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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
“琬晶姐姐,玉真姐姐欺负我。”董淑妮俏脸红扑扑地娇嗔道。
杨广虽让单琬晶另行居住凤鸣殿,但从言行中对她却最为亲爱敬重,所以天真却也不失聪明心巧的董淑妮与众女一般,很快地就看清了形势,默认单琬晶为众女之首,亲热地唤她为姐姐。旁边刘秀儿轻轻地抚摸小杨侗的脸蛋,美目蓦地掠过一丝异色。
单琬晶作势轻捶了云玉真一记,肃容说道:“淑妮,看,姐姐给你欺负回她了。”说罢,自己却先于众女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另外的八位俏佳人亦是失声娇笑,花枝乱颤,嫣然倾城。仿佛大地回春了般,刹那间,这群花盛放的胜景,直好似将御花园外的禁卫军士的双眼都勾出来,小杨侗虽然年幼,一时间却也是看花了眼。
诸女再娇声笑闹了好一阵,见到天色渐沉。适才依依道别。
三行人等在守侯在御花园外的宫娥们地环簇下,分头各去,单琬晶这行人刚走回半路,前面忽然急急地跑来一位俏美女子,见到单琬晶等人。连忙近前裣衽施礼道:“参见贵妃娘娘,各位贵人。”
单琬晶认出这跑得气喘吁吁的女子,正是负责凤鸣殿起居的花内官,便止住脚步,诧异地问道:“花内官。为何如此地慌忙?”
“启禀娘娘,陛下从申时就到凤鸣殿了,现在还没有离去。”
“是吗?”单琬晶、商秀绚、云玉真。游秋雁都很是高兴,傅君瑜却是玉脸微黯,而沈落雁则是俏脸一绷,鼻翼轻动,哼哼的冷笑。
单琬晶等人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她们且说且行,不一刻,便回到了凤鸣殿。。步了进去,只见大殿内正垂手侍立着两列数十名内官。
“陛下呢?”单琬晶向着在母亲身边服侍的那两名宫娥问道。
“回禀娘娘,陛下正与单夫人在偏殿用膳。”年纪稍大的那名内官垂头说道,俏脸却忽然闪过一丝古怪地异色。
单琬晶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商秀绚等女向左边的偏殿袅袅走去。傅君瑜犹豫了一下,也默默地紧跟随去。一行人穿过殿堂,左转饶过那条长长的走廊,便抵达凤鸣偏殿,却见那殿门紧闭,门槛外远远地站立着两名藏春阁内官,见到单琬晶等人,赶忙施礼。
“陛下在里面吗?”单琬晶和声道,没有丝毫以往的冷冽之色。
“是的,娘娘,”那两宫娥回道,然后转回身子,向着烛火轻晃地殿内唱道,“陛下,凤鸣殿的单贵妃与各位夫人求见。”
里面先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唏唆声响,然后杨广那把富有磁力的声音便悠悠地传了出来:“赵内官,让她们都进来吧。”
单琬晶等人走将进去,只见殿内中央,正摆放着一张长条食案,案上放置着精美的食物,边缘还有两杯满满地鲜艳如血的西域美酒。
而身着便服的杨广与全身盛装地单美仙,正跪坐在食案的两侧,前者含笑向她们招呼,而单美仙的云发有些散乱,她低垂着螓首,粉颊通红,不但没有招呼,而且好似还对她们视而不见的一般,往日的亲切柔和竟似化为烟云。
众女虽然有些惊讶,但在杨广面前,却不以为意,而眼尖的云玉真随着众女搬来蒲团,刚要屈身跪坐的时候,突然望见单美仙微微敞开的衣领开口处,在那截雪白地肌肤上,竟点缀着片片深色的印痕。
“咦,阿摩你怎么没坐座垫,双腿不痛吗?”商秀绚正要跪坐在杨广身旁,忽见杨广身下竟然没有蒲团,连忙关切地说道。
沈落雁听到在没有宫娥在场的时候,商秀绚也开始随单琬晶那般叫杨广作阿摩,鼻子里轻哼一声,心道:反正本小姐是绝对不会叫这死昏君作阿摩的,哼,阿摩,真是个小孩子的名字,好难听!
正要将手中蒲团放到单美仙右边跪坐下来地傅君瑜,忽然轻声地惊咦道:“这里怎么已经有个位置了?”
杨广的脸容一僵,转而嘿嘿地干笑道:“哦,那里有吗?那好,给朕丢过来,唉呦,朕地膝盖都跪痛了,这该死的地板。”
傅君瑜脸上顿时浮起怜惜之色,她的玉手捏住那蒲团,轻轻地从食案下推给杨广,同时她心中却微感奇怪:“那蒲团竟似有些热。”这般两边坐定后,杨广便微笑着招呼众女开动,众女行走半日,食欲大开,便纷纷举箸向案上那些香气四溢的菜肴大发进攻。
跪在杨广身边的游秋雁,久久没有与杨广这么贴身相近,见到他给自己夹过来一箸香菜,顿时朝他露出了久违的甜蜜笑容。
“听说你们到御花园观赏菊花去了,看了觉得怎样?”杨广道。
“劳民伤财。”沈落雁冷哼道。但杨广却不以为忤,他望了望周围众女微有些紧张的俏脸,含笑回道:“朕看你好似玩得很高兴。”
沈落雁闻言,微微地一怔,她自小便似为算计而活,即使身在瑰丽多奇的胜景中,心中依然是想着如何出谋划策。故而生平可说是全无半丝为此外之物欢喜过,但是为杨广禁制武功,拘于身旁后,她便逐渐地放开怀抱,慢慢地融入单琬晶的群体中。也渐渐地感觉到,生命中除了算计,还有另外的,同样好玩,美好地事物。
“我今天真的很高兴。”沈落雁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自己。
“别说这些了。多吃些菜吧。”单美仙终于开口,柔声劝说道,说着。她还轻轻地瞄了一眼杨广,目光中似含嗔怪之意。
单琬晶正好将它瞧在眼里,顿时间,她的娇躯微微一颤。
“恩,时候不早了,”杨广先是偷偷地朝单美仙眨了眨眼皮,然后望了望殿门外昏黑的天色,微笑着说道。“朕也该走了。”
单琬晶等人这两日没见过杨广几面,这下听说他现在又要走,几张娇嫩滑腻的脸蛋顿时露出了难以自抑的失望之色。
沈落雁还道是自己刚才触怒了他,便冷哼道:“小气鬼。”
单美仙却轻柔地帮着杨广解释道:“刚才独孤峰送来他的姑表兄弟沙天南呈上地表章,表章里说道沙天南辞谢阿……陛下的官职。所以陛下打算到宫外处置一下。”
“朕很快便回宫的,你们在此慢慢吃吧。她送朕便可以了。”
单美仙见到杨广指的正是自己,她那娇滑的俏脸微微地晕红,微一颔首,接着柔情无限地轻轻瞪了杨广一眼,但却令后者如沐春风。
单琬晶却突然地站将起来,拉着杨广便往外走,口中说道:“不了,还是我来送阿摩吧,娘亲且坐。”
“也……好,你快去快回吧……不然菜都凉了。”
杨广被单琬晶拽出殿外,刚想往大殿走,但单琬晶却挥退两名内官,狠狠地抱着杨广的右手,将他扯到了偏殿前的一丛灌木后。
杨广正在奇怪间,突然望见单琬晶的眼神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琬晶?出了什么事么?”心虚不已的杨广强笑道。
“阿摩,绾绾地出宫令牌是我主动给她的,你怪我么?”单琬晶望了杨广好一阵子,忽然幽幽地说道。
“给了就给了,我不怪你,你知道,我是永远不会怪你的。”
单琬晶缓缓地投进杨广地怀抱,轻柔地说道:“阿摩,你对我真好!那你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杨广轻轻地拍了拍伊人的香肩。
“祝玉妍既然已经出宫了,你便将她的封浩去了吧。”
“阿摩,你始终是个皇帝,即使你再怎么欢喜,但有些事情,却会因为秘密的揭露而暴光天下,到时,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啊。”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不怪我与玉妍么?”
单琬晶的身躯微微一颤,她反手紧紧地抱住杨广,缄默了良久,她忽然幽幽地说道:“你知道么……娘亲的半生,都是在悲苦中度过地……”
“……我从来就没有瞧见过她的笑容……”
“即使她在笑的时候……我看见的,也是她的苦……”
“但是,你知道吗?刚才,我终于看见她在笑……”
“我知道她为什么笑……”单琬晶抬起螓首凝视着杨广,那张娇美如花地俏脸,已经泪流满面,犹如那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
杨广心中蓦地剧痛,他伸袖给她缓缓地拭去,柔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地,我与美仙……你娘亲也是刚刚……”
“……你的身上,有娘亲的味道……”单琬晶喃喃地说道。
“那,你是同意……”
“我什么都不知道……”单琬晶忽然挣出了杨广的怀抱,掩耳后退,她用犹带泪雾的美眸深深地看着杨广,“你也不要告诉我……”
“我回去了……”单琬晶话没说完,便即拔腿向偏殿奔回。
“我……靠!”杨广目送单琬晶轻快的倩影,缓缓地走上廊道,口中喃喃地念道,“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的吧,老子的好多预备方案还没派上用场呢。”
“启禀陛下,宇文伤宇文总领已经准备好马车,此时正侯在殿外。”赵内官匆匆而来,向杨广脆声说道。
“很好,这就起驾吧,”杨广收敛心神,将手一挥,口中慨然说道,“以兵器库的名义。”
第一第一百七十七章 江湖势力
宇文伤照足了杨广的吩咐,所以安排的座驾并没有铺张奢华,混进长街的车流中,也只算得中等而已,但是因为卫护在旁的十数名侍从高手实在难掩锋芒,所以难免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当马车徐徐地行驶上城南市大街的时候,整座洛阳城已经是万家***,杨广侧头望向窗外,只见大街中央车马辚辚,两旁酒楼商铺里也都是通明一片,人流正进进出出,虽尘嚣于耳,可也是繁华如锦。
“很热闹啊!”杨广对比自己初进洛阳的景况,忍不住地感慨。
“陛下解禁开市,百姓得赖洪福。”头戴毡帽的宇文伤正侧身坐在车驾的前面,听到杨广有感而发,便扭过头来,肃容低声说道。
“但这也增多了安全隐患,使城防军的负荷加大了许多。”杨广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这世上,果然没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坐在车驾另侧,同样用毡帽掩藏真容的独孤峰忽有些紧张地低声道:“陛下,有三路人马正在鬼祟跟踪,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处置?”
这两日独孤峰已到城防军任职,根据探报,他深知现在城内正潜藏着天下各方势力的危险人物,所以,虽然知晓皇帝武功惊世绝艳,且有抽调出来的禁卫高手护驾,但他的心里仍是有些忐忑。
“不是三路,是六路,”杨广胸有成竹地微笑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无须节外生枝,令车驾只管直朝沙府那边自去便是。”
“是,陛下,”独孤峰说道。“陛下神武无敌,臣远不及也。”
说话间,马车已在十数名禁卫高手的拱卫下,渐行渐速,当它驶上居民区石湖街的时候,周围虽然也***烁烁,但人迹却寥寥。到处静悄悄的,再没有听见闹市中的那种喧哗声,马车与骑士卫队沿着北向前进了大约五十丈后,沙家那巍巍森肃的府门便已经赫然在望。
沙家府邸处在石湖街的尽头,占地广阔。高大绵延地院墙隐见郁葱繁茂的树木,蔽隐着里面的雅阁高楼,看起来很是幽雅静致。
当马车停靠在沙家府门拴马桩旁边的时候,宇文伤与独孤峰迅速地跳将下来,前者指挥随行的禁卫高手四下警戒。后者则凑到车厢的窗口前,恭声说道:“陛下,沙府已到。是否由微臣先到里面,通知沙家的执事人一声,让他们敞开中门,以迎接陛下地圣驾。”
“朕微服出宫,就是不想惊动别人,所以无须如此麻烦,”杨广沉吟着说道,“卿家既与沙天南有姑表亲谊。。是否可以直接入府?”
沙家主事人沙天南的原配夫人,乃是独孤峰远房的旁系族妹,沙天南与独孤峰便是藉此关系而攀上亲戚,互相帮衬,各取所需。
“微臣出入沙府向来是自由无禁。陛下。”独孤峰恭声回道。
“那好,卿家就设法将车驾领进沙府。然后为朕寻处静室,再唤沙天南前来便是。”杨广淡然吩咐道,说罢,便自顾地闭目养神。
“是,陛下。”独孤峰抬手拉下窗帘,便向宇文伤走了过去。
杨广虽是闭目静坐,但他却已暗自催动丹田处的怪异丹粒,顿时间,毕身真气喷发涌动,他那敏锐无双的灵觉也仿佛蛛丝般地倏然探出,刹那间,便横跨十余丈的空间,牢牢地锁定那藏身黑暗的四人。
过了半晌,车厢忽然轻轻地一震,马车缓缓地驶动,约摸颠簸一盏茶的工夫,马车终于停住行势,杨广轻缓地睁开双眸,独孤峰正恰恰掀起车厢门帘,他望着杨广,拱手延请道:“陛下,静室已到。”
杨广微微颔首,他弯身跨出车厢,轻轻地跳下地面,放眼看去,只见身在的是处幽静地小院落,两面高墙,右边则坐落着三间厢房。
因为独孤峰在府门的时候打过招呼,所以沙府下人已将处中的那间厢房略作洒扫,而且还点燃了烛火,宇文伤先教那些禁卫高手四散小心戒备,然后便跟在杨广和独孤峰地身后,踏上阶步,走进静室。
“陛下,微臣这就去领沙天南前来。”独孤峰挥手斥退那恭立房中的仆从,见到皇帝已在厢房上首的软榻跪坐下来,便上前施礼道。
杨广点了点头,待得独孤峰走出房外,静室只剩杨广与宇文伤一坐一立,前者看了看垂手站在软榻下首的宇文伤,冷不丁地道:“宇文卿家,朕有事情问你,你可曾听说过无上魔尊这个名号?”
自昨夜从杨虚彦的话里听到“无上魔尊”这名号后,杨广心中就百思难解,根据自己的两世记忆,“无上魔尊”这吓人的名号绝对是首次入耳,而从杨虚彦临死前,挣扎着说的那些话推测出来地,目前也仅仅存在于猜想中的慈航静斋的那些遁世高手,他更是闻所未闻。
今日午晌散朝后,杨广原想询问祝玉妍,但是没想到伴同单美仙进宫的绾绾却将她拐了出去,到得费尽心力将单美仙哄上香榻,他再出声探问,但出身魔门大宗阴癸派的乖顺美妇人竟然也是茫然相对。
“无上魔尊?”宇文伤浓眉微皱,“回陛下,微臣没听说过。”
见到皇帝眉宇微露苦恼,宇文伤暗忖道:莫非这名头吓人地“无上魔尊”关系重大?蓦地,他心中突然一动,便抖眉说道:“陛下,现下宁道奇正关押在宫中,以他渊博的识见,或许就听过此字号。”
杨广面露古怪之色,嘿然道:“卿家认为他会以实情相告么?”
宇文伤微微一愣,旋即想到宫中囚室里宁道奇地模样,脸上的肌肉顿时一阵剧烈地抖动,他返回宫廷向皇帝交旨后,便亲自踏进那间偏僻的囚室。探望昔日的中原武林第一人,他到得里面,骇然发现,昔日仿佛神仙中人的宁道奇,如今竟委顿如虫,而且因为绝世武功被杨广所废,所以满脸的淤青至今未散。看上去青紫相间,煞是可怜。
宇文伤地宽脸抽搐了一阵,但倏忽间,他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敛容说道:“陛下。宁道奇的名望非同等闲,这般处置,恐怕……”
“便是因为宁道奇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太强,朕才作出如此处置,宇文卿家。你难道没感觉到,如今的江湖势力实在太过强大么?”
宇文伤看着皇帝淡然自若的神色,看着他那双森冷的眼神。脊背处顿时潸潸地冒出冷汗,他俯首说道:“陛下说的是,老臣愚昧。”
杨广地右手五指轻轻地扣击软榻的扶手,淡声继续道:“叛贼萧铣,后梁皇室遗族,因为与萧皇后同宗的缘故,得朕赐以官职恩遇,但他起兵谋逆。