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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刚才一番话,明显是故意而为的,方洛倒不介意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吗?那看来我要经常练练,以后毕业了考不上大学,可以靠此卖艺,挣个小钱,以后你多捧捧场。”
小胖子没想打方洛不但没有怒,反而一脸看不出是真诚还是装出来的笑容,开了个小玩笑。
他有些局促地往后看。
顺着小胖子的眼光,方洛看到了一小撮人,站在不远处的板报边上冷眼观望。
杨维也看到了,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王楷看到方洛和杨维看过来,有些心虚地说:“老大,那个蓝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说他不靠谱,看吧,他这一望过来,杨维那小子肯定知道他撞方洛那一下我们指使的,怎么办?走吧。”
傅秋白帅气的面容看不出什么神情,他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方洛,再看表情阴沉的杨维,轻哼了一声,说:“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说着,迈开步子,朝着方洛走去。
王楷几人不知道傅秋白要做什么,急急忙忙缀在后面,渐渐跟上他的步伐。
傅秋白在二中十分有名,初中就读二中初中部就是女生公认的白马王子,虽然人比较傲,不好相处,脾气也臭,但是不少女生特别迷恋这一类型。
不少人都知道傅秋白,瞧出气氛有些不对劲,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杨维冷眼看着面无表情走过来的傅秋白,不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趣。
方洛心里有些好笑,傅秋白显然是为了早上的事情而给自己使绊子,只是没想到,这么没有创造性的绊子他也想得出来。
傅秋白走到方洛身前,停顿了一下,斜眼看了一下这个在自己眼里本没有任何资格让他使用卑鄙手段整蛊一下的家伙。
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闪过。
王楷几人跟得太急,没有料到傅秋白会突然停下来,差点收不住脚,撞在他背后,这个滑稽的画面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不过在傅秋白面前,很多人都笑得很小声,一些女孩都捂起了嘴巴。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把手伸得过长,小心得不偿失。”
冷冷的话语像一颗定时炸弹,在阳光斑驳的校道上炸了开来。
这番无厘头的话在众多围观的学生听来十分地莫名其妙,不少男生都在互相打探到底两人生了什么事情。
一些女生则在心里疑狐,这个看上去有点小帅气的男生怎么了,怎么会惹到傅大公子呢,难道是感情的问题?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是诡异而精准的。
方洛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把人比作东西,说实话,傅秋白,你真的很让人反感,我伸手不伸手,不是你该考虑的,但我…绝不会让你伸手。”
傅秋白的脸稍微抽搐了一下,很轻微。
围观的人不明白两个人争得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少人惊讶方洛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和二中的太子这样说话。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傅大公子的老爹是副市长吗?还是这家伙的背景更硬?难道是传说中的衙内火拼?
各种议论在暗地里悄悄蔓延着。
不少奉傅秋白为白马王子的花痴女生以为他会华丽地反击,但是他没有。
人群中间的傅秋白只是似笑非笑地地吐出一句话:“我奉陪。”
干净利落的三个字,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叮铃铃!!
这时,上课的声音打破了校园一角的诡异气息,众人在铃声中有些遗憾地作鸟兽散,迈着急步子赶回教室。
傅秋白一行人走得不紧不慢,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这样的阵势很符合他们作为二中**应有的作风,嚣张、气派。
最后,方洛揽着杨维惬意地往北走。
此时,距离不远处的围城常青树下,一个绑着马尾辫,身袭白衬衫的女生略有所思地望向方洛和渐行渐远的傅秋白等人,俏丽的容颜古井不波。
“嘻嘻,咱们的缙小姐看上傅秋白了?”
漂亮的女生旁边,一个带着黑框眼镜,长相一般的女生笑着打趣道。
好像是回忆起什么,漂亮女生迟疑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说道:“兰菲,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什么小姐,又不是古代的官宦经商世家,这个称呼听着怪怪的呢。”
兰菲撅了撅嘴,有些不甘心地说:“我认为这个称呼和小缙你好配哦,现在不是正流行复古嘛。”
谢缙笑着摇了摇头,没搭话。
兰菲看到谢缙没有言语,也不在乎,而是兴奋地继续说:“小缙,说真的,傅秋白家世好,学习也不错,跟你很搭耶。”
谢缙漠然地看着远处格外显眼的那群人中那一个鹤立鸡群的背影,转身走进围城。
自讨无趣地兰菲吐了一下嘴,快步跟上谢缙的脚步。
10 心有猛虎
北西省靠海,乃典型的南方省份,距离海岸线并不遥远的西邻小城时常刮着淡淡海腥味的风。wWw、如今虽已是初秋,远不像北方一些地方早已有了寒意,但也是告别了夏日的炎炎,早上十点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有一股果子成熟了的味道。
课间操结束后那一件生在校道上的冲突就像是空气中的尘屑,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方洛和杨维拐过了教师办公楼,沿着昨日为了看一眼谢缙走过的一楼走廊,慢慢晃悠。
上课的第一遍铃声虽落,但还有不少学生没有回到教室,走廊上,楼梯稍显得拥挤,脚步声碎碎踏踏,转过了拐角,方洛远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北楼有两个楼梯,位于东侧的楼梯凸在教学楼外面,形似一个火箭,呈回字形向上延伸,颇具美感。
一楼至二楼的转角处,苏珊儿正一脸不耐烦地听着一个男生说着什么,时不时摇头。最后似乎见说不动苏珊儿,那个男生才有些心灰意冷地下了楼梯,待他正面转过来时,方洛心里微微有些打鼓。
张鹏!
匆匆忙忙走路的张鹏抬头,正好也看到了方洛。
方洛清楚地记得十年后的张鹏因为蓄意杀人而哐当入狱,继而被判死刑的事情,死者的家属来到水利院哭诉那番痛苦状依然历历在目,有些事物不会因时光变迁而有所变化,有的人也不会变。
因此,方洛对张鹏没有丝毫的好感。
张鹏对方洛也没有好印象,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的挑衅和不屑意味彰显无遗,最后骄傲地朝着南楼一路小跑。
和方洛父亲只是个技术职员不同,张鹏的父亲是水利院里的部门主任,手握实权,背地里联络关系的人都能把门槛踩烂,张鹏能进南楼便不是什么难事。
“方洛,我现你敌人很多啊,二中都成你的战场了。”杨维盯着远去的张鹏,笑眯眯地感慨道。
方洛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笑着,很灿烂。
敌人不多,日子怎么会精彩?
……
……
上课第二遍铃声响起的时候,方洛和杨维还是迟了一步,距离教室的门口尚有十几米。
早上第三、四节是数学课,任课的男老师姓魏,叫魏德兴,未满三十岁,北西师范大学毕业,正统的科班出身,教学质量不算出色,但背景倒很硬。
“报告!”
方洛的声音很响亮,朝气蓬勃。
魏德兴黑着脸抬头,将目光从教案转移到后门两个迟到的男生,心里顿时一阵无名之火升起。
“对上课铃声都这么怠慢,我想学习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方洛现重生以来受到最多的不是尊敬,而是嘲讽、轻视,从傅秋白开始,到张鹏,再到魏德兴,甚至那位不以学习成绩论英雄的秦牧刚也隐隐表现了出来,对于这些,方洛都可以淡然看得开,是因为他觉得他拥有一件无比锋利的利器,那就是重生后的这可爱至极的十年时光。
时间,是的,唯有时间可以将这些不屑击碎,方洛有这个自信。
相对方洛的淡然,杨维则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耷拉着脸,对魏德兴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
见两个学生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魏德兴心里的火气更胜了,但又不好晾着两个人在门口,毕竟这课还得上。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进教室。
回到座位的方洛收了收神,才翻开了数学课本,分析了一下如今的教学进程,可以很肯定地得出了月底的模拟考试的考查内容是第一章的集合和简易逻辑。
一个章节的内容不算多,方洛对讲台上魏德兴的声音选择了忽视,而是一个人埋着头仔细地复习着。
对于一个大学四年高等数学都是优秀的人来说,高中的数学知识忽然间变得有点小儿科,方洛如今要做的是将中学时代学习的东西重新捡起来,将封尘的知识系统地浏览一遍。
重生并不意味着无敌和全能,方洛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将高中学过的知识一下子全记起来的地步。
记忆是零散的,生活需要一个步子踩着一个步子朝前迈。
第一节课相安无事,魏德兴按部就班地照着他的讲义把知识点灌输着,对于效果如何,他并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动一动,当个班主任,他觉得只是任课的平淡日子实在没有挑战。
课间的十分钟说短暂,其实也有点漫长。
魏德兴站在阳台边上休息,他的周围没有什么人,学生自是不会和他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老师和学生的距离,有时候并不是由年龄的差距造成的。
魏德兴索然无味地看了看表,现还有五分钟才上课,叹了口气,他复靠在阳台上,有事没事地拍着满是粉笔灰的手。
不经意地一转头,他看到了令他心里更加烦躁的一幕。
靠近后门的走廊,苏珊儿和方洛低头低语着,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什么,但是最后苏珊儿离开的高兴样子深深刻在了魏德兴的眼眸里。
对于这个迟到而且叫不上名字的男生,魏德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迟到、似乎还早恋,这种风气令他很反感,特别看到方洛那一张漂亮的脸庞上始终浮着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淡淡笑容。
哼,这可是二中,可不是那些风气差的职中,早恋?绝不允许!
魏德兴心里有点恼怒地想着,然后负手走进教室。
第二节课铃响!
方洛并不知道苏珊儿过来说中午放学一起回去的事情在魏德兴眼里就成了早恋这样性质较为严重的事情,他收起数学课本,翻出了化学课本。
方洛的同桌是个戴着一副厚镜片眼睛的男生,名叫汪海,从市七中考上来,家境一般,所以来了二中尤其刻苦。
汪海想不明白,交集这个知识点往深了钻研,还是挺有难度的,可是方洛似乎只用一节课就把整一个章节看完了,如今居然复习起化学来?
白痴还是天才?
汪海想不明白,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再多想,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睛,朝着讲台的方向看了看,眯着眼继续抄着笔记。
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备课的内容已经讲解完毕,按照魏德兴的习惯,接下来的时间一般就是习题时间。
刷刷在黑板上写了几道题,魏德兴慢慢晃悠到教室的最后一排。
方洛正在画着双桥线分析氧化—还原反应,大学时候没有接触化学,概念有点模糊,因此研究得比较认真投入。
魏德兴给了几分钟给学生思考和解答,当他走到方洛身后不远时,看到方洛正奋笔疾书地书写着什么,心里有些诧异,等到靠近瞧清楚,现方洛竟然在做化学题!
怒火中烧!
此时此刻,只有这个词方可表达出魏德兴暴怒的内心写照。
将手中的一截粉笔狠狠地摔在方洛的化学课本上,魏德兴当着全班几十个人,吼了起来:“你……你以为你是华罗庚吗?在我的课堂上看化学!想当诺贝尔是吧,去,先把黑板上的题目做一遍,做不出来,休想下课!”
魏德兴的怒火一下子席卷了高一九班。
看着断成俩小截的白色粉笔,在全班所有惊诧的目光中,方洛缓缓站起来,走向黑板。
方洛没有转过头看背后的几十个人,如果他这么做,那么他将会现,全班的人面庞充满了无数种表情,冷漠、惊奇、不解、兴奋、期待等等,五花八门。
魏德兴在教室的最后,黑着脸,目光阴沉,看着方洛的背影,内心翻腾如海。
是有关交集的题目!
方洛虽不敢自认是数学尖子,但是他毕竟有着十年的基础,面对黑板上几道不算复杂和困难的题目,他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粉笔仿佛带着一种灵性,在黑板上舞动着。
白色的粉笔屑轻盈地一跃而起,在透射进来的阳光中跳跃。
解答的过程并不繁杂,也没有多余的刻画,重点的几个公式和过程一下子就呈现在黑板上,飞扬的字体,笔直的身影,黑板,三者组成了一幅别样的美景。
魏德兴看着答案,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平地一声雷,这个学生竟然全部解答出来了,而且非常的准确!
他的脸忽阴忽晴。
方洛答完最后一题,转身,朝着教室最后那个面部表情很丰富的老师虚心地问道:“老师,我有个问题不懂,你能不能解答一下?”
魏德兴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点头。
方洛得到了允许,在黑板的右上角,刷刷地涂写着一串繁杂的公式。
魏德兴的眼睛在这一刻忽然眯了起来,眼皮没来由地肆意颤抖着,心里深处仿佛驶来一艘巨型油轮,将他的不安冲击得破碎不堪。
泰勒公式!!
讲台上,安静的方洛指着泰勒公式,声音异常安稳地问道:“请问老师,这个式子怎么证明?”
面静如水,却心有猛虎!
11 大坝坍塌事故
有风的地方,就有气味。wWw;
坐在凤凰牌自行车上的方洛总是能闻到从苏珊儿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气息,微微有一丝情迷意乱,和老妈的香水气味不同,苏珊儿身体所散出来香味是一种体香,掺着一缕淡淡的肥皂香薰味,仿佛阳光下崭然吐蕊的花朵,美妙之极。
“早上的时候,张鹏找你什么事?”
“你看到了?”苏珊儿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小布熊钱包,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方洛点头:“恩。”
“和傅秋白有关,不知道张鹏怎么搭上的关系,竟然和傅秋白那帮混到一起,早上傅秋白是叫他来帮忙说话。”苏珊儿的语气有些低沉。
方洛有些吃惊,傅秋白还真是面面俱到的角色,早上刚吃了亏,就马上找到了第二条进攻的线。以他的关系网,他应该知道张鹏喜欢苏珊儿的事儿,在这层关系上还有玩一把感情跨越戏,竟然让张鹏作传气筒,不得不承认,傅秋白这个太子玩人心和手段还是一套一套的。
“那你怎么回应?”
苏珊儿抬头看着海堤路两旁傲然挺立的桉树,许久才说道:“我只是摇头,没有回应,我爸所里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意外,据说市里的领导很不满意,市里分管水利的正好是傅市长…”
像吃了一口黄莲,方洛脸部一抽,说不出话来。
方洛并不只是单纯的十六岁少年,什么都不懂,恰恰相反,拥有后世经历的他比苏珊儿更能明白官场上的东西。
按理说,工作上的事情掺杂不得个人的情感因素,更何况傅秋白只是一介高中生,应该无法影响到自己的市长老爹,但这个社会如果总按常理推论,早就不是如今这个社会了。
如果傅市长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苏珊儿关系不一般,会不会在对待苏珊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