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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大限度地发挥,因此,祝玉妍武功虽高,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祝宗主,”杨广悠然洪亮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楼层,不单压制下了祝玉妍等人的劲气交击声,更把楼下混乱地噔噔奔走声惊散了个净,“可否稍停一下,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呢?”
打斗中的众人以及奔至门槛内的诸女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却看到杨广那边的战事已经停歇了下来,他的左手正揽着被封住穴道地绾绾娇软的腰肢,教她整个妖娆浮凸地玉体都依入自己的怀抱中。
祝玉妍藏在面纱内的娇容忽阴忽晴,她默然半晌,终于素手低垂,不再出手攻袭周围已经停手的寇仲等人,她回眸对着杨广冷哼道:“帝尊一派之主,竟要挟人为质,不怕为人耻笑吗?”
“希奇希奇!”杨广搂着绾绾缓步移了过去,嘿然笑道,“威名赫赫的祝宗主甚么时候竟也讲起礼义来了?”
祝玉妍恼怒非常,但自己的爱徒却落在对方手中,却唯有隐忍下去,她透过面纱,看了看委顿靠在杨广胸前的绾绾,犹比花娇的面容布满了阴霾,冷声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未落,却听楼下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混乱脚步声,紧接着,从一楼大堂的大门处,便涌入了一大队蓝衣劲装大汉,他们刀剑出鞘,杀气腾腾,甫奔入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堂之内,便占据着门窗等诸通道位置,然后仰起头来,狠狠地盯着楼上诸人。
杨广搂着绾绾那丰盈娇躯的左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对祝玉妍的恨声喝问置之不理,朝着楼下大门的方向,好整以暇的朗声说道:“汉水帮的钱独关钱老大,难道非要本人相请才肯现身吗?”
“廖陨公子客气了,”一声长笑忽然震响整个一楼大堂,“鄙人何德何能,岂敢劳动公子大驾。”
话音犹自回响,却见楼下的那些蓝衣大汉面色一肃,接着,自大门外便大步跨入了一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
此人身披长袍,腰际悬着两把大刀,他面色森冷,嘴角边虽仍然挂着一丝笑容,但却给人一种冷酷残忍的味道,令人心底发冷。
“钱独关?”杨广俯视着他,微笑问道。
“然也。”钱独关看到杨广,眼底突然掠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之色,他微笑着仰头拱手答道。
“门外的各位,”杨广搂着绾绾昂立于楼栏边上,向着搂下大堂门口大笑道,“不用本人相请了,都一齐进来吧!”
第一第一百二十七章 敌前立威
杨广此话一出,整座楼宇顿时寂静了片晌。
“廖公子宠邀,长叔谋何之幸也!”一声清朗的话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沙沙而作,大门外鱼贯走入了十人。
当先的五人,正是前者杨广与单琬晶同在汉水之畔道左偶遇的铁勒第一高手“飞鹰”曲傲的三个徒弟长叔谋、庚哥呼儿、花翎子,以及铁勒凶名赫赫的新一代高手哈那枷、尉恭斐。
左边的却是两名样貌相似的男子,他们年纪约莫四十许间,两人高矮不同,但鼻子同是软塌阔大,难以入眼,且皮肤暗里透出一种诡异的铁青色,内门人一看便知两人的武功走的路子必定有些邪门。
右边的是一男两女,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扎英雄髻,身披武士劲装,模样俊俏,有些时下流行的公子哥的味儿,但其肩上挂着的一对飞挝,却教人不敢有丝毫轻视于他。
这飞挝乃是江湖上罕有人使用的奇门兵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以丈许长的坚韧细索连之,纵横扫击,极有威力,但若是修习者功候不到家,操纵不当,不单伤不了敌手,更有自伤之误。
却又说那两女,伴在俊俏男子身边的,是一名容色娇俏、堪与沈落雁比肩的胡服少女,她瓜子脸蛋,秀目乌灵灵的,充满难驯的野性,俏皮活泼,叫人见了,即便她有不敬之举,亦是难生恶感。
落后这两人半步的,却是一位着装孀居素服的风韵犹存的少*妇。她秀发肩,身形匀称,风姿绰约,兼之细眉入鬓,肌肤若玉,颜容似画,但其气质独特。柔媚之中,又隐有凛然之气,叫人绝不敢轻辱。
这些人涌了进来,便即分站大堂各处,均自微微仰头。看向楼上抱着绝代佳人绾绾昂然而立的翩翩公子杨广,乍见之下,不自觉的愣神刹那,心神亦皆是一动,暗里赞叹道:好一对璧人!
这个时候。杨广与寇仲等人已经合拢一处,与冷然默立地祝玉妍分立廊道两端,遥相对峙。而内间的单琬晶诸女,亦已神色微紧地奔了出来,跟杨广合并一边,暗自凝神戒备。
“廖陨!”楼下那两名样貌相似的中年男子,瞥见楼上临栏的廊道上,那被单琬晶与李秀宁两女裹挟在诸女中间的沈落雁,不禁勃然作色,齐声冷喝道。“还不快把沈小姐放将下来!”
杨广回头看了神色淡然的沈落雁,微一错愕间,耳鼓微震,已接到单琬晶的传音,他眉毛一扬。冷哂道:“你们便是那对被王薄扫地出门地长白双傻符真、符彦?”
这符氏兄弟乃是长白派掌门鞭王”王薄的师弟,武功强横。兄长符真更是身怀追踪寻迹的异术,但当年不知为何,竟与王薄反目成仇,两人不忿之下,又为王薄赶出了长白派,便索性横行漠北,肆虐一方,前些时候,两人突然从漠北失去了踪影,却不料到他们竟是为李密所罗网了去。
楼上的寇仲等人闻言,自然是毫无顾忌的连连嘻笑,而搂下列阵肃立地诸人,亦是禁不住莞尔,但转即想到两人的手段,以及此时彼此同属一个阵营,都苦苦地收敛着快要溢出脸面的笑意,但在古怪的气氛中,楼下人群中,那胡服少女却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轻笑。
符真与符彦两人平生视被王薄赶出长白派为奇耻大辱,杨广这般于大庭广众之下触动他们心内地禁忌,又“热情”的赠送“双傻”的绰号,更是怒不可遏,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个咯咯轻笑地少女,心知惹不起她背后的那位,于是一股气都撒到了杨广的身上。
“即便你跪地求饶,本人也誓将你斩成肉酱!”符真仰头瞪着杨广,与符彦一齐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森然说道。
杨广双眸厉芒一闪,冷电般地扫过楼下诸人的脸庞,被他注视到的各人,心内禁不住突然打了个冷噤,无不头皮发麻,栗然变色,杨广收回目光,狠狠地盯住符真,冷笑道:“本公子还未去寻你们的麻烦,你们反倒欺上门来!哼哼!”
他话音甫歇,突然厉啸一声,搂着绾绾便跃空而起,犹如鹰鹫般地俯冲而下,朝符氏兄弟猛扑了过去。
在场诸人,包括祝玉妍与寇仲等人都不知这般时候,杨广竟然主动出击,措手不及之下,瞬息之间,杨广已经距离符氏兄弟不过七尺。
符真与符彦倒也了得,他们甫觉劲风割面,骇然失色之余,亦不忘齐齐聚劲出拳,山呼海啸般地捣向犹在空中的杨广地小腹。
杨广稳稳地搂抱着软绵绵的绾绾,他心念方动,丹田处的那颗丹粒立时似缓实快地运转起来,同时抛网般地导送出了绵绵不绝的浑厚无伦的真劲,此时,在他眼中,符氏兄弟来势威猛地拳头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就如同三岁孩童打拳般地,慢若蜗牛似是缓缓击来。
杨广哈哈一笑,翩跹如仙的身形突然于虚空中奇迹般的升高尺许,当幻象破碎,那两只拳头挟着破山劈石的劲道冲击而来的时候,杨广身形一沉,双足已重重地,不偏不倚地踏在那两只拳头上。
“啊…………”符真、符彦一声凄厉的惨叫,踉跄着暴退五尺,他们的右拳头的骨骼俱是碎成粉末,整支右臂都垂了下来。
在场众人还不及反应,杨广已凌空倒飞而回,卓立于原先的位置,不差毫厘,好似全没动弹过。
不过眨眼之间,便有两大高手折在杨广脚下,楼下的长叔谋等诸人虽然自峙人众势重,但此时却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面容难抑惧色。
寇仲等人虽知杨广武功强绝,却没估到竟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又惊又喜,脸色亦红润了些。
而祝玉妍与杨广怀中的绾绾,眼眸中亦是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骇异的色彩,俏脸微微变色。
“敢问钱老大为何而来呢?”杨广只做未见楼下众人的脸色,只微低下头,向楼下微退一步的钱独关笑吟吟地问道。
第一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首经年(上)
钱独关混迹江湖数十年,定力自然非同等闲,他望了望已相依蹒跚恨恨跨出门外的符氏兄弟一眼,收敛心神,斜目看了看楼层上凝立不动的祝玉妍,悄然后退了一步,与长叔谋等人肩而立,强自地微笑说道:“廖公子这般威名远扬的人物到来,钱某身担襄阳城主,添为东道,哪能不前来拜会一番呢?”
“钱城主客气了,”杨广自然知晓对方话里点出他是一城之主,便是暗示己方有可能是一城之敌,但他又何曾将对方放在眼底,回以淡淡一笑,“本人当记在心头,日后定有重报!”
钱独关自从目睹了杨广适才骇人听闻的手段后,便已忐忑不安,心知即便以今日的阵容,亦是绝难将楼上那个傲然挺立的身影留下,一念至此,再听得对方话里隐藏的威胁,心内咯噔一下,犹是他手掌数万精兵,眼下更是有数十近卫在旁,亦不由栗然变色。
杨广不容钱独关再有他话,略带笑意却冰寒彻骨的目光便自扫向了楼下的长叔谋,眼中神光一闪,徐徐地说道:“长叔兄方才慷慨而入,所恃的究竟是甚么呢?”
长叔谋以及他身旁的四人,此刻心中的惧忧犹自未曾褪去,听到杨广话里有话,见到杨广的神色,不由杯弓蛇影,他们生怕成为符氏兄弟第二,皆是凛然变色,齐齐后退,布阵作势,欲待反击预想中杨广的又一波猛烈强劲的攻袭。
但杨广却没有丝毫再去出击的意思,他无视神情紧张的长叔谋等人,软玉温香在抱,故意不看祝玉妍。潇洒无比地转了个身,看着余下那不认识的三名“不速之客”,和若春风地轻笑道:“三位也是来淌这摊混水的吗?不知尊姓大名可否相告呢?”
楼上站在杨广背后的跋锋寒,见到杨广一招便已震慑全场,眼下又是不着痕迹地将主动权抓在手中,望着杨广雄奇挺拔地背影,他心内禁不住地一阵恍惚:这难道就是邪帝的威势吗?
“你就是那个青年第一高手廖陨吧”那个胡服少女挤了上前,微仰着头,歪着螓首,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我叫淳于薇,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果然是她!”杨广心内忖道,他剑眉一扬,微笑道:“淳于薇吗?我自然听说过的,大草原最美丽的一朵花嘛!”
淳于薇本来不奢望杨广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地。不想杨广不单报得出自己的名字,还夸赞自己是草原最美丽的女子,她本性单纯。素来又仰慕英俊潇洒且豪勇不凡的俊杰,这下不由地欢喜不尽,笑靥如花,对杨广的好感自然也是一下就飚升到了一个新地高度。结果她屏除了之前很看好的跋锋寒,檀口一张,咯咯的清脆欢笑着,直接册封:“是真的吗?嘻嘻!恩,人家没进中原前。也听说过你了哦!现在看起来,你真的是天下间最英俊地男子了!”
……众人哑然…………互相吹捧是很正常的,不过也太过火了吧,先不说上面那三大美男,好象她身旁的师兄都不比他差劲地吧?
杨广却一点汗颜的感觉都没有。他连一个矜持的姿态都没做,嘴角一翘。脸皮像一堵墙那般厚,赞叹道:“淳于姑娘真有眼光!”
…………这一句话彻底地将楼下众人迷惑了:难道,上面那个很没品的家伙就是方才将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人吗?
淳于薇身旁那肩挂双挝的青年男子,望着楼上那个言笑自若的男子,突然心底一激灵:这样的浑不将眼下地众敌放在心上,难道……
“这个男子,绝对不简单!”他想到这里,排众而出,朝着杨广哈哈笑着施礼道:“想不到廖公子竟与敝师妹这般投契!在下乃拓跋玉,请廖公子多多指教!”
“贤师兄妹乃是武尊座下的高弟,”杨广眼神一凝,摆了摆手,微笑道,“要说指教,我可不敢当了!”
武尊毕玄乃是西域当之不让的第一高手,数十年来纵横大草原,向无敌手,盛名历久不衰,被西域、特别是他所在的突厥部族,奉为了无往不胜的战神,享有崇高地声誉,即便以东突厥各部可汗之尊,亦是对之恭敬有加,遇有大事,无不相就垂询。
“大江联郑淑明,见过廖公子!”伴在淳于薇身旁的那名白衣丽人见到杨广询问地眼光扫了过来,连忙盈盈一礼。
杨广见到郑淑明那庄重娴雅却又不失妖娆风情的熟妇美态,心底忍不住恶毒地浮想联翩起来:乖乖!这等尤物!人说他的老公江霸乃是先重伤于曹应龙之手、后毙命在跋锋寒的剑下,可依老子看,嘿嘿,那倒霉鬼八成是受不住这美娇娘的压榨,所以才……嘿嘿!
江霸乃是前大江联盟主,曾号令长江沿岸的十数个帮派,亦可谓威风八面,可惜他先为曹应龙击成重伤,后来,跋锋寒替东溟派到他那里收一笔旧帐的时候,两人一语不合,便即大打出手,结果,他技不如人,便被跋锋寒干脆利落地送到了阎罗王的殿前。
杨广看着眼下的数拨人马,暗自估算:毕玄的两个徒弟是来找跋锋寒的麻烦的,长叔谋这帮铁勒人是来寻寇仲与徐子陵的晦气的……
…………好家伙!这里的一半人都是那三个家伙招来的!
杨广肚子里暗自在腹诽着,他目光环扫,见到钱独关的神色不似起初那般镇定自若,心知适才的那一手即兴出击已起作用,假如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定今日之事,无须大动拳脚,便能暂时压下。
“帝尊要将妾身抱到何时呢?”杨广正念想间,软绵绵地伏在他怀中的绾绾突然凑近他的耳边,轻轻的娇柔说道。
杨广一低头,瞧见绾绾秀靥微起红晕,更是娇艳欲滴,他眼睛一亮,口唇微动,自来熟的嘿嘿轻笑道:“绾儿你不欢喜吗?”
绾绾微微一呆,她自出道来,见到的人无以记数,别人对她,不是颠倒迷醉,便是恭谨守礼,便是圣门中向来对自己暗含觊觎之心的人,忌惮于她大成的天魔功,亦不敢稍有异色,而这杨广,听说乃是色中的饿鬼,虽说武功惊天动地,但在自己这亦颇为自傲的美色面前,怎么好似不受丝毫影响的呢?
“帝尊!”绾绾正忖度间,那边奇异的缄默良久的祝玉妍突然向钱独关作了个手势,接着对杨广娇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她话尤未完,楼下诸人亦为她那一声“帝尊”满头雾水的时候,突听外面由远及近的一声暴喝:“谁敢拦我!”
第一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首经年(下)
杨广一听到宇文伤那熟悉的怒喝,脸上的笑容登时愈发的舒畅了,他微弯着身子,朝着来声处扫视了下去。
那声暴喝犹自未歇,却听到客栈之外传来了连连的惨叫,楼下诸人耳闻外面骤然变起,面色甫沉凝下来,瞬息间,又听到了数声凄哀的嚎叫,紧接着,“扑通”两声,两个血染蓝袍的劲装大汉被人以重手法折断双臂,从敞开的大门外踢了进来。
据着中央的长叔谋等人眉头紧锁,闪避到了一旁,顷刻间,只见人影连闪,仍然戴着面具的宇文伤与一位面罩轻纱的娉婷女子已经迅如鬼魅般的卓然站立在厅心了。
“属下护卫来迟,请公子降罪!”宇文伤浑然不理会厅内那些将他团团围着的各路人马,镇静自若地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