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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心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最好让你们碰上的一群武林高手,把你们打得哭爹喊娘的!
杨菲儿又看了看被军士们围住的人,大约有六七个吧,他们的服装都蛮统一的,看起来好像是镖师。面对一群大喊大叫着让他们让位的军士,他们竟然还坦然自如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还不时地和其他镖师互相说话,逗乐子,完全无视那帮军士。
镖师们的举动果然惹恼了军士,其中一个官衔稍大一点的抽出腰间的大刀就往那个最嚣张的镖师砍去。
那个镖师也不闪躲,只是微微将手一抬,手指点中了军士的腕部的穴道。军士的手发软,那把大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军士们平时跟着简亲王作威作福,就连北京京城的镖师见到他们也给叫声爷爷,然后给他们让座,这回丢的面子给真是大了,人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被人家轻飘飘地一下搞掉了手中的大刀。这还了得?还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他们还在京城怎么混?被其他的军士知道了这件糗事,还不一辈子被人嘲笑?
那个镖师却没有顾忌那么多,依然和他的伙伴一起喝酒聊天。
军士们越看越气,环视了一下四周,几乎所有在客栈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要是连这几个小角色都搞不定,真的挖个地洞钻下去得了。
那个领头的军士给其他十几个弟兄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纷纷抽出大刀朝那几个人的头上砍去。这些军士,虽然官衔不大,但是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后台,就算杀几个不知死活的平常老百姓,然后打点一些钱给官府,应该可以保过去的。如今,钱的问题是小,但是面子是大,万一失去了面子,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当下他们十几把刀“哗啦啦”地砍在了桌子上。
怎么会砍在桌子上的呢?他们砍的不是镖师的脑袋嘛?
不错,他们的原意是要砍了镖师的脑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帮人突然在座位上消失了。
正当他们还莫名其妙的时候,头顶上降下来几个黑影。原来那群镖师真的是身怀绝技,刚才看到刀快看下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窜了出去,让军士们扑了个空。
军士们虽然有点害怕他们的武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人多,而且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又想砍上去。
为首的镖师“唰”的一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来势凶猛的大刀,任凭军士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杨菲儿看到着都觉得为那群酒囊饭袋似的军士丢脸。这次由他们护送,路上要是真的遇上什么强人,不是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
那个想要拔出剑的军士都已经拔涨红了脸,只听那个镖师说道:“朋友,我们不想惹事,这张桌子让给你们就是了。”
说完,他就放下刀,七人离开了座位,朝楼上走来。
军士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是又不是人家的对手,恼羞成怒,“哐当”一脚将那张桌子踢翻在地。
和杨菲儿一样,一直在旁边观看的还有他们的主子简亲王。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下有失面子,但是那帮人真不怎么好惹,便也没有特别责怪他们,只是提醒他们晚上要照看好行李和嫁妆。
那七人迎着杨菲儿走来,他们刚要开门进入自己的厢房,却听见背后有人说道:“侠士,好武艺啊!”
那个镖师转身说道:“姑娘莫非也是会家子和他们是一伙的,想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嘛?”
杨菲儿笑了笑说道:“阁下的眼力真是惊人啊!一眼就看出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听清楚了,是一起的,可不是一伙的。呵呵……我可没他们那么丢脸,再说了,我要是想为他们公道,那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但是……”
“但是什么?”其中另外一个镖师闪出来冷冷道,以为杨菲儿会偷袭他们。
杨菲儿盈盈一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们十几个大男人都不怕,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嘛?我是想说,但是我不会武功啊。”
镖师们被杨菲儿唬了一下,心中也开始掂量起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那个镖师问道:“敢情姑娘不是来和我们说笑的吧?”
杨菲儿正色道:“当然不是。”
“那……”
“我刚才看到几位的身手不错,如果几位没有生意在身的话,我愿意以重金聘请你们做我的镖师。”
“我想姑娘你是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很么镖师。不过,我们这次还真的有要事在身。谢谢姑娘对我们的赏识,看来我们是不能为姑娘您效劳了。”
杨菲儿一听他们不是镖师,心中开始疑惑开来:服装这么统一,武功又那么高强,不是镖师,那……莫非和楚大哥一样,也死出自哪个门派的嘛?
杨菲儿笑了笑说道:“既然几位不是镖师,又有要事在身,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七人同时向杨菲儿拱了拱手。
杨菲儿喊道:“今晚的饭菜,就由我来请几位吧。”
关门的声音几乎和回应的声音是一起的,说道:“谢谢姑娘的美意了。”
杨菲儿几乎一夜没有睡好,外面的床怎么睡都没有原来的床舒服,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乱七八糟的恶梦。
她早早地就起来在厢房里卖弄做减肥运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这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就一直做的减肥操,就算她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间断过,所以她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身材还是那么好,再加上自己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女性,年轻成熟而又有风韵。
“蛇啊!有蛇……救命啊!”
是圆圆的声音。谁会这么大胆在怡妃娘娘的房间里面放蛇?真是吃了豹胆熊心!
圆圆的厢房就在她的旁边,她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一到就发现简亲王他们已经将几条青蛇斩死在地上了。而圆圆却还在一旁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杨菲儿狐疑地看着简亲王,好像认为是他做的好事。
简亲王怎么会不知道杨菲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忙道:“我也是刚到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报……”一个军士跑了进来。
“什么事?查到是谁做了吗?”简亲王问道。
“回王爷,是谁做的我们没有查到,但是我们其中的一箱珠宝不见了。”
“什么?!”
这可是圆圆的嫁妆,是要随着她带到东瀛去的。而且多少嫁妆在礼单上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别说是少了一箱,哪怕是少了一颗也会在清点的时候被查出来的。堂堂大明在给他国和亲的嫁妆上面少了,那可真是天大的事情了。
杨菲儿看着简亲王脸色十分难看,趁机道:“王爷,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可是皇后亲自为怡妃挑选的,要是这个追不回来的话……王爷,你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替你隐瞒这次的失职的。”
简亲王当然知道杨菲儿的言外之意:这嫁妆是皇后选送的,这皇后的爹,也就是当今的国丈和他可是死对头。而且自从九王爷事败之后,他就退居二线,生怕给别人落下什么把柄。这次的事情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风浪呢。
简亲王越想越生气,一脚踹翻了那个前来报知的人,骂道:“一群废物!”
那个军士说道:“王爷息怒,我听客栈的小二说,就在我们刚才听到怡妃喊叫有蛇的时候,那帮昨天和我们交手的人在我们存放嫁妆的地方出现过。我们刚才去了他们的客房,发现他们已经一个都不见了。我们怀疑是他们搞的鬼。”
简亲王听了之后眉间有了一些宽意,说道:“你持我的手谕,让这一带的官员务必将这几个反贼抓住。”
“是。”那个军士爬起来就跑出去了。
杨菲儿这时候又道:“王爷,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还少做了一件事嘛?”
简亲王问道:“姑娘请将。”
杨菲儿说道:“你让这里的官员协助你找出那几个人,你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嘛?就算是找到了,凭那几个人的本事,至少也能拖上个半个月,到那个时候恐怕早过了我们和东瀛的迎亲使者约定的时间了吧?”
简亲王忙擦冷汗道:“幸亏菲儿姑娘提醒,不然险些犯了大错。”
他连忙叫人拿来笔墨纸砚,挥毫一阵后,对一个军士说道:“把我的亲笔书函和这些嫁妆的数目让他们务必在五日之后送到我这来。”
五日之后,就在他们走到天津的时候,一箱和原来数目东西差不多的珠宝送到了简亲王的手上。但是据来的人说,那箱丢失的珠宝至今还没有找到。
菲儿一路上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溜掉,现在看来是没可能的事,好几千人的队伍在旁边守着,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别想逃掉了。眼看这个渡口就要近了,小日本的海船就在那侯着,要是上了贼船,那更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简亲王似乎看透了菲儿的心思,笑道:“菲儿姑娘,你要是想回到宫里找楚太傅,咱们可以向皇上禀明,你就不用去东瀛了。”菲儿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馊主意。
简亲王看菲儿没反应,接着说道:“或者菲儿姑娘也可以不向皇上禀报,咱也是老相识了,也不舍的你和圆圆姑娘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不我把你俩偷偷的送走,然后我的人会接你们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怎么样?”
菲儿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矮胖的男人,眼睛里面闪着狡诈的光芒。菲儿脑子里飞快的旋转:要能留下来自然好,可是看这个老狐狸,好像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要离了狼穴,反而进了虎窝,那样的话多不划算。到时候万一事情败露,他往我和圆圆身上一推,自己一干二净,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不行,这种人的当打死都不上。况且楚天昭以前的时候曾经在东瀛呆过,他要真的有心,自然会去那里找人,到时候不是就能在一起了吗?
菲儿当下笑道:“多谢王爷一片美意,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我等既是皇上钦赐,就不能随意违背圣旨,东瀛随远,想来也是福地,希望和王爷后会有期。”说完起身离去。
简亲王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起身道:“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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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九十八: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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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得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前面有人喊道:“停轿!”菲儿就感觉轿子放在了地上,她掀开轿帘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
抬眼望去,河面上一排花船一字排开,煞是好看。船身油漆成淡淡的粉红色,上面的是淡粉的樱花,菲儿自小对日本别的东西没好感,但是对于这种浪漫的樱花,还是很喜欢的。每只船的船头有一只彩色的招财进宝猫,大约一米多高,远远看上去倒也十分可爱。船的四周挂满了彩色的旗子,连桅杆都是彩色的。
这时船上响起悠悠的乐声,古老而又悠扬的音乐一下子让人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船舱里走出不少人,其中还有手捧樱花束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人群中很是醒目。领头走下来的是几个衣着极为华丽的人。为首的那人中等身材,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还算顺眼,后面的几个人都没什么特色,菲儿看了几眼,心想;这小日本连个帅哥都没,真是没法养眼。
简亲王走上前去,迎面那几日本人站住了,对着简亲王齐刷刷的“嗨”了一声,并低了下头。两边都有翻译,大家叽里咕噜的聊了起来。菲儿离得远,她也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不过就在她往圆圆轿子那边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对方人群中有个很熟悉的面孔,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菲儿揭开轿帘,圆圆坐在里面,泪流满面,看到杨菲儿,扑上来抱住她,菲儿心里很不好受,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了这个时候,她连言语上的安慰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只是紧紧的搂住了圆圆。
这时,有人在轿子外喊道:“起轿。”菲儿还没来得及下去,只好和圆圆坐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要把轿子抬到那里去。菲儿从左侧伸出头去问道:“这是要到那里去?”
没有人回答她,菲儿又把脑袋缩回去,看着圆圆求救的眼神,握住她的手,道:“没事的,真的没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别怕。”
原来按照东瀛人的风俗,新娘出嫁前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穿衣打扮,而且还要将牙齿涂黑,不涂牙齿的女人会被认为没有教养。菲儿对他们的这一风俗表示相当的不解,好好的白白净净的牙齿涂成黑色,看上去又恶心,又不美观,真不知道这些小日本那里来这么多规矩。
菲儿看他们用来黑齿的材料,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那东西黑不溜秋,又腥又臭,黏糊糊的粘在那,光看外表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菲儿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制造出来的?”
旁边有个人叽里呱啦说了半天,然后转头对她说道:“这个是将烧过的铁针等铁器与粥,茶,麦,醋,酒等混合,置于暗处发酵两个月左右,制成铁浆水,再以”五倍子粉”调和,便成了此物。姑娘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菲儿这才注意到给她翻译的是个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的书童装扮的年轻小伙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小孩让人莫名的就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菲儿冲他微笑道:“你是东瀛人?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点点头,道:“我是东瀛人,今年十五岁了,大家都叫我德仁。你呢?”
菲儿赞道:“啧啧,你汉语说的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我叫杨菲儿,比你大十来岁呢,你叫我菲儿姐吧,叫菲儿阿姨也行,哈哈。”
小孩脸一红,道:“我自小就喜欢中国文化,家父也有请专门的老师教我,只是我学到的实在是皮毛,比如菲儿姐你刚说的话我就有好几句不怎么明白。”
菲儿心道:小日本还真是富有,一个小小的书童竟然都请得起家教,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这小孩倒是蛮顺眼的,这样一路上相处下去倒也不会无趣,可以抓他来聊聊天。
菲儿想到此,便笑道:“德仁,咱们对你们民族基本上一点都不了解,这一路上你能给我们慢慢讲点你们那里的事情吗?比如什么风俗礼仪的,免得我们到时候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当众丢丑。”
德仁点点头道:“好啊,只要你们愿意,我就来给你们讲故事。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姐姐芳名呢。”他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陈圆圆,圆圆勉强笑道:“小女子陈圆圆,你叫我圆圆姐吧。”
德仁咂咂嘴巴:“圆圆姐长的真美,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即使在皇宫里我也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圆圆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苍白的脸颊起了一丝红晕。
这时两个中年女人开始为圆圆黑齿了。她们拿起杨枝,让圆圆张开嘴巴,露出牙齿,然后往上面涂上那东西,看的菲儿只是反胃。她忍不住诅咒道:“什么该死的破规矩,恶心死人了。”
德仁拉拉她的衣角:“菲儿姐,这是我们民族的风俗,女子婚前不黑齿会被认为不尊贵,会被人笑话的。”
杨菲儿的嘴巴长成了“o”型,她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现在想想以前那些土著在身上穿好多洞洞,她突然理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