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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他们三支骑兵暂时无意收拾他们,他们借助马力,绕着弧弯儿避开了散落逃退的贼兵,奋力追赶跑在最前面的李密骑兵,但只是那么的一阻隔的工夫,加之李密剩余的两千骑兵的马术亦不下牧场这些骑兵的,两方人马顿时拉开了百丈以上的距离。
待得牧场骑兵赶至下峡口第二道关卡下的时候,李密那些骑兵与千余名奔得快的贼兵早已在驻守在关卡里的贼兵接应下,不单顺利地进入关卡,而且还将关卡紧紧地闭上,将杨广等疲命赶至的骑兵统统阻挡于城关之下,叫他们进关不得。
“怎么办?”许扬与杨广、商秀绚当头勒马于城关之下,望着城关上贼兵的旗帜,喘着粗气问道,饶是他武功不俗,但一把年纪,已远远不如当年英武,他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老骨头都似散了般。
怒雷涌潮般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地迫近,却是牧场众骑兵源源赶至,他们自觉地排列在杨、商、许三人之后,看着厚厚城门,仰望着高高的城楼上,眼光亦是有些发愁。
“能不能移那些攻城器过来用一下?”半幅衣裳都染上了鲜血的商秀绚扶正马鞍上沈落雁的身形,淡淡地朝杨广说道。
杨广自然知晓她指的是城堡之下贼兵赶制出来的攻城器械,他听了摇头道:“时间来不及了,况且后边的那些贼兵也还没收服,我估计他们现在还有六千人以上,如果他们狠得下心,想拼个两败俱伤,这对我们来说可也是个大问题。”
“就他们那些人,”吴言这时亦自后排策马行至杨广马侧,闻言向后看了看慢慢停在远处犹疑不前的数千贼兵,嗡声说道,“我们的战士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我自知我们战士勇猛无敌,但少量伤亡亦是少不了的。可以避免的伤亡,我们便不应让它出现。”杨广口中正气凛然地说道,但心内却直骂吴言是个“大猪头”。
…………我靠,这家伙整日价就知道杀杀杀,也不想想,一个死人不单不能卖钱,还得为它付埋葬费用,这不是亏本买卖吗?再想想,一个活生生的壮汉,大约还有三十年的寿命,天哪,三十年,也就是三百六十个月,约莫十三万一千四百来天,就按照每日能创造十个铜币的剩余价值来计算……我靠,这该是一笔天文财富啊!
“就按原计划行事便罢!”杨广先是望了望城楼上严阵以待的贼兵与李密两家的残余联军,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吴言,暗忖道:看来这憨汉是整一个败家仔,以后得跟秀绚说说,千万不能用他作理财的!
接着,杨广转了马头,看着远处原野那些闪闪缩缩再不敢靠前来的贼兵,邪气十足的眼底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他口中兀自喃喃说道:“好大的一座金山!”
第一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门叛徒(上)
五千多个残余贼寇被困在城堡下的小*平原中,筋疲力尽,辎重全失,兼之去路尽为虎视耽耽的牧场精骑据守,飞走投无路之下,是日近晌之时,没奈何,亦只好弃械投降了。
广阔的原野上,在暖和却不耀目的阳光照射下,沾在草尖木叶上豆大的点点秋雨,散射出璀璨的光芒,活似滚在绿盘的玉珠。
一队一队聚拢的贼兵,在满身血渍但斗志却甚是昂扬的牧场骑兵的押解下,蹒跚地走入了先前扎下的营寨,被严密地监管了起来。
西峡第二道关卡城楼下,却只有许扬率领着两千余牧场骑兵与城墙上的贼兵对峙,牧场大执事梁治、二执事柳宗道、四执事吴兆汝三人率领近千从城防上抽调出来的牧场骑兵,会同吴言统率着另四千骑兵,用过了干粮后,便向东峡口那边奔驰了过去。
此刻,大把大把的阳光泼洒在城堡内堡宽长的大道上,一队六十余名跨着骏骑的彪悍战士,正簇拥在杨广与商秀绚两人的马前马后,踢踏踢踏的慢慢向着建筑群中央的牧场场主府邸行了过去。
大道两旁,涌满了牧场方面老老小小的眷属,他们自然听说牧场战士已经击败了来犯的强敌,俱是忍不住欢容满面,更是甚者,竟在院落里燃点起了喜庆的鞭炮,一时“砰砰嘭嘭”的轰然作响。
“梁治他们真能将那些残存的贼兵扫荡干净吗?”对着沿途朝自己欢呼致意的人群,披上罩衣隐去血迹的商秀绚一边淡淡地招手回应,一边向与自己并骑而行的杨广悄声问道。
杨广亦已换上了洁净的袍服,他宽衣博带,俊逸儒雅,直若携美郊游地翩翩佳公子,深邃双眼温文柔和。哪里还有半丝清晨之时挺着枪矛大杀四方的嗜血煞魔的模样。
杨广正笑眯眯的朝大道两旁欢腾的牧场民众轻挥其手,听到商秀绚的话,他微笑不改,泰然自若地说道:“惨败之兵,又何足为忧!况且你那四大执事亦非易与之人,他们统率着五千精锐骑兵,已牢牢地防驻在西峡口之外。李密与贼寇的那三千多残兵败将,进退维艰,只能龟缩峡中,我看,不消数日。便只能任我们宰割了。”
“贼寇历来凶残成性,”商秀绚颦眉说道,“假如他们狗急跳墙,不求突围,反而倒杀回来。1…………6…………K鼓动那五千俘虏攻击城堡……”
“这你无须担心,”杨广微笑宽慰道,“贼兵主力说来亦已殆尽。峡内有战斗力地不过是李密那两千骑兵,先不说他们是否通得过许执事驻守的防线,即便闯了过去,鼓动起那五千手无寸铁的贼兵,我们广河高墙,亦由何惧?他们却不过枉送性命罢了。”
商秀绚细心忖想一番,也觉有理,便将担忧抛出脑外。催马奔前,抬头看时,自家的府邸已然在望,只见那敞开的府门前,牧场大总管商震正恭谨相迎。他地旁边,却是亭亭玉立的李秀宁与单琬晶……
秋天的夜色来得较急。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场主府邸内,精舍点缀于花丛矮树间,灯光隐约,水声潺潺,暗香飘流。
府内西角的一座临水小轩内,从庆功宴席上退了下来的商秀绚、李秀宁和单琬晶三女,正恬然跪坐在厅内宽大地软榻上,她们如云鬓发松松绾就,黛眉轻描,换上了宽领广袖的雪白缓袍,新绿缎带盘束着盈盈可握的纤腰,衬得那如雪娇颜更是美绝动人。
烛光彻明,三女正在近膝倾谈,宛然笑语,却听到轩门外有脚步声踢踏作响,稍刻,便见杨广舒卷珠帘,闪身而入了。
杨广此时长发绾起,束以玉冠,身着宽肩窄身地银白武士服,脚蹬踢云软靴,腰围盘蟒玉带,修长的身形顿是显得更为挺拔。
见到杨广那俊逸的面容,三女皆是秀眸一亮,齐声站起相迎,商秀绚更是吩咐旁边的丫鬟小娟移来一个坐垫,置于软榻下首,请杨广就座了下来,单琬晶在两位姊妹面前,脸皮薄嫩,只对爱郎杨广露着浅浅低笑,却不过来与他厮坐一起。
昨日,商秀绚已与杨广暗结白首之约,原本想到回到来,便与两日来处得甚为相契的单琬晶说个清楚,但退席之后,临到人前,女儿家生来的羞怯却令她不知从何出口了,好在彼此之间话题甚多,倒不至于冷了场,三人倒也言笑焉焉。
坐于商秀绚左边的李秀宁看着杨广,秀容淡笑如昔,但其实心内却是慌乱异常,她自知那夜脱口而出那句话后,自己与杨广看似平静下来的关系已经不像先前般地敛去波澜了,但是……
“阿摩,”单琬晶即便坐于丈许外,亦嗅到杨广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酒气,她的瑶鼻皱了皱,说道,“酒多伤身。”
阿摩?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酸溜溜的眼神。
“无妨,”杨广轻摆右手,“就那些淡酒,对我来说是无碍的。”其实这晚地庆功酒宴规模并不大,毕竟战事尚未全散,而三大执事与一些牧场要人亦未回来,除了大总管商震,便只有七名副执事级别的青年汉子出席而已。
杨广说地是实话,凭借着“六脉神剑”这超级作弊工具,他不单没有被那些冲动的青年汉子灌倒,反而将他们通通放翻,“感情”都是席间的美酒泡出来的,自然,纵横捭阖的杨广也与那些汉子热烙了不少,其中有一个便是商秀绚的丫鬟首领小馥的相好骆方。
“是了,”杨广不欲在这方面深谈,他望着商秀绚笑问道,“秀绚,牧场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秀绚?什么时候他竟叫得这般亲密了?
今次却是李秀宁与单琬晶两女疑云暗生了!
商秀绚看到两女充满质询与暧昧的眼神,如雪双颊突地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先是嗔怪地白了一眼杨广,再挥手斥退轩厅内的丫鬟,心虚地看了看单琬晶,有些不自然,颦眉说道:“适才我问及老总管,只听他说道,那个人的家眷虽在,但其人却不知所踪了。此事牵涉的人甚为敏感,我亦不便彻查。我怀疑,他现在就在西峡内里。”
“很有这个可能!”杨广颔首赞同道,“不过,这也应该要数日后方能清晓了。”
“你们在说什么话啊,”单琬晶不明白他们两人究竟说什么,有了些微不豫,纳闷地道,“我怎么听不懂的。”
“这是人家牧场内部的私事,”杨广望见玉人似有不满,心叫糟糕,赶紧解释道,“不关你的事的。”
哪知不解释倒还好些,单琬晶已隐约知晓杨广那夜风流之后,与诸女的关系便是大不寻常,可能还要众女共侍一夫,她本身亦是心高气傲之人,对与她人分享自己的夫郎自然难免心有芥蒂,这时甫听杨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顿时醋劲大发。
“那人家牧场内部的事情,”单琬晶瞪圆了杏眼,薄怒道,“你一个外人又怎么会这么清楚?”
李秀宁方才在宴席间就觉察到杨广与商秀绚似是甚有默契,闻到单琬晶的话,饱含探究意味的视线便瞄到了一反平日大方落落、竟有些忸怩作态的商秀绚的身上。
“琬晶……”杨广看了一眼螓首低垂的商秀绚,摸摸鼻子,干笑道,“我只是猜测而已,谁知道竟猜得一个准,哈哈,真是……哈哈,莫不是,我竟有文王神卦传人的潜质?”
“先不说这个,”单琬晶别目看到商秀绚的羞窘,心下越发肯定他两人必有私情,但与商秀绚相处日来,亦看出她表面爽朗,其实心底却甚为脆弱,不想令她难堪,单琬晶美目一转,接道,“你两次三番将那沈落雁生擒回来,又是何意?”
“何意?”杨广故作愕然,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微变的李秀宁,才道,“我这不是为了将秀宁公主的准驸马换回来吗?”
单琬晶亦看到了李秀宁的神色微黯,知晓眼下不宜提起被擒的柴绍,她便及时将欲待出口驳问杨广的话收了回去。
“廖陨,”商秀绚突然抬起蕴含淡淡笑意的秀靥,对杨广轻轻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琬晶、秀宁说一下,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杨广与李秀宁、单琬晶一般,疑惑地看了一下商秀绚,见到她朝自己坚定的点了点头,亦只好应了声好!
卷帘走出水轩,沿着弯弯曲曲的廊桥,杨广步至从山间引来的小溪流边,再回头看了看里面隐约的***,暗忖道:商美人究竟要说什么悄悄话呢?
“唔,女人的悄悄话一说就不会停,还是先到别出转转吧……对了,还是去鲁老头那儿喝上一盅六果液先吧。”
杨广想到上次在便宜师叔鲁妙子那里喝到的甘甜入肺的美酒,不禁啧巴啧巴了嘴唇,身形一闪,便往城堡的后山疾驰而去。
第一第一百一十二章 魔门叛徒(中)
杨广运转真气,灵觉无垠般的扩展了开去,先知先觉地闪避那些巡夜的内堡守卫,身形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有若流光浮影般的疾掠过密密的丛木、星散堆积的岩块,不消片晌,便腾跃到了后山深林最内里的那片危崖前面。
崖边上层阁楼依然烛光朦胧,但与外边秋虫的聒噪相比,却甚是是宁静平谧了,杨广没有停顿半刻,只稍稍放缓了脚步,来到楼下,推门入去,然后噔噔噔的登上了二楼。
鲁妙子此时侧身靠坐于近窗的一张背椅上,借着烛光,可见他的神情有些寂寥,杨广掀帘而入的时候,他亦只是淡淡地回看了一眼。
杨广径直移到鲁妙子斜对面的一张檀木椅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先是抓起旁边几子上的一樽酒壶,仰起脸来惬意地灌上一口,才朝鲁妙子的侧影嚷道:“老头,我回来了!”
“贼寇的事情应该解决了吧?”鲁妙子对着窗外晦暗的天色叹息了一声,适才转过略为单薄的身子,深邃的双眼注目到杨广愈发光洁俊秀的脸庞上,和煦地微笑问道。
“跳梁小丑,何足为害!”杨广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细心一看,登时发现这个便宜师叔前日尚是红润的脸色似乎灰白了些,他心内不自觉地一沉,笑容顿敛,关切地问道,“老……师叔,你的身子……怎么了?好象气色……”
“你小子也察觉了?”鲁妙子涩声说道,“那老头子也不瞒你啦……跟你实话实说吧,老头子的差不多大限到了。”
杨广望着鲁妙子清癯的脸庞,想到与这绝代机关大师数次相处以来。他虽是百般训斥自己这个冒牌师侄的懒散,但又任凭自己对他百般胡闹的宠溺,再想到他早前不遗余力的欲将他毕生学识尽数传授于自己的殷殷好意,心中虽然早已知晓这个便宜师叔寿元将逝,但他地潜意识却自觉的将这个认知隐得模糊,此刻由他本人揭开,饶是他自诩已修炼得可以笑对世间任何风云离散。但鼻头仍是一酸。
…………虽然相识不过数日,交往甚浅,但在杨广的心目中,眼前这位惊才绝艳、性格通达、对己亦是关爱有加的老人,实已赢得他这言必利的人发自内心至深处的诚挚敬爱!
鲁妙子年近百岁。1………6………K对碌碌红尘已不似少年时般的留恋,只是回忆起前尘往事,少不得有些许惆怅罢了,他抬眼看了看瞳目转红地杨广,知他不舍。心内一暖,着实安慰,便开颜微笑道:“老头子三十年前便该入土了。这些年夺天之功,得以享寿百年,早就心满意足。想想,也是去陪青雅的时候啦。”杨广见到鲁妙子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爬满皱纹的脸庞上,竟流露出隐隐的欢喜,便勉强敛着悲伤地情绪,岔开话题道:“师叔。你老人家说的这位青雅是谁?”
“你小子,见面说了那么多话,就数这一次最老实啦,”鲁妙子此时看破世情,心性豁达。便呵呵地拿杨广前几次对自己这个师叔全无礼数的事情打趣,不过瞬间。他的目光由戏谑变为温柔,露出唏嘘缅怀的神色,轻声道,“青雅么,就是秀绚地娘亲。”
杨广自然知晓这般事情,他点头接道:“秀绚的娘亲,自然是很漂亮的了,师叔跟她这么相识地呢?”
“青雅自然……”鲁妙子刚想说什么,但突然老脸一红,瞪了一眼杨广,轻骂道,“你小子,想套师叔的糗事啊。”
“恩?”鲁妙子忽然回过神来,挺直了身躯,眼中光芒大盛,紧紧地盯着杨广的面孔,板着脸问道,“你小子好象跟秀绚关系非浅?”
“是很不浅!”杨广如果有尾巴的话,定然翘得老高了!
“才几天光景啊,不简单!不愧邪帝本色!”老头想到上一代没有结局,这一代却大有希望,不禁欣然地伸出大拇指!
“那还不是托师叔的福气,”杨广也好似全然忘了方才的郁悲情绪,嘿嘿邪笑道,“这才有这般辉煌成果啊。”
“小子,好好干!”八卦老头涎着脸弯身凑过来,大力拍了拍杨广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道,“如果你能把秀绚带到面前叫声师叔,师叔就再给她准备一个你绝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