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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他能明白,她并不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她希望他能体会出他对她的用心,她希望他能读出她满心的爱意。
为了他,她什么都做得来的!
“辜震刚?”一群人面面相觑,“你找我们大老板?”
“呃,是呀,他昨天刚到。”雪瑞羞得粉腮绯红。
不安地想,真不晓得他们会怎么想她?
“喔,可能是老板的女朋友啦!老板长得这么有派头,女朋友当然也长得很漂亮呀!”其中一个男人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其他的人马上七嘴八舌地跟进。
“可是老板一大早就去医院,也不知道几点才回来。”
“啊!那她现在要怎么进去?总不能让老板的女朋友在门口罚站吧?”
嗄?他们以为她是辜大哥的女朋友?雪瑞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站在云端似的。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想澄清这个误会。反正再过不了多久,这个美丽的误会可能就会变成事实了嘛。
就这么与这些热情而纯朴的员工在门口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帮她找到了这栋宿舍的管理员。好好先生似的管理员老李一听雪瑞是老板的女朋友,马上二话不说地给了她备份的锁匙,让她得以顺利进入辜震刚的住处。
一进屋内,确定屋外那群护送她上楼的人都离去之后,雪瑞才赶紧放下满手东西,忘情地在空旷的屋内又叫又跳。老天,好高兴,她真的进来了耶!
辜震刚的住处位在宿舍的最顶楼。虽说是宿舍,公司仍是事先打通了两间四人房的房间供他居住。
刚装潢好不久的房间除了简单的家俱之外什么都没有,大理石地板走起来感觉沙沙的,可能是因为装潢时灰尘没有打扫得很干净。
雪瑞向四调瞄了一眼,虽然在家从没动手做过什么家事,但她还是跃跃欲试地卷起了袖子,。准备好好大显身手一番。她在心中庆幸着,幸好阿慧有先见之明,提醒她买了支拖把和魔术灵。
她先把一早采购的水果、饮料以及让辜震刚肚子饿时,可以很方便弄来吃的面条、鸡蛋、水饺以及一堆微波食品放进冰,再开始拖地、拿抹布擦桌椅、清理厨房、再进他房间铺好床单。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正低着头专心做家事的雪瑞被吓了一大跳而猛然回头。
“辜……辜大哥,你回来了?”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她羞窘地想,其实事情早该做好了,都怪她笨手笨脚,光铺个床单就花了大半天,再加上刚才又不小心把一桶洗抹布的水翻倒……
但是,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打扫房子呢,虽然她做的并不好,效率又奇差无比,但是应该没有人会介意吧?
带着些邀功与期待被赞赏的心情,雪瑞羞涩地笑笑,“今天的开幕典礼一切都还好吧?听我大哥说,有好多记者到场呢!”
辜震刚大步走近她,“或许你应该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这下子,就算再迟钝的人,也都该感觉到他奔腾的怒气了,更何况是本来就不笨的雪瑞。
她惊疑地看着他,“辜大哥……”她心想不该是这样的呀!为什么辜大哥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你怎么进来的?”辜震刚再问一次。
他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用这种方法闯入他的地盘,即使是他的父母、妹妹都是未经允许绝不容许擅自进入他的房间的,更何况是一个跟他没有血源关系的女人?
从小到大,他做任何事从来不靠别人也不愿意靠别人,他总是自己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侵犯到的感觉。
“是老李给我备份锁匙……”他冷然的气势教她嗫嚅。
“老李?”他脸上的线条更硬了,“老李是打算要提前退休了吗?”
“不不不,”雪瑞急摆手,“是我一直求他、一直求他的,他因为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才不好意思不给我的。”她绝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到别人。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充满惶然的模样让辜震刚铁——般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软化,看着她的慌乱无措,他居然有点儿不忍……
不不不!这就像那种看到小动物被丢弃、小娃儿哭得淅沥哗啦时的不忍。辜震刚甩甩头,命令自己不该出现这种妇人之仁。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你又为什么要‘闯’入我的屋子呢?”他换个姿势往墙边靠,气势不再如此凌人,但脸上的表情却仍没有好到哪里去。
甘落后“我没有‘闯’入啊!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他的用字遣词让雪瑞有些光火,她气愤的想,辜大哥干么把她形容得像小偷似的?
“你擅自进入别人的住处就是闯入!”他不留情面地说。
“可是我是你的朋友呀,我担心你饿着,所以帮你准备—堆吃的喝的、担心你住不习惯宿舍,所以赶来帮你整理屋子,”她粉拳紧握,不敢相信自己一片好心会得来如此回应,“而你却把我当小偷盗匪那样地防备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也没有恶意啊!”她辩解道。
他冷冷地说:“雪瑞,你要知道‘有没有恶意’跟‘有没有做错事’是两码子事,希望你不要弄混了!”
这下子,雪瑞可真的是被他又臭又硬的口气给,弄火了!她一屁股坐在床沿,“好啊!你不管我为什么进来你的屋子,‘也不管我的出发点如何,横竖你就是要指责我做错事了,对不对?那么从现在起,我就不开口也不回嘴,让你好好骂个够本好了!”
见她气嘟嘟噘着小嘴的模样,方才还在盛怒之:下的辜震刚却忽然想笑了,因为他发觉她看起来真的好Cute。“我没有想骂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行。
为是不对的。“看起来她是真的生气了,等了半天,她居然真的偏着头没半点反应,可是……辜震刚的脑袋着实有点”雾煞煞“,心想明明做错事的是她不是吗?怎么她的架子反而摆得比他还大呢?
他朝房间四处张望,有些讶异雪瑞竟然愿意纡尊降贵地动手帮他把家里整理得那么干净。
下意识地往她的双手瞥去,他轻易地发现她又白又嫩的双手因为不断地在水中浸泡、洗拖把、洗抹布而红肿。他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做,但……或许他方才不应该对好这么凶的。
他再度出声,“虽然你不对在先,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把这里整理得那么干净,不过我想以后应该不需要再这么偏劳你了,否则要是苏伯母晓得必定会很心疼的,毕竟你是苏家的掌上明珠,总不能让你天天到我这儿来当钟点女佣吧?这样好了,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吧!也算报答你今天的辛劳了0K?”
什么跟什么!又是满嘴的铜臭味!她来这儿是因为她愿意,跟钱有什么关联?换做是别人,就算用银子砸死她,她还不见得愿意动手咧!
“你以为有钱就是老大吗?”雪瑞终于开口,字里行间的呛味比起刚才犹胜几分。
“我没这个意思。”
“别狡辩,你就是这个意思!”雪瑞忿然起身。虽然身高只及他的肩膀,但她却勇敢地昂首与他四日相对。
“因为不想与别人有太多交心的互动,所以你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一道又高又厚的围墙,让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在你的思考模式中,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来换的!或许,用钱来换会让你比较安心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别人是真心想要对你好的时候,你这种态度会多伤人家的心?真心无价,你却老是想用钱打发别人,难道这样真的会让你觉得比较快乐吗?”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家如此指着鼻子教训过的辜震刚,此刻面对雪瑞的指控,一时也愣住了。对于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话,他本能地想驳斥为无稽之谈,但他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有种被戳中痛处的难堪。
“再说得更坦白点,你之所以会有这种观念,说好听点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其实何尝不是不想付出的自私心态呢?”雪瑞气得双颊通红,愈说愈激动,“事实上,惟一可以拿来交换真心的,没有别的,只有相对付出自己的感情!而付出真心对你而言真的这么痛苦吗?不会的,我相信你得到的绝对会比你现在冰冰冷冷、高高在上时多太多……”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接下来的是辜震刚冰刀般既寒且刮得人耳朵疼痛不已的声音。
“你说的真的很好,可惜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请问你说完了吗?”他心中暗忖,也许她说对了,但她不该那么得理不饶人的。
“就这样?”泪水迅速盈满她的眼眶,雪瑞窘迫得像个没有舞台可立足的演员,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白痴。
“不然我应该怎么样?”辜震刚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间中有着难得的激动,鲜少动气的他,如今却被体内汹涌的气流逼得想捶墙壁。
“你以为从小被丢在国外力争上游好受?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你以为每个人都这么幸运,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毫无拘束?当一个人所处的环境没有人可以靠也没有人会帮忙的时候,只有自己强迫自己去面对一切!而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恁什么来教训我?”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雪瑞玉磁般的粉腮,无奈地想,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她爱他、关心他呀!为什么就是要这样子防备她、刺伤她?
雪瑞拼命教自己不要哭,泪水却掉得更凶。她边抹泪,边在房间内找着自己的外套和皮包。
临走前,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助又愤怒地瞪视着他,“没错,我是千金大小姐,但这样的身分是我所能选择的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以为我这个‘千金大小姐’会傻到白白来这儿帮你做牛做马、承受,你羞辱谩骂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为什么你非得要这样伤害我你才高兴?试想,如果有一天,当你爱上一个女人,而她却老是嫌你的身分太过尊贵、你家太过有钱的时候,你心里会有什么感受?”
说完,捧着一颗破碎的心,雪瑞狼狈地逃出他的视线,他的心所有的感觉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雪瑞离开之后,辜震刚便一直企图在混乱之中理清自己的思绪。
破天荒的,他丢下一大堆尚待处理的工作,只是呆坐在客厅里将近六个小时,而脑袋却仍是一片乱糟糟。
回来台湾将近八个月,他的生活除了忙还是忙,三十年来,他已经习惯厂用严厉的纪律来约束自己,毕竟他身为庞庆隆企业负责人辜允男的唯一继承人,这个从小便如紧箍咒般牢牢套在他头上的责任,难道能够容许他想抛就抛吗?
与其说他不关心工作以外的事情,不如说他是根本没时间关心,所以他要求自己的生活绝刘的单纯化:而解决复杂事情最方便的手段,除了钱,他想不出更有效率的代替方案。
但是今天,雪瑞的泪眼却彻底搅乱了他被自己刻意单纯的生活,他形容不出自己内心那股怪异到家的感受,但雪瑞这个心高气傲、美丽而不可一世的女孩,怎么会突然嚷着说她喜欢他呢?她不是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姑且不论这个,总之当成串交织着愤怒与悲伤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滴落,那颗颗的泪滴却仿佛全滴进了他的心,一阵滚烫,那悸动让他至今仍无法完全平复心情,他该怎么处理这件比任何公事都棘手的事情呢?思量许久,他想或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力法。
“哥,你在那边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巧蕾问候的声音。
这阵子以束,心情一直莫名其妙处在低潮状态的辜震刚不怎么起劲地应着,“还好。”
“都进入状况了吗?”
“嗯,差不多。”
“哥,我拜托你多说几个字好不好?说话又不会浪费你多少力气!”巧蕾用嗲嗲的嗓音抗义着、“就是有这么多爱说话的人,世界才会这么乱。”
巧蕾翻白眼地想,真的气死人!无论人家说什么,哥哥总是可以这么轻轻松松地挡回去,搅得人家半死,人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上帝干么还造张嘴给我们?巧蕾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你不用吃饭吗?”
“哥——”她怎么这么倒楣,竟然会有这种既不温柔又不体贴的哥哥啊?她真搞不懂,雪瑞姊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有眼无珠的看上这个毫无情趣可言的“冰柱”?算了,她才不屑跟他计较咧!
“那我问你,雪瑞姊现在怎么样?”巧蕾试探地问着。雪瑞姊为了大哥搬到花莲去的事现在辜苏两家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怎么这段时间下来一点好消息也没有呢?老妈沉得住气,她可憋不住!
乍听见雪瑞的名字,辜震刚的精神蓦然一震,他丢下手中的烟,浓眉逐渐往眉心聚拢。“雪瑞人不是在台北吗?这个问题你应该打到苏家去问才对。”
尽管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到雪瑞似乎在离他不远处出现过,他甚至闻到她惯用的香水味,但那应该只是错觉吧?
“才怪!”巧蕾喊得大声,“雪瑞已经明明到花莲去了啊,难道半个多月来,你都没见到她的面吗?”
雪瑞人在花莲?那谨峰遇到他时怎么从来没跟他提过?他一直以为那一次会在花莲见到雪瑞是因为雪瑞跟着谨峰到花莲来玩,所以之后虽然他曾经不止一次想去看看她,却都因为人在花莲分不开身而作罢。
可雪瑞在台北有工作的啊,她怎么可能在花莲一住半个多月都不回台北去?
“我刚到花莲时是见过她一次没错,不过她到现在还没回台北吗?”辜震刚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着焦急。
巧蕾有些纳闷地问:“哥,你不知道吗?雪瑞姊现在也住在花莲呀!她已经很久同回台北。了。”
“为什么?再说她的朋友、她的工作不都在台北吗?她怎么适应得了这儿枯燥的日子。”
“辜震刚,”巧蕾终于受不了了,她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你真是个大呆瓜耶,雪瑞她是为你才甘愿放弃台北的一切巴巴地跟到花莲去的呀!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对你的特别吗?还是你故意装作不懂?”
“你少乱造谣!”
辜震刚冷声斥责巧蕾,但刹那间,他回想起雪瑞当日临走前所说的话,胸口登时却如有千军万马碾过,一种莫名的冲动正试图冲破他重重的心防,打动他去做某件事……“我哪有?哥——不是我爱念你,你实在是……”
“别再说了,这事儿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打断她的话说道。
“可是——”
这个妹妹可真烦!怎么啥事她都得参一脚才高兴?“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故意去伤害雪瑞,我会用最温和的方式与她沟通的。”他安抚的语气说。
“不是啦!人家又不是要说那个!”
“那是怎样?”关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辜震刚实在没心情再与巧蕾穷搅和下去。
巧蕾担心地说:“可别跟任何人提起我告诉过你雪瑞姊为什么到花莲去哦!否则,我可能会被所有人杀掉,我答应他们要保密的!”
“既然这么怕死,那你刚才干么要说?”
不再等她继续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