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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清话刚落,方洛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大学里的场景,笑得连连点头,说:“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真的?”
“那还有假,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
陈子清狐疑地看着方洛,良久摇摇头,回答:“不行,你太帅,我怕她没看上我,反而看上你了,我可不做着赔本事儿。”
说完,他转过身去,兴致很高地俯动手写情书。
一二节课和三四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比较长,方洛和杨维还有许知远溜达去了操场,操场上人不少,成群结队地扎在一起。
“我刚才才现,傅秋白那小子竟然跟我同一个班。”
方洛有些吃惊地看着杨维,傅秋白在五班?
“不过这小子倒是挺老实的,没扯什么大旗拉帮结派,两节课都是老实地坐在我隔壁一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害得我即使想睡觉都心里觉得不舒服。”
“那找机会,咱找机会揍这小子,妈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许知远狠道。
方洛摇头,说:“又不是小孩子玩泥巴,没必要这么小孩子气,而且,李副校长罩着他,动手打他,后果不好说。”
就在三人一边走一边聊的时候,季承礼从旁边的饭堂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差点和三人撞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季承礼低着头,抬起头,现竟是方洛,有些高兴地说:“原来是方洛哥你啊,真是不好意思。”
方洛摆手笑了笑,问他怎么回事。
季承礼回答:“蔡明俊被人打了,我给他打点开水,包包伤口。”
蔡明俊?
看到三人疑惑的表情,季承礼解释道:“蔡明俊是我们班一个同学,他爸是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算是有点门路,平时喜欢坐庄赌球,但是今天早上被傅秋白一伙人打了。”
被傅秋白打了?
“为什么?”杨维问。
季承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愿意说,哎,要是王子鸣在的话,傅秋白他们肯定不敢动手,可是王子鸣已经不来学校了。”
说起王子鸣,方洛情不自禁想起海堤路边上和他见的最后一次面。
杨维想了想,问季承礼蔡明俊伤势如何,得知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后,他便让季承礼先打开水回去给蔡明俊包扎伤口。
“我回头问一下,西城区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我记得是一个胖子。”
方洛知道这一件事有些不寻常,点了点头,如今,即便是他也不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应该先弄清究竟是什么回事。
上课之前回到教室,现六班的教室里一阵骚乱,兰菲正追着陈子清一路讨打,嘴里不停地喊着‘流氓’,惹得教室里鸡飞狗跳。
“怎么回事?”
方洛问同桌,方洛的同桌是一个文静的男生,从十五班以第十一名的成绩升到重点班来,话不多,如果算上方洛的提问,这是两人第一次交流。
男生一愣,显然吃惊方洛跟他说话,有些语不达意地说:“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说情书什么的。”
陈子清看到方洛走进教室,心里忽然没来由地踏实,跑到他身后,拿他身子一挡,不服气地冲着追上来的兰菲说:“兰菲,我语文作文经常不及格,你认为我能写出那个玩意?”
兰菲想了想,也是,陈子清这个人是数理化厉害,文科是弱项,哪里知道写刚才那么流氓的情书。
她眼睛一个打转,立刻锁定到方洛的身上,将手中的纸条扔在方洛的桌子上,当着全班人的关注下,酸酸地问:“方洛,这是不是你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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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神棍
方洛将纸条拿起来一看,心里顿时一乐,陈子清这小子竟然整段文就把‘谢小萌’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其他根本没有做任何修改,然后就这么递给了兰菲。wwW!
难怪兰菲会骂他流氓,当初方洛读大学的时候也是只改了名字,一样被收情书的那个女生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兰菲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有整个班汇聚而来的好奇目光,方洛淡然地将纸条铺在桌子上,笑着说:“没错,是我写的。”
知道兰菲想要开口说话,方洛立刻抬手打住,继续道:“不过,我并不是写给你的。”
“不…不管是写给我,还是写给谁,方洛,你怎么能这样写,太粗俗了。”兰菲有些激动地说。
方洛把头一歪,笑着反问:“兰菲同学,哪里粗俗了?”
兰菲手指着纸条,脸红扑扑地说:“最后一段就很粗俗。”
方洛拿起纸条,轻轻念道:“城市是母体,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ZIgong里面的。这句话形容得很恰当,怎么会粗俗呢?”
这时,教室里看热闹的人都有些起哄地笑了起来。
兰菲脸一红,羞答答地说:“这难道不算吗?”
方洛摇头,认真地说:“根本就不算,在我看来,这个比喻相当好,很有艺术的味道,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只要我们懂得挖掘身边的东西,那就是艺术,不能因为认知出理解的范畴就胡乱给艺术下偏激的定义,这是不正确的。就比如画画,难道当你画一幅**画时因为模特没有穿衣服而骂他是流氓,然后就弃笔走人?”
“我们需要以开放的目光去审视艺术,而不要因为用所谓的道德准线去评判并且摒弃一些精粹的文化艺术,所谓高明的认知,就是能以客观的心态去理解和看待那些其实并不糟粕的旧观念,懂吗?”
兰菲一脸的迷茫,她看向陈子清,问:“你听懂吗?”
陈子清哭丧着一张脸,要让他配化学方程式,他分分钟可以搞定,但是让他听明白方洛这个从十年后跑过来的神棍胡吹乱扯,这比兰菲点头做他女朋友还困难。
“这个…不大清楚。”
方洛呵呵一笑,看见全班的人都以一种仿佛看待怪物的目光看待自己,神情忍不住一松,把手中的纸条卷起来,说:“一句话,这并不粗俗。”
“假正经!”
这时,从后门走进来的穆雷丢了一个白眼给方洛,板着并不结实的身材,一扭一扭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上课铃声将全班所有人都拉回了座位。
兰菲有些迷糊地坐回位子上,直到数学老师走进教室之前,她还不忘转过头对着陈子清做了一个吓唬的手势。
“谢谢师傅,刚才真的好险。”
陈子清回头说了一句。
方洛翻出数学课本,没好气地说:“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徒弟,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你刚才不是说把那段话修改一下吗?”
陈子清吐了吐嘴,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是想改来着,可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改,就把名字改一下而已。”
方洛不想听他解释,摆手让他转过头去,方洛不想一到新的班级都给新的老师一个喜欢上课说悄悄话的形象,上一节课是蒙慧好说话,这一节是数学课,一想到这,他的脑海总会不自觉地冒出魏德兴的样子。
朱启晨站在讲台上,微笑地看了一眼教室的后排陌生的面孔,显然,这是从普通班调上来的新同学,能进重点班,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好样儿的。
“先,我在这里欢迎新同学假如我们高一六班,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和你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啪啪啪!
教室里响起了掌声,朱启晨等掌声落了,又说道:“接下来我来讲一下期中考试的情况,这一次的考试难度比较大,出题的老师特地选了一些逻辑思维很严谨的题目来考考大家,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敲一个警钟,因为等到你们参加高考的时候,可能正好赶上十年轮回中最难的一次。”
经历过高考的人都知道,高考的题目一般都存在五年一小难,十年一大难的情况,虽然这并不是绝对的,但确实有存在。
朱启晨的话落下,教室里依然很安静,并没有太多人感到惊奇,因为这个情况几乎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重点班的学习氛围和竞争压力比普通班要高一些,因此对高考的警觉性也稍微高一些。
“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一次的考试,我们班取得非常不错的成绩,平均分很高,同时位列年级第一,而且最高分也出现在我们班,当然,应该说是刚进入我们班的同学,这位同学的名字叫方洛,谁是方洛,请站起来。”
方洛站了起来,看到前方谢缙竟也回过头看向自己。
“好,坐下。”
朱启晨微笑地示意方洛坐下,说:“还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我跟你们说过的一件事吗?泰勒公式,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普通班有一位同学列出了这一条式子。”
随着方洛坐下来,朱启晨这句话的开始,不少人心里开始一震,不知道老师怎么突然提出这个以前就引起很大震撼的话题。
也有不少人开始琢磨,难道那个传说中拥有大学生水平的家伙就是这个新来的同学?
看着教室里渐渐响起的议论声和回头张望的动作,朱启晨呵呵一笑,手里拿出一支粉笔,刷刷刷在黑板上写出了泰勒公式。
回头把粉笔丢进粉笔盒里,朱启晨走到教室的前门,倚在门边上,说:“请方洛同学上讲台证明一下。”
吱呀!
这一声在本不算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这,并不是人群惊讶的声音,而是方洛站起来挪动椅子的声音。
就在这时,六班里静得仿佛空气被抽*动了一般,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洛离开自己的座位,走上讲台。
方洛虽不知道朱启晨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九班针对魏德兴使出的这一招,但是在这个情况下,他没有理由扭捏着装矜持不上去。
否认和故作姿态,这种过分的谦虚有时候比做作还令人讨厌。
拿起粉笔,稍微思考了一下,方洛便开始在黑板上有力地挥舞着,那些大学里桂花树下的飞扬不羁的青春仿佛一条白色的粉带,伴随着教室里明媚的光线,交织在黑板上。
少年挺拔的身影仿佛凝固了一般,笔直地立在讲台上,台下,教室的正中央,谢缙的眼眸渐渐明亮。
87 数学天才
二中六班的教室里安静无比,朱启晨双手叉在胸前,神情自若地看着方洛在黑板上刷刷地书写着,没有一丝的停顿和思考。Www!
穆雷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到接下来垂手,身子毫无力气地靠在椅子上,一张脸有些夸张地变形,整个人仿佛呆滞了。
一个月前,当数学老师说普通班有个学生会大学的高数时,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作为重点班的班长,又是数学代表,换做任何一个人,这都很令人感到沮丧。
上两节课,当语文老师将方洛的作文当着全班念出来时,穆雷觉得这个叫做方洛的新生还挺不错,有点文采,但是当下课休息时,听得他像个老师说教一般把本来就粗俗不堪的东西说成艺术,还说得振振有词,仿佛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这让穆雷一下子对方洛的印象直线下降。
有时候,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恶感,一件事,几句话足可。
穆雷就属于这一种人,他不会因为学习好或者是班长就自觉高人一等,但是却可以因为方洛行为举止过于孟浪而对他心有抵触。
同时还有一点,听说方洛曾经是择校生,然而仅仅半个学期,他就以普通班的第二名杀进了重点班这座围城里,光这一点,穆雷隐隐觉得如芒在背。
此时的六班学生大多都好奇地看着方洛在黑板上写了满满一版,对黑板上出现的陌生且深奥的公式震惊不已。和穆雷不一样,他们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方洛厉害,与众不同,他们就从心里佩服他。
兰菲低声腹诽了一番,凑到谢缙耳边,悄悄说:“这个方洛真是气死人了,刚才写了那么流氓的段子,如今却又像个天才一样证明什么泰森公式,什么事情都他占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缙笑着说:“不是泰森公式,是泰勒公式。”
“管他是泰勒还是泰森,反正我不懂,我只知道这家伙是流氓。”
对于兰菲的抱怨,谢缙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回应,她从抽屉里拿出草稿纸,将黑板上面的证明结果一笔一划地抄下来。
另一头,陈子清有些夸张地流着哈喇看着讲台上的方洛,心里崇拜不已,自己这个师傅太帅了,简直是陈景润转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洛的脑海里蹦出的论证过程伴随着前世大学四年的狂放不羁岁月,一起铺展在黑板上。
Rn(x)=f(n+1)(ξ)/(n+1)!?(x-x。)^(n+1)。
当这最后一句像刀一般划在黑板上时,教室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接着,热烈的掌声响彻整间教室。
对于六班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个泰勒公式简直跟迷宫一样,怎么看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却丝毫阻挡不了大家对方洛的钦佩。
朱启晨目送方洛平静地走回座位上,心里有些感慨,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却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镇定,怪不得能让脾气暴躁的魏德兴差点暴走。
走上讲台,朱启晨仔细地看着每一条论证过程,甚至拿出红色的粉笔在旁边一边做演算。
这时教室里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数学老师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学生,一个人在讲台上冥思苦想,像个做题的学生在认真地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的铃声将教室里的安静打破,朱启晨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摇着头,不可思议地说:“方洛同学的论证正确无误。”
说实话,当初听到魏德兴在办公室里有些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方洛时,他心里有一些怀疑,就算是自己当初是数学系的尖子生,但是参加工作后对大学数学的一些知识点有些少接触,因此对泰勒公式有些淡忘,而一个高中生写出来的时候竟然信手拈来一般。
直到这一刻,朱启晨才相信,方洛不是扯虎皮的东郭先生,而是拥有真材实料的天才。
“下课,大家休息十分钟。”
被泰勒公式消耗了四十五分钟的教室里忽然议论声四起,许多人都回过头,看着方洛急急忙忙地跑出教室。
一些和陈子清较熟的人奇怪地问他:“方洛怎么了?”
陈子清扭捏了半天,实在架不住渴望且锋利的目光,说:“刚才他跟我说,他尿急,赶着上厕所去了。”
一干人:“……”
这时许知远在一旁语调怪异地附和道:“我明白了,原来天才的代价是尿液比别人分泌过多。”
这一句话令周围的人忍不住哄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家的话题都离不开走出教室的方洛。
从厕所里解决问题的方洛惬意地走在路上。
虽然他的数学很厉害,大学的高数都是接近满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知识点早就像逝去的岁月,淡得找不到痕迹,好在大学期间对泰勒公式十分痛恨,印象也特别深刻,方洛这才可以在黑板上写出了他最为烦躁的证明过程。
下课喜欢站在走廊下晒太阳的杨维看见方洛,奇怪地问:“刚才上课时间,你们班瞎鼓掌什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睡觉,结果被吵醒了。”
面对这个死党,方洛嘿嘿一笑,说:“你猜。”
“得了,看你笑得这么禽兽不如,肯定跟你有关系,怎么?被你们班的老师痛骂了一顿,还是你上课看别的科目被抓个现行,然后你们班其他同学义正言辞地鼓掌讨伐你,称赞叫好老师做的对?”
听着杨维天马行空的猜测,方洛顿时一脸黑线。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不好。”
杨维继续装酷,一脸可惜地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