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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非杨广突然发颠,自愿解散这座庞大的后宫。
只要众女的暗斗在他的底线内,亦无伤大雅,有时候,他瞧在眼里。反而当成一种乐趣,眼看这些最出众的美丽女子因为自己而争风吃醋,不由他不自豪而飘然。
世间之乐,更有过于此生乎?
“了空身为两大圣地静念禅院的主持,自非泛泛之辈。我无论何时都不会小觑于他,”杨广看着游秋雁。唇边露出了一丝了然地微笑,“这点,小雁儿无须担心。”
“至于了空心中的打算,无非是等待强援,伺机而动而已,”杨广自信一笑,“不过,只待前线大败李密,稳定大局,甚至与江都取得联系,到时他们亦只能为我鱼肉。”
“所以说,了空所要争取的,无非时间,而我们,亦是如此。”
单琬晶等众女点头称是,沈落雁却冷不丁地哼道:“你这些话都是在凭空臆想,那假若杨公卿与张镇周他们吃了败仗呢?你以为密公纵横多年,反不如他们两人吗?”
这话甫出,阁内的气氛顿时一窘
事实上,阁中众芳均非胸大无脑之流,她们心中其实都隐隐担心,毕竟李密自上瓦岗以来,奇谋迭出,所向披靡,即便是张须陀这位兵法大家,都是折在他的手下。
众女之所以保持缄默,都是不愿意当着别人地面,落了杨广的面子而已。
沈落雁自入宫来,便是处处与杨广唱反调,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大加嘲讽,众女见惯不怪,同时心中也同样担着这种心思,因此没有说话,眼里都浮起一丝隐忧。杨广却丝毫没有这种顾虑,当然,他的信心绝非来自杨公卿与张镇周,虽然这两人都非等闲的将领,但是,若是单单凭借这两人,对上李密,显然是败多胜少。
“你在这里,犹断他一臂,”杨广哈哈大笑,道,“今次李密必败无疑。”
“狂妄自大,坐井观天。”沈落雁撇了撇嘴,不屑地娇哼道。
杨广看着她那娇嫩妩媚的玉颊,清傲倔强地神情,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你看这是什么,金口玉牙!这里说出的事情,那还会有假地吗?”
沈落雁却伸手在鼻翼下扇了扇,冷笑道:“好臭好臭!”
单琬晶等女听见,登时扑哧的笑了出声,沈落雁立即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话里,在不经意地就透出了往常的暧昧,霎时间,她那张粉嫩俏脸浮现出一丝羞窘之色。
杨广其实也习惯了沈落雁的冷嘲暗讽,因此亦不以为意,但抬眼间,瞧见她那吹弹可破的粉颊上娇羞的神色,又见到周围吟吟轻笑的众女,蓦然间,心中便生出了促狭之意。
“好个伶牙俐口,不给一点教训,你就真个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杨广脸色一变,轻喝一声,板起了面孔,冷笑着说道,“过来,领我杨家地家法。”
单琬晶诸女早便见惯杨广与沈落雁的闹剧,亦不吃惊,只是嘻嘻轻笑看着热闹,连祝玉妍与单美仙的唇边亦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沈落雁秀脸一红,轻呸着说道:“你老杨家的家法,却关我沈落雁什么事。”
傅君瑜正坐在杨广地对面,她的注意力本来流连在那方传国玉玺上,闻言,便抬眼好奇地向身旁地刘秀儿问道:“秀儿,杨家的家法是什么啊?”
“家法?我没有听说过啊!”刘秀儿讶然说道。旁边地独孤凤亦是一脸茫然。
话音刚落,杨广的视线落到了沈落雁身旁的游秋雁和云玉真的身上,说道,“雁儿,玉真,你们把她给我押过来领家法,不然这小女子以后真要翻上天去了。”
董淑妮最是好玩。闻言从杨广怀里爬了起来,欢呼道:“我来帮忙。”
三女笑嘻嘻地缠着沈落雁,拉拉扯扯,终于拥着她到了杨广面前,杨广朝着沈落雁眨了眨眼。俊秀的脸庞绽出一丝邪意,后者心叫不妙,却挣脱不了三女的包围。
杨广望着慌慌张张的沈落雁,哈哈大笑,他挽起袖子。也不起身,猛地伸手,将后者搂住放倒在自己地膝盖上。迎着她那双微含惊慌羞涩的美眸,邪声说道:“大雁儿,你这么的聪明,那你给我猜猜,我杨家的家法究竟是怎样的呢?”沈落雁哪里还不知杨广此时是不怀好意,但是给杨广按在膝上,脑袋埋在他地胸膛,刹那间那股熟悉的阳刚沛然的气息扑鼻而入。教她禁不住地心神萦乱,脸红心跳。
“昏君,快放开我。”沈落雁秀靥通红地说道,
单琬晶与商秀绚对望一眼,都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憋着俏脸通红,这沈落雁嘴里叫着昏君快放手。却不知,她自己的那双手,此时正紧紧地抱住那昏君地熊腰呢。
杨广自然知晓,却不说破,他抬眼朝着周围众女嘿嘿坏笑,说道:“这次是大雁儿,以后你们再有谁胆敢冒犯夫君我,也要受到家法的惩处,你们切要引以为戒呐。”
祝玉妍、单美仙和刘秀儿看见杨广说话的同时,亦将视线扫了过来,娇靥顿时一红,心虚地偷瞄了周围一眼,众女却在好奇杨广口中地家法,当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异样。
便在众女好奇的目光中,杨广邪声轻笑,将沈落雁的娇躯翻了过去,令脸孔面朝下趴在自己的膝上,不顾她的扭身挣扎,坚定地伸出右手,掀起了她下身宫裙的裙裾。
只听见沈落雁“呀”的一声羞叫,她那犹如圆月般地浑圆翘臀,仿佛就要涨破那薄薄的丝绸亵裤,裂衣而出,妙景在前,众女却为杨广这一手弄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杨广已经嘿嘿邪笑的扬起手掌,“啪”的一声脆响,手掌已经扇在那浑圆高耸的美臀上,手掌起时,那滚圆地翘臀顿时轻轻颤动起来,美不胜收。
“这就是我杨家的家法,你们可要记住了。”
杨广地嘴里邪声说着,但那只宽大的手掌却没有丝毫停顿,只听“啪啪啪”的接连脆响,沈落雁那高高耸起的翘臀,便颤动得越发剧烈,荡漾起了一阵诱人心驰神摇的臀浪。
“呸。”
祝玉妍这时才反应过来,轻啐了一声,站起身来,与单美仙联袂而去,而其余的单琬晶诸女亦是羞红双颊,狠狠地白了杨广一眼,三三两两的纷纷奔出了阁外。
顷刻之间,藏春阁内便只剩下了杨广与沈落雁两人。
“大雁儿,你还不起来,还想受家法么?”
杨广见众女纷纷离去,低眼却看见沈落雁依然趴在自己的膝盖,没有动静,便将她翻了身来,却愕然见到沈落雁的双眼水汪汪的,朦胧迷离,玉颊绯红,一派颠倒迷醉的神情。
“阿摩哥哥……阿摩哥哥……”
便在杨广怔然的目光中,沈落雁睁着凄迷朦胧的美眸,楚楚可怜地仰望着杨广,那张樱桃小嘴轻轻张开,犹如升到水面吐着泡泡的小鱼儿,喃喃地呼唤着。
这是沈落雁首次叫杨广的亲昵称呼。
杨广心中大喜,将她抱入怀中,低头吻上她那玫瑰花瓣般的红唇,含住那朱唇轻轻啜吸,沈落雁也出奇地配合,反手搂住杨广,主动地吐出了香舌,任由杨广肆意地品尝。
杨广慢慢地吻过她那娇嫩的脸颊。轻轻地啮咬她那娇小玲珑的耳垂,沈落雁“恩”的一声**,缓缓地闭上了雾光朦胧的美眸,曲线曼妙的娇躯轻轻扭动,任凭杨广施为。
这位倔强地美人儿破天荒地求欢,杨广自然不舍得放过。
轻轻地给沈落雁卸去宫装,解开亵衣地系带。松开抹胸,雪白的双乳魔术般地蹦跳而出,胸前两点嫣红兀自跳动,杨广心中欢喜,低头含住了一颗。用舌尖快速拨动,同时,他的手里也没有停歇,温柔而又有力地揉捏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滑腻玉乳。
刹那间,细若萧管的娇羞呻吟若有若无的从沈落雁嘴里传出。杨广又缓缓把她放倒,右手却偷偷滑入她的亵裤,指尖轻轻划过她地两腿之间。触手却已是一片温暖湿润。
杨广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自己的家法,竟是使得沈落雁来了高潮,他顿时只觉口干舌燥,低头凑到她的耳旁,轻笑道:“大雁儿,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用家法惩罚你呢?”
“恩。”沈落雁轻吟着,娇躯轻颤。修长浑圆的玉腿顿时夹紧了许多。
“那再叫一声阿摩哥哥!”
“阿摩哥哥……爱我……”沈落雁立即叫道,声音柔媚勾魂,教人心神俱醉。
杨广邪邪地低笑,轻轻地抬起她那的纤腰,扶住她地玉臀褪下亵裤。沈落雁顺从地迎合杨广的动作,霞飞双靥。贝齿更是咬住了鲜艳的下唇,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片片艳红。
沈落雁的娇躯实在是引人之极,双乳如雪,小腹圆润坚实,纤腰盈盈一握,玉臀丰满腻滑,杨广即使是细细地观赏把玩了无数遍,仍是不禁赞叹造物之精美。
杨广握住她地大腿,轻轻分开少许,低头望去,只见那方寸之间芳草萋萋,一道鲜嫩的**悄然绽开,似乎正在迎接他的到来,于是他迅速地褪去了自己地衣裳,倾身覆盖在那具雪雕玉塑的美妙胴体之上,下身微挺,缓缓地刺入她那早就湿润滑腻的腔道里面。
悄无声息之间,阁内四周的雪白幔帐无风自动,团团地围了起来。
“你这样看着它做什么?”
藏春阁内,云雨已歇,杨广正躺在软榻之上,眼睛定定地看着旁边案上的那方传国玉玺,这时候,身旁的沈落雁爬了起来,看见他沉吟的样子,便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
很显然,经历这番欢好,沈落雁对杨广地态度已经豁然大变。
杨广自然而然地将她搂住,亲了亲她的香唇,两人亲昵了一阵,然后伸手取来传国玉玺,递给她,微笑着问道:“拿着它,你有什么感觉?”
沈落雁见杨广问得郑重,便捧在手中,闭上星眸,细细地体会,良久,她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惊奇之色,说道:“好神奇!拿着它,我的心情好象就变得非常的宁静祥和呢。”
杨广点了点头,这是应有的感觉,但是,奇怪地是,这传国玉玺在他的手上之时,却完全没有这样地感觉,令他费解,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怎么了?”沈落雁见杨广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什么心事,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些小事。”杨广知道沈落雁武功虽然还可以,但对于这般玄之又玄的事情恐怕也不理解,当下也不欲多说,便拍了拍她的翘臀,淡淡地岔开话题。
转眼之间,已过了三天。
这一日,正是朝会日,辰时,杨广驾临集汇殿的时候,诸臣早等候多时。
文臣中沙天南,虚行之,卢楚等人,而武将大多奔临偃师前线,又或者驻守外城,独孤峰也要操练新编的荆棘骑士团,因此只有郎奉和宋蒙秋两人在朝班之中。
宽阔的大殿,臣工寥寥,君臣相对,颇有些尴尬。
第一第二百二十章 长安
却说集汇殿内,君臣互话,遥想当年大隋威凌天下,四方朝拜的盛况,当下各自都不免有些唏嘘尴尬,杨广寻由岔了开去,问虚行之他们可有甚事。
偃师前线没有消息传回,洛阳左近亦是无事,此时,虚行之却上得前来,向杨广禀告了洛阳三郡的政事和民治,除开河东前线一面,各地倒是太平,便也无甚大事。
但眼下已值深秋,正是北地农时。
如今天下沸腾,人命贱如草芥,杨广深知这时候民心思定,这天底下的百姓可不管这天下是谁家天下,只要谁人能给他们安宁,他们心里面就认谁的帐。
因此便吩咐虚行之,务必要下令各级官衙,尽力尽责地协助驻军,维持稳定当地的局势,使民心安定,同时也要把督促百姓播种冬麦列为头等大事,毕竟,民以食为天。
与此同时,远在关中的长安,却是白幡遍地,哀声阵阵。
这天清晨,长风萧瑟,笔直宽阔的朱雀大街两旁,早挤满了腰扎白布的百姓,放眼望去,只见得人头涌涌,人山人海,混合着喧嚣的议论嘈嚷,直如身在闹市般的。
片刻之后,只听见皇城正面的朱雀门那边传来了一阵凄凄切切的哀乐,不一会,便望见两队手执白幡白旗的白衣武士簇拥着一具华美的玉棺,从朱雀正门缓缓地行了出来。
“来啦,来啦,你们看,秦王出殡了!”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议论着,拜倒在地。
玉棺后面,有数百人如长龙地跟随着,正在惊天动地的放声哀哭。其中走在前面的十数人更是哭得站不稳脚跟,幸得旁人的搀扶,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领先的是秦王正妃长孙无垢。
只见她的云发蓬松凌乱,遮去了面目,隐约地只瞧得见秀美地粉颈,她全身穿着纯白丧服,被两旁的侍女扶着。举袖掩面,哭得犹如杜鹃啼血,叫人肝肠寸断,几不忍睹听。
随在后边的是李秀宁和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
久未曾见,李秀宁却是清减了许多。只是她那曼妙的身段依然婀娜生姿,一身白色丧服的映衬下,那珠泪盈盈的绝美玉靥,更是平添了一股柔弱悲戚地动人气质,楚楚可怜。比起往日的飒爽英姿,更是叫人心生怜惜,倾倒不已。
这段时间她过得也是困顿难堪。
首先是无端地失踪了十数日。被问到行止,却总是默然不答,连李渊都不能叫她开口,使得后者怒气勃发,若非看在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以前还立下诺大的功劳,几乎要将她下了大狱。即便如此,最终还是关了她的禁闭。直到李世民出殡这天,才得以出门。
其次,是她未婚夫柴绍地家族柴家,将柴绍在洛阳横死,归咎于她。
柴家乃是关中豪族。上承西魏八大柱国集团的余荫,下连隋室两代的厚恩。财富雄厚,势力盘根错节,叫人不敢小觑。柴家多方打探,隐约听说了一些传言,说柴绍之死,是因为发现了李秀宁与一个神秘男子勾勾搭搭,之后便被那神秘男子灭了
柴家当然没敢当面质问李秀宁,但背地里,却没少传一些流言蜚语,而且还慢慢地开始疏远李唐,李渊自然也听说了一些,他的怒气,也大多由此而发。
再者,却是心伤二哥李世民的横死。
她自小与二哥亲厚,感情真挚,因此,对于李世民地身死,在李渊这么多的嫡子女与庶子女当中,她是最伤悲的。况且,她隐隐地揣测,只怕二哥地死,与那个人也不无关系,因为她想起,以前他们说话时候,他对二哥好似特别地感兴趣。
忖到此些种种,她禁不住地悲从中来:这叫她情何以堪?
行在李秀宁身旁的青年男子,正是李渊第三嫡子齐王李元吉。
李元吉乃是李阀新一代的第一高手,一手回马枪法,诡魅难以捉摸之中,又挟有一往无前的威凌锋利,李阀之内,即便是勇悍如李神通,亦是不敢轻撄其锋芒。
只见他的身形高大异常,面容清秀俊朗,与李世民有些类似,嘴唇略薄,眉目转动间,也比后者多出一股阴戾狠毒的气息,教人看见,心底陡生寒意,极感不舒服。
此时此刻,李元吉也是一脸凄色,两颊边上还略带泪痕,时不时还掏出白巾擦拭眼角,间中还哀嚎几声,似对二哥李世民的英年早逝,亦是悲痛万分。
跟着两人的,是朝中大臣,如封德彝等人,还有地就是李世民以前依为干城的班底,天策上将府的谋臣武将,如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薛万彻、段志玄等人。
而李靖、红拂儿、尉迟敬德、庞玉这些护送李世民前往东都,之后却反而运回后者灵柩的臣下,却因保护李世民不周,而被悲痛震怒的李渊下旨下狱问罪。
哀声由远而近,不片刻,随着漫天盖日地白幡飘扬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