兄闹了点小误会。”说着,便把当日的情形简略的交待了一番,过后,还抱拳向东方文英赔礼道:“当日小弟实是一时不知,冒犯了东方兄,还请东方兄海涵。”东方文英也忙上前抱拳道:“当日实是小弟的不是,此番还想请张兄原谅呢!”说着也是一揖。黄雷扬见自己这个小师弟,竟在一日之间,连把武当派高弟和万柳山庄的人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少不得当着东方文英的面将张入云臭骂了一顿。反是东方文英在旁力劝。
此时先前散开的众峨嵋弟子已复又聚拢过来,众人还想再看东方文英的法宝,不奈这五人没完没了的说话,只听人群有人叫道:“喂,白鹰子,你到底还说不说你这法宝的来历啊,我们一行人都等了多时了,想叙旧友的话,过会儿再聚,没看见大伙在这等着嘛!”东方文英听了,笑着对张入云等人说了声:“抱歉,稍待再叙。”便对着众人道起这件法宝的来历。
原来此物是他在三个月前得的,其时他人尚在武当山,因自己碰得巧,恰让他碰上久未回归门中长老鸥鹭子师叔祖,其间又是他奉的茶,因鸥鹭子喜他资质,又是首次见他的面,便拿出两个护心镜与他做见面礼,如今他手中持的就是其中一面。东方文英问起这宝物的来历,鸥鹭子叹了口气才与他说了。
原来他旬日前路过阿那泰山脉时,忽见一山间天空中紫气翻滚,乌云密布,云中不时有天雷落在地面上,知是有精怪修成气候,天降神雷正打它呢,如躲过即可修成妖仙,自己决意按下剑光去看看,若是善良可造就的精怪,就想法收伏,若是个残忍邪恶的妖物,自己也就便顺手将其消灭,免得成了气候为害人间。那知运动剑光快到那落雷之处时,却发觉山谷间有三个妖道正布了刑天大阵在那里引动天上神雷,加大了天雷的威力,看情形,也是想借天上落雷,趁机窃取妖物的内丹,因鸥鹭子见那天雷势头是那般的大,却是时久无功,因他有自己的计较,便一时间没除了三个道人,也欲借此三道人之力趁机挟制那妖物。待他飞至那遭遇天雷的妖物身后时,却发现原来妖精不只一个,并且那么巨大的神雷竟都没能将那二妖打出原形。鸥鹭子是何等人物,一眼就已看出小的一个是个修行得道千年的参精,一时间他欣喜若狂,原来他苦自修行三百年,却仍是道力未够,到如今也只是勉强算得上是地仙之份,可若是能得了这参精,竟以他这一味药力,加上自己多年来采集的灵药,再花上十三年的功夫,便可炼成九转大还丹,到时只服一粒便可霞举飞升,得成天仙位业,叫他如何不喜。只是眼见眼前的两人法力均极高强,尤其是那着红衣的女子,那么多的神雷打下来,她只口中吐出一团紫气,并着一颗栲栳大小的紫炎珠,便将天上神雷挡下,纵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被那参精手中发出的山雷挡住。只是有那三个妖道所布的刑天大阵作祟,这神雷落了半日也不曾停歇,反倒越来越大越密起来,到得后来那女子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匍匐在地上显出原形,却原来是一只身长丈许,形似琵琶的蝎子精,只是难为她竟能一生不害一命,把浑身形体修成赤色,见及此鸥鹭子一阵犹豫,下不得决心是否到底要取了这蝎精的性命,到底她修为不易,看其形态,也是得道千年的灵物,又难得不伤生灵。正在思忖时,却见那天上神雷越下越密,鸥鹭子见了,知道这是最后一阵神雷,再过得一时三刻,这两只妖物即将难满,纵是有那三妖道的刑天大阵作鬼,也还是让这二人安然渡过了,而那显了形的蝎精,却在此时使出那比自己身子还长的七色蝎尾,幻化成了百十丈长,像天空神雷扫去,却见金钩过处,天上神雷纷纷被打落下来。鸥鹭子见她竟有这么大的道行,如此看来,安然渡过这天雷神劫是无疑的了,心中想到,如若错过,这二妖的法力还将更大,到时就是连自己也不得轻易制服,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想着天仙位业,一时贪念大盛,再不顾及什么善恶二字,只将他的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