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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一点,就让庄周很是欣赏。
要说朋友,庄周却是不多,能让他看上眼的,本就不多,偏偏自己又太过忙碌,偶然遇到,转眼就要各奔天涯,却也没有多少深交,说起来和许靖吴则两人,相处月余,日日促膝相谈,已是极为难得的深交了。
适才许靖和吴则两人都有些拘束,此刻放开胸怀,举目四顾,自然注意到不同,许靖有些惊讶的说道,“天,轻尘兄,你这亭子,莫非是金子所铸。”
适才许靖初见,只以为这亭子是黄铜所铸,即便如此,也是极为豪奢,要知道铜也能铸成铜元,用来建造房子,绝对是很奢侈了,这一静下心来,却发现那亭柱上隐隐泛着黄金的光泽,他想起路上所见铺地的美玉,还有镶嵌宝石的请帖,虽然还有些不敢相信,仍是忍不住一问。
庄周微笑点头,举杯热情相邀,“这亭子便叫七宝黄金亭。”
吴则看了一会,若有所思,“莫非这亭除是黄金所建外,还内藏七宝。”
“正是如此,黄金本是俗物,正和建亭,怎配称宝,两位何不猜上一猜,这七宝来历,也做酒资。”
庄周拈了一块糕点,一边笑道,这却不是他故意显摆,只不过丹鼎宫中,最多的便是这种美玉良材,都是烟霞弄来炼制宫殿的,便是一些极为罕见的上古奇玉,庄周手中也有不少,像那炼制三宝玉如意的玉心,便是一块玄玉中截出来的精髓,所谓玄玉,是玄门中人的称呼,也是一种爱称,功能清心定神,防止走火入魔,练成饰物,佩戴在身,有无穷玄妙,乃是因为形成时得了地脉滋养,亿万年下来,自然具备灵性,像庄周用的那块,足有人高,如果机缘之下,甚至可以脱去玉质,修成人形。
再加上他打劫了那么多国家的国库黄金储备,手里这些宝贝真是堆如山积,反倒是那些普通的材质,还需要细心挑选,远不如直接那这些宝贝来的方便。
吴则苦笑,摸了摸面前石桌,又敲击几次,细细辩了音色,这才说道,“这桌色如青黛,和一般青石无异,如果庄兄不说,只怕则也以为不过是一般青石而已,不过庄兄既然说此亭中另有七宝,想来此桌也不是凡物,此桌触手温润如玉,敲击之时音声清凉空远,倒是和以前书上所读有些相同,神异经有载,苌水南有石名薷蛡,冬暖夏凉,触之温润,置于室内,风邪不侵,莫非就是此物。”
庄周抚掌大笑,“子玉兄果然高明,此等隐秘,历来只散见于索引古籍,想不到子玉兄也曾读过,果然见闻广播,既然猜中,该饮一杯。”
当下劝酒,许靖虽然才识不如,不过活跃气氛也是好手,当下跟着一块灌酒,吴则满饮了一杯,脸上微红,喝得急了些,便伸手抓起一块糕点,塞入嘴中,只觉得入口清香,舌下生津,回味无穷,不由眼前一亮,赞道,“好,世间竟然有此美味,不知是哪位大师父手艺,果然是好厨艺。”
说着忍不住伸手又拈起一块,许靖适才贪图美酒,多喝了几杯,闻言慌忙也是伸手抓起一块,塞入嘴中,嚼了几嚼,只觉果然美味,香甜适口,滑而不腻,也是赞不绝口。
看到两人取食,庄周微微一笑,也应景的取了一块,慢慢品尝,“这是在下一个侍女所作,手艺还欠了几分火候,到让子玉兄见笑了。”
这时夜色暗了下来,三人一边品尝美味糕点,一边谈笑,这七宝俱是镶嵌在亭中,许靖喝吴则两人得了先前的经验,仔细寻找,只要不是黄金所制便细细打量,却都找了出来,分别是用来照明的夜明珠,驱赶蚊虫的栏杆,避尘的纱帐,用来清心的风铃,只是剩下两样,却是辨认不出来历。
庄周也是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这两人能够认出两三样就是不错了,谁知吴则果真是知识渊博,和许靖推测着,竟然也能猜个七八成,虽然像那风铃,功能远不止清心而已,这亭子的奥妙,倒有大半在那风铃之上,乃是庄周亲手炼制的法器,坐在亭中,百邪不侵,是庄周准备用来教导小丫头修行所用,至于其他,都是材质特殊罢了。
当下笑道,“子玉兄果然高才,不过此亭其实只有五宝,其余两宝,不过是玩笑之举。”
当下一一说了,却是小丫头的恶作剧,连清风和明月都能发现庄周不凡,小丫头自然也不例外,当下缠着要学,庄周无奈,便教她打坐,可惜小丫头却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心来,这气感却是第一步,庄周又不想轻易的助她,免得她觉得容易,以后就收不了心了。
当下便炼了风铃,挂在亭角,让人听了自然俗念全消,小丫头果然就体会到了气感,却又来了兴趣,将这亭子里的几样宝物,和自己题的牌匾,凑在一起,又拉了庄周,写了一副对联,算成七宝,其余二宝,就是庄周和小丫头的墨宝。
庄周略说来历,省去了教小丫头打坐这段,只说小妹胡闹,许靖和吴则也是有了点酒意,又是和庄周混熟的,当下一起来看两人题字。
那匾上刻的,七宝古亭,是小丫头写的,两边对联,是庄周所作,上写“五六月中无暑气”,下联是“二三更里有书声”。
许靖和吴则两人顿时拍案叫绝,看了对联,凉亭,书生,夏夜苦读的场景扑面而来,尤其是吴则,更是眼中流出泪来,摸着黄金梁柱,喃喃的说道,“十年寒窗苦读书,一朝成名天下知”竟是有些痴了。
第十章 悲欢离合(上)
被许靖和庄周拉回桌前的吴则,闷头喝了一杯,情绪有些低沉,好在有其余两人开解,吴则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回过神来。
三人又如当日在船上一般,随意的闲谈起来,海阔天空,许靖和吴则最佩服庄周的就是这点,见识实在是太广博了,这世间就好像没有庄周不知道的,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诗词歌赋,而且都是说得头头是道,有时候两人也怀疑,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随着月亮升上来,三人话题也扯到了月亮上来。
自古以来,文人多雅骨,吟诵月亮,白雪,梅花的诗词,多得车载斗量,不可胜数,三人当下也做了几首,庄周四海漂泊,也是习惯了的,到没什么感觉,许靖吴则却是第一次出门,而且远在千里之外,想起家中亲人,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所写诗词就渐渐有些清冷。
庄周也不知怎么劝解,便是那香软可口的糕点也没人去动,只是一个劲的喝酒,这就本是庄周带来的蒸馏酒,虽然喝起来爽口,后劲也是惊人,远不是梁国软绵绵的酒水可比的,许靖和吴则哪里清楚,很快就不行了,醉倒在地。
庄周摇了摇手,将清风明月两人唤入,吩咐送两人去客房休息,清风和明月两人应了,小心翼翼的扶着许靖和吴则去了。
庄周虽然也喝了不少,不过酒水一如肚中,便被化解开来,却是毫无酒意,端着酒杯,望着明月,庄周也是有些感叹,低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又饮了一杯,接着唱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一杯借一杯,一口气念了十来首,才觉得好受了许多,却是庄周为了赏月,把以往名家的月诗翻出来看了一遍,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和许靖吴则两人论诗,都是用的自作,不过他偶尔带出一句两句,也足以让两人眼前一亮,有种惊艳的感觉了。
好在庄周最近实力大进,已经不是刚到昆仑星的那阵了,以庄周的估计,许靖就不用说了,不过是勉强入流的水准,吴则的确是满腹诗书,所作诗词,也在一流之列,庄周现在的水准,也和吴则差不多,作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说是传世名作,拿出来倒也不止丢了自己脸面。
以庄周看来,其实什么格式音韵都是甚为无聊,执着与此,便落了下乘,文字么,功能是为了述意,有真情实意,便算是上乘,但要超卓,就要以气象胜,例如大江流日夜,明月照积雪,此种气象,恢宏浩大,又有大江东去,北国风光,此中情绪,慷慨豪迈,从立意格局上就远远超过了一些矫揉造作的文章。
又饮了几杯,便听远处传来跑动的脚步声,庄周不由一愕,事先已经告诉明月清风两人不用回来伺候,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活动,他抬眼看去,却是刘惜惜,睁着两只惺忪的眼睛,“庄哥哥,都好了吗,含光姐姐说你这边已经结束了,那两个家伙都醉了,我就过来看看。”
她说着走到庄周一边,规规矩矩坐下,却是这几日被庄周训怕了,说她就是太过活泼,所以才静不下心来练功。
刘惜惜为了像湛卢等人一般,能够飞来飞去,轻易的就能跳上那些房舍,竟也能狠下心来,学起淑女来,倒是让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庄周大跌眼镜。
“怎么还不去睡,你还是小孩子,这样堆身体不好,”庄周习惯性的说道,见到刘惜惜正在吃桌上剩下的糕点,皱了皱眉头,伸手将糕点从小丫头手上取了下来,“这些糕点都是吃剩下的,还有些凉了,你要吃的话,明天让你钗儿姐姐给你做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得喔。”小丫头顿时高兴起来,“钗儿姐姐手艺那么好,可惜她只给你作,我平时都只能蹭个几块,都吃不饱。”
庄周失笑,“有没有搞错,这可是糕点啊,又不是让你当饭吃,意思下就好了,要吃饱的话,还是要吃饭,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学人不吃饭。”
想起以前见过为了保持苗条身材只吃水果当饭的人,庄周开口叮嘱道。
刘惜惜皱了皱鼻子,“哼,知道了,不过我明天一定要让钗儿姐姐做一大堆糕点,然后吃个饱。”
跟在刘惜惜后面的小翠顿时笑起来,庄周看去,小翠明显就是刘家给刘惜惜准备的保镖,武功很有些根底了,庄周虽然没有传她修行的法门,不过也做了些指点,在加之小丫头用来筑基的功法,虽然浅显,却是修行的正道,和小翠先前所学的旁门功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修为也有些增长,尤其是真气,醇和了许多。
庄周也不以为意,起身带了两人,往后院走去,虽然只是和许靖吴则两人略微谈了一会,也已经九点多了,如果是在地球,很多夜猫子正在精神最旺盛的时候,不过昆仑星可是没电的,许多贫穷人家更是天黑便睡,连灯油都省下来了,便是大户人家,也不会太久,小玉没有练过功,熬不住困,已是睡了,这时候便只有小翠一人跟着。
刘惜惜虽然天赋不错,不过毕竟是小丫头,心智还没成熟,庄周也没有传她真正的修行之术,不过教了一个基础,但只是这样,真要练好,也至少要花个十年二十年的苦功,才有成效,以刘惜惜来说,她如果能坚持不缀,到了十年后,就能打通全身经脉,从此踏入修正门槛,到时候如果她选择继续修行,庄周自然会传她更高一阶段的法门。
后院更为广大,包括了庄园门口看不到的大片区域,几乎占了整个后半山,庄周本来也不想把后院划的怎么大,不过想起有些东西,也的确不适合放在别处,也就算了。
这么大的一片区域,却只有庄周、钗儿、湛卢等十二人、刘惜惜、小玉小翠,目前只住了十七个人,刘惜惜正在筹划着把其余几个女仆也安排到后院来,被庄周据绝了。
因为人太少,所以显得极为寂寥,不过外围布了禁止,别人也进不来。
第六卷 第十一章 山庄闲事(上
庄周又躺了半个小时,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以往最喜欢的睡懒觉,这时候简直和一项苦差差不多,越来越无法忍受,伸出神识一探,清风明月两人已经起来,正等在外面,暗赞一声,庄周也不再等承影回来,从床上爬了起来。
梳洗一番,又拿了件白色的儒衫披上,这件衣服却没有什么特殊功能,不过是钗儿亲手作出来的,穿着舒服罢了。
见到清风明月两人,庄周便问,“两位先生起了吗?”
神识自然是很方便,不过时刻保持着那种境界,对周围巨细无遗的扫描,即便是庄周修为大进,思维的运转速度也千百倍的提高,也有些受不了,不是处理不过来,而是那些东西,平常的也就算了,千篇一律,还有许多污秽的脏东西,避都避不开,看多了影响心情。
自然,贸然的窥视也是很失礼的,既然把对方当作了朋友,便不好这么做,自然,如果是敌人,那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过昆仑星上,又有谁配做庄周的敌人呢,要玩也要看庄周有没有兴致,否则的话,刹那间便得灰飞烟灭。
“两位先生昨晚喝得有些高了,现在还没醒。”清风应到。
点了点头,庄周仍是往客房那边走去,清风明月两人跟在他身后,庄周忽得想起,自己还没有教过清风明月两人什么功夫,当日自己可是大显神通啊,要不然山庄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大变样,修行自然是不会轻易教的,不过武功倒是可以考虑。
说起来,山庄的上百名下人,都是些普通人,以后要他们办事,只怕也不会很方便,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一个冷兵器时代,谁的武力强大,谁就占据了优势,庄周又想体会一番古代生活的情趣,不想太快对整个社会进行改造,所以至今没有做过什么大的举动。
“清风,明月,你们两人想不想学武功啊。”
庄周考虑了一番便问道,清风明月两人温言一怔,眸中忽然爆发出亮彩,扑通跪倒在地,拼命磕起头来,直言想学,请公子教导。
在这边待了许多时日,对此庄周也已经有些习惯了,当日自己随便指点了小翠几句,就把她感激的要死要活,便是庄周也有点莫明其妙,觉得有些过了,这才会默许她在自己教导刘惜惜的时候在旁边旁听。
所谓恩同再造,父母生养是给了人生命,而师长授人知识,也不啻于给人一个新的生命,儒生常说天地君亲师,便是那些君王,也拿出个孝经来,要人以事父母之孝来事君,因此孝是人伦大本,君还排在亲师之前,其实哪有那么容易。
除了少数儒学的极端奉行者,这个文明从来都是最重家族传承,至于帝王,不过是学成文物艺,货于帝王家,关键是个货字,受了俸禄,便出卖自己的学识,也是一个交换,没有受俸禄,自然就不用效忠了,这是一个前提。
说起来什么国家民族,也不过是后来被偷梁换柱了的产物,所谓国,便是天子之国,也就是天子的家业,而所有的家,便是百姓之家,这样解释,才会明白其中的许多不可理解的事情,原来在当时不过是理所当然。
而师,理论上是和父母双亲同等地位的,也就可想古代对老师的尊重了,让庄周很多时候汗颜不已,不过也不是绝对,毕竟这世间还有不孝一词,连父母都可以不孝,更不用说对师长不敬了,像清风明月两人便是背弃了李昭德,不过严格说起来,两人也没有拜师,只不过是跟在李昭德身边打下手罢了。
庄周也不怕清风明月学了武功作出什么坏事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们,当下思索起来,他的境界,早已经不是什么武功可以形容的了,清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