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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始终在秋暮蝉身旁未有动手的美妇人,却知十八弟金刀擅噬人魂魄,秋暮蝉精魂难挡其锋锐,若是笑罗汉身死,自己也有担待。当下玉手一伸,就见其指尖上已是生出一朵金花将十八弟金刀架住,口中笑与十八弟道:“你这孩子不要胡闹,他二人斗的正欢,你却来横插一手做甚?”说话间,素手不停转动,但见空中原是一朵金花,却是旋即随之幻化出千百朵出来。一时上那美妇人与秋暮蝉好似身处在金花丛中,任十八弟手中金刀怎生怒吼竟也不得近身。
时间不长,十八弟手下越来越紧,美妇人好似为其所恼,只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近退,我见你生的英俊挺拔,且又不是此番事的正主,才一直未有动手,这般穷追猛打只当我怕了你吗?”说话间,就见她香葱似的嫩手忽地一张,当下十八弟就见她那用凤仙花汗涂抹的指甲鲜红无比,好似鲜花一般的打开。而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本在空中郁郁丛丛的金花群,立时也得怒放,耳边响起如细蜂似的啸叫声,直从每一朵金花内都射出一枚金针来,瞬时但见花丛中射出了千百根金针,将个十八弟周身上下裹了个密不透风。
白沙帮众兄弟不想十八弟顷刻之下便要遭不测,不由齐声惊呼。未想眼看无救时分,十八弟宽广厚实的胸膛却如有鼓风似的猛的一扩,一个惊天的狂吼从其口内生出,竟将激射而至的金针全部弹开,且不止如此,那金针竟以比先时还要迅急的速度反打向秋暮蝉二人。
那美妇人不想十八弟还有这般本领,心上也是为之一惊,当下忙将另一支玉手一招,就见她娇嫩赤裸的袖笼内已是生出一抹五色彩云,旋即布至二人身前。但见那千百枚金针就如石沉大海一般,转眼便被她手底法宝收了回去。再待众人落睛看处,原来那妇人手下使用的却是一件五彩斑斓的云锦。美妇人一将自己金针收下,便皱了眉与十八弟娇声道:“这是佛门狮子吼!哎哟,你这孩子来历不小吗?我方才倒是小看你了!”
十八弟闻言冷哼也不作答,却是又将手中金刀砸来,他此刻顿在空中已有多时,却始终不见其落下。美妇人见他不似身有剑术的模样,又不像是身上备有甲马。这般止足于空中显是身上傍有异门法宝,她先时便有些心惊肉跳,此刻见眼前少年这般从容,怕这孩子来历不小,自己无意之中恐要得罪一班玄门遗老,一时间脸上倒是首次生出些烦恼之意来。
再说此刻张入云独斗秋暮蝉实已是尽了全力,自己虽是年来彻悟,功力大进,但与秋暮蝉身兼两家之长,近百年功力相较,仍是有些相形见拙。那边厢白沙帮十八弟又被美妇人绊住,如此下去自己多半凶多吉少。自忖自己虽有最后杀着,但亦有性命之忧。只是身前情急万状,由不得他多想,一时见眼前刀光阵阵,反倒忽然将其触醒。
当下张入云再不犹豫,曲扣右手四指,口底声雷大喝一声“破”,但见一团紫气即将自己全身包裹住,直膨胀至五六丈方圆的紫气精球方罢。虽是任由笑罗汉刀光如何凌厉,但依旧是被张入云密宗真印激的飞退。只是笑罗汉刀光早已结成,又因是愁云宝刀,功法上还比先时其运用的一套强了不少。就见空中乌云般的刀阵虽被张入云“破”印震散,但却在瞬时间复又合拢。
张入云本有心待刀阵露出空隙破飞身而出,展动自己轻身本领与笑罗汉游斗。不料笑罗汉功力果然高深,纵是自己功力精进,威力比往日大了数倍的佛门密印也是破不得他这刀阵。无奈之下只得再出先时谋定的计策,探手入腰间百宝囊取了物事,顺风一抖便将桃花二女祭了出来。
小雅与艳娘此刻已知晓些外面情势,当下小雅已先开口道:“哎哟!这次又差动我姐妹俩,你可拿什么来报答!”
张入云此刻已是汗湿了精神,体内真气流动,双目直放精光,闻言先不回答,只粗声道:“先不说这些,这老贼手底一套修罗刀要比先时的还要厉害,你姐妹二人速将飞刀祭出,或能抵挡,再慢一些可小心自己性命!”张入云话音刚落,空中愁云刀阵已是再相压下。小雅艳娘为求自保,当下也来不及逞动口舌,只得将飞刀祭出,虽只十四柄翻天修罗刀,但她二人本就是阴体,与那刀性气候甚是相宜,一时间施展起来,倒是为张入云分了不少烦恼,几将半边刀阵抵挡住。
张入云得姐妹二人携力,身上大感轻松,当下抖擞精神再将双拳挥舞。他知笑罗汉这刀阵运用起来,伤损心神气血大甚,绝支撑不得多长时间,当下虽也拼的辛苦,但却安心要看谁能坚持的更久。
空中美妇人此时一人独斗十八弟一人,倒是甚为轻松,只随手指点,便将十八弟金刀架起,且她袖笼中的云锦也是甚是神奇,一时幻化成彩云,竟可将十八弟双刀卷起,虽是并不能克制十八弟金刀上的神龙,但那妇人法力精强,亦如张入云一般的用劲使力妙到毫微,只裹带着十八弟双刀东西歪走,双刀虽利,却对自己一点威胁也没有。
十八弟知这女子云锦虽也是件异宝却还比不得自己双刀威力来的大,只为对方功力较高,却能压制的自己,心上正在恼恨,却听见美妇人又与秋暮蝉讥笑道:“呵呵,今日怎么这般巧法,密宗真印,佛门狮吼,连你被夺走的翻天刀都出来了!秋暮蝉,我看你今日是运数不佳,且多小心些,别是要凶多吉少,于今天撞上大晦气哦!”
秋暮蝉屡被美妇人嘲讽,又刺及自己夺刀大恨,他此刻久斗张入云不获,桃花二女持了他此十四口修罗刀又已是身刀相合,自己屡次回夺都不得力,于美妇人面前又羞又怒,气羞之下只得怒吼道:“花娘子!你还不是一样连个后生小子也收拾不了!补天锦与玉红花素负盛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是罢了!”
花娘子被秋暮蝉反讥,却一丝不放在心上,只笑道:“我这花锦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伎俩,哪能如你笑罗汉手段高强,天君所赐的妖刀失了一套,今又借得一套,还能如先前一般的施展法力,真是两道兼修,不比寻常!只可惜你这翻天刀威力也自不弱,虽这两个女娃子只得十四口,却还能与你斗得这么久!今日我且要看看到底是你这原来的翻天刀厉害,还是你这再得的愁云刀有威力!”说罢即是长声取笑,长久不歇。只是她手底好似多少也为秋暮蝉说动,本是手底金光灿烂的金花,一时也改做了鲜红。一时上十八弟双刀上的压力却是立时大了不少。
再说秋暮蝉为花娘子恶语正中痛处,要知两套修罗刀阴质相同,且又被小雅二女阴身把持,威力确实不弱,自己施展的愁云刀上好些阴煞气皆被桃花二女吸走。两番角斗相较,竟比先时独斗白沙帮十八弟时还要难斗。偏花娘子还在人前不时揭他的短,羞恼之下,秋暮蝉暴喝一声,扬手拼力打出一记太乙神雷,他知桃花扇二女身为阴魔最怕这等乾阳神雷,此时不用神雷相击张入云而是用在二个女鬼身上,确是心细手毒。
那神雷金光一生,便将小雅二女心头一惊,艳娘本就无意相帮张入云,此时出力全为自己在刀阵之内脱不得身。见神雷打到,心上摇晃,即时就是撤了刀向旁退去,未想就在她动身之际,身旁劲风拂面,便已是闪过一道人影。原来张入云此时得二女相助,防范刀阵已较从容,因见二女危急,忙手底拼动全力,将双手盾光逼至三尺,将个身前飞刀尽皆震退,再一个箭步已是挡在二女身前。
秋暮蝉见张入云举止竟是要为护二女硬挡自己神雷,不由脸上即是一阵阴笑,暗道:“无知小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自寻死路!”
不料张入云只一至二女身前,便是扬手将右臂一抖,但闻一声霹雳,其掌中竟是显出三尺青锋。当下将那落至的神雷引在剑上,其身却是随之转做一道旋风,一时就见他好似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转。至最后终将神雷上力道解尽,再见他手中长剑一挑,便听得一声雷暴惊起,一旁白沙帮一座建筑便已为此落雷砸成糜粉。
再看张入云此刻因难挡神雷余威,一身衣覆已是冒起白烟,衣角下竟还生的几许火星。虽是模样狼狈,但秋暮蝉这一威力无比的太乙神雷终还是被他接了下来。
而空中笑罗汉不想张入云竟已炼成了自己师弟独门奇术无形剑,且还得这许多威力,心上又是恼恨,又是嫉妒,只急欲将这已是越来越难对付的师侄速速处死。当下忙趁张入云为神雷激荡,力有不继之时再将刀阵压下。只是他自己也是连番的催动真力,一时修罗刀阵宝光也不如先前多矣。
小雅见张入云为神雷重击,一时真气不能流转,忙将七柄飞刀迎向激射而至的刀阵。艳娘此时见自己三人仍在刀阵之中,且张入云到底于方才也算为自己出了力。虽心上仍有些计较,但终还是将飞刀放出与小雅联成一线,共同抵御四周刀阵。张入云得她二人之助,一时将体内真气调匀,新力又生,便复又来战。
秋暮蝉见张入云只得一刻,便重又生龙活虎,可自己真力却是力有不逮,心焦之下,只气得的他满面俱是狰狞。未想于此时,却忽听得张入云高声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秋老贼,你也接我一记试试!”话音一落,即是抖手一道赤光飞出。
笑罗汉见张入云竟敢在自己剑客一流的高人面前卖弄起暗器本事来,不由又恼又笑。当下只将手掌一伸,即欲将来物接在手里。
未知张入云甩手而出的暗器,并不是俗物,而是得自雷音洞内的缠玉石,当日他为银燕镖被玉音师太锁心轮夺去好些,至后在雷音洞内只能以缠玉石暂代暗器,虽也在当时一役中用了好些,但还留有五六枚。自从他双目失明,这几枚石头都日向与其为伴,只在苍龙岛为挡秋暮蝉狴犴剑用去了一枚。此刻抖手而出的正是其中最为坚硬的一枚,张入云手底暗器功夫至高,又是安心用暗器来伤笑罗汉,是以直待缠玉石近及其身前三尺时才显出威力。
秋暮蝉一听得那缠玉石上所附的破风声,又见其上布得暗赤色光华,便知这暗器非同小可,当下忙将单掌撤去,欲将身让过,以避锋芒。未料地上张入云双手连环,又是三点海碗大小的银星飞至身前。
此是张入云剩得的最后三枚银燕镖,多时都不曾运用。他近来功力大进,又是全力之下要伤秋暮蝉,威力更是大的惊人。当下三枚银镖在空中真好似流星贯日一般向秋暮蝉射到,纵是他功力高强,也在这一前一后四枚暗器之下弄了个手忙脚乱,就听得一声惨叫,笑罗汉终是躲闪不及,被一枚银镖伤了左肩。
虽是秋暮蝉此刻已是化身精魂,凡器不能伤他,但偏这银燕镖上附有天河神砂,一时只将他魂魄打得神形委靡,周身乱颤。而此时空中的刀阵因秋暮蝉受伤故,威力也立时大减,反被张入云三人趁机压制。其中犹以艳娘最为心贪,竟是一时起了伺夺之心,全意运载自己七柄修罗刀,一心要将眼前群刀收归己用。
秋暮蝉虽是不意之下为张入云所伤,但仍是困兽犹斗,尚有余威。因见艳娘竟敢趁自己不备,上前又图伺谋自己飞刀,心恨之下,只将十指扣动,就见得空中群刀,刀锋上的光芒竟随之亮至不可思议。
张入云与桃花二女当下都瞧出群刀异像,小雅当先已是布下飞刀在自己身前护守,而艳娘却因已将自己飞刀放出,又不舍眼见大好机会,心上不甘心,终是比小雅慢了一步。就闻得空中雷声连绵不绝,那漫天愁云刀竟是纷纷化作神雷炸响。艳娘见状知定要波及自己,想要飞身而退时,但因自己飞刀被惊雷牵制,已是来不及,正在焦急处,忽觉背心一紧,原来已为张入云抱在怀里。
当下张入云只刚将好艳娘搂在怀中,惊雷威力已然波及二人,张入云因来不及飞纵闪避,无奈之际只得将双掌合拢,两臂上使出平生功夫,一力合围将个双掌的流星指迸生出七尺围幕,将自己与艳娘一同笼在盾光中。可到底应对的有些仓促,虽是极尽全力没有为惊雷所伤,但仍是被雷动所激起的余波震地如箭一般的倒退。一时上张入云背脊落地,直在地摔拖出五六丈开外才止住身形,而此刻其一身衣覆已是被撕磨的不成样子。
艳娘耳畔闻得张入云鼻底闷哼,知他为救自己已是受了点内伤,不由翻身与其对视,却见张入云只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但终没说话。恍惚间自己已被其扶起身来,只又在自己耳畔说了声:“小心”,便复又上前抵敌。
张入云如此这般,不想却触怒了艳娘,本是一番心底感激,却反惹得艳娘眼色泛青,露了狰狞。小雅在一旁见了,知张入云天性与艳娘有些相冲,无奈之下只得摇了摇头,手底又指动修罗刀相助张入云。
再说秋暮蝉为刚才修罗刀发力,又略伤其内劲,形容更是委顿。虽是张入云也被震伤,但他一身筋骨已锻造的极佳,纵是挂了些伤,也只略伤内息而已,不为大害,当下一样的纵跳如飞,一如往常。而秋暮暗却是累番施得重法过后,已有力不能继之感。纵是心上仍不甘心,但他此行目的本已算是达到,当下见斗不得张入云众人,已是生了去意。至于眼前这般白沙帮一众,还是待日后暗里伏击才好,要知明斗难敌,但如换作暗算的话,他与花娘子可有的是手段。
当下他忽地口中暗哨,与花娘子示意二人先退。花娘子闻他作哨,不由脸上即是一番冷笑。她自己这面虽将玉红花威力放出,但却始终难将十八弟拿下。花娘子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只是在她屡番相试之下,却越觉眼前少年功行与众白沙帮弟子不同。便是将其与张入云相较,十八弟一身上清真气,只以纯正计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下喘喘也不由得有了退意,当下略一思量也是以啸声作答。
二人这一番呼啸,却已被十八弟瞧出意思,情急之下,却也顾不得平日威仪,忙口底大喝道:“入云兄,这两个妖人想要逃跑,还望兄长勿放了那秋暮蝉逃走。”
他这一般话,却将张入云听得有些震动,要知秋暮蝉二人法力高过自己与十八弟甚多,今日能得将他二人击退已属万幸,十八弟却又何来此言。正在犹豫处,却又听得一旁又有人嗡着嗓子大声道:“不错!张兄弟,他二人盗了我十六弟的译经,事关重大,可不能让他俩就这么跑了!”
张入云闻声便知是何劲举到了,原来他连番角斗,已过时良久,纵是何劲举来的轻慢,此刻也已赶至寨中。张入云闻得何劲举谈及译经一时,心里便是一凛已是多少了解其中意思。忙跃身上前防其逃跑,因见秋暮蝉刀阵已有些散漫,却是趁机又射出两枚缠玉石直打向他本人。
张入云本只想趁两枚缠玉石打出之际,以分笑罗汉心神,趁机帮艳娘与小雅夺下几柄愁云刀。他先时自秋暮蝉与花娘子对答中,已知这套修罗刀对其至关重要,只要留得一二柄在手,就不怕秋暮蝉逃上天去。
谁知让众人大跌眼睛的却是眼看着空中两枚缠玉石射到,秋暮蝉竟是不躲不避,眼睁睁看着一枚缠玉打在他腰胯上,另一枚又将他右腿贯穿。张入云见得这番情景,自己心中都生了疑惑,不由手下慢了一些,却由见秋暮蝉腰间衣袍破损处却忽地丢下一件闪着青光的物事直坠向地面。
十八弟见状,忙欲舍了花娘子上前抢夺。不想花娘子见了也是心中焦急,红花过处,立时生出碧绿色的藤蔓,将十八弟金刀缠住。至此时她才用了玉红花全功,就见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