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莎没好气地将朴高搡到朴高与苏麻卧室的床榻上。朴高哼了一声,接着便响出均匀的鼾声。一股浊酒气味喷向温莎,温莎立在床边闪躲了一下。
温莎看着朴高已经睡踏实,她便毫不犹豫地脱掉自己的衣物,起初她让自己保留了内裤和胸罩,后来她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坚信任何付出都会有代价做为补偿,而任何代价又会使人平步青云或者登上大雅之堂。她充其量不过是人世间小丑中的一员。她有什么好怕的呢?畏缩不前成不了大业这一点她很清楚。她虽读书不算太多,但她却通晓一个人只要努力去完成自已所思所想的事情,即使不会成功,那么致少她不会再为此事大伤脑筋。
想到此,温莎果决地脱掉了自己身体上最后一层的护身符。温莎赤裸裸地平躺在朴高的身边。月光毫不吝啬地投射到她的躯体上,裸出他肌肤的白嫩和饱满。她一心想着自己今晚一定要拿下朴高,一定要成功。目的和阴谋使她丧失了女人应有的羞耻感。
她瞪着双眸凝视着夜的空茫与睡在她身旁的朴高的动向。她必须牢牢抓住朴高的一举一动以使自己不错过恰当时机。她清楚盲目是会导致失败的,她不能盲目,因为她不想失败。
温莎侧过身体静静地观察着朴高的动向。朴高越睡越沉。温莎借此机会脱掉了朴高身上的所有衣物。温莎将朴高与自己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扔了满室。这才拿了一件薄被盖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
朴高直挺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僵尸。温莎望着他的像被漂白过的躯体及他夹在两腿间的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温莎有些胆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如此丑陋的物体。温莎闭上双眸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使朴高落入自己的圈套如何在圈套中将朴高永远结实地套住。
尽管她已是一个成熟的女子,此时此刻的她并未产生出一丝一毫的欲望。她只是焦虑地等待着朴高从眠状清醒过来。她躺在朴高身旁一分一秒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午夜,朴高动了动。他因为口渴而从梦中突然醒来。他伸向墙壁一只手摸索着壁灯的开关。温莎赶紧闭上双眸冷静地躺在原处以不变应万变。朴高打开壁灯,室内有了幽暗的光泽。朴高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才发现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温莎很合时宜地在此时惊叫起来。一场莫名的惊骇和惶恐很快在朴高速度地穿好衣物之时停住。朴高感到自己一定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戏弄了。他从未有过长久的赤身露体入睡的习惯,就算是与苏麻爱恋也是在极暂短的时间内穿好睡衣。像今天这么不体面的情形在他来讲还是头一次发生。
温莎用薄被牢牢地裹住身体坐在床榻上在假意地哭泣。她的哭声更加激起了朴高的愤怒,他一把掀掉温莎身上的薄被,温莎赤裸裸地曝光于朴高面前。
朴高看到一个苏麻以外的陌生女人的胴体非但没有使他产生某种男性的欲望和反应,恰恰相反使他喉管发痒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
朴高的思维意识随着温莎的裸体旋转着。当他想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赤裸裸的陌生女人他哇地一声呕了出来。这一呕将这一晚的餐饮全部呕了出来。室内即刻浊气冲天。
温莎惊异在床榻上,她被朴高的这种非常态的举动所震撼。她原想朴高醒来或者醉意朦胧间错将她当做苏麻,而她则将错就错地从此而后把握住朴高。而把握住朴高也就把握住了自己的前途和幸福。
第二部分第七章酩酊大醉后(9)
她万没想到朴高是这样如此的冷血和缺情。这个时候她断定自己的梦即要被粉碎。可是她是个女性而且这么多年来守身如玉,她不能就这么白白将自己的身体裸给这样一个对自己毫无感知且有些怪怪的男人。她要大施计谋地来行使自己最后的一招。她用被子裹着身体弯腰拾起她的衣裤。她穿上它们一头闯入厨间拿起一把上窄下宽的菜刀就返转身冲向朴高的房间。
她怒目而视地将此房间的轴心灯拧亮,室内顿时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温莎拿着那把菜刀一面质问着朴高一面拿起刀子向自己的动脉砍去。温莎愤怒地指骂着朴高是一个不要脸面的无耻之徒。说如果他不还她的清白和公道她立马死在他面前。
朴高慌了神,他在万分错乱中决定抢下温莎手中的菜刀。没想到他的手刚接触到温莎的手臂温莎一刀砍向他迎上前的手臂,他迅速躲闪开,那一刀却落在朴高房间的床头案几上,案几的玻璃立刻被击成碎片。
温莎像一头母狮子,这阵势朴高还是第一次领教过。这许多年来,他虽说接过不少凶杀案例的辩护,可他并没有亲临现场,也就无从知晓它的恐怖程度。现在终于被他现场领教了。
温莎说如果朴高不做出对她人身侵犯的补偿,她立即死给他看。
朴高镇静下来,作呕感觉也随着惊吓烟消云散。朴高摊开两掌向温莎妥协。目前这种局势和场面他只能如此而已。
温莎看到朴高有妥协之意也暂且悬崖勒马收住怒气,但她手中的菜刀仍没有放下。她在准备着突袭朴高语言和行动的不轨。
朴高第一次在一间给他呕过后而且又被温莎这个女人弄得杂乱不堪的房间里谈论他本不该谈论的条件。
朴高立在那里很坦然地张开双臂:说吧,你要什么?
温莎此时反倒有些给问住,她稍一定神,便立马做出反应,她说要么朴高与自己完婚,要么朴高给她三十万。
朴高诡谲地笑了。他双眸里露出一丝令温莎胆寒的光。
他的语气愈加镇定和平静。他让温莎先去她的房间休息去。温莎让他给自己写了一封书面的证据以示他不会反悔。
朴高照做。但朴高在温莎果真睡去的后半夜用钥匙打开温莎睡着的房间门,他进去借着月光一眼便看见温莎手中紧捏着的那份他亲笔写下的五日内一次性付清温莎三十万的证据。他将它拿到手掂量一会儿又将它放到温莎的手中,然后他关上房门退出。他本想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绳之于法。但几乎是在一秒钟内他改变了主意,不就三十万吗,他付给这个可恶的女人便是。
朴高最大的弱点便是怕自己沾染上丑闻,那样一来他一生为之树立的清白将付之一炬。倘使让温莎涉足法律势必揪出他来,尽管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可那样一来自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和新闻焦点、苏麻离开她的消息就会扩散得更加广泛。他之所以刊登寻人启示,那也是小范围的事情,更何况自己朝思暮盼着苏麻亦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他退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动起手将那间卧室清理干净。然后他去了书房。他从皮夹内抽出一张支票写好三十万的款项准备明日一早打发掉温莎这个女人。
第二日清早朴高便将三十万的支票递交到温莎手里。温莎的血液倒流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起来。她的本意是要朴高娶她,可是现在看来是一万个不可能。她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亦不再感兴趣,索性她接过那张三十万支票。她拿它到手,思想上立刻产生变化,原先的那种对朴高跃跃欲试已经荡然无存。八点钟左右在朴高冷目的逼视下她不得已离开了朴高的家。走出朴高家富丽典雅的门栋,她有些犹豫和心慌。一时间她竟不知去向何方。手里捏拿着的三十万支票一点也没能换来她脸部兴奋的光芒。
她拎着旅行包且肩背着女式皮包于大街上徜徉着,她不能再步入那个家政所,人家会对她产生疑心,朴高是那一代的知名人士,若是负责调配她的人员问起她为何离开朴高家,她真无言以对,说自己不会烹饪吗?说自己懒散吗?那会全方位地毁掉自己的名誉。说自己起了贪心歹心想嫁给朴高吗?那断然使不得,思前想后她还是将步履挪移到了支票的指定银行。
第二部分第七章酩酊大醉后(10)
她本是想兑现和证明这张支票有无虚假,可是待她将那张支票递与银行工作人员时她又改变了主意。她想取出它来自己开个小餐馆抑或小吃部。她有了这些临时的设想就决定取出那三十万。
三十万很快顺利地取出来。她四下紧张地扫视了几眼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盯她的梢。她快步走出银行。
她想去找一家旅店住下,然后再给自己慢慢找到合适的住处。
她在越过几家大宾馆的同时在一处被两座高楼夹在当中的旅店门帘前停住步履。这旅店上方端端正正的红字下面撑着一个很小的门面。这就是说它是一个上不了档次的小店,这样的小店相对而言要比那些门庭浩大的旅店便宜许多。她的腿刚要跨入旅店,她像是被什么抽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皮包不翼飞走。她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皮包被贼偷劫走,也就是说那里面装的三十万全部被该贼偷劫去。小偷早已无影无踪。冷汗和着莫名的茫然将她僵在原地。她嘴里反复着这样两句话: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天幕将黑,街市依次冷清,行人渐少。她坐在那家旅店的门楼前任凭夏日的晚风热浪般袭来。她的兜内只有够她几日消费的钱财,她顾此就会失彼,就是说她只要进住旅店,很快她就没得吃食。
她坐在那里想啊想,迎来了晚月和晚星还是没有想出任何结果。她坐在门楼前打起了瞌睡,她努力强迫着自己不要睡去。因为这样睡去不但会着凉还会有危险和麻烦。一个女子置身于茫茫黑夜中,万家灯火处竟然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燃亮的。她无奈地垂下头。
这一晚,温莎还是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状态下度过的。
黎明的微光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必须从速找到事情做,否则她很快就会沦落为乞丐。她想到此精神方面有了促进她行动的动力,她忽地从自己的旅行包上立起并拎起它。马路上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清扫工们亦开始清理路面上的尘垢和垃圾。温莎向前漫无目的地行进着,她不知前面的路有无希望或者那是否是一条歧路?
朴高在赶走温莎后对室内进行了一番大扫荡。凡是温莎这个女人动用过的物品他全部充为垃圾扔掉,拾捡垃圾的老头看到垃圾堆内如此完好的床铺和床罩像是发现了一群宝藏,老头待朴高离开就像一只看到烂肉的苍蝇兴奋地扑向那堆被朴高扔掉的物品。
扔掉这些东西,朴高通体内外格外的清爽。他的记忆里也不再存有温莎这个女人的记忆。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他的家再也不要这样的烂女人踏入半步。否则就会污染他的心灵他的肉身,他的家居。至于白白损失了三十万他虽说有些疼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忘掉这件不开心的事情。三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讲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可对于朴高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朴高兼职着几家大企业的法律顾问和律师之职,除了他律师事物所的正常开销,此外他还兼职着司法系统的部分要职,金钱之于他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更何况早在他三十几岁的年华他便拥有银行存款几百万以上。区区三十万很快被他遗忘。使他难以忘却的是他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染上了温莎这等下流坯的痕迹。他每触摸到门把手和一些温莎经常能触及到的物品,他都有一种翻江倒海的作呕之感。于是他苦思冥想了一段时日,觉得重新装修这套居室毫无价值,这屋子里留存着温莎女人的毒液。朴高在一处风景秀丽东邻群山、北邻林丛、南邻河岸、西邻一座壮观的古塔的郊外购置了一处别墅式居所。有花园、有停车场、有游泳池、有奇珍海底动物观瞻池。
朴高将那座居所卖掉搬来这个新居,心情舒展了许多。这一段时期他也试着忘记苏麻选择一个更适合自己一些的女人做为恋爱的对象,可是他接触几个后都让他厌恶至极。她们漂亮的外表自不在话下。只是她们每个做起事来都令他大倒胃口。她们不是缺乏教养地张口闭口与他讨价还价就是依仗年轻貌美与他不合适宜地周旋。她们的一言一行都虚假得令他脸红和震惊,她们奇异的装饰和没有资本的摆阔招摇实在令朴高透不过气来。朴高至此阻断了与她们保持往来。他不能再试,他不想再试。因为此间朴高的病犯得更加严重。他不得不终止外界的一切活动暂且休养在这个新居别墅里。罗良医生每隔两日来为朴高诊断一次病情。罗良在为朴高把脉的时候总是将目光挪移开瞥向一旁如同那时为苏麻诊病那样。罗良很害怕朴高那双犀利尖刻的眼睛,自己又有负于朴高,所以他必须恰到好处地避开。
第二部分第七章酩酊大醉后(11)
关于朴高太太苏麻的行踪罗良一直未敢向朴高提及此事。可他心里却是很清楚像朴高这种严重洁癖症和心里障碍极深重的男人如何能挽留住年轻漂亮的苏麻呢?想起苏麻,罗良内心的一阵愧疚奔涌而上。他的手在为躺在床上的朴高按摩头部穴位。而此时的他眼前到处是苏麻的幻影。他的手被他的思路停止住行动。朴高睁开双眸提醒他继续做下去,他才从一种惘然若失的神情中清醒过来。
中午就餐的时候,朴高向一家餐店挂了定餐电话,一会儿功夫有人按响他家的门铃。朴高起身去开了别墅的大门。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子拎了一塑料兜食品呈现在他面前。他一面支付着钞票一面接过塑料兜转身向宅门走去。
罗良本想劝他招聘一个家庭保姆,但转念一想还是在进餐的时节少提一些朴高讨厌的话题以免加重他的病情。罗良很快吃完午餐他先撤离餐间。罗良洗漱一下就去了属于他的休息间。
罗良躺在床上,眼前又翻来覆去地涌现出苏麻的形象。苏麻睁着一双扑闪的大眼睛在凝视着他的行踪。他连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双眸,可是无论他怎样遮蔽自己,苏麻就像一个幽灵时刻跳跃在他的面前。他只能任由思绪的放纵奔驰,他也只能在脑海里默许苏麻不间断的幻影。
关于苏麻,罗良让自己的心灵密室敞开着。他在和德国太太生活在一道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恪守着一个男人必备的德性——忠诚。
德国太太是他在柏林大学攻读医学硕士时一场同学联谊会认识的。德国太太名叫瑞娜。他当时与她跳了舞在一道饮了酒,之后他就把这个德国美人忘到九霄云外。瑞娜可没像罗良那么健忘。她自从那个美好的夜晚的聚会,她的春心便为罗良这个才华英俊的中国小子启开。瑞娜向罗良展开了爱的攻势。她使尽了解数追求着罗良。瑞娜的父母起初很反对女儿与一个外国小子往来,可到后来随着女儿剧情的发展。二位老人不再干预此事。
瑞娜隔三差五便邀请罗良出外吃饭,郊外野游,出入娱乐场所。终于有一天潜心学问的罗良被瑞娜的真情打动。在攻读完博士学位的最后一年,他与瑞娜结了婚,一年后他们有了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应该说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很幸福甜蜜。女儿小瑞娜乖巧可人整天围着他转来转去。从瑞娜身上他获取了爱情常识,他从一个只会做学问对情感世界毫无感知的一介书生变为会接吻女人会爱抚女人的成熟男性,这一切皆归功于德国太太瑞娜。瑞娜会在他做学问最干枯无味的时候送来荡魂的一吻或者用她纤细的指端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