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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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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是和硕额驸,丧妻后不好再娶,只能纳妾。可即便是妾室,也要分三、六、九等。
    李氏香玉包衣出身,又是经小选入宫,即便现下除了宫籍,身份也委实太低了些。
    加上她犯官之后,父母皆亡,实寻不到什么出彩之处。
    若是纳回府中,给福僧阿做个寻常妾室,也就罢了;可这媒证具全,以侧室之礼迎娶,委以家事,兆佳氏就满心不乐意。
    即便高门显宦重视门风,不会让女儿居妾室之名,那从差一等的人家里找,何愁寻不到满意的?
    即便嫡女不好找,还有庶出的闺阁千金。
    可是妹妹是好心,她也不好在人前抱怨什么,只好在无人处同丈夫唠叨两句。
    伊都立却是满意这门亲事的,这李香玉即便有千百个不好,也有一个好,那就是在曹家长大。
    曹颙夫妇的人品在那里摆着,曹家儿女又都懂事乖巧,这李香玉与曹家小辈相伴长大,品性还能错了?
    他与曹颙相交多年,不能结亲早已被当成憾事,现下虽绕的远些,可也比其他人家要满意。
    他睨了妻子一眼,道:“既是小姨做主,你就欢欢喜喜地受了吧,左右往后也不在你跟前服侍。”
    兆佳氏听了,不由愣住:“老爷这是怎么话说?”
    伊都立道:“老2明年也要娶妻,最迟老大他们要在老2娶妻前搬出去。福僧阿有内务府安排的和硕额驸府,不必再挤在这边。”
    兆佳氏闻言,一下子站起来,尖声道:“为什么要让他搬出去?他是家中长子,连格格出嫁,也是嫁到这边,怎么好好的又让他搬出去?”
    “夫人失态了。”伊都立摇摇头,道:“夫人亦是大家子,还想不到为什么老2成亲前要让老大搬出去?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想?不管老大是否现在纳侧室,总要搬出去的。”
    说到最后,伊都立也带了几分寂寥。
    他们虽有三个嫡子,可福僧阿毕竟是嫡长,而且是三个嫡子中最懂事贴心的,父子两人感情最深。
    兆佳氏复又坐下,心里发苦,却不知该怪哪个。
    妹妹愿意将嫡女下嫁,她是满心欢喜,媳妇进门,小两口亦恩爱。谁会想到老天无情,好好的媳妇就这么去了。
    碍于规矩与皇室颜面,自己的儿子要做一辈子鳏夫。
    即便纳侧室生儿育女、打理内务,侧室也终究是侧室,有填房之实,却无填房之名。
    若是次子、三子未娶妻还罢;等到二奶奶、三奶奶进门,大家相处起来就要尴尬。
    妯娌不是妯娌的,万没有嫡媳妇对大伯子侧室恭敬的道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各种麻烦。
    等到福僧阿有了儿女,在这大学士府,亦是庶孙庶孙女,无法与堂弟堂妹比肩……
    不提兆佳氏的各种纠结,腊月二十六这天,李香玉还是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学士府。
    即便比不上娶妻,可学士府这边亦发了帖子,摆了酒席,新娘子陪嫁之物也摆出来晒妆。
    嫁妆还算体面,陪嫁中除了四个丫鬟、四房仆人,还有密太妃给的两个嬷嬷。
    这两个嬷嬷本是早宫里当差的,随着密太妃出宫就府,如今密太妃将人给了李香玉,可见对这侄孙女的真心疼爱。
    来吃酒的内眷,少不得恭维兆佳氏一二,无外乎大爷好福气,能纳太妃的侄孙女为侧室。
    即便现下李家不如以往,可李家还有位老姑奶奶在。
    连公主旧府都赐下,可见皇上对李太夫人的另眼相待。
    再说,有点年纪的人,谁能忘了圣祖爷六次南巡,曹家、李家数次接驾之事。
    这李氏生在李家,养在曹家,先后经李太夫人、密太妃两位教养,规矩品行定是错不了,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强太多。
    好话人人都爱听,况且这些恭维也有理有据,兆佳氏的心思转还过来,对李香玉也就不那么抗拒。
    等到次日,新妇敬茶。
    兆佳氏见李香玉长得虽好,可神情安静恬淡,装扮亦淡雅可人,言行之中尽显规矩,丝毫挑不出错处。
    这般品格,搁在一般人家做妻也使的。
    想着她的出身,自幼丧母,由曾叔祖母抚养,而后小选入宫后就被密太妃带在身边,兆佳氏也就明白她性子安静的缘故。
    原来的那点不满,立时化作满心怜惜。
    她从胳膊上脱下一对蜜蜡手镯,搁在茶盘上,柔声道:“往后别叫夫人,就随着大爷叫我额娘。”
    除了他们夫妇,伊都立的几个儿女也都座。
    对于兆佳氏的话,几位少爷姑娘都不觉意外,因为谁都晓得,眼前这位名分上是大哥的侧室,实际就是填房。
    意外的,是伊都立。
    他没想到先前妻子还不满意这门亲事,这没两日就想开。
    这样也好,家和万事兴。
    老太太赫舍里在旁,看到媳妇如此,亦轻轻地点了点头。
    待给长辈奉了茶,又见过福僧阿的几位弟弟妹妹,兆佳氏又叫人带府中几位姨娘进来。
    站在姨娘里第一位的,就是府中大姑娘、二姑娘的生母杨氏。
    看到杨氏那瞬间,李香玉有些晃神,只觉得面善得紧。
    觉得面善的,何止李香玉一个。
    杨氏面上笑得温煦,袖子里的拳头却攥得紧紧的。
    如何能忘了是谁害的她家破人亡,是谁害的她背井离乡、流落京城,是谁让她坠入深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若非遇到伊都立,若非伊都立是个心软的,怕是她早就命丧京城,骨头渣滓都化得差不多。
    可入了学士府又如何,身为妾室,哪里有当年做当家奶奶来的自在?
    她本以为往事,早已尘封,但见到李香玉却是一下子全想了起来……
    曹府这边,初瑜亦同丈夫提起香玉。
    “玉姐儿比天慧还小两个月,这都出了门子,天慧的亲事可不好再拖。老爷想留闺女多在家两家是好事,可说亲可要赶早。要不然过两年,年龄相当的再被旁人挑拣了去。”初瑜道。
    曹颙晓得妻子着急的缘故,新年过后天慧就十五岁,是当该说人家。
    “这事急不得,难道咱们家的宝贝闺女还愁嫁不成?”曹颙笑道:“离天慧及笄还有好几个月,咱们慢慢相看。未必就要找年岁相当的,大上几岁也无妨。”
    初瑜见丈夫松口,脸上也带了笑。
    谁说他们家的闺女不愁嫁,以丈夫对女婿人选的挑剔,怕是想要寻个入眼的也不容易。
    早早地相看,挑出几个合适人选,同丈夫好好商议,这也是不短的时间。
    最好的计算是,寻到合适的人选,等到媳妇进门,就给天慧定亲。
    再留上两年,女儿身子长结实了,再遣嫁……
    不知是不是曹颙又开始喝药的缘故,咳症渐渐好转,到了除夕这日,几乎与常人无异。
    李氏见状,直念“阿弥陀佛”,府中过年的气氛顿时也热烈起来。
    原本因不放心儿子,已经决定取消江宁之行的李氏,又被曹颙说动。
    这一年的春节,对曹颙来说,就是眨眼而过。
    他在心里默念下自己的年纪,虚岁三十五,就要奔不惑。
    不知是不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他只觉得心境已经苍老,再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与活力。
    对于不能进兵部的失落,也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觉得庆幸,因这场大病,使得自己想通透许多。
    以往只说无欲则刚,其实只是打着那个旗号而已,心里未尝没有为居人臣之首的想法,否则也就不会盘算着自己如何立功勋,如何入阁。
    可那样的话,累死累活不说,还要常伴君侧,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不小心。
    如此,真的是他想要的?
    自己所要,不过是随心与自在。
    借着人在病中的由子,他正好避开新年繁琐的待客交际,随手从书房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拿的正好是《金刚经》,虽说家中母亲与妻子都是信佛的,可曹颙心里本不以为然。
    早年也是曾读过佛经的,觉得其中许多道理说不通。
    现下静下心来看进去,曹颙总算是明白什么是“口吐莲花”。
    只要是佛祖想要的,只要是佛祖想说的,就是有道理的,其他“反动派”不是被点化,就是被超度。
    偏生佛祖还摆出慈悲嘴脸,诱使众人吃了亏还觉得自己个儿占了便宜。
    同佛经相比,早年在清凉寺看过的《佞臣传》、《名臣录》之类的官场教科书就显得小儿科。
    曹颙终于明白佛教东侵、道教势微的缘故,无他,只是佛家画的饼更大。
    道家求今世长生,佛家求转世。
    天下哪见不死的活神仙?谎话自然难成真。
    下辈子的事无人知晓,假话也就成了真话。
    曹颙初是觉得好笑,后来也渐渐有些入迷。
    除了《金刚经》,曹颙一口气又看了《楞严经》、《法华经》、《华严经》等佛家典藏,收获颇深。
    他觉得自己这下才得圆满,终于摆在自己位置,也晓得自己的欲求……
    数日后,养心殿东暖阁。
    雍正看着手中的书单,脸上神情莫辩……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训导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训导
    一本本佛经,对于雍正这位礼佛数十年的皇帝来说,都是耳熟能详。
    若是没有这些佛经的陪伴,他也不能在年轻时克制浮躁,安然地度过九龙夺嫡那段纷乱。
    可对于长在深宫的皇子来说,又哪里能潜心向佛?
    若是他真的无欲无求,现下也不会荣登九五,不是早就被人算计了去成了骨头渣子,就是庸庸碌碌地做个闲散宗室。
    其中的隐忍,不可言说。
    就如深宫那些妃嫔,在佛祖面前都无比虔诚,可亦掩饰不了她们的欲求与阴毒,为了帝王宠爱各种凌厉手段层出不穷。
    曹颙却是不同。
    他不仅是嫡长子,还在很长一段时间是独子,被长辈当成宝贝蛋一般养大。
    即便幼时吃过写小苦头,他也没转了性子,依旧养成了敦厚本分的品格。
    少时他曾在居寺守丧,而且还有一个异母兄长出家为僧,他本身又是不在女色权势方面上心。
    对于太有野心的臣子,君王要忌惮提防;对于太没有野心的臣子,也会令君王头疼。
    他没有点曹颙为兵部尚书,是体恤臣子,只因为曹颙还年轻,他不想狠使唤曹颙,想要让其好生调养生息。
    曹颙年岁在那里摆着,是可以留给下一任帝王使唤的臣子。
    曹颙要潜心礼佛去了,那朝廷岂不是失了一个能用的臣子?
    像曹颙这样既勤勉又不贪墨的官员,少之又少。
    即便偶有田文镜那样,明明是总督身份,养廉银子也没少他的,却依旧摆出寒酸的嘴脸,求得则是名。
    雍正自诩慧眼如炬,哪里是能被哄骗的?
    他心里对田文镜行止,并非毫无异义,有时候也觉得可笑得紧。
    像曹颙这样既有能力,还能让他放心使唤的人,他怎么能不盯着?
    雍正将手上的密报摔在御案上,微微挑了挑嘴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梧桐苑,上房。
    曹颙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把玩一串十八子手串。
    “这是老太太请大师开的光,又在佛像供奉了三十六日的佛珠,里面都是老太太的拳拳爱子之心。不管乐意不乐意,老爷还是带着吧,也省的老太太担心。”初瑜道。
    曹颙摩挲着手串,道:“怎会不乐意?这手串古朴,甚合我心意。”说话间,他将手串带到手腕上。
    许是在寺里供奉的时间久了的缘故,这手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不过并不腻人,反而让人觉得心境平和。
    曹颙算算日子,今儿已经初十,过了十五就要开始去衙门。
    “几日没咳了,药停了吧。”曹颙想了想,对妻子说道。
    陈太医早有医嘱,咳症好转可以停汤药,继续用药膳滋补。
    初瑜听了丈夫的话,便点了点头,将此事记在心中。
    今年立春较早,正月初二就立春,除夕过后气温转暖得就比较明显。
    照这样情形看,等到二月初,“九九”终了,李氏与曹项就能成行。
    春华也要带着孩子随行,去江宁给婆母兆佳氏请安。
    曹颙夫妇这边,则要帮李氏预备各色表礼。
    毕竟李氏在江南呆了四十来年,曹李两家也有不少故交在江南。
    说着说着,曹颙也不禁带了向往。
    自打康熙四十八年离京,他回过江宁四次,前一次曹寅患病,第二次曹荃病故,第三次从广州回来去魏家,第四次是曹颂“伤病”。
    每次都夹杂坏信息,都是火急火燎地驰驿狂奔,往返匆匆。
    从他七岁那年转醒,他在江宁呆了九年。
    再算算京城这边,已经是十八年,再加上辈子的,到底哪里是故乡,已经有些模糊。
    见丈夫不说话,初瑜还以为他是因不能侍奉婆母南下才情绪低沉,道:“有四叔四婶同行,还有七叔在旁,老爷就放心吧。”
    曹颙听了,诧异道:“长生也要去?他不是早说好参加今年童子试,怎么又改了主意?”
    初瑜道:“听说是想要等上一年,明年同天阳一起下场。天阳今年就想要下场,四叔说他功课不扎实,叫他再等一年。”
    这叔侄两个只差两岁,平素常在一起,曹颙是晓得的。
    可曹颙心里并不赞成长生的这种“义气”,男孩与女孩不同,当要独立,要有担当与责任心。
    若是天阳央求长生等他一年,那就是太过于依赖长生,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是长生主动要留下陪天阳,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少年义气,只想着照拂比自己年幼的侄儿;另一种则是对科场心存畏惧,正好寻借口妥当一年。
    若是前者,则是分不清主次,思虑不周密。
    考场森严,即便是叔侄同考,也没有什么能照拂的地方。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长生如期下场,将自己下场的经验与教训将给天阳,还能使得天阳有些收益。
    要是后者,遇事畏缩不前还不能承认自己的胆怯不足,那就是没责任心、少担当。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曹颙所乐见的。
    按理来说,像曹家这样人家,有曹颙支撑门户,天佑这个嫡长子也渐大,长生身为家主幼弟娇养就娇养,做个富贵闲人没什么不好。
    曹颙并不这样认为,总有一天李氏也好、他也好,都会故去,难道到时候让长生依附侄儿讨生活?
    虽说权贵人家,长幼之间、嫡庶之间,这种依附比比皆是,可曹颙却不乐意自家也出现这种情况。
    世人都长着势利眼,即便是下人仆从都晓得看人下菜碟,选择巴结哪个主子,怠慢那个主子。
    若是长生庸庸碌碌,依附侄儿过活,那就被说是外人,就是下人也会瞧不起。
    天佑还有妻子,将来也会有儿女,他们能真心尊敬长生这个依附他们过活的长辈?
    曹颙真心疼爱幼弟,怎么会让他落入那种尴尬处境?
    在他心里,这些年隐隐地对曹寅夫妇有所内疚。
    一方面,他确实将自家当成曹颙,将曹家当成自己的责任,将曹寅、李氏当成爹娘;另一方面,他又清晰地记得自己的上辈子,即便打着孝顺负责的幌子,实际上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舒心生活筹划。
    父子之间、母子之间,亲密中始终隔着些什么。
    无人点破这点,可曹寅与李氏亦心中有数。他们即便再疼爱长子,也不敢越过长子却为他做任何决定。
    曹颙晓得这种距离,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不能抹去自己上辈子的回忆,对曹家、曹寅夫妇来说,责任方面的情分与骨肉天伦的情分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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