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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告诉月仪吧,你知道该怎么说的吧?”皇太极将这个大大的难题交给了杨菲儿,嘴角还挂着一丝坏笑。
祸是自己闯出来的,就算让我去再找一遍,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杨菲儿垂头丧气地答应了。
当下杨菲儿从雅筑告退之后,便和在湖边等候的江枫一起到了内苑。那次杨菲儿被皇太极软禁的时候,就是困在那里的。这次再来,感觉有些别样的滋味。
“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丫鬟,杨菲儿忙上前,问道:“请问格格醒来了没?”
“不要进来!除了德仁和菲儿姐,我谁也不想见!”一个娇呼呼的声音从厢房里面传了出来。
丫鬟什么话也没有说,便低着头走开了。
杨菲儿心中了然,便高声道:“月仪,难道你连姐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嘛?”
月仪一听是杨菲儿的声音,忙穿着睡衣从厢房里面跑了出来,喊道:“菲儿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这可急坏了里面的丫鬟,一溜烟地都跟着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杨菲儿将月仪搂入怀中,笑道:“我们进去再说吧,看你这样子,但会儿感冒了怎么吧?”
“感冒?”月仪纳闷道。
“哦……这是姐姐的家乡话,也就是伤了风寒的意思。”杨菲儿马上进行了辩解,省的她还会问长问短。
杨菲儿见一个丫鬟很是乖巧地将一件雪白色的皮毛披风搭在月仪的小肩膀上,便道:“这位宫女倒是很贴心呢。”
宫女红着脸,低着头说道:“菲儿姑娘过奖了。”说完便退到了月仪格格的身后。
一阵冷风拂过,月仪将白色皮毛披风拢了拢,打了个冷战,笑道:“小离本是母后的丫鬟,自从母后……她就跟了我了。”
杨菲儿笑着看了看小离点点头,说道:“快进去吧,待会儿真的着凉了,我可担当不起啊。”
月仪往杨菲儿的身后看了看,小声问道:“德仁哥哥怎么没有来呀?”
杨菲儿一时答不出话,便道:“我进去了告诉你好嘛?”
月仪撅着嘴巴,说道:“这是父皇赐给我的白老虎皮做的披风,是最御寒的,才不会……感冒呢。”
杨菲儿心道:这小女孩学得倒是挺快,我就是那么一说,她就能够接受了。果然是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呀。
“月仪乖,德仁哥哥要是知道月仪不听话的话,也会不高兴的哦。”杨菲儿哄道。
月仪俏脸潮红,轻咬薄唇,说道:“他真的会嘛?”
杨菲儿挺直了腰杆,说道:“我是她的姐姐,我当然知道啦。”
“那……那我们就赶快进去吧,要是被德仁哥哥看见了就不好了……”月仪转身便往厢房内快步走去。
杨菲儿无奈地摇摇头,便跟了进去。一进到房内,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风筝,各种各样的,有鹞子呀,蜈蚣呀,蜻蜓呀,蝴蝶呀,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风筝的天堂。
杨菲儿随便拿下一只风筝把玩,一看之下,做工极其精美,就连线头也是打得一丝不苟,心道:到底是做公主好呀,想要什么,只要张张口,就立刻会有成千上万地人来讨好了。
“哐当”一声,杨菲儿转头一看,原来是小离将茶杯砸在了地上。
杨菲儿刚想问她的手有没有被烫伤什么的,而她却指着杨菲儿手中的风筝说道:“格格……格格不让任何人动她的风筝的……你……尤其是你手上这只风筝是……”
杨菲儿有些不解了,心道:一只破风筝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候月仪格格也穿好了衣服从内室出来了,小离一见到她便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哭道:“格格饶命,我刚才去给菲儿姑娘去倒茶,没料到她会将您最心爱的风筝拿下来。”
月仪笑道:“没事啦……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碰我的风筝罢了。菲儿姐又不是外人。”
小离马上便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耷拉着耳朵站在一边。
杨菲儿端倪着风筝,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月仪,这风筝……”
月仪颇有些甜蜜地说道:“这是德仁哥哥送我的礼物……”
“哦……”杨菲儿现在才明白,便道:“怪不得你不让别人动它呢。”
月仪接过杨菲儿递回的风筝,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原来的地方,端视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了眼神。
月仪笑眯眯地走到杨菲儿的跟前,挽住她的胳膊,问道:“菲儿姐,德仁是不是已经来了,他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不肯见我呢?”
杨菲儿无奈道:“怎么会呢?德仁不知道多想见你呢。”
月仪翘起下巴,嘴巴嘟起来说道:“哼……既然想见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因为他来不了了……”杨菲儿回答道。
“为什么?”月仪好像听到了一个噩耗一般,惊惶地望着杨菲儿的眼睛。
杨菲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心道:月仪还小,她不应该知道太多东西。她现在不能见到德仁已经够伤心很长时间了。况且我有不能告诉她德仁真正的下落。可又不能告诉他德仁已经被豺狼虎豹叼走了,那样只会让她更加悲伤……
“是他自己不想见我了嘛?还是他有了别的女孩子了?”月仪追问道。
杨菲儿安慰道:“怎么会呢?德仁其实很想见你的。他也没有遇见别的女孩子。”
“那她为什么不来见我?”月仪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问道,“是不是父皇不想让他进宫?我听宫里的人说,父皇不想让一个身份低微的人留在我的身边。”
杨菲儿马上纠正道:“怎么可能呢?你父皇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他怎么会让你伤心呢?”
“那……菲儿姐,你告诉我,德仁为什么来不了了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月仪说完这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宫女丫鬟们都已经悄悄走出了门外,杨菲儿小声说道:“德仁的父亲病重,他要回去看望他的父亲,所以不能来见你了呀。”
厢房里面突然变得非常地安静,月仪抬起头,问道:“这是真的嘛?”
杨菲儿苦笑道:“菲儿姐怎么会骗你呢?”
月仪立刻用别在胸前的手帕擦干了眼泪说道:“那,那德仁哥哥一定很伤心吧?”
“你不怪你的德仁哥哥了嘛?”杨菲儿试探道。
“既然德仁哥哥要去看望他的父亲,那就证明他是一个孝子呀,我怎么乎怪她呢?”月仪抽搭着小鼻子破涕为笑道。
杨菲儿趁机夸奖道:“月仪也是个懂事的好宝宝呀。”
“好宝宝?”月仪睁大眼睛反问道。
“就是好孩子的意思啦。”杨菲儿立马解释道。
“哦……月仪本来就是一个好宝宝嘛,呵呵……”月仪笑得很灿烂,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杨菲儿抚摸着她的脑袋,月仪从她的手中钻了出来问道:“德仁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呀?”
杨菲儿望着那只风筝说道:“也许到下次放风筝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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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一百六十六:虎口脱险
“高村将军,我能不能看一眼月仪格格再走啊?”一个男孩问道。
“不行。”一个身穿紧身夜行衣的男人坚决地回答道。
“就看一眼,只要看一眼,我就会跟你们走的,好嘛?高村将军?”男孩恳求道。
“皇子殿下,现在情况紧急,别说是看一眼了,就算是在这多呆一会儿也不行。”高村将军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德仁煞是怨恨地看了看高村,心道:你不让我去看,我就偏要看!
高村从自己的马上下来,纵身一跃,跳到德仁的马上,说道:“尊贵的皇子殿下,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哦。天皇和太后都很想念你呢。”
德仁就晕了,心道:难道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嘛?
但是德仁一听到太后,便没有了之前那样强烈的**想在离开之前看一看月仪格格,毕竟他们才是自己最亲的人,怎么能让他们挂念自己呢?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去,这已经是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好不容易能被自己人救出来,如果就因为要去看一看月仪格格而再次被捉的话,那就麻烦大了。说不好,还会牵连到这些武士,甚至还会让两国开战。
“好吧,我听你们的。”德仁气馁地垂下头说道。
高村露出微笑说道:“皇子殿下,等你回去之后你可以向天皇请求,让他出面给你向大清的皇帝求婚。我想凭借我们现在和大清的关系,他们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更何况皇子殿下是真正地爱着那个月仪格格的。”
“你说的是真的?”德仁回过头,好像捡到一个金元宝一样地看着高村。
高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太好了,我想月仪一定不会知道我会这么做的。这也算是我给她的一个惊喜吧,哈哈……”小孩子的心境就是这样的,一有了开心的事情,就把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皇子殿下,您先不要高兴得这么早。我们现在和大清,虽然是同盟的身份,但此时此刻却是不一样了,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要是被大清的皇帝知道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高村一边鞭策着马儿,一边在德仁的耳边问道。
德仁转念一想,说道:“难道他会分开我和月仪?”
高村断然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整天想着男女之情呢?如果这次的事情被大清皇帝发现的话,不但你和月仪格格的事情不会成功,就连我们联盟的事情也有可能泡汤呢!”
德仁只觉得脸上发烧,就像有人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
“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会不会把你出卖了?”高村问道。
“你是说菲儿姐嘛?”德仁反问道。
“应该就是她了。”高村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一边要和德仁说话,一边还要骑马,还要提防着德仁不会从马背上摔下去。
“菲儿姐,人挺好的,自从我们的船队被巫山居的人挟持之后,她就一直照顾我,对我就想亲弟弟一样。她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德仁很是确定地说道。
“亲弟弟?尊贵的皇子殿下,请恕我直言,您只有天皇一个哥哥,你只能是天皇的弟弟,其他人怎么配呢?”高村义正言辞地说道。
德仁还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嘛。”
“不,这是绝不允许的。”高村就想教训自己的儿子一般说道。
德仁得了没趣儿,便一路上不再和高村说话,以免他又会板起脸来对他说三道四的。
天蒙蒙亮了,江边的雾气还是很大,偶尔有几只水鸭发出“咕咕”的声音,却又显得周围更加地寂静了。
高村从马上跳将下来,对其他几个武士说了几句什么,其中几个武士便迅速地离开了。
高村踱步过来,对德仁说道:“皇子殿下,请下马吧。”
德仁看了看自己离地面那么高,心中有些害怕,况且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马,两条大腿早就有点麻痹了,貌似已经不听使唤了。而高村偏偏这个时候让自己下马,这不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嘛?德仁昂起头,说道:“是你抱我上来的,你应该抱我下去。”
“皇子殿下,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是一个武士,武士有武士的尊严,不会做这么卑微的事情。就算是你是天皇,我也会这么说的。”高村很是高傲地拒绝了德仁的命令。
德仁觉得脸上很挂不住,心道: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让哥哥好好惩罚你!你就给我等着看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德仁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另一条腿很是机械地刚要跨过马背,不料马却很是剧烈地动了一下。他没有抓紧缰绳,大叫一声,便从高高的马背上摔了下来,样子十分狼狈。
他愤怒地将拳头锤在地上,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心中有一个强烈的信念:我一定要变强!我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不会再让别人欺负!
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是高村的。德仁“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挡开,咬牙切齿道:“我自己会起来!不用你假惺惺的!”
德仁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深呼吸了一下,遥望着江边,遥望着穿江之后将会出现的大海,遥望着大海的另一边自己的故乡,潸然泪下。
“报告将军,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刚才离开的几个武士回来说道。
“很好,你们一定要小心护送皇子回国,不得有误!”高村发布最后的命令。
“是!”几个武士齐声说道。
高村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以及给了一份密函在他的亲信手中,便带着两武士,骑着马消失在朦朦雾色之中。
江边的风很大,就像无数根银针刺进每一处衣服的缝隙。德仁将衣服拢了拢,擦干眼角的泪痕,嘴角扬起说道:“我们走吧。”
跟着德仁的有四个武士,他们虽然都是高村的亲信,但这次护送的是皇子,他们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要是万一他们保护不周,可能连同他们在东瀛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但是,要是他们能够安全地护送皇子回国,那么他们就成了英雄了,他们将会受到万人的敬仰,连同他们的家人也会沐浴在荣耀之下。
五人顶着江风,往岸边走去。
“醉烟楼的姑娘这是带劲啊,一个比一个浪,哈哈……”
“这次都是托了虎哥你的洪福呀,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见到这样的场面呢?”
“呃,哈哈……我和你们说,只要你们以后跟着我虎哥,保证你们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到窑子去逛逛,哈哈……”
“可是,虎哥,那些钱本来是要孝敬官老爷的,你把这些钱都花完了,怎么跟他交代啊?”
“兄弟我告诉你,这钱啊,是花不完的,哈哈……”
一群已经喝得醉醺醺地衙役东倒西歪地朝德仁他们那边走来。
“虎哥,你看,那边好像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衙役还不是醉得太厉害,看见在江边的德仁他们说道。
虎哥抹了抹眼睛,便大笑起来:“哈哈……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钱是花不完的啊!瞧,这帮人不是就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嘛?哈哈……兄弟们跟我上!”
这些人虽然都是衙役,做的是公差,吃的是皇粮,但是这世道就是有那种欺善怕恶的人。他们身上的银子用完了,想起不好跟县官老爷交代,于是恶从胆边生,以为那几个不过是软柿子,便想着过去敲诈一笔。
几个武士看见他们不怀好意地过来,刚想要掏出刀子,却被德仁用眼神瞪了回去。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虎哥扯着他的破嗓子问道。
德仁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生意人,想过江做点小买卖。”
“生意人?”虎哥好像闻到了其中钱的味道,便说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要想这里过江,可是要缴纳费用的?”
“知道,知道。”德仁笑着朝身边的人丢了一个眼色,那个武士便掏出十几两银子递了过去。
虎哥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脑子也逐渐清醒了几分,心道:这里从来都没有生意人缴纳过什么费用,他们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呢?
“虎哥,他们可是生意人啊。”旁边的一个衙役见德仁他们那么乖巧地就将银子奉上,便生了贪心,在和虎哥说话的时候故意将“生意人”几个字加了重音。
他们都是共事几年的老搭档了,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虎哥忙说道:“既然你们是生意人,这点钱就够了嘛?”
德仁不想惹什么事,尽管知道他这么说摆明是要敲竹杠,但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