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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这样!你一向都是很小心的人,根本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 再说就算你乱放,如果不受伤的话,偷玉印的人怎么有机会下手?」
「儿,不要自责,我说过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而且就算你没有刺伤我,偷玉印的 人还是会找机会下手的。」
「可是我伤了你,还害你丢了玉印,现在又被囚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随时都 有被处决的可能,我怎么能不自责。」
他蓦地封住她的小嘴,深深地吻着,「我不在乎,为了你,我什么都不乎!」
朱夕感动得珠泪盈眶,「大人!」
「别叫我大人,我是你没有拜堂的丈夫,记得吗?叫我的名字,不然连名带喊也无 所谓,就是不要喊我大人!」
朱夕摇头,「不,对我来说你就是大人,而且你已经娶了文姬公主?妻,不是吗? 」
长孙洛微微一笑,「小傻瓜,如果我娶了她?妻,我还会被软禁在这儿吗?
朱夕一楞,「你说什么?你没有娶她?」
「没有,我的妻子一真都只有你一个,我怎么会去娶其它女人,尤其是娶一个任性 跋扈又残忍不讲道理的公主?妻?」
「可是她说你是皇上钦点的驸马,还说你们本来就要完婚的,怎么……」
「皇上确实对我提过希望我能娶她?妻,但一来我不喜欢,二来我和你早有婚约, 以长孙家的重信守诺,以老头子的脾气,怎么可能允许我舍你就她呢?」
「那么她为什么会到杭州?」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张昌明故意在她面前挑拨离间,说我为了你才不肯娶她, 还煽动她到杭州来兴风作浪,想让我疲于奔命,让我难堪。」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张昌明知道我喜欢你,但他更清楚文姬公主的个性。你想想,如果公主没有来的 话,我会失印,而你会离开吗?说不定我们早已经拜堂成亲,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
朱夕点头,确实如此。如果文姬公主没有来,那么自己一定会留在长孙洛身边照顾 他;如果公主没有来,她不会被拷打得死去活来,还弄废手指,更不会为了保全贞节仓 皇出走,因此说来想去,文姬公主的到来,确实是一个关键。
只是她不懂,文姬公主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大人,公主为什么这么做?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其实你所看到的,只是十分之一的文姬公主,真正的她是极端残忍无情的。如果 我记得没错的话,有一个宫娥只因为送错了茶,竟然让文姬捆在柱子上,活活打死。还 有一个也是因为一点小错,被她丢进兽园里,让野兽生吞活剥。」他握住她的小手,捧 到眼前端视着,「我听侍卫说,她对你动刑,不但赏你巴掌,还用夹棍夹你的手,是不 是?」
朱夕抽回手,不想让他担心,「已经好了。」
「不,我看看,你一定被伤得很重,不然不会连夜逃走。」
长孙洛拿过灯火,就着烛光细细瞧着朱夕的手,她的手已经全好了,可惜左手的无 名指有些弯曲,似乎再也伸不直。
他心疼地捧起她的手轻吻着,「疼不疼?看过大夫没有?
大夫怎么说?」
「我没看大夫,因为我怕万一被认了出来,又会被捉回南园,所以只是自己随便上 点药而已。」
「怎么不看大夫呢?如果看了大夫,说不定就不会弄成这样。」
「文姬公主想把我送给你的侍卫,我逃命都来不及,怎么会想看大夫?而且那时候 我以为你不要我,所以根本就……」
他满脸痛苦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一定很难过,是吧?其实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能说,因为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连你都会受到牵累。你是我最爱 的人,我不希望牵累你。」
「但是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让我担心,让我难过,你知道我真的差点就把不悔杀 死吗?因为那时候我好恨你,恨你的无情无义,恨你的麻木不仁,更恨你的谎话连篇, 只是想欺骗我、玩弄我。告诉我,如果不是玉印失窃,如果不是张昌明来找我,你是不 是就会这样什么都不说,一直到被处决为止?」
「我说过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生死呢?」长孙洛不在 意地摇头。
「那你现在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爹?你不是奉旨办案吗?你放了我爹 ,岂不是欺君?」
长孙洛闻言神情一沉,「我的确欺君,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受罪吧? 其实当初皇上要设东厂时,就遭到朝中大臣的反对,说这么做会招致民怨。但皇上为了 巩固势力,铲除异己,也就顾不得民不民怨!儿,你知道张昌明为什么处心积虑要陷害 朱家,甚至想尽办法要送你进宫吗?」
「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扩展自身的势力,所以要我入宫;?
了你手上的玉印,所以不惜嫁祸栽赃,滥杀无辜;到后来他发现自己不能如愿时, 又设计窃走玉印陷害你,甚至想把我推入娼户,要我身败名裂。」
「没错,东厂等于是太上刑部,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张昌明并不满足,他还 想要有兵权,因为有兵权才能真正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当皇帝?」
「他是太监,当皇帝只会贻笑天下,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当皇帝的。但他也知道 ,如果能兵权在握,东厂在手,那么不也和当皇帝没两样?朝中哪个大臣敢不听他的? 」
「皇上知道吗?」
长孙洛冷冷一笑,「如果皇上知道,还会让我和他一起查案吗?皇上只要碰到和建 文帝有关的事,就会完全失去理性,所以张昌明就透过这一点,一分一毫,慢慢地鲸吞 蚕食,慢慢地残杀异己,慢慢地把权利转移到自己身上。」
朱夕点头,她早就明白张昌明要她进宫是为了培植势力,扩大权势,所以她坚持拒 绝。只是她没想到,在这进宫的背后,竟然隐藏了一颗如此险恶之心和如此大的阴谋。
「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朱夕将小脸埋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不住来来回回磨蹭着,「我爱你,我想见你, 所以我就来了。」
「不,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张昌明也不会无条件答应让你来。儿,你该不 会答应他……」
朱夕?起身子,温热的小嘴主动覆上他的,「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好吗?今天 我只想看你,只想爱你,只想做你的妻子,其它的,我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长孙洛轻轻别过头,避开她的吻,同时双手轻捧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告诉 我,你是不是答应他进宫伺候皇上?」
朱夕频频摇头,霎时泪流满面,「大人,拜托你,什么都不要问,让我爱你,让我 补偿你,?我过去的无知和任性补偿你。」
说着,她跨坐上长孙洛的身子,将那硬挺坚实的男性象征纳入自己的身体里,完完 全全接纳他、包容他、温暖他,并本能地律动起来。
长孙洛真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他爱她,却不愿意她这样牺牲;他要她,却不要她这 样发泄,他要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而不是为了救自己而牺牲,因为他知道,以 她的个性,根本不会答应进宫伺候皇帝。可她却答应了,这代表她已经做了决定,而那 决定就是──死!
想到这儿,长孙洛不由得想推开朱夕。
但朱夕不依,她倾身向前拉起长孙洛,让彼此紧紧相连,让彼此袒裎相对,「大人 ,爱我!难道你连我最后一个愿望都不肯成全吗?」
「我……」
她略略挺起身子,将热情的娇躯不住扭动,感受他巨大的存在与充实。
「大人,爱我,求你爱我,不要拒绝我。」
长孙洛定定地看着怀中这热情如火的女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顿时溢满胸怀。
他不发一语,将朱夕推倒在床上,重新退出后,再重新占有她,烈火瞬间在彼此躯 体里燃烧开来,将他们烧得几欲疯狂,但在燃烧的同时,两行清泪却顺着长孙洛眼角滑 落,滴在朱夕赤裸的胸脯上。
???天亮了!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屋内,使得幽暗的室内增添一丝光亮。
朱夕动也不动地窝在长孙洛怀中,贪婪地吸唤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她想永远记住 这感觉,记住这味道。
他们一夜未眠,就这样一次缠绵过一次,一回爱过一回,因为过了这夜,他们将没 有明天。
他们曾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但事实总是得去面对,而天 也会亮。
朱夕轻轻撑起身子,爱恋地吻了吻长孙洛的脸,悄然下床穿衣。
「你要走了?」长孙洛坐起身,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朱夕。
「嗯!一会儿他们会来接我。」
「儿?」
「嗯。」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活得好好的。」
「……」
朱夕没有回答,但那背对着长孙洛的身躯却微微颤动。
他继续说:「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也会永远等你。」
朱夕还是没有回答,待穿好衣服走向门边才道:「大人,不悔在风篁岭龙井寺中, 记得去找他。他很乖,不太哭闹,只是有点贪吃,一天要喂好几次奶。你可以替不悔找 个奶娘,不然用米汤喂他也可以,他不挑嘴。」
这交代遗言似的话语,让长孙洛浑身一震,忍不住下床,「儿……」
「还有,替我孝顺我爹,也替我照顾我的家人,他们都是老实人,千万别让他们知 道我的事,好不好?」
「儿,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从你书房拿走的画像放在龙井寺后方的落晖坞里,你记得去拿回来,见画如见 人,即使儿死了,我的魂会回到画像里和你一起的。」
「不许,我不许你死。」
朱夕回过头,满脸泪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毅然决然要守门的侍卫替自己开门,离开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
第八章
「宣张昌明晋见!」
一声声的传令,响遍干清宫内外,不多时,便看到张昌明领着一个身穿黄色长衫, 深青霞帔的绝色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张昌明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坐在龙椅上的未棣轻声一哼,挥手示意张昌明起来,眼睛却动也不动,直盯向跪 在地上那道娟秀、娴静的脱俗身影看着,「昌明,这是谁?」
「皇上,这就是杭州第一美人赛西湖朱夕。」
朱棣眼睛一眯,「赛西湖?好大的口气,西湖美景冠绝天下,竟然敢自称赛西湖! 把头?起来,让朕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
朱夕深吸口气,缓缓?头,一双灵秀有神的美丽眼睛直视着他。
朱棣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人也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但见她明眸皓齿、肤赛冰雪、曲眉丰颊、楚腰纤细,简直就是西子再世,美得令人 喘不过气,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昌明,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皇上,她叫朱夕。」
「朱夕?」朱棣喃喃念着,步下龙椅走到朱夕身旁,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欲把西 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是赛西湖!昌明!就她吧,今天朕要她侍寝。」
张昌明喜不自胜,「是!这就把朱夕送到!」
张昌明?起头对着一群宫女吩咐,「来人,带朱夕去梳洗沐浴,然后送到皇上寝宫 !」
朱夕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任由宫女将自己带进浴池梳洗,任她们在自己身上搓搓 洗洗,外加梳妆打扮后送到干清宫。
干清宫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虽是每隔几步就站了一名宫女待命,但此刻除了 朱夕走路的声音外,居然听不见任何声响。
宫女在寝宫外躬身禀告:「皇上,朱夕带到!」
「让她进来!」
「是!」宫女推推朱夕,「进去吧!」
朱夕往前走了几步,一群宫女自动退到门外,将偌大的寝宫留给朱夕和朱棣两人。
「你过来!」朱棣背着双手站在窗台边,对朱夕吩咐道。
朱夕又走了几步,「皇上。」
宋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把衣服脱了,朕想看你!」
她没有抗拒,依言将衣衫一件件褪去,最后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朱棣眼光一沉,「靠近点,你站太远,朕看不清你。」
朱夕走到他面前站定。
看着眼前成熟美丽的赤裸胴体,朱棣不由自主地吞了口
水,徐徐搓揉捏弄,「好美,朕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还是这么美!」
朱夕闭起眼睛,没有抗拒、没有挣扎,任凭朱棣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朱棣不可思议地抚着那如羊脂般的细腻肌肤,指尖从她圆润的肩头、丰满的酥胸、 纤细的腰肢,一路抚触到修长的双腿上,仿佛膜拜女神般地崇敬。
「你今年几岁?哪里人?」
「张公公说过了,我是杭州人,今年十九岁。」
「十九?」朱棣眼睛一眯,抱起朱夕将她放在床上,身子跟着压住她,「照理说十 九岁应该已经有婆家了,怎么你还会进宫?」
朱夕冷冷一笑,「皇上果然圣明,朱夕确实有婆家,不但有婆家,而且还生了一个 孩子。」
朱棣一楞,那游走双腿问的手骤然停住,「你说什么?你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没错,我不但生过孩子,而且我的丈夫正是皇上的御前大将,柱国大将军长孙洛 !」
朱棣眼神一冷,已然坐正身子,「你是长孙洛的妻子?」
「是,我是他的妻子。」
「既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还进宫?」
「张公公以命相逼,皇上,你说我能不进宫吗?」
「以命相逼?以谁的命相逼?」
「我的丈夫、我的父亲,还有朱家上下百三十口人命。」
「朱家?你是……」
「我是朱的女儿。」
「朱?翰林大学士朱?他不是已经斩首示?,而朱家都发配充军,为什么你还会进 宫?论理,你该送入教坊,打?官妓的。」
朱夕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继续说道:「皇上,你知道朱家为什么会被抄家吗? 」
「那是朕亲自下的令,朕怎么会不知道?」
「哦?请皇上说说,因为朱夕不清楚我爹为什么会被斩首,更不知道朱家上下一百 三十条人命为什么会被发配充军。」
「朱勾结谋逆,意图犯上作乱,还需要问什么原因?」
「勾结谋逆?意图犯上作乱?请问皇上证据何在?」
朱棣一楞,「证据?」
「是,要斩首一个人,总得要有证据,要说一个人谋逆,犯上作乱也得要有证据, 请问证据何在?」
朱棣眼睛一瞪,语气顿时冷了起来,「这种事哪需要证据?等到证据确凿时,朕的 江山早就不保!」
「难道为了保住皇上的江山,就可以滥杀无辜、栽赃嫁祸,甚至逼良?娼吗?」
「你说什么?」朱棣猛地抓住朱夕的手,「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滥杀无辜、栽赃 嫁祸、逼良?娼?」
「我爹一生公忠体国,?国家?社稷付出不少心力,却抵不过张昌明的一句话,随 随便便找了封信就说是证据,将我爹斩首示?;朱家一家大小殷实诚恳,却流离颠沛, 发配充军。皇上,谋逆是何等大罪,怎么可以这样草率处决呢?张昌明说我爹谋逆,皇 上就相信了,既然如此,证据呢?请问有人亲眼看见我爹他打造兵器,召集兵马,准备 犯上作乱了吗?」
朱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朱夕这话一句句都像利刃般刺进他心里,他当年就 是这样招兵买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