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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傅市长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苏珊儿关系不一般,会不会在对待苏珊儿父亲的事务上留点余地呢?
这点无人知晓。
官场,再细小的关系,它也是关系。
风中有砂,在路上肆意刮着,方洛眯着眼,低着头,猛力踩着自行车,顶着风一路前行。
……
……
水利大院中午时候显得格外安静,特别是北边这一块,几乎无人会走这一片,仿佛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午饭的时候,方洛无意提起了苏珊儿父亲。
作为水利院下属的勘察所所长,苏明春技术能力有目共睹,开展工作的能力也是无人可指责的,但是前段时间水利院勘察所勘察的一个水库大坝生坍塌事故,经调查,现是勘察阶段弄虚作假,勘察单位未按相关技术规范要求进行勘察,设计单位按照勘察单位提交的错误勘察报告进行设计,结果施工验收没多久,事故就生了。
方大勇和苏明春关系不错,即是校友,更是同乡,平常时常互相照顾,知道事情生后,也是唉声叹气。
“勘察所这次也是不小心,老苏当初就没同意把那个项目挂在所里,后来压不住所里其他人的意见,水利勘察和房勘,路桥勘察不同,九八年洪水的影响还在,这次事故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勘察所根本压不下来,市里这两年一直明令严申实行阳光化基础建设,这次正好,撞枪口上了,老苏也真是的,当初不签字,现在也犯不着为这事儿额头愁成川字。”
饭桌上,方大勇长吁短叹,石秀没有答话,心里却是惦记着苏珊儿那个秀气活泼的姑娘,小姑娘会不会受家庭影响?
方大勇的话仿佛一记闪电,忽然击中了方洛沉闷的心。
大坝坍塌事故?放学的时候苏珊儿说勘察所里出了点意外时他就有一丝的奇怪,当方大勇将事情这样原原本本说出来时,方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波动。
2ooo年,西邻市孟里水库大坝生大型坍塌,最后的定性是勘察阶段出了问题,责任由勘察所来负,苏明春因此被撤了职。然而仅仅一年后,一封匿名信却将这件盖棺定论的事件捅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根据匿名信,市里成立了调查组,根据匿名信所提供的信息,迅展开了调查,继而揭开了一个天大的骗局。水库大坝的施工方为了拿到更大的施工方量,以金钱的方式贿赂了勘察的技术人员,将地层资料窜改,设计设计的基础无法适用大坝的地层要求,这才导致了事故的生。
若不是那封匿名信,或许孟里水库大坝的责任永远由勘察所背下去。
拥有后世记忆的方洛知道这件事的来源始末,他不想等事情过去一年之后再靠那封匿名信来揭开事情的内幕。
一年的时间足可改变很多东西,勘察所效益直落之下,声誉不好,承揽不到工程,所里的技术人员的生活举步维艰……
这些,方洛深深地知道,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吃过饭后,方大勇进了书房,最近苏明春的事情让他很烦忧。
方洛走进书房,佯装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英语的参考书籍,放在桌子上,无意瞄到了方大勇堆积在桌子上关于孟里水库大坝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是苏明春的,方大勇借了回来。
“老爸,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方大勇按了按太阳穴,良久叹了口气,说:“是水库大坝的一些技术资料,你苏叔叔最近身体不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借来看看。”
方洛翻开了一本装订成册的勘察报告,翻到了图纸的部分,看了看,指了指剖面图上的一处图形问道:“爸,这些是什么?”
方大勇睁开眼,看了方洛一眼,解释道:“淤泥。这是代表淤泥的图例。”
“淤泥?十米的淤泥,好深!都有三层楼高了。”方洛面不动声色地问:“淤泥下面就是石头?”
方大勇看了看图纸点了点头,却忽然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到老爸这样的反应,方洛心里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出了书房,虽然方大勇在水利院里被闲置了很多年,但是方洛知道老爸其实都没有心灰意冷,很多技术性的东西,他心里明白得很。
12 别给我丢脸哦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高一三零六班的教室里头,朱启晨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在教室里抑扬顿挫地环绕着。wWW!
作为重点班的任课老师,他觉得很幸运,平时走在路上,脊背都情不自禁挺直了许多。毕业五年,在能人如林的二中能有一席之地,他对自己的教学水平满意的同时,也微微有些骄傲。
能进二中这个小围城,自然代表了一定的殊荣。
朱启晨备课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并没有按部就班地根据课本的模式来进行,而是抓住重点的知识着重进行讲解,然后辅助一些次要的知识点融入到习题里面,在掌握重点知识点的情况下又能连带地掌握其他次要的知识点,不得不说,这样的教学效率比其他老师的老办法要高得多。
习题时间的时候,朱启晨习惯性地靠在教室的前门上,双手交叉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中的天之骄子们解答着。
能进入二中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而能进入围城之中的重点班,更说明了一个学生的学习水平。
一个男生用很快的时间就答出了黑板上的题目,有些骄傲地走下讲台,走回自己的座位,脸上写满了隐隐的得意。
朱启晨将这个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走上了讲台。
“穆雷的解题思路很正确,得出答案的度也很快,不错。”
这声‘不错’让穆雷得到了许多羡慕和钦佩的目光,作为班长,而且是全市中考的第五名,穆雷很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些目光。
他有些期望地向左一瞧,那一头,清丽绝伦的谢缙正一脸平静地写着什么,没有任何表情,这让穆雷心里有一丝轻微的失望。
“不过有一件事情说出来可能会让你们吃惊,黑板上的题目,普通班的一个同学仅仅用十秒钟的时间就解答了出来。”朱启晨的声音让整个教室有一丝骚动。
十秒?
难道这家伙不用思考?
窃窃私语顿时活络起来。
作为重点班的学生,当然知道黑板上题目的难度,纵使对知识点达到了很熟悉的程度,也不可能只用这么少的时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家伙事先就做过了这道题。
这个偶然性很大,也最能解释问题。
想到这一点的学生都有些松了一口气,觉得数学老师有些大惊小怪。
早料到事情不会那么轰动的朱启晨依然微笑着,继续说道:“这个学生做完题目后,在黑板上列出了一条只有大学水平才能证明的数学公式!”
什么?
不可能!
整个教室炸开了锅,大学水平?这家伙是不是开国际玩笑?才高一就知道大学的公式,难道是数学神童?
坐在座位上的穆雷心里也是震撼无比,有些不相信地问道:“老师,什么公式?”
“泰勒公式!”朱启晨想起了早上下班后,魏德兴在办公室怒气摔课本的场景,笑得无比灿烂地说道。
对于还在为大学冲刺和拼搏的这些同学来说,泰勒公式太过陌生,陌生得恍如远在大洋彼岸的一只扇起飓风的蝴蝶。
这时,教室中间靠窗的女孩诧异地微微抬起了头。
……
……
雄伟的科技综合楼白色的球体竖立在楼顶,散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刺激着这所校园里的学子们在快马加班,努力钻研于学海之中。
仅隔着一座花圃的北楼三楼最靠西的教室里,老迈的吊扇吱呀吱呀地响着,方洛埋着头坐在座位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地理课本。
这是一堂自习课,但是汪海却吃惊地现方洛竟然在走马观花地换着课本复习,一节课快结束了,方洛却已经看了四本书!
要不是看到上午数学课上方洛的神奇表现,或许汪海会觉得方洛是在无聊地拿课本打时间,但是此时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有点小帅的同桌绝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有无聊的人在拿课本打时间还做笔记和画重点,而且还做的无比认真。
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色物体从教室后门那里飞了过来。
汪海下意识拿手一接,现是一个捏成串的纸条。
他回头朝着后门一望,看见杨维目光往这边看。
以为是让自己打开纸条的汪海有些不解地展开了纸条,蜷曲的纸条只有一个很简洁的字:撤!
汪海这才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给自己的纸条,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推了推方洛的胳膊。
将地理前两章大概阅览了一遍的方洛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同桌,笑了笑,问道:“有事?”
汪海无言地递上了纸条。
方洛接过一看,狡黠一笑,将桌子上的课本收拾好,悄悄跟汪海说了一声“大侠借过”,然后偷偷地钻出了座位,安静却又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教室,此时,杨维早已在阳台外面守候多时。
教室后面的同学都瞪大了眼看着方洛就这样走出教室,眼睛里写满了震惊,这家伙竟然逃课?
不去理会身后的表情,方洛和杨维潇洒地走下了楼梯。
转身即缘分。
在二楼的转角,方洛遇到了苏珊儿,第一节体育课快要结束,苏大小姐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紧贴着光洁的额头,一张漂亮的脸庞因为运动而显得红润,小嘴微微喘息着,带着胸部一起一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述的美。
“真巧!”方洛笑道。
苏珊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从楼梯转角忽然闪过来的方洛,有些吃惊:“据我所知,你们班这节课可不是体育课,方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翘课了?”
被逮个现行的方洛尴尬地笑了笑,看向杨维。
天不怕地不怕的杨维哈哈一笑,解释道:“教室没有粉笔了,老师让我们去取。”
苏珊儿眉头一皱,疑道:“不过一两盒的粉笔,需要两个人?”
“还有一大撂的作业本,很多的。”杨维对于撒谎似乎有一种近乎天然的本能,胡诌得胡天乱地,反应之快令方洛微微有些愕然。
“这样啊,那你们去吧,方洛,今晚记得等我啊。”苏珊儿并没有察觉出杨维的谎话,堆出一个迷人的笑脸,两个深深的酒窝可爱至极。
方洛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今晚我要晚点回去。”
苏珊儿笑容忽然一滞,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勉强地笑着问:“有约?”
“不是,跟朋友踢球,月底北楼要跟南楼踢一场比赛,我可不想到时候上了场丢脸。”方洛微笑着回答。
苏珊儿眼中的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失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开心一笑,狡黠说道:“嗯,那你好好踢,到时候别给我丢脸哦。”
说完,苏珊儿一阵小跑,消失在楼梯转角,剩下一脸愕然的方洛和一脸坏笑的杨维,空气中余留清香,沁人心扉。
13 我在学习马列主义
二中是所省重点中学,除了教学的硬件环境一流之外,其他方面的设施也是一流,尤其是体育方面。wWw。
抛却篮球、羽毛球、乒乓球等体育项目,二中的足球硬件环境足可傲视整个西邻市。
全人工草皮的球场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操场的最中央,四周有铁丝网隔离,五层高的看台将球场围起来,正南方的主席台雄伟壮观,现代化的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光。
第一节课准备结束,足球场里有人络绎不绝地出来。
纵使时光像个小偷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但是方洛依然记得这座球场,记得十年前那个在这块草坪上飞驰的少年是那样的愤世嫉俗和苦闷。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以前踢过球,要不是我问了从小一起长大也在四中念过书的家伙,如今我还蒙在鼓里。”
杨维双手插在裤袋里,透过铁丝网,看着球场上几个身影,蔚然叹道。
方洛不清楚杨维的家庭背景,也无法揣摩出这个家伙将双手插在裤袋里那种自然到极点却也帅气到极点的动作是如何养成的,这种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方洛嘿嘿笑道:“有一种人,有本事却不现出来,而是藏着掖着,这种人都有个称呼,叫高手,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杨维眉毛一挑,转过头来,看着方洛,笑得无比灿烂地说:“哦?我现,似乎我藏得比你还深。”
方洛一愣,记忆中,杨维似乎不会踢球……
“方洛,这边,这边!”一个响亮却稍显稚嫩的声音从球场上传来。
方洛顺着声音望去,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李小安站在球场的中间,兴奋地朝着铁丝网外的方洛挥着手,一蹦一跳,那架势活脱像个小姑娘向自家的相公招手。
虽然快要上课,但是课间的十分钟还是有不少人依然格外珍惜,拼了命将过剩的精力挥洒在绿茵上,十六七岁的少年,对足球的喜爱有时候可以和对漂亮姑娘的喜爱对等。
球场上的十几个人是高一三一零班和三一一班的。
虽然开学还没有满一个月,但是李小安似乎和很多人都很熟络,热情地跟这些家伙介绍方洛。
“这是我初中一哥们,方洛,踢球很虎。”
虎是一个很少用的形容词,一般人不会轻易使用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所附加的能力往往让人背负压力。
长得秀气得跟大姑娘似的李小安却不在乎这个,因为他知道方洛这小子在四中的威名,更深知他那双魔术般的双脚的威力。
人群中一个家伙将球顺势朝着走到角球杆处的方洛。
踏上球场的方洛恍惚有一种错觉,似乎这里早已是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所在,那崭亮一新的球门仿佛在咧着笑容,在远处,静静注视着自己。
有些东西,有些人,虽然只是初识,却仿佛认识了很久。
看着滚过来的皮球,方洛弓着左脚,顺势一撮,将皮球撩了起来,左膝轻轻一颠,身子微微前倾,抡起右脚,抽了过去。
皮球划过一道弧线,朝着球门飞了过去。
仿佛彩虹般眩目,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定在了皮球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皮球从天而降,弹在草皮上,划门而出,和立柱紧紧差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几声轻叹响起。
刚才将球传给方洛的家伙名字就徐刚,是三一一班的,和苏珊儿同一个班,作为体育特招生进的二中,颇有一番实力。
虽然徐刚的特长不是足球,但是也算是从小踢到大,他当然知道刚才方洛那一脚是多么的漂亮。
角球杆和球门在同一条直线上,即所谓的零度角位置,在这个位置直接将皮球射向球门,虽然球没有进,但是刚才皮球的弧度还是让徐刚心里极为震撼。
“可惜了,抽的部位偏深了点。”杨维抬手挡着阳光,看着滚了很远的皮球叹道。
“是啊,好久没踢了。”方洛感慨道。
好久是多久?在杨维眼里,或许一个月就是很久,但是对于方洛来说,很久意味着一年,甚至是十年。
自从大学毕业后,方洛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足球,当皮球滚到自己脚下,再以离箭之势飞出去的时候,那种震撼还犹自赋存在自己的右脚上。
直到李小安和自己熊抱的时候,方洛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才细细打量李小安周围的家伙。
三一零和三一一都是北楼的,为了即将开打的比赛,方洛要任务是组建起一只球队,寻找队员。
李小安是方洛在四中就玩在一起的家伙,人虽然长得像个闺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